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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雄子他总是很任性(虫族) 大白狮 4483 2024-05-21 09:09:35

既然逃不掉了,诺亚很干脆地扯起被子蒙住脑袋当鸵鸟。阿斯莫德拉住被子外侧,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出来。”

阿斯莫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来。

诺亚在里面摇头:“我不。”

阿斯莫德:“有胆子说没胆子承担后果?”

诺亚闷闷道:“我又没有说错。”

他本就是要娶雌君的,阿斯莫德凭什么凶他?

外面许久没有声音,阿斯莫德似乎勉强压住了火气,再开口时虽然仍旧烦躁,但又多了几分克制。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娶雌君?”

嗯?

诺亚眨眨眼睛,嗅到了一丝和好的信号,他小心翼翼地探头,见阿斯莫德只是冷着脸看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便大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认真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因为我是一只单身雄虫,所以要娶雌君,这是帝国的规定。”

按照帝国规定,他至少还得再娶五名雌侍呢。

这话诺亚很识趣的没有说出口。

“不是你自己的想法?”

诺亚点点头,阿斯莫德躁郁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

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什么狗屁

规定,真让人恶心。”

诺亚还是点头,没有接话,他总不能和阿斯莫德一起骂。

战火转移,两人似乎达成了短暂的和解,然而阿斯莫德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碰过那只亚雌?”

诺亚:“……”

问第三遍了。

看得出来,他真的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诺亚始终坚定自己的答案:“没有。”

阿斯莫德神色狐疑:“真的?”

诺亚:“嗯嗯!”

阿斯莫德:“那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诺亚一五一十道:“回来之前,我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一会儿,应该是那个时候沾上的吧。”

按照这个解释,雄虫的行为还算检点,但强烈的占有欲作祟下,阿斯莫德仍然是如鲠在喉。

“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去,你喜欢他?”

“没有没有……”

诺亚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解释说:“因为他邀请我了。”

阿斯莫德冷着脸:“你就不会拒绝?”

“拒绝?”

诺亚茫然地看着阿斯莫德,他很少有拒绝别人的时候。

不论是邀约还是合影,只要对方的请求不是太过分,他基本上都会答应。

他受到太多人的关注和喜爱,人们将他捧得很高,无数光环堆砌在他身上,要是他表现得不够好,就会有很多人感到失望幻灭。

真实的诺亚并不像大家口中说的那样完美,他不想对所有人都保持微笑,他也有讨厌的人和事,不喜欢灯光,不喜欢聚会,更不喜欢走到哪里都有如影随形的目光和镜头,无意中说出口的话会被解读出各种各样的版本。

但是他必须适应,因为不想看到大家失望的表情。

只有在阿斯莫德面前,在这个与旁人没有任何关联,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雌侍的面前,他可以放下矜持的面具,释放自己本性中不那么完美的一面。

被讨厌也没有关系,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对自己抱有期待。

诺亚不想深入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之前的一通折腾,床褥都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斑驳凌乱的血迹。

诺亚身上也全是血腥味,他浑身不舒服,拉着阿斯莫德往浴室里去:“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洗澡吧,难受。”

放好热水泡进浴缸,搓出来的泡泡都是浅红色。

阿斯莫德这边更明显,他站在花洒下,水流带走身上的血迹,显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伤口。

诺亚光是看看都觉得疼,当事人却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甚至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鬼使神差一般,诺亚想起费恩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军雌皮糙肉厚不解风情,完全不会讨人欢心,唯一的优点,就是自愈能力极强,又贯会忍耐,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阿斯莫德就是一个例子,半个小时前血流不止的伤口,现在全都已经愈合了。

诺亚的目光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转移了方向,从那些狰狞的伤口转到结实流畅的大腿,精壮紧实的腰背。

阿斯莫德猿背蜂腰,肩宽腿长,光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件人工雕刻的展品,牢牢吸引住诺亚的视线。

他从浴缸里起身,身上还带着绵密的泡泡,走到阿斯莫德背后,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胛,眼看着那一块的肌肉猛地绷紧。

诺亚在脑中回想着浅薄的关于雌虫身体结构的知识,没记错的话,军雌的翅囊应该就在这一片位置。

他借着灯光认真观察,在两块肩胛骨内侧靠近脊骨的地方,发现了两条不明显的竖状突起,摸上去感觉十分柔软。

阿斯莫德的翅翼,就是从这个地方长出来的吗?

他若有所思地摆弄研究,但军雌的翅囊是个相当敏感的部位,程度仅次于虫纹。

阿斯莫德僵着脊背让他摸了半晌,最后关掉花洒,转身一把擒住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不要乱碰。”

视线闯进一片毫无遮盖的白皙,他神色变了变,将目光固定在诺亚胸口以上的部位。

诺亚抬头看他,表情无辜:“阿莫,我想看看你的翅翼。”

之前仓促一瞥,他只依稀看出来是黑色的,别的什么也没看清。

军雌的翅翼威力强大,只在战场上使用,居住在帝国的雄虫自然无缘得见。

倒是听说有雄虫喜欢收集翅翼,将雌侍的翅翼活剥下来做藏品,还分门别类地展示出来,供同好的雄虫赏玩。不过诺亚的雄虫朋友都没有这种爱好,他也只在课堂上见过。

但书上的平面图又怎么能和真实的翅翼相提并论呢?

之前一直没有想起这回事,现在意外看到了,诺亚心里痒痒,得寸进尺地想要摸一摸。

阿斯莫德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诺亚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失望,但他还不死心,环住雌侍的脖颈,身体亲昵地挨上去贴贴蹭蹭:“让我看一眼嘛~就一眼,我保证不会做什么的!”

还带着泡泡的身体柔软而湿滑,像条滑不溜手的鱼,阿斯莫德喉结滚动,手掌护在他腰后,皱眉道:“别乱动,小心摔倒。”

诺亚完全不听,抓住他的头发让他低下头,然后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

是很靠近虫纹的位置,阿斯莫德环住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再开口时声音低哑,警告道:“松开。”

诺亚才不怕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环得更紧,另一只手悄悄绕到阿斯莫德背后,在翅囊的位置上戳戳,试图搞出点什么东西。

然后就被兜头冲下来的水流浇了个正着。

身上残留的泡泡很快冲洗干净,诺亚不过捋了一下头发,转眼就被裹在浴巾里抱出了浴室。

阿斯莫德随手披了件睡袍,没干透的水珠浸湿布料,透出精壮的肌肉轮廓。他看也没看一眼,把诺亚放在椅子上,开始给他穿衣服。

诺亚裹在浴巾里不愿意配合:“我还没洗完呢!”

阿斯莫德:“已经冲干净了。”

诺亚金发耷拉在额前,像只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小狗,不开心地拧着眉:“身上还有味道。”

血味可难洗了!

阿斯莫德俯身到他锁骨处闻了闻,抬起头认真道:“很香。”

然后也不管诺亚还想说什么,蹲下来给他套上衣服,到裤子的时候,动作一顿,似乎在犹豫。

诺亚并不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穿衣吃饭都要人伺候的雄虫,但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是。

他嘴角勾着坏笑,白皙的脚掌踩在阿斯莫德胸口,悠哉游哉地推了推,腿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怎么了,继续呀。”

“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穿裤子?”

阿斯莫德目不斜视,单手托起他的臀部轻轻一抬,没费什么力气就给他穿好了,穿完之后,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气。

卧室的床是不能睡了,家政机器人收拾起来需要一些时间,两人去了次卧。

躺到床上时已经很晚了,诺亚很困,心里却还惦记着要再看看阿斯莫德的翅翼。靠在他胸口入睡的时候,右手慢吞吞摸索到翅囊的位置。

不无遗憾地问:“真的不能再给我看看吗……”

阿斯莫德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那么想看?”

诺亚困得迷迷糊糊:“漂亮……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就像……”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睡着了。

抚摸翅囊的力道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阿斯莫德把他的手拿下来,将他整个人环抱在怀里。翅囊的位置动了动,缓慢展开一对纯黑色的翅翼。

羽毛片片舒展,边缘泛着森寒的冷光。翅翼小心合拢,将熟睡的雄子围在中间,一点冷风都灌不进去。

这一晚,诺亚睡得格外舒心。

翌日清晨。

诺亚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黑色羽毛陷入沉思。

阿斯莫德开门进来:“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诺亚举起手里的羽毛,对他说道:“阿莫,这是什么?”

阿斯莫德默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道:“你的猫掉毛了。”

-

虽然起晚了,但课还得去上。

吃完了早饭,诺亚出门了。

飞行器还停在原地,和昨晚没什么两样,看来兰笙没有用过。

他的住处远离主路,地图也定位不到,不知道昨晚兰笙是怎么回去的。

诺亚打算下课后去找他问问。

飞行器疾行离开了,不远处的葡萄架下,阿莱顶着满身的露水,敲下最后一个键。

——“成功了!”

艾特赶紧起来:“成功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阿莱匆匆收起设备:“对,我在他家系统里放进了一个临时性的屏蔽程序,切断了系统和终端的联系,这样一来,就不需要认证也能打开大门,不会触发警报……欸,等等我!”

艾特鬼鬼祟祟地摸到大门口,阿莱从后跟上,提醒他:“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已经被我替换掉了。”

换言之,不用这么苟。

艾特无语:“不早说。”

他直起身子,光明正大地打开大门走了进去,防护罩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都一晚上了,也不知道首领状态怎么样。”

看昨晚那架势,他还以为首领会把诺亚生吞了呢!今天早上看到诺亚毫发无损地走出大门时,他别提有多震惊了。

阿莱倒是很庆幸:“美人没事就好,嘿嘿……”

房子里冷冷清清的,诺亚出去之后就更没什么声音了,两人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房间,除了见识到贵族雄虫娱乐方式的多样性之外,其他什么发现也没有。

艾特脸色不太好看,暗自猜测:“这房子里会不会还有其他地方,比如说地下室什么的,首领一定是被关在里面了,不然怎么可能一整晚都不联系我们?”

他刚想让阿莱分头找,耳朵忽然捕捉到了很轻的水流声。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他立刻拉上阿莱:“快,首领在上面!”

两人轻捷迅速地爬上二楼,只见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隐隐传出水声,来不及细想,艾特一个猛冲撞开门——

坐在小凳子上,正对着洗不干净的床单走神的阿斯莫德:“……”

门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尴尬的吱呀声。

被挡在后面的阿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往里挤:“咋了?这是咋了?你让我看看。”

艾特回过神,转身退出关门一气呵成,几个深呼吸,再次鼓起勇气打开一条门缝。

——一定是刚才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可当他再次往里看,里面还是一模一样的魔幻场景。

他的首领!开机甲炸星舰、纵横星际、炫酷狂霸拽的首领!端着个小盆,戴着粉色橡胶手套,在!洗!床!单!

受不了了。

艾特痛苦捂眼,正要再次关上门,就听阿斯莫德冷冷出声道:“好玩?”

艾特头皮一紧,想起首领那脾气,立马把什么心思都丢到脑后了,赶紧拉着还云里雾里的阿莱进去,恭恭敬敬地跪下。

“见过首领。”

表情沉着冷静,内心泪流满面。

完了,首领不会怪他们来得太晚吧?可谁知道这地方的防护系统那么高级,连阿莱都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才破解……他真的不想被丢进异兽群啊呜呜呜呜呜……

结果他在心里嚎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说话,大着胆子抬起头瞄了一眼,就见他家首领正拎着床单搓洗,表情可以说是严阵以待。

床单上的血迹始终洗不掉,阿斯莫德又换了次水。

其实以诺亚的条件,一天扔一条床单也不会心疼,再不济还有家政机器人,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洗。

但诺亚出门时故意弄坏了机器人,还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什么这是他最喜欢的床单,不用它晚上就睡不着云云。

撒谎技巧拙劣,一眼就能看破。

他昨天晚上在次卧不是睡得很香么?

阿斯莫德知道,他不过是坏心眼地故意折腾自己罢了。

“嘶啦”一声,阿斯莫德低头一看,刚刚无意识走神,没控制好力道,床单被他撕开了个大口子,他顶着破口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两个下属。

来了!

艾特心肝一颤,更加恭敬地低下头,准备迎接来自首领的狂风暴雨。

结果就听首领淡淡问了一句:“你们谁会针线活?”

艾特手掌一滑差点摔倒,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他们是军雌好吗?怎么可能会那种东西?

然而阿莱却兴奋举手:“首领,我!我会!”

他胡子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露水,表情却是掩盖不住的骄傲,他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艾特:……

他裂开了。

-

诺亚进了学院,一路上遇到认识的雄虫,都不约而同地向他递来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不像是在打招呼,倒像是知道了什么八卦。

诺亚表面上微笑点头,心里却在疑惑,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快上课了,他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加速走进教室,结果一进门就惊了一下。

他的座位上每天都会出现追求者送的各种礼物,他都已经习惯了,但没想到今天的礼物会多到这么夸张,差点把一旁的费恩都给淹没。

“这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座位旁,一时间无处下脚。

费恩从旁边冒出头,不爽:“还能怎么回事?那群花痴搞出来的呗,听说你又睡了个亚雌,都着急了吧。”

诺亚正把礼物一件一件往空地上搬运,闻言停下了动作。

“谁说的?”

他什么时候睡亚雌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费恩从里面跨出来,接过他手里的小蛋糕,打开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大家都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带兰笙上了飞行器,他凌晨才回家。”

说完,他递给诺亚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和之前的雄虫们如出一辙。

“快跟我说说情况,有没有娶他当雌侍的想法?”

诺亚总算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这样看他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和阿莫待在一起。”

“哦~”费恩了然,“双飞啊,这个好这个好……那你现在该知道亚雌和军雌在床上的区别了吧?”

诺亚没听懂那个词,但他大概能猜出来意思,抿唇道:“不知道,我没和兰笙上床。”

“啊?”

费恩挠挠头。

“不是……这……你、你这……”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就好像是美味小骚.货脱光了对你张开腿,谁能不动心?谁能忍得住?

诺亚是不是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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