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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师尊他攻了起点男主 九日酒 4987 2024-05-04 19:56:00

寅时三刻, 雷鸣突现,鸟雀哗啦惊起,四散奔逃, 奔涌而来的磅礴灵力在山庄上空盘旋,形成灵力旋涡。

驻点的钟关正交代着小弟子将一行凡人松下山, 忽然觉得不对,豁然扭头, 只见山庄上空亮若白昼, 剑意直逼天地,几乎能割破天幕。

那道剑意在虚空中凝滞片刻, 猛然下落,带出震荡识海的清吟!这种阵仗何等少见, 钟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自觉往山庄的方向走了两步, 冷不丁脚下一震, 地皮晃荡起来,院门前悬挂的灯笼摇摇欲坠,打了两个旋后飞将出去。

钟关勉强站稳,让手忙脚乱的小弟子们不要慌。

耳畔传来轰隆巨响,依稀间似乎有哪里错落塌陷, 但也只是一阵儿,很快稳定下来。

剑光没了, 地震没了,夜色重新安于沉寂。

钟关心说晏醉玉你个挨千刀的,作死前也不知道知会老子一声。

他拎出个能镇场的小弟子, 如此这般嘱咐一遍, 扭头往山庄的方向跑。

地宫塌陷, 香取山庄塌了一半,好在还剩一半,住两个人不成问题。晏醉玉站在山庄门前,拎着一节血淋淋的龙骨,万分嫌弃地脱下外袍,擦净手指后,拿来裹着。

任家姐弟还在山庄中,他们不愿意离开。

晏醉玉问过任睿风,要不要跟自己走,任如容现今是具尸体,很快会神智溃散,躯体腐烂,但任睿风还有一段时间好活,他若愿意——

“呜——”

任睿风给了他一个字答复,并一个坚定的摇头。

小怪物对死亡的恐惧很淡,或许是因为他的世界构成简单,在他眼中,大限将至远没有至亲分别恐怖,他苦守地宫是因为姐姐,如今也想跟姐姐一起,不管即将面临的是死亡还是其他。

山庄已经荒废,任如容请求晏醉玉索性把庄子封起来,在外留下禁制或法阵,他们捱了这许多年,要一处世外桃源作埋骨之地,应该不算过分。

晏醉玉叹口气,抬头看紧闭的朱漆大门,要将此处完全隔绝,其实禁制或法阵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抬起手,五指微微弯曲,手腕翻转。

山庄院墙瞬间消失了一块,像是被看不见的幕布遮掩,随着晏醉玉慢吞吞地翻转掌心,亭台楼阁接二连三凭空消失,很快,面前只剩一个十丈深的大坑,连带着地底的地宫废墟一起不见影踪。

打通的曲水湖暗渠正在潺潺出水,砸出哗哗作响的小瀑布,过不了多久,这里兴许会变成另一座湖泊。

晏醉玉履行承诺,稍稍松了口气,一转头对上浓眉大眼的钟关。

“……”

两人四目相对,表情都很奇怪,钟关看看他身后,又看看他,嘴唇翕合着欲言又止,半张脸都在抽搐。

晏醉玉故意装傻,“呀,这里怎么只剩下一个坑了!”

钟关:“……”

钟关两只手咔咔比划两下,愤怒地:“你当我瞎啊!”

晏醉玉开怀大笑:“那你愣着干嘛?”

两人并肩往回走,视线完全被密林遮挡前,钟关再回头看了一眼。

他道:“你那是扭曲虚空吧?”

晏醉玉散漫地挑了一下嘴角,一开始没答,直到钟关掐着他的脖颈让他坦白从宽,他才道:“什么扭曲虚空……怪吓人的,闲着没事时琢磨出来的小手段。”

钟关看他的目光一下就变了。

偌大个修真界,至今还未闻谁能掌控虚空,晏醉玉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钟关心里翻江倒海思绪万千,少顷,他无比恭谨地问:“晏兄,我能学吗?”

晏醉玉:“梦想可以有,你这是痴心妄想。”

晏醉玉也拿手给他比划两下,道:“你风刃大阵都能出错,怎敢肖想这个。”

钟关头一次被晏醉玉呛声没有回敬,而是从善如流地认下:“是,是钟某自不量力了。”

晏醉玉:“……”

钟关:“我掐指一算,晏兄日后定能飞升,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感受到我的敬重和热情,希望晏兄日后飞升,能记着我的好。”

晏醉玉一脸问号。

钟关挠着后脑勺,憨厚地笑了一下,最后才老实巴交地说:“我想鸡犬升天。”

晏醉玉:“滚。”

二人回去时,富家公子一行已经被平安送进虞云城,贺楼打着灯笼在门口等晏醉玉,不同的是,这次旁边还有个摆件,是钟铭。

为什么叫摆件呢?因为钟铭不说话,他坐得笔挺,神情庄重,一动不动,跟庙里供奉的菩萨似的,贺楼都不由得多看他两眼。

晏醉玉和钟关从密林间踱步出来时,钟铭正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钟关人未至声先行,一嗓子把钟铭未吐的话全给吓了回去,“坐门口干嘛呢?!不凉啊!”

贺楼看到晏醉玉,立刻从门槛上站起来。

晏醉玉探了一下他的额温,蹙眉道:“不是受凉了?怎么还坐在外面,衣裳如此单薄?”

钟关兄弟二人在,贺楼表现得很矜持,抿嘴说:“还好,唐书给我熬了汤药,发完汗便好了。”

晏醉玉不太放心,奈何外衣早做他用,裹着两寸长的龙骨脏得要命,只好道:“你进去拿件外衣,我有事同你讲。”

贺楼不动。

晏醉玉这才想到他骨折的腿,低头一看,还夹着夹板,当即心疼地「啊」了一声。

知道他应该要抱自己进去,贺楼眼眸瞬间亮了些,有点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

结果晏醉玉说:“你拐杖呢?我去给你拿拐杖。”

贺楼像一只被期冀充满的小河豚,噗地漏气了。

钟关看了一眼师徒俩僵持的场景,自告奋勇站出来,“晏兄,我来抱他进去——”

“你站着。”

他话没说完,晏醉玉面无表情截了话头。

钟关被他那眼神一盯,下意识后退两步,迟疑一下,觉得晏醉玉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力能扛鼎。

为了鸡犬升天,他决定展示一下。

“晏兄,相信我!”他勇敢地往前迈了一步,双手前伸,眼瞧着要抱上贺楼的腰,下一瞬功败垂成,晏醉玉勒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回来,咬牙切齿地假笑:“我谢谢你。”

钟关被勒得翻白眼,听闻此言,心中大慰。等晏醉玉撒开,他大方地表示:“不用谢,我还没做什么呢。”

晏醉玉:“……”

你别升天了,你别想鸡犬升天了!

扶摇仙尊气得发笑,这么一折腾,也顾不得什么守礼,俯身抱起贺楼就走,进门时脚跟一带,把院门关上了。

钟关/钟铭:“……”

兄弟俩看着差点砸上鼻尖的门板,一头雾水。

贺楼跟唐书几人挤一张大通铺,晏醉玉在枕边找到乾坤袋,指尖一勾,抱着贺楼风风火火又出门去。

贺楼直觉他应该没有太生气。

“你跟钟长老吵架了吗?”路上,贺楼斟酌一下,试探着问。

晏醉玉的火气比灶灰里的火苗还微弱,夜风一吹,熄得连星子都不剩,他脚步渐渐沉稳下来,哑然片刻,失笑:“不曾。”

情爱使人愚笨,书中诚不欺我。他方有那么零星一点苗头,便已然失了处变不惊的气度。

他抱着贺楼来到曲水湖边,此时天边已露微白,朝露与晨雾并肩,空气里泛着冷,晏醉玉给贺楼披了两件外袍,琢磨着从哪里开始。

“不知道怎么说的话,不然我们先看日出?”贺楼提议。

曲水湖边有一棵木荷,正值花期,树下积攒了厚厚一层白色花瓣,晏醉玉欣然接受贺楼的提议,双手交叠往树下一躺,望着东方浅淡的霞色出神。

他一晚上没睡,四处奔波,还斩杀了蝠龙,消耗巨大,到此刻已是身心俱疲,眼皮半阖着躺了片刻,竟有了睡意。

一旁窸窸窣窣地响起来,晏醉玉困倦地睁了一下眼,偏头看去,是贺楼在调整位置,背靠树干。

晏醉玉随口提醒:“别坐树下,有虫。”

贺楼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他道:“你躺我腿上吧,舒服一些。”

晏醉玉睡意去了大半,一时语结,“不用,我挺好的。”

贺楼不做声了。

又过一会儿,他轻轻道:“师尊,我最近做错什么了吗?”

晏醉玉太阳穴跳了一下,翻身滚起,利落地往贺楼腿上一躺,闭着眼道:“你没错,别说了,我躺。”

这两天琐事缠身,差点忘了贺楼是最聪慧敏感的性格,不即不离稍微把握不好度就会被他看出端倪来。

兴许是晏醉玉满脸「饶了我罢」看起来太过生动,贺楼禁不住笑了一声,他的喉部发育得很好,声音没有晏醉玉的温润悦耳,却也不像变音期同龄人低沉嘶哑,是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的一种清澈声线,心情愉悦了,调子便会稍稍扬高,活泼感扑面而来。

晏醉玉听得耳根发痒,偷偷撩开一条眼缝,想瞥他脸上的神情,却见贺楼拾着自己铺散在他腿上的墨发,正给自己编小辫子,编的好还要赞赏地点点头,玩得不亦乐乎。

晏醉玉心里有小人在打滚,小人说:啊!他真的超可爱!

两人各玩各的,晏醉玉心情愉悦,浑身舒坦,连骨骼都松弛下来,不知不觉,竟又睡过去。

他朦胧间醒来时,眼皮上被天光照得薄透,他慵懒地掀一下眼皮,果然东方天际已经大亮,初升的旭日周围氤氲着一大片桔色霞光,估摸一下时间,应该是卯时二刻左右。他睡了半个时辰。

手背上传来小动物般的触感,一下一下轻点着,晏醉玉只当是闹了虫,浑不在意地张眸一睨,却是贺楼玩够了头发,又开始玩他的手。

晏醉玉半醒不醒,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阖着眼眸赖了一会儿觉。

贺楼在他的指节上一一点过,然后心血来潮,将手塞到晏醉玉掌心下,反手扣住,五根手指挤进指缝间,软软地十指相扣。

晏醉玉觉得,许是自己平日一睡着就跟死了一样,他倒是真大胆,也不怕闹醒自己。

十指相扣后,贺楼就不动了,片晌过后,晏醉玉感觉右侧脸颊,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

……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应该是唇。

扶摇仙尊浑身僵硬,一时没控制得住,被贺楼虚虚扣住的那只手倏地收紧。

这下不止他一人尴尬,贺楼也僵硬起来,最为明显的就是被晏醉玉压在头下的腿,肌肉紧绷,一下从棉花枕头变成了瓷枕。

“你、你……”贺楼不知所措,小声问:“你醒了吗?”

晏醉玉装傻装不下去,认命地翻身坐起,两人掌心相连,他起身时贺楼本能地拽了一下,又依依不舍地撒开来。

晏醉玉觉得,这真是要命。

他以往觉得贺楼看他的眼神是濡慕,少年人嘛,骤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走上一条完全不熟悉的路,没有能说话的人,这种情况下,跟师父格外亲昵也是情理之中。

比之学堂里那些没心没肺的小弟子,贺楼尤其没有安全感,晏醉玉顾着他的感受,恨不得大声跟他嚷嚷: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啦!

结果这一顾,顾出了问题。

“贺楼……”晏醉玉拿出做师父的架子,语重心长地道:“虽然为师总叫你小孩儿,但你自己要明白,你再有几年便及弱冠,不算小了。”

贺楼乖乖地听了一会儿,直觉不对,蔫头耷脑地垂下头去。

晏醉玉这辈子还没拿这种正经姿态说教过谁,贺楼听得烦闷,他编得也郁闷。

“你我虽是师徒,可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心中要有尺度,太亲密的,便是逾了规矩,若师徒能□□侣一般的事,世人为何要分别师徒与爱侣?今日的事,我便当没发生过……”

“不要。”

“什么?”晏醉玉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管本性如何,贺楼在晏醉玉面前总是乖巧的,他比所有人都在乎这个师徒的身份,这是他入门之后,头一回对晏醉玉展露自己的利刺。

他低垂着头,只能看见一个下巴尖,十根手指头胡乱地抠弄着,看着慌张,说出的话却很坚定。

“如果师徒不能做,那你上回……为何亲我?”

晏醉玉识海地震,一下失了言语,说不出话。

他面上没有表情,脑子里却有一万头骏马奔驰而过,思绪混乱间,上至三清真人观音菩萨、下至泰山府君阎王小鬼被拜了个遍,末了恍恍惚惚地想:他何时懂的?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还妄图瞒天过海,更是痴人说梦。

眼下这报应骑他脸上来了。

晏醉玉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垂死挣扎,艰涩道:“绝无此事……”

虽说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但这要是承认了,就是明知贺楼有意,还吊着他令他越陷越深,只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便是最好……幸好那日只是轻触,应该分辨不出……

晏醉玉脑中乱糟糟的,这个念头刚起,贺楼眨了一下眼,趁他没回神,凑上来在唇角亲了一下。

“……”

晏醉玉错愕看去时,贺楼已经坐正,羞赧得耳朵红红,却眼眸明亮,直白大胆与他对视,“就、就是这个感觉。”

饶了我罢。

晏醉玉这回是真心告饶了。

他默然良久,整衣危坐,敛了面上所有复杂表情,只余一张看不出情绪的面孔。

“是,是我行为不端。”略作思虑,他道:“回宗门后,我会向掌教师兄请罪,你若有什么想法,此时说来,回去之后,我定当一字不落向师兄转述,禁足也好挨打也好,我都认……”

贺楼万万没料到是这个走向,越听越愣,最后不可思议地插嘴道:“等等……仙门,你们仙门搞断袖,犯哪条律法吗?!”

都到这种地步,你跟我说你做错了,要回去请罪,你们仙门……你们仙门谈情说爱犯律法是吗?!

那你们修什么仙?出家算了!

晏醉玉正色反问:“你知道什么是断袖吗?”

贺楼:“我当然知道!我以前在陈家,陈家下人,好多搞断袖!”

他只是情爱之事接触得少,晏醉玉偷亲那回,他没反应过来,后来越琢磨越不对劲,拿手指试了无数次触感,才胆大包天地往其他地方想。

但再如何想,甚至想得更旖旎些……他也不觉得厌恶,反倒窃喜,甚至希望晏醉玉亲得更重一点……这还不断袖?!

行。

天杀的陈家!

晏醉玉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他根本不觉得贺楼懂什么情爱,就是年少鲁莽,碰上没见识过的就欢天喜地要品味一番,断袖之情,禁忌之恋,听着多带感啊,压根不知道要承担什么,等日后反应过来,后悔也晚了。

还断袖,还他知道,他知道个鬼。

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孩儿,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你在陈家,见过断袖如何相处吗?”晏醉玉没好气地一笑,旋即放荡地挑起眉眼,他每回做这个动作,总有股说不出来的邪气,尤其他故意哑着声音说话时,简直像一匹被招惹的饿狼,随时要过来吃人。

“两个男子在一起,势必要有一方压倒另一方,被压的那个,会被亲得发蒙,然后,难捱得直掉眼泪……”

贺楼在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中发愣,晏醉玉趁勾了他的腰带,拖到怀中。

晏醉玉紊乱的鼻息铺洒在贺楼后颈,一只手轻浮地挑开一点衣领,“有时为了方便,便将你绑起来,手和脚都绑住,脚要大大地分开,绑在床头两边……”

贺楼默默地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脖颈一下就红透了,颤抖着攥紧晏醉玉的袖子,不好意思地偏开头。

晏醉玉:“嗯?见过吗?”

手指撩开衣摆,坏心眼地打着圈,还没触到什么,贺楼浑身一哆嗦,失声道:“别!”

见他怕了,晏醉玉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失落地舒出一口气。

果然,这个年纪哪懂这些,什么都没碰就吓成这样,真要碰了岂非……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

话未落音,贺楼连滚带爬地从他怀里挣脱出去,直往树后躲。

晏醉玉大吃一惊,只当是把他吓狠了,手足无措起来,试探着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哄道:“逗你玩的,别怕,不会有这种事……”

贺楼甩开他,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躲在树后,半晌不说话。

晏醉玉愧疚得要命,“贺楼,别怕,我不碰你,真不碰你!”

贺楼依旧不应声,过了许久,晏醉玉听见他难堪地骂了一句粗话。

声音中还含着哭腔,恼怒又羞耻,晏醉玉懊恼之际,贺楼小动物似的从树后探出半个头,双眸莹润得像黑曜石,水雾弥漫。

他说:“师尊,你……你走开一点。”

晏醉玉愣了一下,觉得贺楼这模样不太像被亲密行为吓到,反而窘迫的成分更多一点。

他眯着眼睛打量贺楼烧成血色的侧颈,忽而明白什么,视线蓦地下移。

贺楼嗖一下又躲回树后面了。

晏醉玉:“……”

博学如扶摇仙尊,一下子就懂了!

这他娘的。

他把小徒弟作弄得那啥了!

作者有话说:

那啥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吧?懂吧?!

据说描写得很朴实就能过,下次要不然我就写:晏某摸了一下贺某的脚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子,脱了他的裤衩子,然后,翌日。

好像也不是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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