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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咩啊

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 菌行 3537 2024-04-25 17:21:43

在G省青队和巴蜀队打起来前,大家伙都觉得派出秦春晓这个娇小二传的G省是真没人了。

等这一场打完后。

众人:我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一米八都不到的小二传居然在比赛里硬吃巴蜀队的二传,还他妈是全场数据最好的球员?

乔明明在赛前听了恩师羊耘的话,过来看他推荐入G省青队的秦春晓到底有多么神奇,但他只赶上了最后一局。

此时他也一脸惊讶,拿着手机和恩师发短信。

【老师,G省青队居然真的让一个小个子做新核心!我之前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羊耘回信很快。

【怎么样?他跳得够高吧?】

乔明明。

【跳多高没看见,演技挺好的,而且打法很养生,听说丁荣和佟殊岚都准备好好观摩他的打法了,佟殊岚明天就和他对上。】

丁荣、高德琵和佟殊岚是国内最有名的三个排坛伤号,佟殊岚就是那个因伤病而濒临退役边缘的、摸高达到3.7米的准神兽。

对伤号来说,这种虽软但得的养生打法的确值得参考

羊耘顿时笑起来,看来那根小油条是又用他的养生球逗人玩了。

但思考一下赛程,他也了解了秦春晓的选择,单循环赛制意味着他们要把其他球队都碰一遍,越到后面对手越难打,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体力分配好,面对可以软着赢的对手就软一下,保存血条。

不过这种做法一般是参加了多次比赛的老将才会有的,秦春晓这么干,说不定真只是想玩玩而已。

然后到了第二天,G省青队参加第二战,对上了主办方的东道主队伍,一直驻扎于Q市的S省青年队,即佟殊岚所在的队伍,但他没有参赛,而是拄着拐杖在场边旁观。

佟殊岚,1996年9月出生的球员,符合参加国内U21的标准,是牛顿回国执教Q省队后教出的第一个得意弟子,他的身高是一米九八,位置为主攻,能力全面,能传能扣移动快,接球也拼命,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左撇子,球路与右利手不同,伤前是国内最好的主攻手之一。

重点在“伤前”二字。

在进行选拔时,国家队的赵教练没要佟殊岚,嫌人才20岁,技术不成熟,资历不够。

他放话出来:“除非小佟带S省队在全锦赛拿第一,不然这事免谈,他还年轻,完全可以等下一届,如果想在这一届就顶掉其他人的名额,就把实力拿出来。”

其实那时候佟殊岚已经因为训练太拼而有了膝盖伤病,赵教练放了这话,本意是看不惯老牛头,想压一压对方,佟殊岚却不得不为之拼命,把膝盖拼出了严重的问题。

他在前两个月才做了手术,现在还处于复健期,U21也比不了。

佟殊岚坐在观众席,专注的看着赛场,尤其是对手那边身材最为娇小的蓝眼少年。

Y省核心乔明明坐在他身边:“没你这头树懒,老牛去国青队当教练了,S省青队和G省青队且还有得打呢。”

他心里是觉得有秦春晓和李羚在,G省队说不定又能来一场大胜,只是当着佟殊岚的面不好说。

佟殊岚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右膝:“原本我也不打算再参加U21了,太欺负人了,不过伤了这一遭,以后我想打这样的赛事,恐怕都悬。”

少了准神兽级的主力和精明的教练,所有人都默认G省青队成了本场比赛的优势方,包括S省队的主教练牛顿,以及佟殊岚。

秦春晓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忘了,李羚这把神经刀在17岁的时候,抽的概率不比神的概率低。

从比赛的第一局开始,李二传便把现场包括秦春晓在内的所有攻手都陷害了个遍。

所谓“陷害”其实是排球迷里一个调侃的梗,就是说二传在传球时传太高,攻手铆足劲都打不着,又或者传球太低,攻手打出去的球根本突破不了对手防御,甚至低到连扣都扣不了,只能吊球,然后被对手轻松接住的,这就是二传抽风,“陷害”队友。

总之被二传“陷害”是一种国际赛场上也不罕见的情况,很多普通二传搭配顶级攻手的队伍都会有此类梗供球迷吐糟。

秦春晓和教练在赛前开战术会议时不断强调,今天趁着S省青队的老大佟殊岚不在,一支进攻型队伍没了进攻核心,他们这边就该努力进攻,打破对面的防守线。

结果李羚昨天神够了,今天便开始抽,传球忽高忽低,虽然有时候二传的球传得没那么精准,攻手在空中调整一下扣球角度,打个调整攻也不是不行……

但二传给的球和对手的脸在一个水准,这谁还能扣啊!球才扣过去立刻被对手的脸拦网回来,他们这边的一传和自由人还要拼老命再去接呢!

墨林生无可恋:“李羚,咩啊?”

刘开睿崩溃:“老李,给点力啊,我们在打正式比赛!”

秦春晓这会儿站后排,和前排隔着三米线,而后排球员想要在三米线内起跳进攻是违规的,他只能在三米线外起跳打后排扣杀。

结果吧,人是跳得老高了,李羚给他的球却低得他只能拿手把球推到对面去。

得分是得分了,毕竟秦春晓从上辈子开始便被迫修炼调整攻,如今早已功力深厚,但他落地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反思,他辛辛苦苦跳这一遭是为了个啥?

他看着李羚,狼眼中满是寒光,语带杀意:“李二愣子,球低了!”

李羚连连道歉:“对不起,我的错,我待会给你高点的球。”

于是下一球直接高到了秦春晓都打不着,按照他事后估计,除非他摸高四米,才能勉强碰到这球的边。

秦春晓要有那弹跳能力,早就世界第一神兽了!

第一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到了第二局,秦春晓深吸一口气:“全队转防御阵型!”

李二愣子光抽风也算了,大不了把他换下去,秦春晓独挑二传大梁,但李羚第二局就把状态找回来一点,时不时有个妙传,偶尔再亲自拿个一分,让人舍不得踹他滚蛋。

但李羚还是以平均十球一次的频率陷害攻手,比之前更加防不胜防。

秦春晓在第二局打到一半的时候,看队友们苦大仇深的表情,叹了口气,熟练的对李羚说道:“你只要给我传球,然后争取自己得分就行了,其他人的球我传。”

冲我来吧,我被你陷害的经验最多,调整攻打得最好。

秦春晓总说李羚是他的冤种搭档,冤种二字不在于秦春晓两辈子为李羚打了多少架,而在于他被李二愣子坑出了连马尔斯都惊叹不已的调整攻水平。

秦春晓可以拍胸口说,李羚哪天成了世界级接应,军功章有他一半,因为愿意如此包容神经刀时期的李羚的主攻,数遍国内也只有他一个。

在秦春晓等攻手艰苦卓绝的奋斗下,G省青队艰难的掰回第二局。

这下旁观的乔明明终于发现秦春晓有多能跳了,弹跳支撑着秦春晓超手扣杀了九成以上的球员,剩下那一成也没适应秦春晓抹抹吊吊的软系打法,在他软硬皆施的情况下,许多球员都被缠得出现节奏紊乱的问题。

可以这么说,但凡G省青队今天没秦春晓坐镇,其他人都得倒在二传的抽风之下。

江小海记录着:“李羚的状态不稳,秦春晓的应变能力很好。”

小秦的应变能力莫不是被李羚迫害出来的吧?

第三局,S省青队胜。

第四局,G省青队胜。

明明一个是鱼腩队,另一队也连失主教练和主力,两边却硬是谁也不让谁,拼劲上头,打出了决赛的架势。

待到第五局,佟殊岚站起来,双手举在嘴边,大吼:“加油——”

这一声极为洪亮,半个球场都听见了,S省青队所有人都燃了。

他们热泪盈眶的回吼:“队长——”

来现场观赛的S省球迷也动容了。

受伤病困扰的队魂在队伍陷入困境时站出来鼓舞人心,悲剧英雄的观感震撼人心。

佟殊岚这一吼,S省球员们都得到了士气翻倍的buff,连昨天被秦春晓搞了心态的巴蜀队都跟着一块喊加油。

一时场上唯一为G省青队吆喝的居然只有H岛青年队。

刘开睿环视全场,啧啧称奇:“我觉得我们队今年拉仇恨特别厉害。”

李潇平说实话:“队长那个抹抹吊吊的打法太搞人心态了。”

他在队内练习赛时都被油条打法整过,之后李潇平痛定思痛,开始学习这种打法。

要拉仇恨一起拉。

墨林凑到秦春晓耳边,努力弯腰和队长说悄悄话:“队长,我们现在好像热血漫里的反派诶。”

秦春晓提提汗湿的裤腿,恶狠狠道:“那就给我反派到底!赢他们!”

G省青队众人精神一振:“是!”

比赛到了第五局,大家的体力都开始见底,秦春晓挺得住,他的队友们却已经开始吃力了,反观对面和打了鸡血一样。

他们的第五局从0:0一路打到了25:24,两边都不愿意输,一时竟胶着得和决赛一般,曾经以攻击闻名的S省青队在这场比赛里连救球都无比拼命,让G省青队攻得无比艰难。

到赛点了,G省青队领先一分,但他们必须要领先对面2分才算赢。

其他队友都攻不动了,秦春晓狠劲上涌,此时他轮转到了网前,开始不停要球,面对玩命防御的S省青队,软球已经不管用了,那就强攻!

“二愣,球!”

李羚:“走!”

秦春晓跳起强扣:“走你!”

他攻击欲一上来,直接和李羚组成进攻双核,在部分队友因体力问题被换下场,部分状态不如之前的情况下,居然也和对面拼了个旗鼓相当。

但凡他们早点把这个状态拿出来,这场比赛也是该赢了,然而第一局和第三局时,他们都被放血太多。

秦春晓15岁的小身板能扛到现在,都已经让现场一些来观摩的教练、球探、观众们心中惊讶不已。

华南银行俱乐部的副教练认真将秦春晓的名字记在小本本上。

只要这个小球员能一直维持现有状态,并在接下来的赛事中硬吃几个水平堪比成年主力的U21名将,那么明年俱乐部就可以签下他,带他加入俱乐部联赛之中。

听说这孩子是01年出生,小球员,如果家世再普通些,他们可以用相对廉价的合同得到一个技术全面、球商过人的潜力股。

佟殊岚虽然这会儿十分敬业的举着手机做直播。

“老牛头,这两个质量不错吧?”

手机里传来前S省主教练、现国青队主教练牛顿的声音:“妥,那个矮墩墩球商和球感方面不比你差,二传那么坑他,都能打出很漂亮的调整攻,多看看他之后的表现。”

佟殊岚叹气:“我算是懂了,我在这就是给你做球探的。”

G省青队最终还是没架住满腔哀痛还有主场优势的S省青队。

后世排迷如此评价这一场比赛的G省青队:他们赢了更强的巴蜀队,却输给了实力大减的S省青队,真就劫富济贫。

不过大众默认秦春晓这个队长已经尽力了,锅主要在神经刀二传身上。

幸好U21实行了单循环赛制,只要赢下第三场,G省青队依然可以闯进八强,但这不妨碍秦春晓在赛后发火。

“李二愣子,就你这技术还好意思打二传?回去以后你给我加练传球!”

李羚缩着头,像条可怜巴巴的大狗:“噫,你好凶哦。”

秦春晓正要再训几句,陈爱国扯了他一下。

“S省电视台正直播比赛呢,给副队长留点面子。”

秦春晓朝老陈指着的方向看去,整个人僵住。

不是说他觉得在镜头前训队员有啥不对,上辈子他不仅训了李羚两年,把人从神经二传拉扯到一流接应,还和符碧扬在全锦赛当着一众领导、裁判、数千观众的面打架,脸皮早厚了。

让他僵硬的是观众席上的人。

咩啊,梅玄冬几时来看球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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