电光火石间,江峋明白了这一路,为什么总感觉秦念的情绪低沉。
脸色忍不住地阴了下去,哪个不要命的在他儿子面前瞎嚼舌根?
“不是。”江峋怕吓着秦念,竭力克制神情,咬着牙根道:“无论是有一个爸爸,还是只有一个妈妈,都是正常的。”
秦念眼晴亮了起来,“真的吗?”
江峋说:“江叔从不骗小孩。”他伸手温柔地揉了揉秦念的头,“念念为什么会问这个,是……”他眼神阴鸷,“谁跟念念说了什么吗?”
秦念小脸一皱,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江峋自是不信,但秦念不肯讲,他也只能先放着,他蹲下来,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平白生出了几分紧张,“念念会想要第二个爸爸吗?”
关于这件事,无论是他,还是秦容都想走循序渐进的方式,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问秦念这个问题。
秦念没说想,也没说不想,只歪过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江叔是要和爸爸结婚吗?”
江峋狼狈地咳了一声,秦念接着道:“小花说妈妈结婚了,她就有新爸爸了,所以江叔要嫁给爸爸吗?”
江峋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事,因为秦容的身份是alpha,他也是。他俩之间没办法扯那张证。
不能扯证,但办个酒席总没那条法规能拦着他!江峋一下子就想通了。
他问:“那念念愿意吗?”
秦念想了想,“爸爸喜欢你。”
爸爸喜欢,所以他愿意。
江峋看着秦念,突然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逸出一声喟叹,“到底是像谁啊……”
接下来的几天,秦容发现江峋忙了许多,但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神神秘秘的。
其间,阮白来了一趟,将他父母带来的特产送了过来。
阮白问了他的精神状况有没有进展,秦容摇头。
“你别太为难自己。”阮白拍着他肩。
秦容微微勾唇,“我心里有数。”
阮白差点翻白眼,“能把秦氏说送出去就送出去的人,还敢说心里有数。”
秦容嘘字还未出声,江峋正巧接秦念回来了,“送什么?”
“送我的特产。”秦容侧身挡住阮白,拉了拉他的衣角,阮白瞥了他一眼,才附和道:“是啊,你们俩口子记得吃。”
江峋不疑有他。
阮白带着秦念去后花园玩了。
秦容接过秦念的小书包,又瞥见江峋眼底的乌青,不由问:“老魏那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江峋扭了扭脖子,抬手揉着肩,“哥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容指尖轻轻地点在江峋眼敛处,“快赶上熊猫了。”
离得近了,秦容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这次,秦容上了点心,他张嘴想问,却被江峋的哈欠连天止住了。
算了。
“困成这样,去休息会。”
江峋确实也困了,他点了点头,朝楼上去。
等秦容去到房间时,江峋双手绞着一件睡衣,已经睡着了。
他定睛一看,睡衣竟然是自己的——昨晚被江峋扒下来,不知有没有沾到点什么。
耳根子一红,秦容想将衣服抽回来,但江峋抱得挺紧,一番动作过后,秦容才发现江峋身体下还压着他其它几件衣服。
秦容一愣,江峋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
alpha在易感期来临前会有筑巢行为,带有omega气息的衣服是他们最喜欢收集的东西。
江峋上一次易感期的惨状,他仍历历在目。因为没有omega的抚慰,直接晕倒的alpha可不多,同时也说明,江峋的易感期会比其他alpha更凶猛可怕。
秦容对于alpha易感期的经验,只有在别墅的那次,但那次的丁点经验,简直跟没有似的。
他无意识地抚摸着江峋的侧脸,或许他也该去买几本书学习一下。
秦容是行动派,第二天,就买了一堆回来。
原来alpha除了筑巢行为,还有领地驱逐行为——在易感期间,不允许其他alpha踏入他信息素所能触及的范围。
这件事倒是不难解决,秦宅里大多数是omega,只有少数的几个alpha,到时给他们放假便是。
但他对外的身份也是alpha,如果江峋的易感期在秦宅里度过的话,他势必也会暴露。
秦容睡着前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老城区,那片地方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
“哥哥?”
迷迷糊糊中,秦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他,但眼皮沉重,他实在掀不起来。
“嗯,刚好。”
几声后,又重归平静,紧跟着温热的身体抱住了他。
翌日清晨,秦容醒来以为会看到江峋,但留给他的是早已凉了的另一半床铺。
他下楼问陈叔,陈叔回他,小少爷天没亮就出门了。
秦容眉间微蹙,有些不解,阿峋这几日到底做什么去了?
【作者有话说】:长……好难。
我小fw呜呜呜
感谢著名干饭学大师花镇打赏的三叶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