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产生的原因?初步怀疑是近期沸沸扬扬的网络舆论关注的那件事——有二十几个病人家属在论坛发帖爆料,说京都医内部有大型医疗安全事故,害死了他们的家人。”
“是真的吗?”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又凑起来想拨车上挂着的御守玩,发出清朗的笑声嘲笑他天天和咒灵打交道怎麽还信这种东西。
这个辅助监督就是他们把观南镜接回高专时开车的那一个(…)因为他虽然只能勉强够上四级咒术师的水平,但飙车水平一流,所以总是在做比较紧急的送人工作(…)虽然已经习惯了咒术师中问题儿童非常多,但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下一任五条家主竟然如此不着调这件事,总能让他对权势滔天御三家的那股子魔幻感破灭。
真要说谁更像大家少爷,反而是那边安安静静坐着,眼睛被光照得半透明的观南镜吧。
真典雅,真宁静啊。但其实只是个从山里被救出来的孤儿。
只能说我们这种平民不懂他们少爷的事,大少爷都是奇形怪状的……
辅助监督一边吐槽,一边回答他:
“假的,真正的医疗事故只有一起,家属不愿意接受赔偿,把事情闹大了。但是人心又分不清真假。谣言非常恐怖,在全国内迅猛流传,已经造成舆情,引发群体性的恐慌和癔症。”
全部都是咒灵力量的来源。
五条悟在座位上不安分了半天,总算稍微安静一会儿,忽然又从多动症变成气质超绝美少年了:“京都的那两个是怎麽回事?”
辅助监督愣了一下,眸光中闪过一丝黯然:“……一开始任务的评级是一级,所以一位一级咒术师和一位二级咒术师前往,原本就该够了……”
“明明只是站在外面远远地看两眼就行了,也看不明白,为了敷衍工作结工资。或者讨好上级,随便在纸上乱写。”五条悟撑着脸,语气平淡:“瞎眼的人做什麽‘窗’。”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辅助监督却还是感到了羞愧和悲伤。
“夏油杰同学刚刚联系我,也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主动申请了介入此项任务。”他低声说着,岔开了话题:“你知道了吗?”
五条悟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手里拎着手机转动着玩。里面最新的一条短信就是夏油杰发给他的,内容是“咒灵能留给我就留一下。还有,硝子说镜和你一起出门了,任务危急,别带他去。”
五条悟的回复是:“已经揣口袋里带着了,担心你儿子就腿脚快点吧,夏油papa(无辜脸颜文本)”
另外三个被官方抽调的咒术师还在赶来的路上,春日因为季节性抑郁很严重,也是一年中咒灵的第一波活跃爆发期,目前唯一一个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偏偏是个从来不做任务跑在国外的不靠谱家夥,所以寥寥无几的一级咒术师基本全散落在外面。五条悟和观南镜反而因为第一时间响应,变成了到得最早的。
现场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京都医本来就身处闹市区,周围人员密集,人流量大,现在身陷谣言,忽然停摆,还有一些病人和医生在其中滞留,实在是惊天动地的国民大事件。警方抽调了不知道多少人手过来,才勉强紧急维护住了事态,以“应对舆情,对京都医进行封锁检查”为理由,暂时糊弄住了情况,把周围几条街道好歹清空了。
他们到达时,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一片落下了一个巨大的帐。
可最关键也最揪心的人质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事态将会一溃千里:什麽封锁检查会害死几十条人命啊?人在医院是治病的,医生在医院是上班的,现在被拖出来时候却全变成一块一块的了。
光是想想警方就快崩溃了。
“他是谁?多大年纪?他不在名单上,不能进去,你做这种事情需要提前打报告啊五条咒术师……”
京都这边有整整四个辅助监督正在负责现场情况,见五条悟来了近乎是扑了上来,抓住这救世主。但下一秒他们就发现了救世主身后还挂了个拖油瓶,虽然穿着东京高专的制服,但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那就意味着对方既不是咒术师世家出身,也还没做过什麽有分量的任务。
而且看起来就弱得令人发指,有咒力还这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那咒力得多差劲啊。
“你们这些家夥连咒灵的级别都看不清,又怎麽会看得懂咒术师的。”五条悟满脸不耐烦,手直接伸进观南镜腹部前的外套口袋里,从里面抽出了他的学生证:
“这孩子——如假包换的一级咒术师,准确来说是准特级的评价,和我一样——现在可以放行了吗?你们打算让里面的人都被咒灵吃光了,再让我们进去擦地板吗?”
大夥为这种可能性打了个巨大的冷战,没人敢再拦。
医院的物理情况看起来并不糟糕,和上次他们在山里解决虹龙和怨婴时那惊天动地的大阵仗完全不一样。大楼非常完整,没有任何被损毁的痕迹。
只是非常寂静,而且灯全部熄灭了。
帐内本来就暗很多,他们又在楼层中,仿若置身淩晨三点的废弃医院,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还在雾气一般的迷蒙中散发着极其模糊的光,遥远的尽头是不知道做什麽的放射检查室,门灯上亮起红色的叉号。
如果非常非常仔细地听——能模糊地听到,里面有规律的“滴答,滴答”声。
是水,还是血呢?
“手给我。”五条悟站在观南镜身前,左手还插在口袋里,右手抬了起来,随口说。
有点凉的纤细手指这一次却没有轻轻放进他的掌心。观南镜摇了摇头,仔细观察两人面前的平面图。这个医院是一个翅膀一样的形状,分东西两片楼,中间靠着长方形的大厅和电梯等连接起来。他按在正中间的位置上,和五条悟说:“这里太大了,两人一起会很慢。我和前辈分开两边,前辈去东楼,我去西楼,我们尽量先找到幸存者,把他们带出去。”
“你没有决定权,你也不是来干活的,别给我额外找麻烦。好不容易长点肉出来,你要是被咒灵给吃了,我不是亏死。”
银发学长不知道什麽时候已摘下了墨镜,像是在运转着无穷的蓝眼睛垂下来看着他,明确地冲他抬起手掌:
“别让我说第三遍——手给我。”
观南镜有点蔫吧了,但没有再抗议,只是乖乖地牵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在医院中穿行。有人质和需要保护建筑财产的任务是五条悟最厌恶的一种类型,一方面是因为六眼不是物理透视眼,他可没法透过层层叠叠的大楼看到到底哪儿是哪儿。正因为他的眼睛即使被遮住也能看见像是红外扫描仪一样立体清晰的咒力残秽,所以建筑物中咒力痕迹重叠在一起,反而造成了遮挡和污染。
另一方面是考虑到人质的安全性,他就不能随意使用能量,否则早炸开整个楼,刨地三尺把那个咒灵揪出来杀了。
哪里还用顺着咒力残秽慢慢找,在这儿玩个勾八的捉迷藏。
他心情不甚美妙地走得飞快,皮鞋在瓷砖上踩出啪嗒啪嗒的脆响,牵着观南镜径向走廊尽头的检查室走去。猩红的叉号随着他们靠近越发快速地闪动着,门也忽然响起了消防警报一般恐怖的呜呜呜声,在这片走廊中回荡,仿佛是某种凄厉的哀嚎。但两人都不为所动,在大门仿佛要蠕动着渗出什麽东西前,五条悟已经单手结印,咒力准确而澎湃地涌动起来:
“术式顺转:苍。”
门被轰隆一声炸开!在这一声爆响中,仿佛也变成了普通的大门,沉重地敞开着。
烟淡淡散去,五条悟却是撇了撇嘴,啧一声:“不在这儿。”
这里大概是骨科用的拍片室,墙上挂着大腿骨的x光片图。到处的电都停止了,这里的一台计算机不知怎麽,倒是还亮着光。他们俩还没走近,就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规律的“滋啦——滋啦”声,一回头,却是放在门后的打印机在寂静的尘埃中忽然开始工作了,灯光扫出一条淡淡的灰尘柱。
吐出了很多x光片。
观南镜本能地想要走过去看一下,却被五条悟拉住了。他目光淡漠地隔着玻璃凝视着另一边有着仪器的空荡房间,凝视着这团泥沼般丑陋狰狞的黑暗。打印机还在呕吐,他捂住了观南镜的眼睛,倾身过去扯住了一张,拽过来就着机器寡淡的灯光看了一眼——
画面里是颗,被压成烂泥的人头。
“少儿不宜。”他把这些x光片收拢收拢,扔回打印机上,直接一起用咒力摧毁了:“不准好奇。”
打印机咯吱一声,冒出了一阵青烟,和门一样,虽然坏了,但又变回了普通的,物理的模样。
“前辈也还没成年。”观南镜困惑地说,又不敢扯下他的手掌,于是被带着踉跄了两步,揪住他胸口的制服才保持住了平衡。五条悟就这麽夹着他推门进了隔壁室内。果然,在机器的扫描台上,血肉模糊,悲惨不堪地躺着一具尸体,手脚发白,软绵绵地垂在台边,头已像被拍西瓜一样破碎在机器正下方。
但是他不是病人。
白大褂,胸口别着名牌,和门口值班表上写着的名字如出一辙。
是一位医生。
一看就很年轻,会不幸滞留在医院,也大概率是因为在加班。
屋里血腥味太浓,再怎麽捂眼睛观南镜也大概知道发生什麽事了,没忍住抬手扯下了五条悟的手,在这幅景象中沉默了两秒。他们没时间在这儿耽误,观南镜双手交握在一起,低声念咒,凭空握住了一个灰色大袋子,费劲巴拉地拖着人把他装进了袋子里,然后就因为撑不住这个重量被掉下台子的尸体带得也往下一跪,又擦擦脸爬了起来。
“脑袋还能拼起来……”他看了一下台子里血肉横飞,脑浆四溢的情况,还是没忍住要伸手,然后就被五条悟握住了:
“碎掉就是碎掉了,你有多少咒力够用?术式拿来骗别人就够了,不要用来骗自己。”
“那东西杀了他后直接顺着缝钻进了上面……”五条悟指着咒力残秽给他看,黏虫拖行一般的轨迹,看残留的量,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语气淡淡地说:“给天花板开个洞,我们直接上去。”
可能因为楼层管道设施复杂,又多次重新装修整理的缘故,这栋医院大楼结构异常精巧脆弱,让他们俩必须得小心翼翼,也让这个滑不溜秋的咒灵有了过于自由的活动空间。他们顺着痕迹一路在楼里开天花板超近道追,幸运地解救到一些散落在楼层中躲起来的普通人。其中一个老人可能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得到照料了,情况十分危机,要不是有个护士一直在冒险陪着她,恐怕早已不是被咒灵害死,而是自己撑不住了。
观南镜已经学会了怎麽做缆车,在医院这种高度属于是杀鸡焉用牛刀,吊索结构搭起来再做个简易的就从窗外把他们运了出去。有几个二级和三级的咒术师在帐里面的边缘协助他们,此时便非常迅猛地冲过来接出受害人,然后再次回到安全边缘待命。
他们的进度比想象中顺利,才半个小时的功夫,已经毫发无损地救了14个人,确认了1具尸体,总共15名群众生存状态已确认,只剩下一半左右的量了。随着楼层上升,咒力残秽越来越新鲜,又陆续发现了两具尸体,但都没有被吞食的痕迹,只是纯粹的虐杀。
咒灵仿佛一个肢解蚊子的残酷孩童,在这种活动中兴奋地娱乐着。
整栋楼高18层,到了第13层西面末尾的儿童病人活动室时,他们停住了:
地上……勉强能在血污中认出有一些被撕碎的布料。整间屋子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溅满了血液,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咒力残秽在这里变得极其浓郁,显然是在十二小时内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观南镜走到糖果柜前,迟疑着拉开——他没听错,这里面确实有小小的动静:
四个小孩子正挤在这里,好像都在接受化疗,因为都没有头发。他们瑟瑟发抖,满眼满脸都是泪:“有一个大哥哥和大姐姐,让,让我们躲在这里……”
一个小孩子呛出了一个鼻涕泡,慢慢张开自己的手心:里面躺着两枚暗金色的纽扣。和他们脖颈下的花纹略有不同,但风格如出一辙,是京都高专的纹章,代表着咒术师的身份。
“那东西被他们弄伤了,难怪没有在下面作乱。”五条悟没过来,他扫了一眼柜子确认无异常后就不管人质的事了——观南镜干这个比他更合适,那些家夥都更喜欢他。此时他正站在靠门口的墙壁,在极其杂乱的咒力残秽中仔细地用手指丈量那咒灵离开的痕迹,推算它的状态,轻声说:“但是再往上,就不好说……”
他话音还没落,就异变陡生!!!
从糖果柜角落的极小的虫洞里,突然冒出了一只青黑紫胀的大手,从两个孩子的头顶穿过,一把握住了观南镜的脑袋!!!
“蠢货!”它发出沙哑的笑声!
五条悟背对着这里,却依然在这一瞬间缩紧了瞳孔,人还没转过来,手中结印,喊了一声“苍”,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这只手已经在收紧,胀大的手腕末端,长了一张巨大的嘴,嘴里是一只眼,里面没有牙齿。
难怪它要把人都弄碎了才吞食。
在被捏碎脑壳的这短暂到可能只有几十毫秒的瞬间,观南镜忽然陷入了一种异常的,极端的颤栗感中,他对死亡的认知是淡泊的,可生物生存的本能让他。普通人在死亡前可能会看到咒灵,其实不过是濒死状态下大脑的异常激活,对于咒术师来说其实也一样。他一直对自己身体中忽然多出来的这些咒力懵懵懂懂,弄不清楚,像是多长了两只手,多生了一只眼似的,确实是自己的东西,能用,可普通人做手工和艺术家做手工的熟练度能一样吗?
但他忽然感觉自己明白了一些什麽之前根本不明白的东西,就在这一瞬,就在这一瞬。他还没有办法弄清楚自己到底明白了什麽,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再继续思考了,他必须要立刻,立刻——
“空!”
在仿佛听到自己的头骨咔嚓碎裂前,他喊出了咒言,身边的一切忽然像是被扔进了某种虚空洗衣机一般扭曲了起来!
握住他脑袋的咒灵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同样惨叫的还有四个孩子,但他们下一刻就被五条悟一手两个一起捞了出去,直接飞了出去,下一秒他们刚刚身处的房间就发生了爆炸般的动静,被撑爆,往外碎裂的玻璃却没有掉渣子下来,强烈涌动的红色咒力往外急速蔓延,支配着的一切都仿佛有了生命,在无序地扭曲变形!
和他去救观南镜那天的山头一模一样。
“该死……”五条悟收紧手臂,让四个孩子趴在他怀里,在下落过程中少吹点风。帐边缘的咒术师们惶恐不安地看着上面忽然发生的事情,还以为那是咒灵的手笔,看到连那个六眼五条悟都从楼上掉了下来,深觉事情不妙。
都说不能带拖油瓶进去!
那个看起来就没经验的高专新人,不会是死了吧?
五条悟落地时根本没有碰到坚硬的水泥地面,即使看起来他像是要变成人肉肉垫护着几个孩子悲惨砸地。援护咒术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孩子丢给了他们:“带出去!所有人都出去,外面的也别进来!!!”
有人愣了一下:“可,可是有两位马上就到了,夏油同学也……”
“都待外面!”
五条悟背身,不光是说,还身体力行地上了一重保险:他竟然在帐中,又施放了一个结界!
咒术师们不明所以,带上孩子们跑到外面,面色惊恐地奔走相告:“真的是特级咒灵!帐的强度不够,五条甚至要放结界来抵御咒灵的冲击,他带来的那个新人好像也出事了——”
“你说什麽?”
刚从车里冲出来就听到这个的夏油杰失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观南镜感觉很糟糕。
他周围的世界在破碎,变形,扭曲,重组,十足混沌的世界,他什麽都听不见,耳朵里轰隆着不停息,仿佛自己把自己的鼓膜冲裂了,在短暂失聪。他的意识勉强是清醒的,头疼欲裂,天旋地转,他以为自己正在烈火中寂静地被烧灼,心脏泵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但接着就意识到这不是火焰,是他自己的咒力。
他忽然回想起了忘掉的一切,回想起了僧人们是如何在他面前被杀死,被“诅咒师”放出的许多虫子啃掉。回想起了刀柄是如何也贯穿过他的心脏,却在下一刻变成尖刺,穿透了它的主人。
他回想起那些恶毒的,贪恋的,而后又写满难以置信的人类的脸。
回想起这些红色的咒力,是如何从自己的身上疯涌而出,血液一样渗透进整个山脉。
是他……是他杀死了他们。
刚刚还不可一世地握着他透露的咒灵已经被扭曲成了一块棒棒糖似的,而且被越压越扁,也许是在惨叫吧,可他听不见。
血液,他滑跪在地板上,蜷缩起来,嘴里咳出血液。他双手发抖着擦,视线里炼狱般晃动灼烧,分不清这是什麽,是他的血液吗,是他的咒力吗,是别人死亡后留下的最后的痕迹吗,是他的罪孽吗?
还有人在这里吗?孩子们去哪里了,前辈呢?
我把他们也害死了吗?
他痛哭起来,听不见自己的哭声,分不清自己是真聋了,还是哑巴了,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剧痛中快要寸寸碎裂。但是有蓝色的咒力在这一片混沌中沉静地沉入,是岩浆里的冰块,地狱中的莲花。对方单膝跪下来,捧住了他的脑袋。
观南镜抽噎着,分不清这个五条悟是真的,还是自己制造出的幻象。他被血水呛得快窒息,眼里全是透亮的泪,不像快把这里化为废墟的罪魁祸首,只像世界上最无措的羔羊。
本能地用悲哀的眼,祈望仁慈的父。
“才两三分钟,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五条悟抱怨:“你真的难养过头了……”
他轻轻撩开观南镜脸上被汗水黏住的头发,捧着他的脸说:“看着我的眼睛,镜,这是你造不出的真东西——我在这里,真的在这里,没有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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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5:学弟太容易死了,看不到我,死一下。没我陪着玩,死一下。陪着玩但玩激动了,死一下(苦恼)这麽难养的学弟真是超级麻烦啊,不建议领养,尊嘟不建议!这个苦头我替兄弟吃了,兄弟怎麽反而不感激我(小手绢抹眼泪)
夏:……
妈咪们!今天是不是很长!本来写到x光片是个头那儿就正好三千字想凑一章的,转念一想星期一已经这麽苦了,妈咪们一打开看到短小的养胃nina不是更苦,于是就二合一拼了个六千多字的哈哈哈哈!很感激妈咪们昨天和nina分享的周末生活,我一早起来就看了,还没来得及回,但真的都非常感动非常喜欢呜呜呜呜,爱妈咪们!疯狂啾咪啾咪啾咪!
有件事要和妈咪们报告一下,最近写同人入v的线不知道怎麽降成700收藏了,以及静静收藏比我想象中多了好多(大震撼),所以明天要从15章开始倒v,已经看过的妈咪们记得不用买哦!不用因为喜欢nina就额外多买的,毕竟已经看过了hhh,也算是一款追更福利吧!继续爱妈咪们(捧住亲亲)
说起来这个时间忽然入v, nina也很意外。这本书是没有预收开的,我以前也没写过漫画的同人,所以没指望有人看的,本来是打算自娱自乐爱发电,想写什麽写什麽,能申个完结v就算大成功了。一开始我掐指计算是,一天涨十来个收藏,写一百天三个月都不一定能凑到一千(以前是1000收藏入v),到时候我都完结了,就没考虑什麽入v字数啊时机啊,所以也没控制字数什麽的,结果谁知道收藏很正常地到v线了,哪怕还是1000马上也够了,可能是咒的热度高所以攒收藏容易吧,我真的大惊失色啊啊。之前根本没有控制一天三千字这样,是按爽了写的,结果到今天才写了二十章就要十一万字了哈哈哈哈哈,一整个尬住,所以只好倒v了。就是和妈咪们解释这麽个倒v风云的始末……明明是好事情但莫名感觉哭笑不得的,我好糊涂哈哈哈哈哈哈。为了庆祝一下,今天评论都有红包包!最后还是爱妈咪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