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站直身体,光影将他的五官清晰深刻的描绘出来。
“亲爱的……”
埃尔维斯轻轻呢喃,以一种十分胶黏拉丝的语调,仿佛爱的十分浓烈,眼神也灼热滚烫。
他呼唤的时候,脸朝向岑清的方向。
岑清看到他脸上溅着血。
那是险些被活活分尸的女士溅上去的鲜血,映在那张苍白英挺的面孔上。
他眼皮微阖。
忽然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注视着楼梯口的少年,像是之前从未察觉,却想通了什么似的——眼瞳透出奇异的光彩。
杀人魔先生俊美优雅的面容带起一丝疯狂的神情,语调依旧温柔,却引起岑清毛骨悚然的战栗。
“——我只是不想你哭。”
但那是,这一秒之前了。
他将钢锯像扔垃圾一般掷在床下,血滴随意甩在墙上,就好像这次的杀戮完全是一次临时起意、并不那么令他激动的行为。
而面前站着他最爱的猎物。
男人眼底的狂热几乎具象化的呈现在岑清眼前。
“如果你喜欢这样……”
“这算是邀请吗?我果然还是控制不住。”
他呢喃着,嘴角的笑意越发加大,雾霭蓝色的眼珠中阴影漫开赤红,那是毛细血管疯狂扩.张后,极端亢奋的颜色。
他步子极大,几乎是裹着风就要向岑清冲来,伸出那双刚刚还握着冰冷钢锯的手指。
朝岑清的身体抓来——
而岑清终于浑身发寒,从那双眼中看到了几乎将他烫伤的热情与杀意。
埃尔维斯……!
这诡异的、极端的情感在这个杀人魔的心中交织出鲜明的螺旋,他无比清醒的想要将眼前的少年剁成美妙的尸块,绵软的肌肤质感捏在掌心,他饥渴的、恋慕得几乎产生愤恨情绪一般,想要将少年的鲜血全部舔掉。
压抑着数天的情绪被激活,卷来令人颤抖的气息。
他毫不怀疑,男人会砍掉他的脑袋——
岑清眼瞳惶然的睁大,心跳几乎蹦出胸腔,呼吸声一下子尖锐得溢出惊叫。
“啊……!”
那是一只发现猎人正在赶来的小鹿惊慌失措的自然神态,他一瞬间几乎丧失了弹跳的能力,但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岑清踉跄着后退了一个台阶。
也就是这后退的两步,让他的身体活了过来。
大脑空前清醒。
跑、快跑——!
岑清转身欲逃,但埃尔维斯已经迅速缩短了两人的距离,绵白色的裙子在空中飘起,被男人的大手一下子攥住边际,那是一层很轻薄的蕾丝,勒在修长的指关节上——
岑清不管不顾得向上跑。
只听“嗤拉——”一声。
后方拉拽的力道一下子减轻。
他几乎膝盖跪在冰冷的木头阶梯上,还好因为楼梯过于陡峭,手掌向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呃呜…!”
岑清的腿一下子软下来。
他快速眨动着眼睛,眼周晕开惊恐的湿意,惨白的脸颊看起来柔弱可怜极了,强撑着向上爬。
冷汗从额间滑落下来,濡湿了黑长的睫羽。
将眼眶都浸得通红。
直播间恐怕从未见过岑清此时狼狈的样子。
他的睡裙直接被撕烂,悬挂在大腿根上飘荡,堪堪遮在很内里的部位。
柔软白腻的腿根因为跑动而摩擦的微微发红,粉浪一般荡着。
膝盖弯也不停在颤,小腿不停蹬在阶梯上,整张脚掌都时不时向下露出——粒粒圆润的脚趾泛着娇嫩的粉红色,引诱者猎食者的视线。
“好可爱……”
身后传来毫无理智的疯语,“好想吃掉啊——小猫。”
这样的追逐实在挑战人的心理极限。
岑清扶在台阶上的皓白手腕不停地抖。
身后宛如跟着一只豺狼虎豹,而他只能用尽全力,去拼一个生存的机会。
拐弯而陡峭的楼梯,岑清不如男人熟悉地形,以至于他半跪着爬上去的时候,几乎能感觉到男人热烫的鼻息喷洒在他屁股上。
那潮黏的气息,像深渊魔鬼溢出的硫磺气体。
哪怕大腿根部的筋肉害怕的痉挛,绷起雪亮的、透着薄汗的肌肤,他也丝毫不敢停下,生怕掉进魔鬼的怀中。
湿蒙蒙的双眼抬起来。
前方通向黑暗,但岑清已经清楚,对面还有一扇门,他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快速登上了最后的几个阶梯,指尖探进之前就找好的机关口,也不顾前方究竟是什么,抬腿就向前跨——
令岑清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这是一间封闭的、螺旋向上的楼梯。
没有什么空间让他藏身。
他只能继续向上跑!
壁灯因为人影快速的掠过荡起的风流自燃,岑清体力不支,他转身将门推上,却看到后方男人在黑暗中依旧如狼一般的锐利眼眸。
埃尔维斯似乎是还未料到岑清找到了这个房间。
音色沙哑,华丽又危险。
“原来都找到这里了,这可比那边隐蔽……”
“嘭!”
岑清直接将门关上。
那双几乎遮不住的长腿在眼前消失。
这一场美色.诱人的追逐战,将本就兴致高昂的埃尔维斯的暴戾的兴趣全然被勾起,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哐!哐哐!”
埃尔维斯眼底涌上黑暗的欲意,大力将被岑清扣上的门再度推开,发出的声音令逃跑的岑清心尖狂颤。
他几乎没有力气再向上跑。
耳畔除了大力推开门的声音,就是少年剧烈运动的喘息声。
那是虚弱的、柔软的,仿佛随时都会消亡的脆弱声音。
就在这时,系统终于给力一回,拉着岑清的手腕,岑清一下子向左前方冲过去。
光线忽然变得刺眼。
实际上这里的光线并不强烈,只是——这里吊着高奢的灯柱,围着煤油灯绕了一圈水晶,将整个偌大的空间照得富丽堂皇。
岑清眯着眼睛,有些吃惊的看下去。
他正站在一个装着扶手的高层走廊,而下方就像是大厅一般,自上而下望去,地上铺就着华美的土耳其地毯,厚重的皮质沙发,银质酒杯倒扣在桌上,壁炉干净高大。
整个大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而这时岑清才发现,他冲出来的地方,就好像一个隐形门,如果不是他刚刚从那里走出来,根本辨认不出,这里还有一扇门。
系统:【向左拐,继续跑!】
【大门被锁上了,你没有钥匙出不去。】
岑清的震惊被打断,肩膀轻微一耸。
他连忙听从系统的指示,向左看去——这是一个通向阁楼的通道,造型极其怪异,竟然不再壁炉墙壁的后方,而是明晃晃穿过大厅的回字形。
再往前走,他要上阁楼。
自己正在站着的就是这个通道中间的平地。
就像不占据下方空间的“天桥”一般,曲折的楼梯带着一种扭曲的、倒反天罡的气息,令岑清无端端感到迷茫。
他不是没有看过西方的住宅,却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建筑。
可是角落的那个瓷器,却又在告诉岑清,这些似乎一切正常。
你看——珍贵的物件就是要放在角落。
身后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岑清来不及再去感受这种怪异,脸色微白,咬着唇,眼角湿润地继续跑。
然而埃尔维斯似乎是停了。
岑清扶着棕红木的扶手,工匠将扶手打磨的十分光滑,以至于不会刺伤贵人娇嫩的手掌,岑清的指腹在其上压得发白。
眼角的余光发现下方站着一个人影。
岑清平复着呼吸,探头向下看去,回字形的楼梯几乎像一个个年轮的圆圈,而他所恐惧的男人刚好站在对面下一层的楼梯,和他只差几步的距离。
和埃尔维斯对上视线的一刹那,岑清浑身过电一般颤抖了一瞬。
那双眼睛像是无光的深渊,正微笑着,却用岑清看不懂的神情,热烈且黏腻盯着他。
“你在等我吗?”
埃尔维斯柔声问。
岑清在他的目光下很慢的摇头,不是……
不是的,只是刚刚——在他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怪异、很不熟悉的时候,他似乎感到埃尔维斯的人影里溢出晦暗的黑影。
十分不详。
岑清咽了下口水,脚后跟向后挪,似乎是准备继续逃跑——
通向阁楼的楼梯好像不断在延伸。
但等岑清仔细去观察的时候,却感觉这应当是错觉。
阁楼出乎意料的仍是一间卧室。
家具布置崭新,床铺软被子都是红色。
岑清已经放弃思考这个诡异的布局,他只想赶快藏起来。
腰间忽然按上热意。
那个刚才还比他低一层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就追到了岑清的身后,抬起手臂钳着岑清的腰将他抱起来往床上砸。
埃尔维斯笑得愉悦,尽管在他人看来十分惊悚。
岑清摔在床上,脊背隐痛,眼前眩晕。
而男人之前的怜香惜玉全都喂了狗。
他宽大掌心贴在岑清的大腿上,修长的手指捏握着莹白的肤肉,几乎是十分轻易的便将想要合拢起来的双腿掰开,紧接着头颅埋下去。
他在岑清的大腿内侧恶狠狠咬了一口。
“好痛…呜……”
岑清腰背颤抖微弓,睫羽湿艳,感到那处娇嫩的皮肉被发热的唇舌吸出了血液,泪意汹涌。
作者有话说:
嗯……明天一定精修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