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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诺莱斯家宅中, 有个小型的室外训练场,平时军雌在设施那边训练,这训练场是给侍虫用的, 便成了摆设。

而此刻, 这个训练场被雨夜里的一名不速之客承包了。

击打柱上有绚丽的彩灯,灯前的雨粒犹如激光般滑下, 打到雌虫的身上。

只听“滴”地一声,雌虫的拳头便是疯了般落到击打柱上。

击打的速度越快,力量越大,机器上的彩灯像是赌//博场上的计分器, 节节攀升,亮起彩色的光。

手臂横挡,折断弹出来的机械臂!

脚猛然抬起,如疾风一样朝柱子踢去!

一击, 拳头激飞柱子上停留的一圈水珠,水珠混着从爪心甩出的血液, 啪嗒啪嗒地落回地上。

又是一击,靴跟踩破灯带上的一颗灯泡, 碎片乒呤乓啷地散了一地。

一直到连击打柱都被打爆了,雌虫才低吼一声,向后一倒,低喘着躺在水滩上。

……

裴舟.诺莱斯, 现在正和那名雌虫做着什么?

在用精神力给那名雌虫疏导精神海?刚才那虫说, 疏导精神海是很舒服的, 怎样个舒服法。

结合的话, 无非就是抚摸和接吻, 还有…左岺想象了一下, 只觉得眼睛和胸腔,都被雨打得有些发疼。

也许,那跟现在雨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细密的,却因为一刻不停的落下而又酥又麻。

真希望有那么一次,裴舟.诺莱斯的精神力,能触及到他。左岺迷迷糊糊地冒出这个念头,解开了原本扣起的衣领,任由雨点滑进去。

然后,他抬爪挡住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疲惫而清明:“阁下。”

而另一边的雌虫,同样也在叫着雄虫的名字。

“阁下。”佐林看着眼前尖锐的碎片,眸光沉了沉,随后露出了一个表情。

佐林:“别这样对我,裴舟阁下。”

这是他第一个练习的表情,是那名叫左岺的雌虫被关在审讯室时所露出的,既凶狠又脆弱的表情。裴沅阁下在训练他时,就说过也许正是这副模样,吸引了这名三雄子的兴趣也不定。

可他不知道的是,哪怕他的面容已经有八分像左岺了,他做得依然并不像。

“十分钟前我给过你机会。”裴舟不为所动地说着,瞥了眼地上拆开的玻璃盖,示意刚才给他注射的缓释剂。

裴舟冷漠道:“你如果是被迫的,得到缓释后就不会做任何事,你也可以选择告诉我事实。”

“所以是裴沅.诺莱斯找你来的?”听似是在问话,其实裴舟已经确定了,只是如果这名雌虫承认,就再好不过。

佐林:“……”

佐林沉默着。忽然,他猛然起身,冲着裴舟手里的玻璃片而来。

欻啦一声,佐林身上的衬衫便是被玻璃片划开,坦露出一片胸膛。他故意而为地喘息着、呻/吟着,要继续撞上玻璃片,而另一只背在身后的爪,则从裤带里掏出了颗白色珠子。

“!”裴舟眉头一拧,将玻璃片往地下一扔,一脚踏碎,又是反手擒住佐林,将已经开始冒出气味的白珠子夺走,向角落一扔,扔进医疗室的密闭箱。

那白珠子是一种有诱导性的浓缩香料。

“没用的,医疗室里有监控。”裴舟道,“你污蔑不了我们的关系。”

佐林一顿,抬头看向房间四角的监控。

也就是在这时,医疗室的屏幕上,原本正在加载着一串代码的画面忽然一改,加载出系统画面。代码在几个模块间快速滚动。

裴舟按了按光脑,那画面便传出声音:“裴舟.诺莱斯少尉,欢迎您进入帝国军校信息系统。”

裴舟下指令说:“查查这筒血液。”

“指令确认,投入分析。”

原本身后这个装置可以链接诺莱斯家的信息系统,但既然是裴沅做的,就很有可能把痕迹都抹除掉,也可能像卡恩德那次那样在后台控制着。

刚才他用光脑连接了军校配给每名军虫的系统,就相当于加了一层防护墙,无论是此刻的监控还是血液的信息,都不会被篡改删除。

数据在快速流动,无数虫的信息在面前闪过。

“虽然只是简易版。”裴舟看向雌虫:“但查出你原来的身份,已经够用了。”

……

“裴,裴舟阁下?!是有什么需要么!”

当裴舟从医疗室出来时,在附近驻守的几名雌虫都有一丝错愕,显然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出来。毕竟阁下进房间半小时不到,这会儿臂弯处还挂着雌虫的军装外套,而那闹事的下属虫走了没十分钟,现场的花瓶碎片才刚清理完毕。

裴舟左右看了看,见两名比较眼熟的诺尔曼的手下,就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清理着地上的东西,便是安排道:“找虫看住里面的雌虫,也跟诺尔曼报告一声,明天我来处理。”

“看住。”几名军雌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解。

裴舟:“不用问为什么,找可靠的军雌看住就好。”

“是,阁下。”其中一名军雌颔首,又问:“阁下现在是要回去?”

裴舟看了眼窗外,心里直叹一口气。

本来他是想去看看别栋的左岺的,可经过这么一出,窗外的雨势渐大,而裴沅带的那瓶酒又上头得厉害

现在他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就连脑袋,也从刚才起就变得有些昏沉,像塞了几团棉花进去闷着似地。

“嗯,回去。”裴舟揉了揉眉心,疲惫道。见军雌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舟问到:“有事吗?”

两军雌对视一眼:“应该算没什么事,裴舟阁下请先回去歇息吧,我们会报告诺尔曼少尉的。”

*

雨夜里他住的别栋是那么地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繁杂的雨声,在酒精作用下,裴舟莫名就是想见一下真正的左岺。

可都快回到别栋楼下了,醉也是真有点醉,裴舟沉吟一会儿,抬爪摸了下爪腕上光脑,打算看看那颗红点在干什么,光脑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是刚才和那个佐林搏斗时被弄坏了。

刚才离开房间时他和那佐林搏斗了一番,原因是那佐林的身份被查了出来。他的本名不叫佐林,而是一名叫因米特的雌虫,本来居住在A90星,因为伪装偷窃被裴沅抓住了把柄。

见身份被裴舟查了出来,雌虫精神风暴还未完全缓解,便激动地与裴舟搏斗起来。尽管裴舟很快就制止住了他,但光脑也被弄坏了。

红点是看不到了,裴舟只觉得像缺了点什么般心痒。他缓缓解下光脑,刚要叫虫来检修,却是瞧见诺尔曼迎面过来。

诺尔曼道:“阁下,我已经听我的下属说了情况。”

裴舟“嗯”了声:“怎么处理那虫具体明天再说吧。”

“对了。”裴舟问:“诺尔曼你是从生日会那边回来?那边怎么样?”

“属下不是从那边回来的,不太清楚,刚才属下一直在客栋。”诺尔曼沉吟一会儿,道:“阁下,或许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裴舟示意他继续说。

“刚才…”诺尔曼缓缓道:“左岺来找过阁下。”

裴舟疑惑:“找过我?什么时候?现在呢?”

诺尔曼说:“在阁下与那名雌虫在房间里的时候。”

“阁下知道左岺在雄雌本能的繁育这方面,向来是迟钝些,他大概是以为阁下有什么危险,在外面打伤了好几名军雌。”诺尔曼一顿,“所以我教导他不要打扰到阁下,他就走了。”

“刚才我也问了兰尼,左岺没有回别栋。”诺尔曼道。

裴舟立刻抬爪,却是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光脑已经坏了,他没有左岺的定位。

裴舟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像被外面的雨压着:“诺尔曼,这件事我明天再找你,你先回去。”说完,他没管诺尔曼的回应,跑进了雨里。

细微的精神力在雨里穿梭、探寻。

裴舟从主栋跑到了客栋,又从小花园跑到了泳池边,期间找到了好几名雌虫,但都不是左岺。

“雨里的是雄虫阁下么?”雌虫见雄虫被雨淋湿,紧张地就要上前询问,但还没跑出来,雄虫就没了影了。

终于,精神力在训练场里找到他的目标,一点点包裹住那名雌虫。那一刻,裴舟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裴舟来到训练场,远远地就看见左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被雨淋着一动不动。

而旁边的击打柱已经报废了,正冒着火花。

裴舟走到左岺旁边,看他手臂挡着眼睛,露出来的触角被雨打得软趴趴的,就坐下来挠了挠他的爪心。

“半夜出来练拳么?在想什么?”裴舟轻声问他。

左岺爪子一动,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好一会儿他的嘴唇动了动,含糊道:“阁下…能不能碰一下我,我想知道精神力是怎样的。”

裴舟看着从刚才起就被自己精神力包裹的左岺,心里一颤,爪子摸了摸他湿润的触角:“像这样?”

三秒后,左岺猛地原地弹起,像是碰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裴舟阁下?活的?”

裴舟挑眉:“当然是活的,难不成你觉得我刚才吃了趟鸿门宴,所以来这里打拳,当是祭奠一下?”

“不是。”左岺讶然,“阁下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见裴舟浑身湿透席地而坐,他拧眉说:“阁下淋湿了。”

裴舟抬眸看他:“你不也在这里。”

左岺:“我不小心睡着了,刚才要是说了什么那一定是胡话。”

裴舟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确实,我现在也困得不行,虽然雨很大,来,坐下来。”

左岺咳了咳就地而坐,便是想到了什么,展开了虫翅。雌虫的虫翅是坚硬的,却也能调整成像蝶翼那样的柔软。

裴舟看着左岺将虫翅张到最大,从后绕向前,挡住了他头顶上的雨。

“所以你来找我了?”裴舟问他:“诺尔曼说你在外面打伤了几名雌虫。”

左岺垂首,好一会儿才沉声说:“我看阁下很着急地抱着一名雌虫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就过去看看。至于打伤,是因为他们不给我进去。后来诺尔曼解释了,我就走了,顺便来这里练拳……”

“这样么。”裴舟的目光落在左岺的爪上,“你的爪子受伤了。”

“刚才不小心弄的。”左岺翻转自己的爪,“没什么大碍也不疼……所以阁下为什么来这里,那名雌虫呢。”他放下爪,问。

“那虫被其他虫看守着,你不是看出来这是突发情况了么,我带他去医疗室,给他注射缓释剂而已,顺便查查他的身份,不然你以为呢。”裴舟说。

左岺张了张嘴:“就这样?”

裴舟“嗯哼”一声,问:“那虫身上披着你的衣服,你的衣服怎么会去到别的虫那里了。”

左岺说:“被撒上酒,送去洗了。”

“这样。”裴舟缓缓点头,顿了两分钟,沉声道:“左岺。你是我的下属虫,除了我,任何虫都没权利阻止或处置你。既然我是你的上属,我的一切都与你有关,这点你不用质疑,也不用怕我困扰。”

他看着左岺与以往不一样,有些呆愣地抬爪抹了把下巴上挂的水珠,只觉得脑子心里都有些发烫,之前喝的红酒后劲也达到了顶峰。

但他依然努力清晰地说:“只要你判断情况不对,或者你不喜欢,我没事先告诉你或者出声阻止,那我便是默许的,你做什么,我会担着的。在军校是这样,在诺莱斯家也是这样。

左岺正坐,沉声:“裴舟.诺莱斯,你知道你这些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裴舟笑了笑,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左岺搬空仓库兰尼控诉他的画面:“难道意味着你会搬空仓库里的食材?”

左岺却是没有反驳。

两虫就这么坐了几分钟,坐到连雨势都小了,几乎是有停雨的迹象,左岺又叫了声他的名字。

“阁下,你身上的酒味很浓。”左岺说,“而且状态不太好,阁下你得回去洗个澡,不然会发烧的。”

“啧,是裴沅那货那些酒上头了。”裴舟将湿润滴水的发丝向后一抚,眉眼中已经有了倦意,“身体壮实着,也不至于发烧。”

刚才为了找左岺才清醒了些,现在找到了左岺,一松懈下来困意就再次上头,连雨声都挡不住。裴舟眯了眯眼:“都想在这里就地睡了。”

左岺:“那可不行。”

裴舟:“那回我房间,你也去……”

左岺讶然地看着裴舟,却是见裴舟光是坐着,重心都有些不稳。

他立刻将几近睡去的裴舟搂进怀里,原本只是挡在头顶之上的虫翅收了收,温柔地将他们包裹起来。

雨水顺着虫翅的缝隙滴了下来。

左岺:“阁下,我带你回房间。”

裴舟:“……”

感觉到怀里的裴舟的一呼一吸,左岺知道他是就这么睡着了。

“裴舟.诺莱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意味着我不会让任何爱慕你的虫再接近你,我会阻止你喜欢其他虫了。”

左岺的爪缓缓抬起,抚过裴舟的脸侧,又扶住他的后脑勺。

“我好像是喜欢你,裴舟.诺莱斯。”

而后,左岺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阁下。

是玫瑰与红酒的味道。就像是挂在虫翅上的雨滴滴到他手臂上那样,他以同样细密的力道,轻轻触碰着裴舟的唇。

雨不滴了,他就放开了裴舟,展开虫翅,将裴舟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修斯:什么!左岺居,居然告白了!

左岺默默点头。

修斯紧张拧眉:那阁下什么反应?!

左岺:阁下睡着了。

修斯(目死)(抓狂)(而后平静):我真的会谢,你是真的很屑。

下一章估计星期二更不了了呜呜考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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