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一些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啦, 就是有些怪怪的……”话说到一半,布施大辉看着面前其他Scepter 4成员的神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提问的声音很熟悉。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欲哭无泪用眼神无声地问他面前的众人, 为什么又是他?
众人同情又无能为力地看着他。
宗像礼司看着布施大辉石化的背影, 眼中闪过戏谑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催促道:“布施君?”
布施大辉僵直着身体, 缓缓地回过头。
看着他的动作,众人似乎都能听到“格格”声, 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神色, 望天的望天, 看地的看地。其实他们现在很想离开,但是都怕祸水东引,不敢开口。现在已经下班了, 工作不能用作借口了。
布施大辉强颜欢笑地看向宗像礼司。
门外清辉落地, 宗像礼司立于门前, 身型修长, 如皎皎明月——可惜在布施大辉眼里比鬼还吓人。
布施大辉的身体用与刚刚完全不同的灵活转了过来,“室长……”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 唇角含笑, 用很愉快的语气说:“布施君,没想到你对我的人际关系这么感兴趣, 不如我们秉烛夜谈。”
布施大辉瞳孔地震, “不!室长, 我对您的人际关系不感兴趣!”
Scepter 4的众人对宗像礼司的恶趣味已经有些了解了, 并不想跟他夜谈。
宗像礼司十分遗憾地问:“真的吗?”
布施大辉疯狂点头, 连珠炮一样地说:“真的, 室长。而且已经这么晚了,室长工作这么辛苦,还是不要熬夜的好。”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并不觉得疲惫。”
布施大辉快哭了,“对不起,室长,是我很困,十分抱歉拒绝您的邀请。”
宗像礼司看着布施大辉的神情,点了点头,总不能真的把人弄哭。他看向其他人,饶有兴趣地提议道:“不如……”
周围的Scepter 4成员立刻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演得一个比一个更像真的,神态困倦、眼神朦胧、有几个还能看到眼角的水色,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入睡。
宗像礼司看的想笑,他抿了抿微翘的唇角,好心地放过了他们,“既然大家都这么疲惫就好好休息,保证明天良好的工作状态。”
所有人如蒙大赦,“是,谢谢室长关心。”
众人目送宗像礼司转身走出门外。有人张口欲言,被其他人“嘘!”了一声,又闭上了嘴。
等待一会儿后,距离门边最近的Scepter 4成员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看,确定宗像礼司真的已经走了,深沉地朝着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齐刷刷松了口气。
秋山冰社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感慨地说:“室长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屡屡被吓的布施大辉拍了拍心口,平复着自己刚刚受到的惊吓,有气无力地说:“不如说是室长的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他幽幽地看着众人,“你们刚刚都不救我……”
“咳咳!”各种音色的干咳声此起彼伏。
加茂刘芳无奈地说:“你们就不怕再把室长引来。”
房中顿时一静。
布施大辉默默地捡回了之前的话题,“所以,室长跟赤之王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啊?”
其余众人用‘你真是不怕死’的眼神看着他。
布施大辉很委屈,他只是好奇而已。说好的,青之氏族和赤之氏族势不两立呢?顶头的关系要是好到天天串门,他们底下的天天打架也不好吧。
弁财酉次郎说:“一切按照规矩来,别想那么多。”
“知道知道。”穿着和服的布施大辉握住身旁的空气,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神色严肃地说,“吾之大义,毫无阴霾。”
加茂刘芳笑了一下,对众人说:“睡吧,否则明天上班时没精神,你们准备怎么应对室长。”
众人纷纷表示有道理,两两结伴回宿舍去了。
庭院中的明月高悬,微风吹过竹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一片竹叶被风托着落入池中,溅起几圈涟漪。涟漪下的金鱼收到惊扰,摆了摆裙摆一般的尾巴,游向池边,啄了几颗鱼食果腹。
宗像礼司收回了投喂鱼食的手。他身上原本穿着的青蓝色的制服已经换成了墨蓝色的和服,佩剑天狼星被安置在屋内的剑架上。
明月的光辉落在他的脸上,分不出皮肤和月光哪个更加白皙。宗像礼司从手边的矮桌上拿起湿巾擦了擦手,将湿巾放回后,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
明月、清风、竹叶、池水、香茗,宗像礼司坐在廊下,闭着眼睛倾听自然的声音,鼻端是茶水的香气。
这才是品茶啊,
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宗像礼司将一壶清茶喝完后,将茶壶和茶杯清洗干净,起身走进内室。
他的房间与办公室的风格相似,都是日本和风和现代简约风相结合。不过两种风格在房间中融合得更加和谐,没有办公室那么泾渭分明。
宗像礼司坐到沙发上,就算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也同平时一样腰背挺直。整个人从后脑、脖颈、后背到腰臀,用身体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天狼星被从架子上拿下来,横放在宗像礼司膝头。
宗像礼司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擦拭着天狼星的剑身。
他不可能因为周防尊的劝阻不再管他,达摩克利斯之剑威胁到的不只是周防尊一个人的生命。宗像礼司知道周防尊已经尽力了,比上一世稳定得多的威茨曼偏差值就是最好的证据。
周防尊成为「王」已经三年了。上一世这个时候,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开始损毁。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开始损毁就不会停止。
他不想再一次体会亲手把天狼星刺进那个人的胸口时的感受。何况,绿之王盯上的也不只是周防尊一位「王」。
雪白的剑身如同镜子,清晰地照出宗像礼司的沉肃的眉眼。
今天跟白银之王的谈话之后,那个组织的研究已经引起了阿道夫?威茨曼的兴趣,其他的可以继续徐徐图之。灰原哀已经同意了到Scepter 4的地盘做实验,可以观察一下,也许白银之王会想要跟这位主研究员面对面交流。
五条须久那的线已经放出去很久了,该过问一下那边的消息了。太宰治选择了跟吠舞罗合作,港口Mafia那边可以暂时先放一下。
宗像礼司放下手中的白布,归剑入鞘。将天狼星放回剑架上,自己走向卧室。天色已晚,该入睡了,他和某些作息不规律的人可不一样。
某些作息不规律的人此时正坐在灯红酒绿的吠舞罗酒吧里,酒杯的碰撞声、音乐声、客人们的谈话声结合在一起显得热闹极了。
周防尊坐在吧台边上,背对着喧闹的人群,变换的彩色灯光将他火红的发丝染上了五颜六色的光晕。
草薙出云将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放到吧台上,由在做服务生的吠舞罗众人送到客人手中。酒杯被拿走后,他用毛巾擦了一下吧台上残留的水痕,看向周防尊,“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酒吧里有客人的时候,周防尊一般不会坐在这里。
“恩。”周防尊豪饮了半杯Bourbon,酒喝起来就是比茶痛快多了。
草薙出云想了想,“跟中也有关?”
虽然中也又被Scepter 4的人带走了,但这次显然不是他的错。在中原中也回来之后已经问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的草薙出云想。
看着说是去接中原中也,后来却在中原中也回来后很久才自己回来了的周防尊,草薙出云摸了摸下巴,难道是青之王那边的事?
“跟中也无关。”周防尊问,“出云,忘年会上会表演什么节目?”
“忘年会?”草薙出云愣了一下,看着认真的周防尊,惊讶地问,“尊,你想举办忘年会吗?”
吠舞罗一直是个松散的组织,忘年会这种东西当然是从来都没有举办过的。也有人提议过,不过周防尊嫌麻烦。
“什么什么?”听到关键词的十束多多良凑了过来,兴奋地问,“我们要举办忘年会了吗?”
周防尊干脆利落地否认,“不办。”他又不是宗像礼司,才不会做这种自讨苦吃的事。
“哦。”十束多多良坐到周防尊旁边的吧台椅里,好奇地问,“那你们在说什么忘年会?”
草薙出云说:“尊问我,忘年会上都会表演些什么?”
“表演啊……”十束多多良仰着脸想了一下,“演奏乐器?或者简单一点唱个歌?”
周防尊茫然地问:“就这样?”这样宗像礼司不至于把属下都吓得都不敢参加吧?
“基本上就是这样吧。”草薙出云肯定道,“更简单一点的说个笑话也行,复杂一点的可能会搞个小魔术。”
演奏乐器或者唱歌吗?
如果是宗像礼司演奏乐器大概是钢琴一类的?周防尊又想象了一下宗像礼司唱歌的样子……
某人穿着一身严谨的制服,摆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这根本不是唱出的歌好不好听的问题。
讲笑话和变魔术比起前面两个就更奇怪了。
果然不是节目的问题,而是表演节目的人的问题。
周防尊放置了这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转而问:“出云,最近Scepter 4的人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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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
宗像礼司:N线并行寻找出路
周防尊:能痛快地活多久就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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