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四十章

男神与男神的简单相加 南枝 6241 2024-06-20 14:29:25

程越溪已经没心思再吃东西了, 结了账,就叫曾琦和自己赶紧回去,在车上, 他才对曾琦大致讲了出差内容。

自从武汉的事一出,程越溪以及他们公司就马上关注了,并跟进了检验试剂的研发, 所以, 其实程越溪比曾琦知道的信息还更多一些, 毕竟前段时间是学校期末期间,曾琦不仅要组织学生的考试, 还负责了冬季毕业学生的答辩等等事宜,因为太忙他没有那么多精力持续性关注武汉的事。

不管如今武汉的那个新冠状病毒是不是有限人传人,在程越溪持续和几家接收了病人的医院联系后, 就知道这事并不简单,他要去看情况。

“我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先直接回S城吧,不用在北京等我。我出完差, 就直接回S城, 可以吗?”

曾琦心情沉重,不知为何,他在此时陷入了心绪不宁的状态,说:“你要是要去医院,或者他们那些在检测样本和负责流调的疾控, 你要戴好口罩,虽然现在报告出来是有限人传人, 但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完全正确的,毕竟这事的时间还短, 是在现在数据缺乏的情况下做的判断,而且,病毒在传播过程中的变异也可能让它的传播能力变化,说不定传播能力会变强。”

忧心忡忡地说了这些,他又转头盯着程越溪问道:“你一个人去,还是和同事一起去?无论怎么样,你带一些N95去吧。”

程越溪神色凝重,这不仅是因为他要去武汉,更是因为他知道那里有很多人在承受痛苦,这些人里,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人,也有他认识的人,他深吸了口气,说:“我和一个同事一起过去。武汉那边的同事,忙不过来,我过去坐镇。希望没什么大事,只是有限人传人。”

曾琦说:“我看到网上医院里那些情况,分诊、感控做得不好,现在是流感高发,人挤人,没病也被感染上了。即使不谈那个新型的冠状病毒,就是流感,也是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曾琦微微皱着眉,叹了口气。

他们医院人山人海时,何尝不同样是这样的传染病传播源。

他爸是负责院感的,也时常在家里抱怨医院感控投入不够,自己位置不好做。

两人回到家,程越溪时常出差,出差的箱子大多数时候都来不及拆,就又要再次出差了,他收拾行李奇快无比,在曾琦都还没有来得及安抚住自己的离愁时,程越溪就收拾完毕,准备打车去机场了。他的同事已经定了今晚最晚一班夜班航班。

曾琦在家门口和他拥抱,程越溪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人虽然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经常分开,但这样的分别并没有让程越溪习以为常,此时他依然产生了一些依依之情,说:“那我走了,你晚上早点睡。我把武汉的事忙完了,就回S城去,你可以先把去斐济的东西安排下,我怕武汉的事耽误得久,那我就没太多时间去安排了。”

曾琦应下了,说:“注意安全。”

程越溪微微颔首,又紧紧抱住他一下,才放开了,打开家门出去。

随着门打开,外面的冷空气进屋,曾琦站在那里,打了个寒颤,心顿时就空了一下。

程越溪走了,曾琦回到房间,开始去找人打听这个新型的冠状病毒的情况。

网上的网友们发了很多有关武汉疫情的事,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但曾琦不知道实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问一下处在武汉中心的医院的熟人,也许信息要更准确一些。

曾琦和从事传染病方向的不少医院的人有过交道,他先是在几个被他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的群里看了看,发现除了前阵子有人在里面提武汉“疫情”的事外,这阵子已经没有任何人就此发言了,曾琦多少知道原因,只得直接一个个单独联系认识的几个武汉的医院以及疾控的医生或研究人员,他发了礼貌周全的问候信息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回复他。

在第二天上午,才有一位较熟悉的主任回了他,说他之前一直在忙,没有看到曾琦的留言,又讲情况不太方面说,一切以官方通报为准,但是又让曾琦及亲属最近都不要去武汉。

对方回复了很官方的话,曾琦却看得心惊。

以对方的工作性质和职位,无论武汉这次疫情的病毒是不是有限人传人,对方肯定都特别忙碌,有很多事要处理,但又说让他和亲属最近不要去武汉,就很显然是带着私心的忠告。

程越溪到了武汉后,就非常忙,只和曾琦很简单地联系了两次,让曾琦不要担心他后,其他消息就很少回了。

这也不怪程越溪话少,因为不只是曾琦,而是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情况的严重性。

在钟南山院士带队的专家团队到武汉后,曾琦所在的医院以及他父亲的医院,都已经开会,通过官方渠道讨论了武汉这次疫情,要他们也要进入应对状态。

公元2020年1月21日,阴历大年二十七,曾琦他们的实验室,基本上是这一天之后才对实验室完全放假,他这一天总会在实验室做最后的安排,不过今年却没有这样。

曾琦白天都在开新冠工作安排的会,在傍晚才开车去了父母家。

曾母下班回家了,但曾父没有。

保姆会在腊月二十八这天放假回家,所以腊月二十七晚上会为曾家安排好吃吃喝喝不少事情。

她面带笑意和曾琦问好,曾琦回了一声后,就把手里提着的一大堆消毒用品递给了她,并为她讲解了使用注意事项,因为曾父是从胸外一直做到副院长的,又专门负责感控方向的工作,自然对家里保姆有很多这方面的要求,保姆已经算是非常明白各类防污染和消毒杀菌知识的了,但曾琦这次讲得更多更细,保姆听了之后就忧心问:“小曾老师,是因为武汉的事,真的很严重吗?”

保姆是很少上网的,但她也知道这些事了,可见如今武汉疫情的消息的确传播极广了。

曾琦说:“多注意些没有坏处。不只是在我家要这样,你也要告诉你的家人,能少生很多病。”

保姆应了,转身去忙工作。

曾琦的父母两边都有不少亲戚朋友,团年饭局很多,本来这天晚上也是饭局,但在曾父的要求下,家里的饭局都取消了。

曾母穆主任在书房和人打电话,见曾琦敲门进来,她才匆匆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穆主任解释,打电话的是非要她去聚餐的朋友,不过穆主任已经拒绝了,说家里老曾建议不要聚餐。

穆主任解释完毕,又问曾琦:“你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吗?回来做什么呢?”

曾琦神色比平常还要严肃,甚至是凝重,他说:“我们今天开了会,讨论了武汉疫情的事,组成了各个方向的团队,我在负责检验和感控方向的组里,我也不知道这事要忙多久,之后一段时间可能没法回来看你了,就先回来和你说一声。”

穆主任愣愣地看着他,“真这么麻烦了吗?你爸也要加班,说不回来了。”

曾琦叹道:“我们这里前几天已经检测到第一例了,但更多情况并不清楚,我们现在要为可能面临的情况做准备,以免真有问题后措手不及,我也给爸打了电话,他太忙了,说了两句就挂了。”

穆主任更加震惊,“前几天就有了?”她已经听出了曾琦话里的严重性,要是前几天S城都发现了患者,那说明这个病毒已经不只是在武汉了。这次的疫情恐怕真非常严重了。

曾琦说:“等通报就会看到。这个第一例的确认是很慎重很复杂的事,要重复验证和全基因组测序确认,不是前几天当时就能确认的,现在已经确认了,这也说明问题的确很严重。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吗?”

穆主任说:“休了年假了。”

曾琦说:“多准备些春节要用的东西,今年春节应该没法出门。我也带了不少消毒用品和口罩回来,你们用得着。”

穆主任愁绪满面:“这么严重吗?”

曾琦叹了口气,“我要回去了。”

“这就回去?”穆主任忧愁地看着儿子,显出了她很少会显出的脆弱,她又问,“程越溪那边呢?”

曾琦皱着眉,“我给他发了我这边能发的信息,但他没回,他比爸还忙呢,根本不理我,我现在更担心他。”

穆主任:“打电话呢?”

曾琦:“他的手机大多数时候在占线,能接我的电话,也只能说一两句就要挂,他那边太忙了。”

穆主任说:“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我看网上写得都惨得很,看着心焦心痛。”

曾琦神色凝重里又有些无措,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无助恐惧,但他不能在妈妈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尽量镇定:“我不知道。”

曾琦要走时,穆主任说:“你不吃了饭再走吗?”

曾琦看了看她:“妈,我吃不下。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安排,我先回去了。我最近就不回来看你了,我看爸他也没空回来,你自己要注意保重身体。”

保姆过来问:“小曾老师,怎么不吃饭就走,您好歹吃点嘛,都做好了。”

曾琦道了谢,说:“不用了。”

曾琦回了医院,他虽然只是负责检验以及和感控部门对接新冠筛查的工作,但细节也特别多,他以前又只是一心做研究,这种要不断和人联系建立机制的工作,初时做起来就颇为费劲,忙了几个小时,简直就心力交瘁。

朱主任是检验方向的总负责人,忙得即使每天有96个小时,他也需要团团转,所以将新冠检测工作体系的建立以及物资保障的工作分成了好几块布置下去,曾琦在忙了一晚上后,发现自己的确不太擅长和人交际的工作,去找朱主任协商,给自己重新换了一份能做得更好的工作。

这时候,已经腊月二十八,医院里不少部门,特别是从事微生物检验、研究方向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召回,并重新做了春节排班,因为氛围一时变得紧张凝重,很多同事私底下开始担忧自己会不会接触了病原并带回家,家里可是有老人小孩的,有的人有先见之明甚至已经开始找宿舍住不回家了。

曾琦算是朱主任的人,另一个大领导郁院士的手下周洵,以及检验中心的李主任一起组成了一个临时团队,主要是负责实时收集最新研究情况,制定完善从样本采集、保存、运送、检测、实验室感染控制、生物安全、数据复核、质量控制等等的方案,并负责文献查找整理翻译、流程优化、方案跟进制定等。

这是一个临时任务,这个病毒又是一个新的病毒,所有方案都只能在已有知识的情况下摸着石头过河。

在这些常规工作之外,还有研究方案设计、项目撰写申请和实施等工作。

1月23号,正是除夕节前一天,也是在这一天,武汉宣布封城。

1月24号,四川省也启动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

1月25号,四川省第一批援助湖北医疗队正式赶赴湖北,曾琦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人已经走了。曾琦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完全住在了检验中心的会议室里,胡子都没时间刮一下,得知已经派了人去支援湖北,他顿时一激灵,认为自己对这事的消息太不灵通了,一想到在武汉不理他近乎没有音信的程越溪,就给朱主任打了电话询问他可不可以去武汉,朱主任忙得焦头烂额,接到他这个电话,沉着气说:“暂时没有安排检验的去。”

曾琦说:“要是有这个机会,您记下第一个安排我去。”

朱主任说:“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我们这边也缺不了你。”

医院已经检测出几份阳性了,和病毒最接近的暂时是负责的感染科和检验科,虽然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认真工作,但暗流之下也是人心惶惶,因为至今为止,就网上能看到的消息,医务人员感染人数很多,据说已经接近总感染人数的30%,在如此沉重的现实下,害怕自己感染倒在其次,更多是害怕回家。还有工作人员因接触过阳性患者后回过家而崩溃地躲着哭。

曾琦说:“你就安排我去。”

朱主任被他强硬的态度说得有点懵,“这是组织决定,我最多能给你报名。之后怎么安排还不确定,说不定这个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

曾琦道:“嗯,谢谢你。”

因为检测样本日益增多,检验中心组成新冠核酸检测专班,因医院检验人员完全不足,检验、病原方向留在学校或者S城本地甚至附近的博后和博士研究生也都被召回,加入了检验团队。

时间过得非常快,又十足地慢,曾琦因为忙碌,几乎难以有时间观念。

他只匆匆回了一趟家,花了十几分钟收拾了些衣服和日用品,住进了专门给他们住的宿舍里。

疫情改变了很多人和事。

曾琦每天会给程越溪发几次信息,都是世界范围内发的最新的新冠研究成果、国家政策、他们制定的程越溪可能用得到的生物安全方向的方案等。

程越溪大多数时候不回他,有时候回一两句。

曾琦每天都担心他会感染,因为在程越溪有时候回复他的三言两语里,会包含程越溪所见的沉重情景。那些情景,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啻于巨大灾难,在曾琦这种一直从事病原研究的人眼里,那就是严重疫情里的常事,不过,即使能用科学解释,曾琦依然觉得难过和恐惧。

只是,不管是难过还是恐惧,他都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似乎很麻木。

这天晚上,已过十二点,曾琦回宿舍的路上,给程越溪发了信息,询问他这天的情况。

之前很少及时回曾琦信息的程越溪,这次却在他发完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回了信息。

“你方便视频吗?”

曾琦很久没有和程越溪视频了,他要求过,但程越溪不愿意。

这次程越溪这样问,曾琦马上应了,然后一边往宿舍跑一边给程越溪发了视频邀请过去。

程越溪马上就接了。

在近十天之后,两人总算见到了对方。

曾琦此时才想到,他总觉得似乎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但其实从他从北京回S城,才过了十天。但这十天,实在太忙太苦了。

程越溪不是在酒店,他早就给曾琦说了,因为他的工作性质,酒店不愿意再招待他和他的同事,他们就搬去了他们公司第三方检验的员工临时宿舍住了。

他们的第三方检验的部门,如今不只是每天24小时时时刻刻都在做新冠检测,这里也是他们如今的研发第一线。

程越溪所在的背景就是很简易的洗手间,他应该就是站在那里的,曾琦还能看到里面的一面镜子。

程越溪面色很憔悴,头发也有点长了,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琦一面觉得心疼,一面又很紧张,“是什么事啊?”

他生怕程越溪是告诉他,他是新冠检测阳性了。

曾琦他们的检验工作团队,每天都做所有工作人员的温度监测、核酸检测,以及实验室、办公室、宿舍的环境新冠核酸监测,还要求所有工作人员都不私下聚集,不再现场开会,开会交班及其他工作都在线上安排,且都要戴口罩,以免有人感染了导致其他人感染风险增加。

曾琦也要求程越溪如此要求他的团队要这样做,但即使这样,在武汉社区传播那么严重的情况下,程越溪依然有感染风险。

程越溪没有变成曾琦害怕的情况,说:“我们的新冠检测产品通过应急审批了。”

曾琦长长松了口气,他高兴起来,“这真是好事。”

他戴着医用口罩,黑眼圈却掩不住。

他很快进了宿舍,他们的宿舍都是单人住房,这样可以减少感染风险。

程越溪又说:“也有坏消息,我们有个同事过世了,他的老婆孩子也都确诊了,但还没有排到病床。我们也帮不上忙。只能等方舱建好。”

程越溪全程表情都很迷茫,好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曾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宿舍门厅处,这里是属于污染区范围,他愣了一会儿,才僵着身体拿了酒精喷壶给自己喷了喷,又给手机消毒,再脱了外套,进了洗手间洗手。

程越溪一时也没讲话,只是看着曾琦这边镜头不断摇晃。

过了好一会儿,曾琦收拾妥当,问:“他是实验室感染吗?”

这是很敏感的事,实验室感染是重大生物安全事故,而且要是是的,程越溪他们肯定都是密接者。

程越溪说:“不是,他是销售人员,应该是社区感染。”

曾琦再次不知道该讲什么好,这些天,他一直很忙,太过繁忙,加上担忧、恐惧,让他似乎进入了某种应激状态,他有时候会想到死亡是很平常的事,人都要死,所以对生命很麻木,有时候又因为想到程越溪而生出非常蓬勃的爱,以至于就很悲伤恐惧和痛苦很怕死。

曾琦只好避开了这个话题,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说:“你们拿到了获审证书,你是不是可以轻松一点了,你会回来吗?”

程越溪道:“还要做方法优化实验,现在的提取试剂盒费时太长,要做优化实验。而且我们要扩大检验团队,我必须在这里。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消毒液对设备损耗太大,我们收到的维修请求也变多了很多,装机也多,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再说,回去了也要隔离的吧。”

曾琦虽然心知肚明会这样,但他还是很失落。

曾琦只得说:“你要保护好自己。”

程越溪难得笑了一下,说:“那是当然。你呢?”

曾琦:“嗯?我?”

程越溪:“你才刚回住处,你们的工作现在还顺利吗?”

曾琦之前告诉过他了,他在组织做新冠阳性样本的全基因组测序和分析工作,确定传播链和监控基因突变,这些是常规工作,除此他们还有新冠的研究项目要做。

就像打仗一样,是灾难,也是勇往直前的人的机遇。

对曾琦这个做新病原研究的人来说,现在的新冠研究,也是他的某种机遇。

曾琦把可以叫回来的学生都叫回来了,这些学生,根据他们的选择,有的加入了医院的检验团队,有的跟着他做新冠的研究项目。

这些都是在这几天里就建立起来的。

曾琦对程越溪简单描述了之后,又说:“这么多工作,居然短短时间就建立起来方案了,在以前可难以想象。”

程越溪神情和语气都带着疲惫,眼睛深处却有沉着又坚毅的光芒,他轻声道:“是啊。现在这个情况也算是国难当头了,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竭尽所能做事,除非死了,不然,难道可以停下来吗?只能希望疫情可以很快结束。”

曾琦忧虑地看着他,高强度的工作加上压力,曾琦脑子很钝,他爱程越溪,这种爱,也正是建立在两人一致的三观之上的,从高中时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程越溪在国家大义和日常观点上是一致的,这些年,也不会有改变。程越溪在做出他的努力,曾琦也不会有自私的念头,但他也心疼程越溪,又安静地看了程越溪两眼,他强忍着想要拥抱他的念头,说:“唉,你早点睡吧,能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不要病了。”

两人挂了视频通话,在疫情之前,他们在通话的最后总会说起之后生活工作的安排,让对方心里有数,但如今,两人都不会讲。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曾老师不会去武汉,他要担负的工作还多呢。或者即使真去了,他也见不到程总。当时,即使是医务工作人员,也不允许到处乱跑,去各处都需要开证明和通行证,而且为防感染,实行工作地点和酒店房间两点一线的制度,日常也不允许和同事面对面交流,不然一个人感染了,其他人不是就危险了吗?新闻里不是也有,即使是夫妻一起去支援,除了排班到同一个时间段可能会三级防护的时候看到对方外,其他时候也见不到的。而且违反制度后果很严重,基本上就是违反军纪的后果,所以不要有什么幻想啦。

当然,要是曾老师真去了,他估计要做领导工作,带团队管一个部门,那肯定更忙,制定规范、管理团队、各方协调、物资保障、关注同事身心健康、工作汇报、责任重大,可能连和程总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现实就是这样,没什么浪漫的事哈。

之前还有人问我,夫妻一起去支援,是不是能住一间房?呃,想什么啊,都是军/事化管理,真住一间,不是害人害己?服从命令,不要乱想。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