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为在这关键时刻展现最好的状态,能够在麦的社交圈一战成名,程凛每日定时定点去健身房报道。
尽管知道该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他仍是不知好歹,贪婪加量,只为弯道超车。最后把自己的右脚给扭了。
好在家庭医生来看过后说是最轻度的,基本上一个礼拜就能好。
尽管如此,麦麦却十分紧张关心,因为当时他在上班,只快下班时候接到程凛电话,说自己受伤了,不能开车来接他。
受伤!猫心急如焚回家,就看到程凛靠着沙发,脚包着绷带搭在一旁的矮凳上。
他赶紧扑过去问:“怎么会这样呀!”那架势像人断了一条腿。
“运动时候不小心扭到的。”程凛心道也没那么夸张,痛感并不明显,其实也能走路,就是踩刹车和油门稍微勉强了些。
麦麦问:“疼不疼?”
但是看着猫如此关切的眼神,程凛忽然蹬鼻子上脸了,皱眉说:“唉,是挺疼的。”
小猫人十分心疼,一筹莫展地叹气:“这可怎么办。”
看麦麦如此挂念,程凛心里很是受用。他说:“你亲我两下吧,可能好得快一点。”
“这也有用吗?”麦麦手攀上他的肩膀,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两下,程凛冲他使了个眼色,麦麦又亲了下他的嘴唇,“好点吗?”
程凛浑身舒坦,回答:“好多了,心情舒畅有助于忘却肉体的伤痛。”
“要多久才能好呀?”麦麦担心问。还有两周就要举行婚礼了。
程凛明可以给个令猫安心的日期,嘴上却说的是:“不知道啊。希望能快点恢复吧。”很羸弱。
既然是不能走路,那么家中需要走动的活计一并代劳。程凛想去接杯水喝,猫忙不迭让他坐下,自己去:“你不要动。”
人要去书房,猫又尽心尽力,走哪里搀哪里。
麦麦把脑袋挤在程凛身前,从侧抱着老婆的腰,方便伤者倚靠,表情严肃。程凛倒也不用真依仗他的力量,但这就像猫主动投怀送抱,亲密无间,夫妻同舟共济不过如此。
尝到了好处,程凛心里无比舒坦,开始得寸进尺:“你再抱得重一点吧,不然我没力气。”猫很听劝,立刻将他搂得紧紧的。
这下更是蹬鼻子上脸,由脚扭装出半身不遂的感觉,演上瘾了。
一直到上床睡觉,方才有些被回旋镖打到的意味。
程凛从后抱住麦麦,问:“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弄的吗?”
发情期早就平稳顺利度过,但没了那症状的加持,猫闻到程凛的气息再吻几次,依旧很容易动晴。而麦麦也认可交佩很舒服,且能随便亲亲抱抱程凛,促进夫妻情感,所以同意将这项运动保留了下来。不过不保留也是不可能的。
“你的脚都这样了!”麦麦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痛心疾首地说,“你该好好休息。”
程凛盯着麦麦的脸看了几秒,随后手钻进他薄睡衣,捏着他的腰问:“又用不上脚,你担心什么?”并开始懊悔先前不该装得太猛。
猫的身体一瞬间软下来,继续道:“我在网上搜过了,你这样要多喝鱼汤补充营养,我明天就给你做。”
连灶台都没真正碰过的说明天要做鱼汤,程凛感动之余又感惊悚,他说:“这倒是不用。”
“用的。”麦麦顺势钻到他怀里,轻声说,“你得快点好起来呢。”不然婚礼怎么办?
程凛没再让麦麦说话。他抽出伸进睡衣的手,调转身形,一边压住猫,一边吻住了猫的嘴唇。
麦麦很快被亲得七荤八素,眼神都迷离,下意识抱住程凛:“那就来吧。你要小心一点。”
从头至尾都克制,覆灭过一次,神智恢复些。刚开始第二次,麦麦推了推他的肩膀,像拒绝之意。
程凛想装聋作哑吻上去,猫却小声说:“我试试自己来。”
空调间也降不下温度,两个人额头上全是汗。程凛继续着问:“你怎么来?”
因为还没有离开,麦麦深呼吸才答:“就是手册上那个。”
程凛没答话也没退出,但拍了拍麦麦,随后靠着床背坐下来。
即便红着脸,猫无论做什么事情神情都认真。
从第一次开始,就是一起体会从新手探索的乐趣。
而每一次都能有新的惊喜。
很快,人类接过主导权,开始掌控节奏。
健身房苦练初见成效。
第二天麦麦原本就休息,这下更是发表公开声明要照顾好程凛,让他早日康复。
他让老婆就靠着床背好好休息,不要下床,随后自己一头钻进了厨房。
程凛是真挺不放心的,一方面不放心麦麦靠近明火,况且煮鱼汤还得先把鱼煎一遍,油溅到猫身上怎么办;另一方面也不知道猫到底功课做扎实没有,知不知道鱼得先开膛剖腹处理一遍。
万一把鱼裹着心肝脾就下锅煮了,当十全大补汤给他热情端上来,他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经过多轮谈判后,麦退让了,允许程凛先替他把鱼处理完,因为是预处理,所以还是不影响鱼汤冠名权的。
趁此期间,程凛赶紧支使猫去阳台收衣服,再让猫把衣服该叠的叠、该挂的挂,全都分门别类收进衣柜。
猫说:“没问题老婆!”立刻去执行了。
好机会。程凛先面无表情拿着刀把鱼划拉开,处理干净,接着一不做二不休,趁猫不备,他关起门,打开排风扇,架起油锅,“呲”一声,鱼和姜片躺进去了。
这时,门铃响了。
麦麦正在卧室火力全开叠衣服,听见声音连忙冲出去开门。
打开门,就见一对中年夫妻站在外边儿,每个都是背包客模样。
女的愣了愣,后退一步看门房号,率先道:“诶不好意思,我们好像走错了。”
程凛全神贯注、十万火急地在煎鱼,又是油锅声音又是排风扇声音,压根没听见外面动静。
只是麦麦疑惑地与不速之客道别后,路过厨房时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着急地推门而入:“这个该我做的!”
程凛怕猫生气了,哄道:“来来,你来的正好,后面我也不太会了,你看看,鱼刚煎好。”
麦麦道:“要加水呢。”
程凛站在旁边给他恭敬递冷水壶。麦麦加好水,又将一旁盘中准备好的葱结等佐料扔进去,随后把火调大。
为防止悲剧重演,他把程凛赶出厨房,说:“要这样煮几分钟,等水冒泡再小火呢,现在还不行,我要在这里等待。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程凛何尝听不出言外之意,商量道,“那你扶我一下吧,我不太方便走路。好疼。”
他刚被迫回到卧室坐月子,过了会,门铃又响了。
麦麦又跑去开门,就看到刚才的一男一女站在门口。
六目相对,猫呆呆的:“啊。”
“小帅哥,请问你认识程凛吗?”黄瑰瑰女士斗胆提问。
两个人背着包乘上楼又乘下楼,折腾核对了几遍,门牌号门房号都对得上,就是这张脸却和印象里儿子的不太一样。没记得有这么好看啊,丘比特似的。难不成整容了。
这下唯一的变数就是,当时记错了地址。但这要是打电话回去再盘问,儿子得伤心了。万一哭了他们夫妻就罪孽深重了。
就在黄瑰瑰纠结之际,麦麦肯定地点点头:“认识呢!”
程凛听见了麦麦跑去开门的声音,只是交流的话语听得并不真切。来客是谁?这时长似乎并不是快递,猫恐怕不能应付。
他又惦念着厨房的鱼汤,估计水该沸了,还得尝尝咸淡,于是两桩事并一桩事地下了床,一瘸一拐赶出去,就在门外看到了自己神情茫然而紧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