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跟沈书意身上穿的长袍都比较薄。
沈书意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顾迟身上运动过后的热意。
这股热意，跟顾迟的掌心握住他的手腕时的热意不同，跟顾迟揉着他发顶时的热意，也不太一样。
像春日午后晒进屋檐的阳光，暖得他连脸颊跟身体都是热的。
顾迟：“那个进球，非常漂亮。很棒。”
“谢谢。”
沈书意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砰砰跳得厉害，是运动过后心率的自然变化，也带着激动跟兴奋。
…
导演吉吉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响起：“感谢两支队伍分别为我们带来这么精彩的球赛。现在宣布比赛结果。我宣布这一场春日友谊赛，获胜的是我们的'旗开得胜’队——”
沈书意跟顾迟他们队再一次欢呼以庆祝胜利。
“啪啪啪。”
夏然是第一个带头鼓掌的。
“好，非常好！！”吆喝得那叫一个大声。
大家以为他受刺激了，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看他。
夏然淡定地拍着手，“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沈书意猜道：“应该是以为你受刺激了吧。”
宋兮“噗嗤”笑出声，“书意哥，我发现你跟然哥在一起，就会变得有点毒舌。”
沈书意眼露疑惑。
毒舌？他吗？
顾迟笑着道：“不是书意跟夏然哥在一起变得毒舌，而是他跟夏然哥太熟，因此讲话不用顾忌。他知道夏然哥的底线在哪里，他也很清楚，他说的这些话，绝对不会冒犯到夏然哥，夏然哥也不会生气。就像是你跟茜茜那样。会拌嘴，也会互损。”
沈书意眼睛晶亮地看着顾迟。
没错，他跟然然两个人的确是这样。
夏然盯着顾迟：“听起来，顾迟你好像很懂我们家小小嘛！”
顾迟眉眼依然含笑，“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更多地了解书意哥。”
顾迟的眼神一派坦然。
哪怕夏然拿着高倍镜去看他，也实在没看出这人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心思。
要不是在录节目，夏然还真挺想追问一句，他这么想要了解小小，到底想干嘛。
其他人倒是没多想，毕竟录制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顾迟就很坦荡地告诉大家，他是书意的迷弟了。
身为迷弟，肯定会想要了解自己的爱豆多一点嘛。
…
刚刚结束一场比赛，大家多少都有点累，节目组就安排大家坐在背阴的地方稍微休息下。
大家围坐成一圈，很是有小时候春游，或者是秋游，坐在一起玩游戏，聊天的感觉。
夏然亲自去给大家拿水，他给他队里的每一位成员都分了水。
郁茜茜从夏然手里接过矿泉水，“受宠若惊啊，夏然哥，你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就是想对大家说一声谢谢，刚才大家都辛苦了。来，敬我们自己！！！我干了，你们随意。”
夏然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站在那儿，仰起脸，咕咚咕咚就炫了一瓶。
其他人都看傻了眼。
见过喝酒对瓶吹的，没见过喝水这么一口炫的。
只有沈书意一个人见怪不怪，他还带现场解说的：“然然最高纪录是二十秒内喝完一瓶水。”
郁茜茜嘴巴微张：“我算是开了眼了。”
宋兮手里拿着矿泉水，“我一口还没喝呢，我觉得自己肚子饱了。”而且，这会儿她还特别想打个饱嗝。
夏然喝完就坐下了，坐下的时候还挺讲究地拂了下袖子，姿势看着确实帅气，就是坐下的时候，屁股跟草地的距离没控制好，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沈书意扶了他一下，他才没摔着。
夏然这人好面子，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们看着喝就行。我也是刚好渴了。你们不用跟我学。”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最后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有在坐在夏然边上的沈书意，以及隔了一个位置的顾迟注意到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夏然哥是一个挺高冷的一个人。”顾迟把手掩在麦上，小声地在沈书意耳边道。
沈书意本来就在憋笑，听了顾迟的话，憋笑憋得更加辛苦。
他压住麦，含笑小声地问道：“那现在呢？”
顾迟语气笃定：“欢乐喜剧人。”
沈书意转向顾迟方向，因为笑得肩膀唐晰雯关心地看着他：“夏然，你这么一口气……一瓶喝下去，肚子不会涨吗？”
夏然：“得看情况。要是我刚好吃完饭，或者是吃了东西，那肯定是会的。不过我这会儿是真的刚好渴了，所以才一口气喝完了。”
唐晰雯感叹道：“也很厉害了。”
宋兮疯狂点头，“是啊！二十秒内炫完一瓶矿泉水。我的天……就算是给我两分钟，我也喝不完，肚子根本没有办法一下子装那么多的水。”
节目组工作人员在撤球门。
夏然看着被工作人员搬走的球门，“其实我觉得要是时间再长一点，我们队未必会输。齐琰那次都差点射门了。要是再被齐琰找到射门的机会，我们搞不好能扳平比分。进入加时赛，到时候胜负还真不好说。”
沈书意转过脸，看着他：“然然你刚才喝的是水吧？”
怎么就醉了。
其他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夏然面子上挂不住，他故意做出一副狰狞的模样，捏住沈书意的右脸颊，“沈小小你今天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沈书意的脸被夏然给捏住，双手顽强比心，“没有啦，爱你，比心。”
夏然收回捏他脸颊的手，食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收起你廉价的爱，不吃你这套。”
两个人相爱相杀，逗得就连摄影师拿镜头的手都在抖。
…
郁茜茜将手中的矿泉水给拧上，放在脚边，“不过，说真的，其实我跟然哥一样，我真的觉得，要是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后面未必不能扭转局面的！特别是齐琰，我觉得踢得真的特别地好。齐琰，你以前是不是踢过球啊？”
齐琰额头都是汗，他穿的是旗袍，很紧身，汗都粘在了身上，特别难受。
他跟工作人员要了小电风扇，将风力开到最大，才稍微舒服一点。
闻言，他将电风扇的风力开至最低档，以免影响到收音效果，他如实地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踢。现在也是很久没碰了。”
姜羽注视着齐琰：“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喜欢踢球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齐琰将小风扇对着脸吹，“你没问过。”
姜羽撇了撇嘴，“我没问过，你就不会主动跟我说啊？”
姜羽眯起眼，“说起来，齐琰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讲过你自己的事情。比如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在踏进这个圈子之前，你都在干嘛。在我之前，你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
齐琰抿起唇：“如果你想知道，私下问我，我可以都告诉你。”
姜羽：“那我要是现在就想知道呢？”
齐琰把手里的风扇放下，沉默地看着姜羽。
其实姜羽也不是非要齐琰当着大家的面谈及他的家庭情况，他就是想要齐琰一个态度。
但凡是齐琰提个开头，他都一定也会给台阶下，让齐琰私底下再说。
为什么齐琰就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好想他这个男朋友在他齐琰心目中，就没什么位置一样。
姜羽面子上下不来，脸上不是很好看。
他就不明白了，都是公众人物，对外说一点自己的家里情况怎么了？
齐琰的爸妈是在什么需要保密的单位上班是吧？提不得？
姜羽的出身太好了，以至于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对外坦荡地提及自己父母，对于不少人而言，父母是疤痕一样的存在，一提及就会伤筋动骨。
宋兮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哎？我们大家要不要玩‘那是当然啦’的游戏？”
沈书意：“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怎么玩？”
宋兮特别感激地看了沈书意一眼。
书意哥好人啊！
宋兮解释地特别详细，“就是以逆时针，或者是顺时针的方式，从某个人开始，向下一个提出问题。下一个人必须要用‘那是当然啦’来回答，如果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发回答，那必须要有所成惩罚。
就比如说，我说，书意哥你是不是最喜欢夏然哥了，你回答说，‘那是当然的啦’，再比如说，我说晰雯姐爱耍大牌，非常不好相处。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办法再用‘那是当然啦’来回答，那书意哥就得受罚。然后接着，书意哥你就可以问顾迟了。至于惩罚内容么……”
宋兮想了想，“嗯，如果没有办法回答，谁就喝之前我跟茜茜两个人喝的节目组准备的乌梅汁，怎么样？”
唐晰雯环抱着曲起的双腿，转过头看着宋兮，：“兮兮，你是节目组派在我们身边的卧底吧？有嘉宾玩游戏主动加入惩罚环节的吗？”
夏然沉吟道：“去掉吧，晰雯姐。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我看宋兮就是卧底。”
宋兮大呼冤枉，“啊，真不是啊，铁汁们！！！”
顾迟的回答最为理性：“如果节目时间安排上没问题，我没意见。”
宋兮去看导演吉吉，导演表示本来这段时间就是安排他们自行休息，他们完全可以决定这段时间怎么安排。
…
宋兮：“那就……还是由我跟茜茜开始，给大家打个样，怎么样。”
郁茜茜点头：“可以。我没意见。”
沈书意刚才其实没有完全听明白，听宋兮说由她跟那里开始，顿时松一口气，不是从他这里开始就好，这样他可以在大家玩的时候进一步明白游戏规则。
夏然：“好。”
齐琰跟姜羽两人也没有意见。
于是，从宋兮跟郁茜茜那里开始。
宋兮看着郁茜茜，“茜茜。你上一期在节目里说，即使是遇见很喜欢的人，也会因为害怕裹足不前。会去想，自己真的能够给得了对方想要的吗？然后就会想要退缩。你说得这么详细又这么具体，是因为你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也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对方，是不是？”
郁茜茜瞳仁瞪圆，倒抽一口冷气，“好啊，宋兮兮，你够狠的啊！”
这是要把她老底都给揭了是吧？
宋兮嘿嘿地笑了笑，“既然要玩么，就要玩刺激的么。快回答，别犹豫。”
郁茜茜咬咬牙：“那是……当然的啦。我都这个年纪了，我又这么优秀，这么漂亮，会有那么一两个喜欢我或者是我喜欢的人，那不是很正常？”
沈书意眼露诧异。
原来茜茜上一次在节目里说，很喜欢一个人，但是又担心自己给不了对方想要的，既然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吗？
沈书意瞥了顾迟一眼。
顾迟上一次，也是在节目里提过，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上谁。
不知道是不是也代表顾迟心里也有了这么一个人……
宋兮右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加油！早日抱得美男归。”
气得郁茜茜在她肩上捶了一下。
郁茜茜：“轮到我问了啊。”
宋兮十分干脆地道：“来。”
郁茜茜拿着矿泉水瓶当话筒，递到宋兮的嘴边：“你的粉丝说很久没有看见你的舞台跟你的影视作品了。说你总是在接综艺，是因为你认为综艺来钱比拍电视剧或者电影要快，所以不想要进组，对吗？”
这一回，眼睛瞪圆的人成了宋兮。
她指了指郁茜茜：“郁茜茜，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你行，你可真行！！！”
嘉宾们玩得这么“大”，节目组自然高兴得不行。
导演吉吉让摄影师给到郁茜茜跟宋兮两人以特写的镜头。
这个问题宋兮当然没有办法用“那是当然的啦”来回答，她要是真这么回答了，哪怕是为了综艺效果，到时候微博评论区肯定会被冲，黑子们可不管什么综艺不综艺效果，他们只会断章取。
宋兮选择接受惩罚。
节目组今天早上做的乌梅汁还有呢，现场的，端上来给宋兮。
宋兮干了一杯乌梅汁，眉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
唐晰雯给宋兮递了矿泉水，“兮兮，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惩罚的这个IDEA还是宋兮自己出的。
宋兮真的快被这个乌梅汁给酸得灵魂都要给出窍了，她一连喝下好几口矿泉水，总算没那么酸了以后，眉头仍然紧皱着。
要不是录综艺吐舌头太不雅观，她是真的挺想吐一吐舌头，散一散嘴里的酸意，哪怕很有可能效果为零。
宋兮语气沉痛：“我以我亲身经历的惨痛经验告诉警示大家，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这乌梅汁是真的太酸了！！！
她的压根都要被酸到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
按照一般规则，可以由输的人向下一个人发问，也可以由赢的人继续向下一个人发问。
宋兮跟郁茜茜采用的是后一种玩法，由赢的人继续向下一个嘉宾发问。
…
这一次赢的人是郁茜茜，因此，由郁茜茜向坐在他旁边的唐晰雯提问。
唐晰雯放下曲起的双腿，身体坐好。
郁茜茜：“晰雯姐，你不用这么严阵以待的，你这样，弄得我也好紧张噢。”
“跟你没关系，我就是这样抱着有点累了，所以换个姿势。来，你想问什么，问。”唐晰雯在郁茜茜的肩上拍了拍。
郁茜茜：“晰雯姐，你来参加《春日，一起出发吧》这档节目，是因为节目组给得够多，是吗？“
夏然感叹了一句，“茜啊，你是真的飘了啊！竟然都敢拿这么无礼的问题来问我们晰雯姐了。”
郁茜茜双手合十，“都是为了综艺效果，晰雯姐，得罪了得罪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唐晰雯：“那是当然的啦。不然是因为导演日益减少的发量吗？”
郁茜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夏然、沈书意他们都在笑，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晰雯姐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那个问题呢。
郁茜茜佩服地朝唐晰雯露出佩服的眼神。
晰雯姐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唐晰雯向郁茜茜提了一个问题，郁茜茜也完美地回答了。
两个人交锋了几个回合，最后输的是人郁茜茜，于是由唐晰雯向下一个人提问。
下一个被问到的人是齐琰。
唐晰雯在节目里跟顾迟一样，什么都敢说。
齐琰不由地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唐晰雯：“齐琰，在你眼里，姜羽很可爱对吗？”
齐琰：“那是当然的啦。”
宋兮跟郁茜茜起哄，“晰雯姐，你这简直就是公然放水。”
“就是啊，这个根本就是送分题。”
唐晰雯笑了笑，对齐琰道：“好了，轮到你问我了。”
唐晰雯也是看小两口这两次录制节目状态都不太对，所以给两人相互间制造点机会，让齐琰跟姜羽两个人能够更加了解对方罢了。
齐琰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问的，最后也是问了一个很温和的问题。
两人进行了几轮之后，齐琰认输，喝了一杯乌梅汁。
于是，继续由唐晰雯向姜羽提问。
唐晰雯问的问题依然温和，不过她问问题太厉害了，基本上，只要她愿意，就能够一轮KO的那一种。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这一次喝乌梅汁的人是姜羽。
“晰雯姐也太厉害了。”
“晰雯姐这是要夺冠了吧？”
宋兮跟郁茜茜认为，这一次唐晰雯妥妥的冠军大热门了，晰雯姐这都是进行到第几轮了？
轮到唐晰雯问夏然。
这一次，唐晰雯算是遇上了对手。
夏然就没有什么不能用“那是当然啦”来形容的。
唐晰雯跟夏然两人相互问答的次数最多。
最后，还是夏然抛出了一个问题，总算胜出。
暂时赢得胜利的夏然向沈书意提出。
夏然双手手指头交叉，揉了揉手腕，“嘿嘿嘿，是我向你提起发问噢，害不害怕？”
沈书意：“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太明白……这个游戏规则。这个游戏是不是，不管你说什么，我只要回答‘那是当然啦’就能也能赢了？”
一旁的顾迟道：“对，是这样。不过如果涉及实在没有办法接受的，就只能认出。就像是之前茜茜、姜羽他们输给晰雯姐一样。”
沈书意盘腿，坐直了身体：“那我准备好了。”
夏然：“沈书意，顾迟给你的感觉长相帅气，性格又温柔，但是你觉得顾迟的性格太完美了，所以在你眼里，他这个人有点虚伪，甚至表里不一，是一个非常假惺惺的人，对吗？”
沈书意下意识地想要回答说不对，顾迟怎么可能回事然然形容的那种人，想起游戏规则。
他没有回答。
他转过头看着导演：“乌梅汁还有吗？”
夏然：“？？？！！！我们就只是在玩游戏可以，又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刚才就算是回答‘那是当然啦'也完全没关系好吗？！！！”这只是一个游戏，OK？
对于沈书意而言，乌梅汁其实真的还算是在承受范围之内。
沈书意捧着节目组拿过来的乌梅汁，“可是你把顾迟形容得也太过了。顾迟就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人。”
夏然狐疑地盯着沈书意：“沈书意，你才是顾迟的迷弟吧？这么护短。”
一句不好的话都听不得，还这么替顾迟辩护。
沈书意耳尖微红。
顾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晚上恐怕要高兴得睡不着了。”
沈书意耳尖红透，他轻咳了一声，对夏然道：“轮到我问你了。”
夏然：“问呗。”
沈书意：“网上经常传出你跟其他艺人的恋情，报道你男女不忌，这是真的，对吗？”
夏然手指了指沈书意：“沈小小，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一直以来，圈子里总是媒体造谣夏然私生活混乱，夏然受这件事困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天生长了一双桃花眼，相貌也昳丽，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风流。以至于只要是他稍微跟哪位艺人走近一点，媒体的八卦负面新闻就会传得极其夸张。
这个问题他当然不可能承认。不过夏然也不可能不明白，书意也是想要借机替他澄清。
于是，只好喝下酸梅汁。
赢的人成了沈书意。
接下来，轮到沈书意问顾迟。
沈书意实在想不出要问顾迟什么。
沈书意想了很长时间，在其他嘉宾的催促下，才临时想出了一个：“你上次在节目里说，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担心自己会伤到对方，或者担心自己可能给不了对方想要的而犹豫，但是最后，你会勇敢地告诉他的，对吗？”
沈书意会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很简单，他希望顾迟不要怀疑自己。在爱情里，对方固然也有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受伤，但是也有可能会收获幸福，不是吗？
顾迟这么好，沈书意特别希望有一天如果顾迟遇上喜欢的人，能够勇敢地迈出那一步。
顾迟眼神温柔：“那是当然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