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恋人的第一条守则，宝贝说什么都是对的，要遵从。
于是，令行冬提出来的一个小小要求又被满足了，虽然还没有尝试过要原著攻做很过分的事，但令行冬发现，自己的心里面完全没有担心对方会说出一个“不”字。
令行冬自知，这大约是应了那句老套的话，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他这样想着，松开了原著攻的脖子，接着拉住了原著攻冰凉的手，往门口那边拉。
他的整个动作里带着底气，一点也不担心被甩开：“那我们快走吧。”
不知道自己很美味小羊羔，在迫不及待地想被大黑狼吃掉。
多么的可爱。
原著攻微微低下头，在身高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窝在怀里的脑袋。
一片阴影投在令行冬可爱的发旋。
令行冬的头发丝被原著攻微微发凉的吐息吹得晃了晃。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原著攻的回答，让令行冬有点奇怪：“老公？”
“嗯，宝贝，我在思考……”
“什么？”
令行冬觉得，能让原著攻思考得这么入神的东西，一定是一道难题。
原著攻：“你会喜欢什么姿势。”
啊？啊……喜欢的……姿势？令行冬不仅表情迷糊，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他很想说自己变污了，但变污了那是可以说的吗？万一又闹出了像早上的乌龙，他多少会尴尬，好在他的思路最后顺利地和原著攻搭在了一起。
于是令行冬说出了答案：“我都可以，没有特别的要求，舒服就行了。”
是的，这不是一个需要花时间考虑的问题，问就是要舒服，这是原则！
原著攻显得迟疑。
令行冬已经等不及了。
“我们快开始吧。”令行冬很主动地抱住原著攻的腰，柔软的脸自然地贴到了原著攻的胸膛。
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在耳畔响起，和他想象的一样很有力，也很平缓。
原著攻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这么平静宁和，像一面永远都波澜不惊的蓝色湖泊，不过分热烈，也不会冷淡，永远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度，可以说是小说里才会存在的恋人。
遇到这样的恋人，令行冬会紧紧抓住，然后给一个现在这样的深拥。
因为他迷恋于这样所带来的温暖。
原著攻弯下腰，用左手臂圈住了被长衣摆包裹住的大腿，动作无非常克制，没有逾越城池一步，碰到一点不该碰到的部位。
他略显犹豫地说明：“我，没抱着别人走过，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舒服，请和我说。”
令行冬：“好。”
他模样乖顺地坐在原著攻的小臂上，随着原著攻提起的动作靠到了对方胸前，这个姿势就是婴儿抱。
一般情况下令行冬会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然而此时此刻，令行冬忘了害羞，他搂着原著攻的脖子，惊奇地望着前方，心想这就是身高一米九的风景，真是太棒了。
令行冬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个姿势，真的太棒了。”
原著攻声音低沉，含着明显的笑意：“宝贝喜欢就好。”
令行冬配合地回了情话，声音里酿了甜丝丝的蜜糖：“也喜欢你哦。”
“……”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默，原著攻没有再说话，沉着眸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令行冬现在欣赏着广阔的视野，不禁内流满面，小个子落泪了，更苦逼的是穿越后也是小个子，如果我有这么高就好了。
等等，令行冬突然想到，要是变回了有鱼尾巴的形态，把鱼尾巴整条伸长，会不会有一米九？但感觉那样走路超级累，果然还是躺着吧，他本来就是一条连走路都不想走的废物鱼。
然后，令行冬的思绪转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上，原著攻思考一个问题思考了那么久，那么的严肃和认真，只是为了知道，要用什么姿势抱爱人，爱人才最舒服。
能想到这个问题，想必是看穿了他退化到了不想走路，就很细节。
令行冬感动地吟诗一首，知我者，唯有原著攻。
这时候，原著攻抱着令行冬走出浴室，走得很稳，不一会，他们就进入了卧室，这间房弥漫着性冷淡的风格。
卧室里没有几件东西，也没有多少生活痕迹，但非常整洁，鞋底踩在地板上没有沾染上灰尘，看得出有经常打扫。
原著攻小心翼翼地将令行冬放在床上，像对待稀世之珍。
令行冬转动脑袋，看到了对面的衣柜，还有摆在窗边的书桌，默默在心里面猜测结婚证放在哪边。
“我去拿结婚证。”原著攻直起了身，朝书桌走去。
原著攻翻找了五分钟。
“好了吗？”令行冬按捺不住地问。
“还没有。”
“不会是找不到了吧……”
“……”
令行冬感觉很焦虑，这份焦虑短暂的冲淡了咸鱼，他爬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走向了衣柜，自告奋勇地说道：“你是不是放在衣柜里，然后忘了，我来帮你找找吧。”
“不要开。”原著攻转回了头，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思。
“啊，我已经开了。”开了，令行冬开了眼界。
目瞪口呆！
开启的衣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叫人惊悚的玩意，什么粗长的锁链，染血的剑，手铐，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刑具。
令行冬瞳孔地震。
这都是干啥的啊？
原著攻的衣柜里还有这种东西？
为什么？！
这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该在衣柜里藏的东西吧。
令行冬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免发怵，有一种属于鲛人遇到危险的本能，想躲到安全的小窝里藏起来。
而这个安全的地方，令行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原著攻身边。
原著攻微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这些是我以前的收藏品，担心会吓到你，所以收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不知何时，原著攻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令行冬有被吓到地看向了原著攻。
原著攻也正在看着他，因为背对着光线，尽管他的脸上依然是平时挂着的温柔微笑，但令行冬仿佛看到了，对方漆黑的瞳孔里充满了某种强烈的感情。
强烈到令行冬无法忽视，他愣愣地想，是……爱？
总不可能是恨吧。
哈哈，令行冬被这个猜测逗笑了，怀疑最亲近的人，自己实在是吃的太撑了。
每天说甜蜜的情话，精心做一日三餐，会安慰，会给拥抱，会无底线的纵容，这里的哪一件事会是对仇人说的、做的。
原著攻铁定是爱我到了深处，这完全不需要疑问。
如果这个时候，他回头问原著攻，你爱不爱我。
原著攻一定会回答，是的，我爱你。
令行冬就是有这种自信，所以不需要亲口确认。
令行冬缓和了一下心情，把柜门重新合上，小声回道：“倒不至于被吓到……”
爱人的爱好比较特殊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啦。
令行冬乐观地想，反正不会用到他身上，不看就行了。
现在真正需要关注的问题只有一个，令行冬问道：“我们的结婚证呢？”
“没有找到。”原著攻抱歉道。
“……”令行冬说不出没事的这句话。
那可是结婚证啊！
丢的不是钢笔，或者钱，是他们婚姻关系的证明！
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
令行冬咬了咬浅色的唇，咽下了委屈和不开心：“补办。”
“不太方便。”原著攻回答的时候很冷静。
“哪里不方便？”
“你。”
令行冬一呆，不知道为什么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
原著攻那双黝黑的眼睛注视着令行冬，脸上的微笑变淡了一点，像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但口吻依然很温柔地解释：“根据星际补办结婚证的手续，我们需要同时到场，但你现在的状态不稳定，随时会变回鱼尾，鱼尾……不能让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吧。”令行冬压根不在意被谁看到了鱼尾巴。
讲道理，他的鱼尾巴那么漂亮，他要是普通人，也会想多看几眼，就像看路边的花花草草，只是纯粹的欣赏。
原著攻垂下了眼，脸上的笑意浅得即将要消融一般。
他依旧俊美，但脸色苍白，没有了温暖的笑做调剂，沉浸在黑暗里的时候，有种诡谲的堕落感，和来自于古老时代的吸血鬼没有两样。
令行冬看着对方的表情，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可以只给我一个人看么。”男人问的时候，浑身笼罩着一层阴影，喉咙嘶哑得如含了细小的沙砾，没有了说早安和晚安的时候的清朗：“被别人看到的话，会出事。”
这个出事，指的是别人。
他们出门，必然会引起巨大的骚乱，或许还会和军官发生冲突。
到了那个时候，只有选择动手了吧。
此时原著攻给令行冬的感觉，和平时比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令行冬懂了。
令行冬含泪：“老公，你怎么吃醋了。”
“……”
“好了，别吃醋了，我答应你，等状态好了我再出去。”令行冬说着，假装自己只是随口一问：“那么老公，我考考你，我什么时候才好？”
令行冬一句吃醋，暴力解除了原著攻身边诡异的氛围。
原著攻挂回了微笑，分析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身体异常的原因，但据我了解，每到三月是鱼类的求偶期，期间鱼类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想，只要你安静度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听完了男人说的话，令行冬直接往床上那么一躺。
他细细的腿露在了原著攻眼前，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中，白得像细盐。
原著攻思考了一下，给令行冬盖上了被子，免得他着凉。
令行冬：“？”
令行冬掀开被子，拿雪白的赤足轻踢他的小腿，催促道：“你愣着干嘛，快过来。”
“什么？”原著攻保持微笑。
“帮我度过求偶期。”令行冬说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将咸鱼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我最舒服的姿势就是躺着，所以我懒得动。”
令行冬侧着头看男人，眨了眨湿漉的眼睛，脸颊带了诱人的桃花粉，十分信任地问道：“但你会动的吧。”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他蹲下了身，试探着抓住了令行冬精致小巧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