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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083

狗血文圣父受觉醒了 二月竹 2705 2024-06-17 13:59:31

【083】

怀里的青年像是一团热烈的烈火,烧得陆起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陆起缓缓抬手,手指顺着向上,接着紧紧抱住林有拙瘦削的肩膀,将他安稳锢在怀里。

他下巴抵在林有拙柔软的发间,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冰雪气息。

随即,怀里响起平稳的,浅浅的呼吸声,林有拙在陆起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睡着了。

斑驳的光影里,小雪变成了羽绒般的花片,陆起轻轻吻了一下林有拙的头发,低声呢喃:“睡吧,我带你回家。”

……

次日六点,林有拙准时睁开眼。

头顶着陌生的天花板,林有拙反应了一两秒,随即怀里拱过来一团温热。

他低头一看,冬瓜正睡得香,小爪子缩在胸前,轻轻勾着他的睡衣。

睡衣?

林有拙眼皮跳了跳。

身上是一套陌生的柔软棉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一些宽大,还残留着一点点熟悉的柑橘气息。

是一套旧睡衣。

昨晚的记忆截至他离开杨一虎教授家,剩下就是……

陆起?

依稀记得他给陆起打了个电话。

林有拙转过头,床头柜上安静卧着他的手机,他伸手拿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果然最新的记录显示,昨晚六点,他和陆起有一个5分21秒的通话记录。

相同的卧室格局,所以他昨晚应该是没能自己走回家,被陆起捡回了102。

沉默两秒,林有拙手指滑到睡裤边缘,拉开往里看了一眼。

比起陆起帮他换了内裤,显然昨晚没换内裤这件事,更能让林有拙接受。

他松了口气,收回手给冬瓜掖严实被角,轻手轻脚下了床。

林有拙抱着叠好衣裤准备回楼上洗澡换衣服。

六点,外面还黑沉沉的,林有拙也没有打开灯,结果打开卧室门打开,有几丝光亮从客厅那边照到走廊的地板上。

林有拙瞳孔颤了颤,他虚掩上卧室的门,悄无声息走向客厅。

客厅里亮着一盏落地灯。

陆起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金色边眼镜,正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件。

开着空调,房间温度有20度左右,陆起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松开了上面两粒纽扣,凸出来的喉结十分明显,以及锁骨处有一条看起来很新鲜的红痕。

陆起看完一页资料,正要翻页,忽然他摁住文件,抬头看向走廊。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光着双脚,抱着衣服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他穿过的睡衣。

陆起放下文件,微笑问:“吵醒你了?”

林有拙摇头:“生物钟。”他目光落到茶几上散落的文件,“你整晚都在工作?”

陆起单手取下眼镜,鼻梁处有两个浅浅的印子:“有点工作需要紧急处理。”

林有拙沉默了,他从阴影处走出来:“昨晚我喝醉了,谢谢你带我回来,帮我善后。”

陆起眸光微闪:“你说的善后是?”

“帮我换睡衣。”

陆起很轻地笑了一声:“不是我帮你换的睡衣。”

这下林有拙有些僵硬了:“谁?”

陆起双眼微微眯起:“你从我身上扒的。”

林有拙:“……”

陆起扬手挑开了第三颗纽扣,这下那条鲜红的红痕暴露得更加清晰。

陆起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还原描述。

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他带林有拙回家,刚进屋林有拙就吐了他一身,他只好放林有拙到床上躺好,先进浴室冲澡。

结果换好睡衣出来,门口蹲着林有拙,见到他先是很委屈地眨眨眼,接着就扑上来扒他睡衣。

那条红痕便是那时候刮出来的。

林有拙听得眼皮直跳,待陆起说完,他沉默良久才开口:“你之前说我酒品很安静?”

“昨天也很安静。”陆起脸色不变,“扒完睡衣换上,自己洗漱,还懂得抱着你的狗上床睡觉。”

林有拙再度沉默。

断片的记忆一片空白,此时听着……却又诡异的真实。

他手指不自觉捏住怀里的衣服,平静问:“除了这个,我还有做别的吗?”

“嗯。”陆起眸色深了几分,“你喊我哥哥。”

“……”

不等林有拙僵硬,陆起又低低笑出声:“说着玩的,你喝醉比现在还安静。”

林有拙这才松开被他手指□□得尤为凄惨的衣服。

*

早上简单吃了一顿,整个白天,林有拙将302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

又给阳台的花花草草修剪好枝叶,各自施好肥,浇上水,这才提起他的一个行李包,冬瓜的两包用品下楼。

楼下,红旗车已经等着了。

老孙看到林有拙出来,本想过来接行李,林有拙就笑着说:“不重,我自己放。”

确实也不重,林有拙想着去香叶山过年,也就是今晚加明晚,他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和一套家居服。

老孙便乐呵呵地打开后备厢,跟在林有拙后面说:“今年有你和陆总一起过年,他不用待公司加班了。”

林有拙不动声色放着东西:“陆起以前过年都在公司加班?”

“是啊。”老孙有些感慨,“自从他亲哥坐牢,他父亲和他断绝关系后,他每年过年都待在公司。”

“有一年他……”

忽然瞥见陆起牵着冬瓜从楼道出来,老孙立马闭了嘴。

林有拙长睫颤了颤,并没有追问,放好行李,他摁了自动关闭按键,后备箱缓缓合上。

——

同一时间,第九监狱的铁门打开。

一个瘦高的男人拎着包走出来,天灰蒙蒙的,他仰头看着天空,瘦得凹下去的脸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

丢下拎包,张开双臂刚要喊一声表达他此时的兴奋,一道颤巍巍,饱含热泪的喊声响起:“清源!”

陆清源登时愣住,他像一台生锈的废弃机器,咯吱咯吱转着脖子,低头望过去。

前方,陆行川左手提着几盒烤鸭,眼里蓄满泪水,伸着右手喊他:“清源!儿子!”

“爸!”陆清源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冲了出来,他快步跑向陆行川,停在他面前,扑通跪了下去,“爸!是儿子不孝,这四年多你受苦了!”

“没事没事。”陆行川赶紧去扶他,又是哭又是笑,“只要你出来啊,爸哪里都不苦!”

“爸!”陆清源不起来,他抱住陆行川的腿嚎啕大哭。“爸我好想你啊!爸!”

陆行川感动得不得了,右手拍着陆清源的后脑勺:“乖了乖了,爸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烤鸭,走,咱们回家,再开一箱啤酒,咱爷俩慢慢聊。”

陆清源点头,他擦了擦眼角,起身说:“爸,我还想吃你烧的红烧肉。监狱里的红烧肉可柴了,大部分还都是豆腐果。”

陆行川咧嘴笑:“那还用你提醒?红烧肉,酱肘子,炸丸子,你喜欢吃的早给你备好了。”

陆清源又想哭了,他抱紧陆行川的手臂:“我就知道我老爸对我最好!”

陆行川乐得不行,脸上每个细胞都散发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陆清源一路说说笑笑,父慈子孝回家了。

*

晚上要参加林祖峰组的饭局,老孙就先把林有拙和陆起送到私房菜馆,然后带着冬瓜先回香叶山。

这家私房菜馆是在一个颇有历史感的洋楼,进了雕花大门,首先是一个小花园。

洋楼一楼的门打开着,还没走进去,林祖河的声音已经能听见了。

“这环境也太寒酸了,全家团圆饭,就吃这个?”

林祖峰耐着性子解释:“掌勺是做过国宴的老厨师,厨艺相当不错,我提前半年才预约到。”

“吃饭不只是吃菜色,还吃环境,国宴大师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破老楼,我说二弟,你该不是没钱请一个上档次的地方吧?那你早说啊,我……”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林祖河的喋喋不休,随即青年淡淡的声音响起:“抱歉来迟了,路上有点堵。”

林祖河声音戛然而止。

大厅内的所有人全部看向玄关,敞开的门前,林有拙和陆起并肩停在门口。

“叔叔!”

“叔叔!”

林枝枝和林杉杉同时欢呼一声,松开抓着妈妈的手,快乐奔向林有拙。

林祖河好久不见林有拙,先前被林有拙算计走股份的痛苦还没消散,心头火星跳跃,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好不爽地喝了口茅台酒,转过脸不说话了。

林学诚坐在客厅里,他目光落在林有拙身上,随后又扫过陆起,脸色可以说相当差。

圈子就丁点大,宋家案子他们早就收到了消息。

林学诚并不关心年轻人那点破事,但林有拙从头到尾没通知他,这让他非常不满。

其他人都起身去迎接林有拙和陆起,唯有他坐着没动。他是林有拙的父亲,只有林有拙先来找他。

他等着林有拙和陆起先过来和他问好。

然而半天过去,林有拙在饭厅和几个长辈聊得合家欢乐,完全忽略了他。

林学诚脸色越来越黑,这时林祖河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咧嘴笑道:“二叔,看来您和新弟弟,关系没您说的那样融洽嘛。”

林学诚没反应。

林祖河继续拱火:“哟,您看我这嘴,瞎说什么呢。我这好弟弟如今又是林氏董事长,又有陆起这么一个大靠山,还肯纡尊降贵来参加家庭聚会,肯定看您的面子啊,不然我们这些小虾米,要见林董事长和陆大总裁,预约到后年都不一定哟。”

林学诚被林祖河说得火冒,他放下酒杯,终于起身了。

刚到饭厅,就听见林有拙温和的声音:“二哥,你有时间做林氏的总经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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