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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与本殿何干

这个暗卫有点野 不能说我不行 1827 2024-02-23 11:19:17

暗七心说你可千万别出声。

暗十一年岁小,那跟萧争俩人在几人眼里就像哄俩孩子,没大没小的叫个五哥或许就是尴尬一下子。

可暗七比蓝慕瑾还要大两岁,绷着太阳穴把崽子朝边上拖。

你叫五哥我叫什么?我叫五弟!

长久的陪伴已经能代替一切,无论是主仆还是自称名姓,那些感情早就随着朝夕相处渗进了岁月里。

真相并没有在五皇子府的府门上划出任何裂纹。

而真心的对待总是如出一辙。

当东卫北卫突然出现在面前,蓝长忆的心绪是乱了一瞬的,他只认为难不成是萧争出了什么事。

让这俩恨不得长在那边的人突然全都回了府。

而东卫那根本绷不住的眼神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蓝长忆当时就发了火。

“说话!”

吓得东卫下意识一哆嗦,压根都没有点跟对方可能是有仇的觉悟。

还是北卫算是稳定的姿态,迅速将萧争所说关于暗卫身世的真相和盘托出。

当场南卫和西卫的脸色都变化的明显。

西卫盯着哥哥那六神无主的模样也慌了一瞬,转而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蓝长忆自然心里也是十分震惊,光是那皱起的眉心都宣示着他的情绪。

伴在身边几年的暗卫是被皇室谋杀出来的孤儿身世,任凭谁也做不到波澜不惊。

何况蓝长忆自幼在宫里就是孤独长大。

立府之后,身边的暗卫比血缘亲人陪伴他更多,在他心里占不能替代的位置。

蓝长忆是没说过要给几个暗卫娶妻生子的事,但他心里早已经给他们打算过将来。

如今乍然得知这种耸人听闻的真相。

他沉默许久,之后便打破正厅内的寂静氛围,嫌弃的哼了声。

“什么妖女的下作手段也敢听,果不其然老糊涂。”

“这跟本殿有何干系,你们若想报仇也需动动脑子,别没头没尾的冲去送死。”

东卫纠结一路的表情此刻趋显茫然,忍不住顺嘴问道。

“殿下你不……那不是你父……你还让我们去报报仇?”

蓝长忆一个眼刀就扫了过去,半点都没改变的又把东吓一哆嗦,随后捻着指尖不显心事,声量浅淡。

“若蓝慕瑾是你们仇人,本殿兴许还愁上一愁。”

“旁的亲人,都是牌位。”

只要跟蓝慕瑾无关,只要牵扯不上萧争,蓝长忆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抬眼看向几个眼神里都好似泛着涟漪的暗卫,再次嘱咐道。

“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即便是我,也可能一脚踏进去出不来。”

蓝长忆给的嘱咐直白又坦荡,也没有说任何旁的话。

但足够让跟在他身边的人仍旧一心一意,他扫了东卫一眼,开口毫不在意。

“滚回去看着萧争。”

或许是想起方才提及了萧争回了五皇子府,他思虑了一瞬又改口。

“滚回去看着蓝慕瑾那几个暗卫,不准惹祸。”

六皇子竟然敢明面意图弑兄,夺位纷争了这么多年,就连太子都没有这份决断,蓝长忆冷哼了声显出了几分凉薄。

“他若是视而不见,那真是糊涂过头。”

即便天子对六皇子的偏爱能让人清晰察觉出来,那属意皇位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六皇子未免也太恃宠而骄,真当别人都是摆设了不成。

待东卫北卫离开,蓝长忆看向南卫吩咐道。

“派两拨人,分布街头巷尾看守动静,紧盯宫门。”

果不其然六皇子的动作早已经被宫里察觉。

天子几次将蓝承衍唤到天玑殿警醒,奈何还是没能暂时安定下去。

皇帝对六皇子仿似也有些失望,先是将此事的风头压下,然后让铁骑军从南面晖善寺请了几位高僧入城。

对外宣称是弘扬佛法进了六皇子府,其实是罚六皇子诵经思过。

蓝承衍设计蓝慕瑾本就没成功,他从踏痕几人归来就知道自己会受罚。

只是没想到不是闭府思过,不是旁的严惩,反而是将半个寺庙搬来让他诵经。

这是何意。

即便耳边是令人心安的诵经声,蓝承衍厌烦的脑子里仿似都是猛兽嘶吼,一言不发眼里泛着微红。

又让他念经。

从会说话开始他就在听这些诵经声,从会走路他就要攀上钟楼去敲那口大钟!

为什么要从记事起就让他念这些经文。

凭什么所有皇兄都能在父皇眼下长大,只有自己自幼连父亲的面都见不到?

这些经文念来是什么用,这个佛子身份又有什么用!

是要他满腔满腹都装满了那些没用的善心吗,是吗?

六皇子恭顺的跪在蒲团前,垂着眉眼是那么明媚乖巧的模样,捏在手中的木棒在他敛去情绪的同时,在指尖碎裂成了两半。

那粗糙尖利的木屑瞬时就刺破了虎口,流出汩汩鲜红。

鲜红刺痛了踏痕的双眼,让他从恍惚中回神,眨眼冲到近前将皇子的手掌攥在手里。

扯了巾帕托裹着想止住血流。

小心翼翼的将伤口中的倒刺挑出去。

关心的情绪是那么鲜明,让蓝承衍灰暗的心境缓和了几分,像幼时那样轻声撒着娇。

“踏痕,我不想念经了。”

“我头疼。”

踏痕顺着窗户照进来的光线仔仔细细的观察,确定伤口中没有了木屑,慢慢将渗血的掌心包裹严实,点头。

“那就不念。”

而后起身对着旁侧也被意外惊到的高僧双手合十,谦恭的行了礼。

“殿下受了伤,暂时先由我替殿下诵念。”

他耐心哄劝着蓝承衍,看向寻微让他代为照顾。

寻微默然顿了一瞬点头。

踏痕自己则端端正正跪在了六皇子方才所跪的蒲团上。

将桌案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重新取了木鱼继续敲动。

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吟唱,些微平抚了他焦躁的内心,合上双眼尽是虔诚。

眼前是一片昏暗,踏痕在寺庙已经居住了十几年,佛祖的模样已经在他心里刻画的根深蒂固。

心里的佛祖比桌案上的更神圣,也是能真正盛放心意的寄托。

踏痕真心实意对佛祖做了告罪。

承衍年幼犯下的错处,先由我替他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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