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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子璋 吴沉水 2372 2024-01-15 14:57:41

霍斯予疼得眼冒金星,可周子璋到底是书生力气,又下不了狠手,砸下去的力道,连玻璃都没砸碎,又怎能把这个从小横行军区大院的打架好手弄晕?一股液体顺着眼睛流下,霍斯予手一抹,是殷红的血。模糊的视线中,那人滚爬着朝门边逃去,匆忙之间,也不知道将裤子拉上,白生生的背脊腰线,就如刻意扭动来勾引自己一般。

霍斯予手一扫,扫到一个玻璃杯子,也不多想,朝那人后脑勺狠扔过去。这一下可比周子璋砸他那两下要厉害,幸亏他看不太清,没正中目标。玻璃杯碎裂声令周子璋吓了一大跳,双手条件反射捂住脑门,下一秒,霍斯予已经扑了上去,拽住胳膊将他拖了起来,扔回沙发上,骂道:“操你妈,多少年没人敢让老子见血了,你小子行!”

周子璋面无人色,顾不得被他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手脚并用,又想逃走。霍斯予上去一拳打他脸上,打得他鼻血横流,再一拳揍到他腹部,令他瞬间疼得宛如窒息。随后,霍斯予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照脸给了两大巴掌,趁着周子璋没缓过劲来,扯过自己价值数千的领带,麻利将他双手捆在背后。随后狠拉他的头发,强迫那张被打肿的脸靠近自己,呼吸相连,哑着声道:“恭喜你,你他妈现在彻底惹怒我了。”

周子璋眼睛里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乞求,两行眼泪刷的流了下来,配着黑亮清透的眼眸,真是说不出的漂亮。霍斯予奇怪自己怎么看这小子越惨,他就越兴奋,看到这男子流泪摇头,嘴唇抖得不成样,一句求饶的话断成十数截,他只觉一股热流急速窜向下部,连脑袋被砸那一下都忘了疼,满脑子均在叫嚣着欲望。

实在太真他妈舒服了,他不是没玩过男人,只是以往玩的,不是投怀送抱的男孩,便是帝都里明码标价的少爷。那些人个个久经风月,情事之中未免多了些风尘气,多了些若有若无的表演性质,尽管能把自己伺候舒服,可却没一个能如这个叫周子璋的男人一样,仅仅只是进入,快感便如点燃了一般,舒服得令人飘飘欲仙。再看身下那人颤抖惨叫,肌肤上遍是自己弄出来的青紫伤痕,一种肆虐的冲动便令整个过程变得愈加销魂夺魄,愈加令人欲罢不能。霍斯予脑袋一热,心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世界上有人明知这是犯罪,还会忍不住去做,原来这确实能让人爽上天,比嫖不知要爽多少倍了。他埋下头,也管不了那人是初次,受不住他的力道,只管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周子璋的梦魇,对霍斯予来说,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销魂经验,以至事后张志民问起,一向不屑于讨论这种底下话题的霍五少,也忍不住面露微笑,惜墨如金地说了两个字:“极品。”

确实是极品,不然,霍五少也不会不吝精力,在那具身体上埋头忘我干了好几个小时,变换不同的体位,尝试不同的姿势,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等到他总算从这种酣畅淋漓的欲望中得到满足,鸣金收兵,他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变亮,即便是体力过人,自己踩到地毯上的脚,也有些发软。

他从那具身体上下来,径直走进在包间附带的沐浴间,仔细冲洗了身体,穿上壁橱内备用的衣服。这是他在帝都长期的包间,不只一次点人在这里陪夜,因此所有用品都一应俱全。等他洗漱完毕刮好胡子,穿上英格兰手工西服,镜子里,赫然又是那位风度翩翩,少年老成的霍五少。他满意地在嘴角勾上一个小幅度,打开手机,这才发现里面十数个未接电话。霍斯予稍稍翻阅,删除部分不重要的电话之后,发现自己堂哥霍斯勉的来电也赫然在上。霍斯予看了看时间,七点零五,霍斯勉长年早起,保持了部队出身的孩子良好的生活作息。他略一迟疑,回拨了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与霍斯勉交谈数句之后,霍斯予脸色厌烦地收了线。家里人出了点状况,他必须立即赶去处理。迈出门时霍斯予回头瞧了沙发上被自己做昏过去的人一眼,顿觉那一身细皮嫩肉布满青紫,伤痕累累,自己下手怕是有些重了。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为这件事善后,他出了门,招手让一直在边上等着的保镖把帝都经理找来,从皮夹子里掏出所有现金,也没瞧清楚多少,给了那个经理,嘱咐他带里面那个人去看医生。

“五少,这个,您头上的伤呢?”经理小心地问。

霍斯予还没回答,电话又响了,这回不是霍斯勉,却是闯祸的那人哭喊着要自己赶紧过去救命,他没耐烦理那经理,边踏出帝都便随口道:“我不要紧,你替我打发里面那个人,要钱要东西你就看着数给,回来找财务报账就行。”

霍五少这句话模棱两可,帝都经理揣摩了半天,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打发走里面那个男人。他在这种娱乐场所工作多年,早看惯了这种有钱人玩完人扔钱拍屁股就走的戏码,心里也不当一回事。哪知道打开包房门一看,才知道这回有些出格,被霍五少玩了一晚上的年轻男子早已昏迷不醒,身上也不知怎么弄的遍体鳞伤,尤其两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再摸那人身上,热得烫手,呼吸也微弱到几不可闻。

经理吓了一跳,他可不愿在帝都出人命官司,赶紧找了两个保安把人抬了出去,弄到与帝都经常合作的一家小诊所里。小诊所医生一检查,说是肛门严重撕裂,身体多处软骨挫伤瘀伤,下身出血严重,可能要手术缝合。那医生长年与帝都的少爷公主打交道,对这种隐秘部位的伤早已见怪不怪,一面熟练打针消毒止血,一面对把他送来的帝都保安说:“这孩子新来的?你怎么也不罩着点,一来就让他接那么狠的客人?这一下,没个十天半月,可下不了床。”

保安苦笑道:“什么呀,自己撞枪口上的笨鸟。”

“哪个客人有施虐的嗜好?你们不是不欢迎这样的客人吗?”

“这个我们可拒绝不了。”保安悄悄地手掌,比了个“五”字,压低声音说:“这位爷,我们敢劝吗?只能怪这孩子自己倒霉。”

医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麻利地指挥护士拿纱布沾了碘酒为床上那人擦洗伤口,床上的男人即便在昏迷中,也疼得“哧”了一声。

医生同情地瞧了他一眼,刷刷地写下处方,边写边说:“那位,不是不好这个的吗?上回我还听说,你们那的少爷公主,都争着要去他那个房间。”

“谁知道呢?”保安摇头笑着说:“有钱人,突然想变花样玩了,也难说。”

霍斯予留下来那叠钱也超不出四千,他大少爷出门,哪里会到需要用现金的地方消费?那点钱还是临来帝都,张志民怕他没带钱给少爷公主们小费,从自己皮夹子里掏了塞给他的。经理一转手给了送周子璋上诊所的两名保安,那两名保安一合计,反正连霍五少本人也弄不清自己掏出的钱有多少,不如两人扣下一部分,只留一点给那人做医药费得了。于是他们一人留了一千,剩下一千五不到放在小诊所交了所谓的住院押金。帝都经理本来想着第二天该去小诊所看望那个年轻人,顺便传达一下霍五少要“打发”他的意思,哪知道第二天帝都里发现藏酒少了瓶2000年的ChardonnayColombard,这个酒不算珍贵,可自己管辖之下出这种内贼,老板追究下来难辞其咎,于是忙着调监控录像,审查员工,事情一多,便把那被欺凌得体无完肤的周子璋忘在小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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