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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 噤非 6716 2024-05-24 19:46:44

想离婚的第四十三天。

安饶回到教室的时候, 林景溪正和四周的学生讨论自己在英国的见闻。

他人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自然很受学生喜欢。

安饶走过去将表格放在他桌上, 点了点:“老师让你有时间再去做一次,数值不对。”

林景溪的笑容霎时凝固。

他轻轻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头:“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 就是数值不对,过程不对。”

一瞬间, 林景溪的眼眶泛起了红。

他攥紧表格,指节透着苍白。

“安饶,你到现在还是处处针对我,我到底错做了什么。”

安饶和他交谈说的是中文, 他却用英文回应。

傻子都能看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

美人心酸落泪,绅士们可看不得这种场面。

他们马上掏出纸巾递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难过。”

然后他们又看向安饶:“朋友之间要以诚相待, 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

安饶不想理会这群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急着发言的小傻逼们, 他看向林景溪, 嘴角是和善笑意:

“我说过, 做人不能忘本吧, 我们国家的老师可没教过你做事糊弄两下就行,况且只是让你重新学习一遍, 很丢人么?”

林景溪更委屈了, 小嘴抿成波浪线。

原文作者也经常这么写,他一委屈,小嘴就抿成了波浪线。

学生们觉得安饶实在是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 但又不能把嫌恶表现在脸上。

他们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安饶在得理不饶人。

这时候, 伊西多忽然走过来,一副路过的模样,但目的明确。

他礼貌地对林景溪道:“同学,老师让你改正数值,不是什么大事,改了就行。”

学生们这才明白,原来只是修改数值!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别人在故意欺负他的模样!

特别是,还让自己在伊西多面前丢了脸!

同学们吃了哑巴亏,也就不再理会林景溪,回到座位各忙各的。

回到位置,安饶拿出课表看下一节是什么课。

一旁的伊西多忽然递过来一张纸,轻声问道:“可以留下你的推特么?”

听到这话,前座的楚观南忽然向后倚了身子,靠在安饶的桌子上。

先不说自己没有推特,就算有,给了他保不齐又得被楚某人说教。

安饶只好礼貌地摇摇头。

伊西多耸耸肩,脸上依然是程式化的微笑:“今天下午有选修课,你选了课程没。”

好像听校长说过这事,说选修课也要记入总成绩。

安饶摇摇头:“有哪些课程可以选修。”

“很多,比如橄榄球曲棍球汽车维修之类。”

安饶想了想,戳戳前座的楚观南:“你要选什么。”

“汽车维修。”

安饶本以为怎么也是些高雅的类似于餐桌礼仪之类的课程,一句汽车维修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那我也汽车维修好了。”

“真巧,我也是汽车维修。”伊西多笑道。

伊西多金发碧眼典雅高贵,看模样完全和汽修沾不上边。

安饶还是不禁感叹,亚德兰公学的牛逼之处不在于许多皇室贵族就读于此,也不在于出了多少首相名人,而是学校能够利用最直观的方式让学生们感受世界。

在纪律上要求绝对服从,在兴趣上要求百花齐放。

第二节 是英国古典史,是亚德兰考试中必考的主科之一,相当于国内历史。

老师看起来年逾古稀,燕尾服却衬托得他精神十足,白色稀疏的头发抿得一丝不苟。

他自称是英皇室的退休管家,对于整个皇室发展史了如指掌。

这个老师很有趣,他还给大家讲了一个小秘密:“我是看着王子出生的,还是我将王子抱入育婴箱,你们知道王子身上有什么秘密么?”

学生们兴奋地摇摇头,迫不及待想听下去。

老师神秘一笑,抬手比了个心。

“王子的后腰有一枚粉色心形胎记,那是爱瑟斯女神轻吻过的痕迹。”

说罢,他看向最后一排的伊西多,笑问道:“伊西多同学,你赞同王子是爱瑟斯赠予皇室的礼物么?”

伊西多跟着笑:“我认为王妃才是上天赐予皇室最好的礼物。”

安饶手指抵着下巴,不明白这段对话有什么意义。

说白了就是跪舔一下皇室、王妃以及她的儿子吧。

一节课下来,安饶觉得好像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只听老师吹牛,老太太穿棉裤,一套一套。

亚德兰的课很少,上午就两节,结束就去吃饭。

这可是要考试的啊,如果就听老师吹上两星期的牛,那岂不是要在高中生面前丢人现眼了?

安饶沉思片刻,拿起古典史课本跟着学生大军一同前往食堂。

楚观南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手中的课本。

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

两人进了食堂,就看到学生们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在门口的柜子里,然后整齐排好队领餐盘,去自助打饭口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亚德兰的伙食非常丰盛,虽然和国内高校区别不大,但这里没有手抖的打饭阿姨,想吃多少盛多少。

安饶选了牛排、蔬果沙拉和意大利面,端着盘子和楚观南来到角落。

一旁的VJ给他们的食物来了个特写。

安饶摊开课本,找到老师今天讲的内容,一只手拿刀一只手翻书,时不时做两行笔记。

他一只手切着牛排,牛排滋溜一下滑到边边。

拖回来,继续切,切了半天,牛排纹丝不动。

楚观南看着他,拉过他的餐盘帮他把牛排切成小块,推回去。

“谢谢。”安饶笑道。

“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的习惯不好。”楚观南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努力,我们就要输给英国高中生了。”

安饶不想输,他知道国内教育的确有不合理因素,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看,我喂你。”

安饶:?

一抬头,卷着意大利面的叉子已经送到了他嘴边。

他赶紧咬过意大利面,抬手捂住嘴巴咀嚼,悄悄看了眼周围。

食堂里非常安静,只有刀叉偶尔碰撞盘子发出的清脆响声。

身穿黑色长裙的校监女士双手自然扣在一起置于小腹处,慢慢踱步过每一张桌子。

她一离开,学生们便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吃东西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一直到她转到安饶和楚观南的桌旁,她停下了脚步。

安饶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像油画里走出的贵妇,端庄优雅,红唇如玫瑰。

但眼神却异常凌厉。

她抬手抽走安饶的课本,敲敲桌子:“跟我来。”

安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眼楚观南。

楚观南皱起眉,放下刀叉起身跟着一起走。

校监带着他们来到食堂门口,指着上面的大牌子:

【书本是神圣的,请把它们留在干净整洁的地方。】

接着,她用书本敲了敲柜子,声音严厉:“校规第一百五十二条,书本不能进食堂,见过的吧。”

啊,当时校规太多了,没来得及看完就被校长送去了教学楼。

安饶点头承认:“对不起,我还没看到这一条。”

校监面无表情的脸如同雕塑:“那现在记住了。”

“记住了。”

“那么作为惩罚,跟我来。”

惩罚?

亚德兰真的把学生当人看?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国内,老师要是能看到吃饭还坚持学习的学生,怕不是要高兴到螺旋升天。

校监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小礼堂前,推开门,黑色溢了出来。

整间屋子只有一平米不到,且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进去,两小时后出来。”

校监眸子像冰块,透着瘆人寒意。

虽然是拍摄节目,但违反了规定遭受处罚这是规矩。

安饶抬腿往里走。

“等下。”手腕忽然被人捏住。

回过头,对上楚观南和校监差不多的冰冷视线。

“我来替他。”楚观南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可违抗的坚决。

校监瞳孔颤了颤,眉头拧起:“谁做错事谁受罚,这是规定。”

“我监督不力,没有及时提醒,理应一起受罚。”

校监凝视着他们,良久,嘴角漫上一丝冷笑:“好,那就如你所愿。”

两人并排站在漆黑狭小的惩戒室,屋子很小,转个身都能撞到墙。

“你傻不傻,又不是什么光荣事。”安饶无奈道。

楚观南没说话。

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没吃饱吧,吃这个。”

安饶倏然瞪大眼睛:“你还敢私藏零食,想多关两小时么?”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诚实地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

巧克力丝滑微苦的口感在舌尖融开,尔后又是甜津津,层次分明。

“你怎么总是随身携带巧克力。”安饶很好奇,上次在谢特山也是。

“你很容易肚子饿。”

手指顿了下,安饶缓缓转头看向他。

楚观南是个极度自律的人,从来不会做任何违反规定的事,但唯独随身携带巧克力是他最后的倔强。

原因只是,安饶很容易肚子饿。

安饶清了清嗓子,低下头。

阒寂的黑暗中,对方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那你之前在谢特山,还把巧克力给林景溪……”

疯了,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好像自己很在意很小心眼一样。

楚观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半晌,恍然大悟。

“是给你的,但是,助理不太听话。”

“骗人,你不光给他巧克力,还送给他那么贵的车,你都没给我买过。”

果然疯了,不是,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

楚观南喜欢林景溪送他千万豪车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自己在这吃什么飞醋。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我去年生日,林景溪送了辆保时捷,本来不想收,但助理私自替我决定将车子转移到我的名下,再送回去不合礼数,所以今年他生日还他一辆,这样,互不相欠。”

说完,他看向安饶:“想要?”

安饶撇撇嘴,没说话。

“等拍摄结束就带你去看看,喜欢什么车。”

“不需要,我自己有钱,可以买辆小车,代步就行。”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又不是真夫妻,和钱牵扯上关系就掰扯不清了。

“悍马?迈巴赫?”楚观南好像没听他的话一样,自顾说着。

光是听这些名字,安饶就馋得不行,男孩子哪个不喜欢车啊。

“不要破费,你的科尼塞克借我炫耀两天就行,记得给我拍照,无意间露出车标那种。”

他心水楚观南的车已久,总是不好意思开口借来开。

“送你。”

安饶:!!

他完全忘记现在的处境,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真的?!”

楚观南点点头:“车库还有别的,都是你的了。”

“老公你真好——”安饶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脖子,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楚观南顺势揽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按了按,声音低沉:“那你要回报给我什么呢。”

“送你我画的画。”

“可以。”他低下头,鼻尖轻轻顶了下安饶的鼻子,“顺便,还有这个。”

说话间,牙齿咬上了他的嘴唇,舌尖顶进去小心试探着。

安饶脑袋一懵,身体一下子失了力,贴着墙壁往下滑了几分,又马上被拽上来。

他好奇怪,一言不合就啃,有瘾是么?

但是,楚观南的气息真的好烈,瞬间融化自己所有的理智。

以至于,自己只能被他带着走,完全没有一点思想。

安饶的手指骤然收紧,舌尖也慢慢试探着往外顶了下。

两条柔软纠缠在一起,像充满淫欲的蛇。

身子要化掉了……

“嘭!”

倏然间,一声巨响!

刺眼的强光霎时照过来。

安饶赶紧夺回自己的舌头,循着声音看过去。

外面站了一堆人,有VJ,有场务,还有……一脸姨母笑的校监。

安饶愣了下,眼睛倏然睁大。

他缓缓看向楚观南。

“我这招怎么样。”校监一改刚才那种冷酷严厉的态度,笑得像隔壁热情的大婶。

“赛米斯夫人太厉害了。”VJ拍手称赞。

这一刻,安饶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只是既定好的剧本,所有人也都在照剧情进行敬业的角色扮演。

自己差点忘了,也差点就沦陷了。

面对镜头,楚观南依然从容,他微笑着和校监握手。

啊,忽然想起来,他可是狂敛数个大奖的影帝。

安饶垂下手,目光落在楚观南高大的背影上。

尔后,他也跟着一起拍手,笑容爬上嘴角:“辛苦了。”

回到教室,就看见林景溪正和旁边同学热络交谈。

“对,听说他进了惩戒室。”

同学:“什么原因啊。”

“听说是违反了校规,不过进惩戒室,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无视校规。”

伊西多从书本中抬起头,碧蓝色的眸子像清透的水晶,夹带一丝寒意。

他转着笔,身体向后倾倚,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说无视校规未免有些矫枉过正,校规内容多,大家都有忘记的时候,我刚入学时一周去了三次教务处。”

另一个学生也附和道:“适应需要时间,不要对新同学太严格。”

林景溪嘴角抽了下。

半晌,他悄悄凑到旁边的同学那,指着伊西多问道:“他是谁啊,感觉你们好像都很在意他说的话。”

同学笑笑,没说话。

“嗯?是谁?”见这群孩子怪里怪气的,林景溪更加好奇。

“就是同班同学,学校有规定不能谈论同学的身份。”

林景溪「哦」了声,转头看向那个大高个男孩。

虽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但莫名有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总觉得,是个大人物。

亚德兰一天只有四大节课,最后一节是兴趣选修课,三点半上完就可以自由活动,或去图书馆或去运动,学校不会管,更不会留作业。

这是在国内想都不敢想的。

安饶收拾好书本装进包里,伊西多走过来:“带你去汽车维修工作室。”

楚观南随手将椅子推进桌底,语气淡漠:“我也去。”

三人并排而行,一路上,看到不少下课的学生走在校园中,意气风发,甚至有点少年老成。

“小安,你们在这啊。”突兀一声从背后响起。

回过头,就看到沈维舟和沈懿兄弟俩正朝这边招手。

靠近的瞬间,沈维舟原本和善的笑意刹那间凝固。

他上下打量着伊西多,目光又转回来打量楚观南。

就看他们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把安饶夹在中间。

“你们……”沈维舟眯起眼,眼底透出审视的意味。

“我们去上选修课。”安饶也不知道他在审视什么,总之这眼神看着让人不爽。

沈维舟扬起嘴角,靠近几分:“你选了什么课程?”

“汽车维修。”

“汽车……维修?”

他一下子想到,穿着深红超短紧身裙的安饶,叉着两条大长腿跪坐在豪车引擎盖上,手指一撩长发,优美纤长的脖子连接着圆润直角肩,裙底风格一览无余。

一不小心,肩带断开,裙子下滑露出胸前雪白。

他从容抬手捂住侧胸处摇摇欲坠的裙边,一抬头,媚眼如丝:

“舟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鼻血,鼻血……

沈维舟攥紧手中的乐谱藏到身后:“我也还没选,正好,大家一起去汽车维修吧。”

VJ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将镜头推近,在乐谱上的《选修课:小提琴》标题上来了个超大特写。

“你没自己的想法?”楚观南扬起头,眼底暗沉一片,“还是说另有所图。”

沈维舟面无表情凝视着他,良久,轻笑一声,挑衅的视线如针尖刺过去:“男人都喜欢车,所以我选汽修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楚观南凑到他耳边,声音放轻,“但是有我在,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他直起身子拍拍沈维舟的肩膀。

沈维舟脸色沉了沉,目光如刀刃般从楚观南身上划过。

这时候,伊西多忽然站出来:“抱歉,汽修课人数已经满了,你可以看看别的课程,也很不错。”

沈维舟哂笑一声:“你谁啊,跟你有关系么?”

伊西多微笑着耸耸肩:“你可能不知道,选修课是由学生自发组织,所以,没有老师,而且,组织者……是我呢。”

沈维舟略带嘲意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沈懿无奈地拍了拍他堂哥的肩膀:“咱们还是乖乖去上小提琴课。”

……

伊西多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小教室,从里面拿了两件灰绿色工装走出来:“上课要穿课程制服。”

抖开衣服,就是传统的汽修专用连体工装服,但带了个亚德兰的盾牌标志。

多了一个小标志,价格可就不一样了。

安饶套上工装,手指拉着后背拉链使劲往上扯。

但扯了半天纹丝不动。

楚观南正戴手套,看到他略显笨拙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拂开他的手,捏住拉链往上拽。

安饶低着头,良久,小声道:“谢谢。”

“怎么这么生分。”楚观南轻轻贴近他的侧脸,精健的身躯不着痕迹将他揽在怀中。

鼻间的热气喷在耳朵上,痒痒的。

安饶抬手挠了下耳朵。

耳朵烫烫的。

“道谢是礼貌。”安饶义正言辞。

楚观南表情一如既往淡漠,他拉好拉链,不忘帮安饶抚平衣领。

两人全程用中文交流,伊西多一句也听不懂,低头撕着手套上的小毛毛,余光飘浮到两人紧贴的身体上。

看样子关系很好呢。

但是自己也不输他哦。

换好衣服,三人出了教室来到一处红砖楼洞里,那里已经有几个学生开始了课前准备。

无论什么时候,这些孩子永远都是少年风发,皎如玉树。

安饶往那一站,眼都直了。

七八台豪车均价千万!霸道地占满整片楼洞,不光贵,而且超跑越野商务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这么贵的车拿来给孩子练手?

等等,不是说没有老师而是由学生自发组织。

那这样说来,这几台车……

安饶愕然地看向伊西多。

了不起,这孩子绝对了不起。

伊西多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辆车的引擎盖,颀长的身子潇洒倚在车头。

他抬眼看向安饶,微笑着一歪头:“喜欢哪辆。”

安饶:都喜欢。

但如果给他弄坏了,是不是得赔啊……

安饶视线在几台豪车里转过一圈,最后指了指最便宜的那辆Lorinser VS,清了清嗓子:“就它了。”

三百多万,勉强还能赔得起。

“先来看看构造。”

伊西多打开车门坐进去,拉下开关把柄,引擎盖「咔」一声,开启了一道小缝。

他下了车,走到安饶身边,笑道:“机舱盖里有一个辅助卡钩把手,抬起拨片就能打开引擎盖,试试?”

里面有几个英语单词对安饶来说有些陌生,但听他大概意思是要自己抬起什么把手就行吧。

他将手伸进缝隙里摸索着,盖子边缘有几个陌生的凸起,安饶不确定是哪一个。

摸索许久,伊西多笑问道:“没找到么?”

安饶诚实点头。

伊西多将手一并伸进去,指尖捏住安饶的手指,轻轻往旁边移动几分:“就是这个,拨上去。”

在伊西多手把手的指点下,安饶尝试着勾了下拨片,引擎盖便抬了起来。

伊西多给了他一张纸,上面画着汽车构造:“你可以看这个,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一回头,安饶便对上他清澈碧蓝的眸子,像斐济的海水,波光涌动。

伊西多回头看了眼楚观南,见他正和别的学生一起对着另一台车的构造研究着,模样认真,看起来他对这方面也挺感兴趣。

伊西多低了低头,凑到安饶身边轻声问道:“周末有时间么?”

安饶:“嗯?”

“我是说,能有幸请你去我家做客?”

“你家远么?”安饶觉得无所谓,又不是没去同学家玩过。

“有点,但乘动车也就三个小时。”

“还要坐动车?”

“是的,在伦敦。”

从伦敦跑这么远来上学?

不过要是能去伦敦看看这座欧洲第一大城市,也不错。

“可以啊。”安饶答应下来。

“那……他也会跟着一起去么?”伊西多余光看了眼楚观南。

安饶跟着看了眼。

先不说楚观南他本人想不想去伦敦转转,但以「恋爱」为主题的节目组肯定不会放任自己一只独狼前往伦敦。

“或许会?”安饶也不太确定,“如果你不想他去,那之后有机会再说吧,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安饶扬起唇角,眉眼弯弯似月牙,说出口的话也极其的善解人意。

“OK,没问题,如果你想,就带他一起。”伊西多抄起扳手,“现在,试着拆卸减震器?”

第一次拆卸豪车零件,安饶格外小心,他屏住呼吸,按照伊西多的指导一步一步来,即便是快到十一月,他的额角还是沁出薄薄细汗。

伊西多看了会儿,挽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帮忙拭去他头顶的细汗。

安饶不禁感叹。

名校出来的学生就是很懂事,想起自己高中的学生……

一言难尽。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见学生们激动的喊声:

“英格玛先生!”

回过头,就看见校长校监以及几个领导簇拥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向这边走来。

英格玛?全球十大豪车之一巴特曼的创始人也叫这个名字。

这张头顶寸草不生、胡子却异常茂密的脸,他不止一次在汽车杂志上看到过。

不成想区区选修课,不仅让学生自发组织,还能和行业巨头面对面交流?

难怪亚德兰虽然在私校当中的成绩排不到前十,但还是出了名的难进。

原来人家看中的不是成绩,是人脉和资源,小小年纪就能和各个领域的带头人面对面交流,就已经领先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

“好久不见,英格玛先生。”伊西多摘下手套走过去,从容的同英格玛握手。

两人看起来非常熟,像交好多年的老友。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英格玛先生莅临指导,大家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哦。”就连一向严厉的校长在面对英格玛时都不得不摆出讨好的笑脸。

英格玛和伊西多相谈甚欢,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安饶身旁。

“这是我们学校来拍节目的嘉宾,今天带他们认识一下基础汽车构造。”伊西多介绍道。

英格玛抬眼看向安饶,表情由友好变成不苟言笑的严肃。

“英格玛先生您好。”安饶伸出手,礼貌性问好。

英格玛伸手轻轻贴了下他的手心就算是握手。

“所以,对汽车构造了解多少了。”英格玛说话速度很快,透着沁骨寒意。

“刚开始学,可能还认不全。”安饶实话实说。

当着汽车大佬的面没必要太虚荣,人家又不傻。

英格玛长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恕我直言,连汽车基础理论构造都弄不明白,没必要参加这项课程。”

此话一出,旁边拍摄的VJ都尴尬放下了摄像机。

安饶缓缓微笑:“如果我都明白,就没必要继续学习了吧。”

不知是对门外汉的不屑还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英格玛勾了勾唇角,转过身和其他本土学生亲切交谈起来。

伊西多表情也很尴尬,他握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清了下嗓子,继而摆出笑脸:

“别在意,英格玛先生只是为了鼓励你才这么说。”

安饶回以微笑:“这项课程会记入总测试成绩对吧。”

伊西多不明所以点点头。

“那就努力吧。”

作者有话说:

人物我编的,都是幻觉,别当真啊别当真(看到我强烈的求生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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