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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就差一根事后烟

“你很在意?”

江寻被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都无法直视傅晏礼那双眼睛。

他躲闪着移开视线,干巴巴地笑着。“我就随便问问,当然是希望舅舅舅妈的感情好啊。”

傅晏礼没说什么,也像是随口那么一问,不在意别人的答案。

他舀了一勺粥放近吹了几下,眼睫稍垂,冷淡的眉眼似乎因为他体贴的动作变得柔和了些,旋即把勺子递到江寻嘴边。

江寻愣愣地张嘴吃掉。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他现在的脑子容不得他去思考太多,好晕好累。

吃完了一碗粥,江寻就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点滴打完了,他还在睡着。

傅晏礼没有去公司,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紧要的工作。

挂在墙上的时钟一圈一圈地走着,时间悄然走到了中午。

钟点工阿姨在厨房里准备午餐。

傅晏礼放下工作,走到江寻房间。

床上的人还在睡着,左手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布,瘦削的下巴抵着被子,脸颊微微泛着红。

傅晏礼无声坐在床边,伸出手背在江寻额头上停留两秒,已经没那么烫了。

他注视着眼前的人,一秒,两秒……沉静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审视,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泛起隐晦的的涟漪。

随后,他双手撑在江寻身侧,俯身靠近,薄唇贴近少年人乌黑发梢下的左耳,说了几句什么。

江寻没有丝毫反应。

傅晏礼又贴近他的右耳,再次重复说了几句话。

江寻半梦半醒间,眼皮子微微动了动,没过一会儿就撩开了一半眼帘,睡眼朦胧地看着坐在他床边的男人。

“嗯……舅舅,怎么了?”他说话时的鼻音有些重,像是撒娇,薄薄的眼皮透着淡红。

“没事,继续睡吧。”

傅晏礼说完之后,便起身出去了。

江寻意识模模模糊糊,他翻了个身,抬手抓了抓自己微微发烫的左耳,怎么摸起来有点湿?

好困……江寻来不及思考,便再次陷入了梦乡中。

傅晏礼从房间出来,钟点工阿姨便走过来,笑着说:“傅先生,午餐做好了,准备洗手吃饭吧。”

“好。”

阿姨打扫卫生去了,傅晏礼独自坐在餐桌前吃午餐。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没一会儿就放下筷子,起身回了房间。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秘密,有关外甥小订婚对象的。

江寻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彻底醒过来,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解决生理问题。

完了在洗手池前洗了个手,又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干燥无异常的左耳,难道是睡蒙了,产生了错觉?

没多久江寻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弯腰洗了把脸,浑身舒服多了。

刚从洗手间出来,江怀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今天下午回家?我去接你?”

今天是星期五。

江寻喝了口水,一屁股坐在床上,揉揉发痒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麻烦,让司机过来接就行了。”

他这声音一听就不对劲。

江怀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寻倒在床上,咸鱼躺尸,抱着被子气若游丝地回答:“早上起来就发烧了,要死了。”

江怀瑾哧了一声,“还有心思开玩笑,死不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关心了问了几句:“看过医生没有?吃药了吗?请假了?”

“嗯……”

江怀瑾刚挂电话,坐在旁边的邓舒就立刻关切询问:“小寻生病了?”

“嗯,早上发烧了。”

江世渊也在旁边,心里关心儿子,表面上偏偏装作很随意的模样,“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看病吃药了没?”

“嗯,说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江怀瑾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我现在去接他回来。”

邓舒跟着起身,“妈跟你一起去。”

江世渊咳了一声:“你们都去了,那我也去吧。”

他还惦记着上次小狗被刘妈故意踹死的事情,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总想着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江子星周五下午没有课,他跟同学去聚餐,又在商场逛了一会儿就回江家了。

下午五点,家里只有佣人在打扫卫生,其他人都不在。

刘妈早已经被开除了。

他问别的佣人,“吴姐,我爸妈他们去哪儿了?还没回来?”

吴姐停下手里的工作,笑着说:“二少爷生病了,先生太太和大少爷都去接他了。”

除了刘妈,别的佣人倒是对江寻没什么偏见。

江子星抿了抿唇,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二哥病得严重吗?”

吴姐说:“好像只是普通的发烧,小少爷不用担心。”

“那就好。”江子星有些心不在焉,笑得也有那么几分勉强:“吴姐你继续忙,我先回房间了。”

“哎。”

江寻还没有完全退烧,他随便收拾了点儿东西回家,顺便把原主的日记本也塞进了书包里。

傅晏礼不在外面,书房也没有人。

江寻站在主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板。

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穿着一身宽松居家服的傅晏礼出现在门口,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有些潮湿,眼角眉梢之间多了几分散漫与慵懒,线条利落分明的手背上还沾着水珠,缓缓往下滚落。

江寻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此时的气场有些微妙,就差一根事后烟了。

他讪讪地笑了下,“舅舅,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傅晏礼:“没有,身体还好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多了几分散懒松弛,还有莫名的沙哑。

能让人耳朵怀孕。

那双黑色的眼眸像笼罩着一层江南烟雨,朦朦胧胧,捉摸不透。

江寻正欲开口,就见男人突然抬手,用还潮湿冰凉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停留片刻。

他心里一激灵,明明对方的手背是凉的,他的心脏却似乎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傅晏礼似乎没当一回事,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淡淡道:“没那么烫了。”

江寻尴尬地摸摸鼻尖,“谢谢您照顾我,我好得差不多了,让您费心了。”

傅晏礼:“应该的。”

“我哥来接我回家了,我跟您道个别。”

说话的同时,江寻的视线越过眼前的男人,往卧室里扫去。

这间大平层里卧室的装修风格都大同小异,一眼望过去干净简洁,黑白灰色调为主。

床头并没有摆放什么结婚照,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似乎并不存在有关于叶婧的任何东西。

就像这间公寓一样,也找不到一对年轻夫妻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傅晏礼敏锐地捕捉到江寻探究的目光,他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并且善解人意地发出邀请:

“好奇?”

“要不要进去参观?”

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几分调侃。

江寻着急忙慌地收回视线,闹了个大红脸,“不了不了,那我先下去了。”

“舅舅再见!”

傅晏礼随意倚靠着门框,抱着胳膊看着少年人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喉咙里震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快到令人无法捕捉。

江怀瑾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下。

车门一打开,江寻就愣住了,怎么便宜爹妈也来了?这么大阵仗?

坐在后面的邓舒连忙招呼:“小寻,快进来坐,别站外面吹风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江寻一边说着一边往邓舒旁边坐,把背上的书包放到一边,低头系好安全带。

“都这么久没回家,妈妈想早点见到你。”

邓舒凑过来,摸摸江寻的手,又摸摸他的脸,秀美的眉担忧地皱着,“还是有点烫,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江寻靠着座椅背,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真没多大事。”

“不舒服一定要说。”邓舒轻叹一口气,“生病了怎么也不主动告诉我们啊。”

江寻倏然沉默了片刻,随后轻笑一声,语气淡淡:“我习惯了一个人。”

这话让车厢里陷入了安静。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江世渊轻咳了一声,“我们都在呢,怎么会让你一个人。”

“是啊。”江寻刚才那话似是随口一说,这会儿就抛在了脑后,“爸,您也想早点见到我?”

江世渊绷着一张老脸,“我只是刚好有空。”

“行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哥,开车吧。”

江怀瑾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江寻一眼,随后发动车子。

邓舒剥了个橙子递给江寻,他一边掰着橙子塞进嘴里,一边在心不在焉地思索着傅晏礼和叶婧的事情。

夫妻俩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什么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幸福美满。

他刚开始确实是被误导了。

一对恩爱的夫妻怎么会不住在一起,三天两头也不见面,婚戒丢了也不着急。

但江寻还是想不明白,造成他们关系婚姻冷淡的原因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叶婧婚内出轨?

思来想去,江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傅晏礼身上。

傅晏礼那方面该不会真不行吧?

不应该啊……

江寻吃完最后一瓣橙子,烦躁地抓抓头发。

发现别人的秘密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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