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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要渣得好,天天修罗场 故人旧友 6171 2023-12-23 13:44:22

一场大雨将东宫洗刷的分外干净,一日未见的太阳也穿破了天空的暗沉,露出了圆圆的身体来,夕阳的光芒柔和的照在琉璃瓦上,配上雨过后湿润的空气,令人没来由的心旷神怡。

殊曲迎手中握着一柄扇子,在东宫门口徘徊,他的品级远远做不到在东宫之内来去自如,但是也没低到东宫的门都摸不到的份上。

要是搁平时,早就有人来问他的来意将他赶出去了,可今日太子发疯,整个东宫上上下下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也就没人有那闲工夫来瞧瞧殊曲迎来是干什么的。

偏生有个人就闲得拿手中的拂尘去划拉还在湿润的地面,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划些什么,周围宫人来来往往,却也没有任何一个敢出口管他。

殊曲迎其实也有些后悔站在此地了,那公公说了太子连太医都不请的时候,他被厉王打了预防针,觉得回来还没几个小时,不吃不喝就不吃不喝呗,又死不了人,淋雨喝些姜汤就行,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请太医还告到皇上这里来了。

结果天启帝好像和他一样的想法。

直接在李公公那就给回了:“圣上说身体是自己的,还望太子殿下好生照顾自己。”

这真是亲爹说的话?

殊曲迎也没当回事,却也是忘记了问那李公公丹药的事情,自顾自的往回走,可许是身体下意识的记得回家的路,不知不觉中,竟然让他走到东宫这里来了。

三年不见,这东宫的建筑仿佛是新建的一样,新崭崭的发亮。

刚巧让他碰上了被“退”回来的太医。

两个太医交谈着,丝毫不怕这样的话被殊曲迎听到:“太子殿下如今这身体大不如前,一场风寒就能要命,怎的还不让人医治?”

“唉,你还没习惯,这些年咱们往东宫跑了多少趟,十次里头要被赶回来九次,唯一能进去那次还是太子殿下晕倒的时候。”

另一位太医也附和道:“就算是看了诊,那药不还是不肯好好喝,倒掉是常有的事,别人只怕病不好,倒是他生怕命长似的。”那太医摇摇头:“我这辈子是没见过这样讳疾忌医的人。”

听了这话,殊曲迎再往出走,却有些走不动道了。

手中的扇子被他下意识的转来转去,又不留神的掉在地上。正是当初厉王给他的那一把扇子。

这扇子听说宋其琛在找?他如今到了门口,捎带手送进去倒也不是不行。

他便想着寻个宫女要将扇子递进去。

谁知他咱门口站了半天,竟然没没人搭理他。他在的时候对下人管的宽松,被更宝多嘴了几次,说这样不好,他怎么看宋其琛管理的东宫,比他那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就好比送太医出宫的这小太监,太医都走出去二里地了,他不去复命就算了,反而拿起拂尘在地上画起画来。

那身形圆胖圆胖的,倒是带给他许多的熟悉感。

殊曲迎走进了两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更宝?”

听见这声音更宝打了个激灵,如今这宫里头,除了侍奉皇上的那位李公公,谁有赶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宋其琛敢叫,但是也就叫那么几次,平日里就像是供殊曲迎那灵牌似的,把他当成殊曲迎的遗物那样供着他,又何曾使唤。

这称呼让他浑身上下被电打了似的,一个激灵,他瞬间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待看到一身淡青官府的殊曲迎的时候,又懒懒散散的把头扭了回去,接着画画:“有事?”

……更宝这么懒么?他走上前看了认真看了一圈,从前更宝是微胖,如今是微微胖,胖了一圈更加喜庆起来了。

他想了想,还是将扇子伸过去:“这好像是太子要寻的东西,你转交给太子吧。”

更宝做不做工全靠心情,他就是不想看着宋其琛那副对主子追悔莫及情根深种的恶心样子,这才专门出来送太医的,如今让他回去?他更是不干。

“你自己进去给吧。没看我忙着呢?”

这东宫这么随便么?

但是更宝这么一说,他却像是有了一个借口一样,走了进去。

这一路上还真的没人拦,直到他走到太子寝宫门口的时候,这才被李公公拦了一下,听闻他是更宝公公让进来的,脸色一红一黑的变得尤为好看,最后说了一句:“你在厅内等会,我给你通传一声。”

宋其琛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脏污的衣服,那坛子也被他亲手擦拭的干干净净,仿佛没在那大雨里面走了那么一遭一样,他穿着的亵.衣白的好像那坛子的汝窑白底,也跟着干干净净。

坛子立在他的身侧,仿佛那人躺在他的臂弯一般,自从回来宋其琛就不曾移开看他的视线,也不曾说话,可吓坏了所有人。

李公公走进来:“太子殿下,外面有位大人相见您,他手中拿着那位主子曾用过的折扇,想献与殿下。”

“那位主子”这几个字,将宋其琛飘远了的思绪抓了回来,他的眼中仿佛这才有了焦距,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坠火中,贪恋坛子的冰凉,一下子将视线转开,看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那薄雾被夕阳的光芒滋润的有着令人心醉的璀璨。

宋其琛无意识的转头,他的卧房和小厅内隔了一道屏风,从那刨花锯末中诞生的新生,锦上织着韵云母,似将雨后烟霞带到了这室内。

在屏风的缝隙中,藏着一个人影。他的双手皓白夕阳的颜色落在指尖上加上了一层发着光的璀璨暖意,指尖上下灵活的转动着一柄扇子,扇子在他手中飞速成影,只看他的指尖微动,深色的扇骨在他的之间流转,平添了几分潇洒不羁的味道。

宋其琛看着那扇子在自己面前回转,前转三圈,后转二,拇指绕两圈,最后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扇骨无聊的前后摇晃。

那人这样的习惯,他如何能忘得掉。

“曲迎?”他踉跄下床,想要直接扑到殊曲迎的面前。却忘记了他们面前还隔着一个屏风。

啪……宋其琛压着屏风倒在了殊曲迎身上。

殊曲迎只看到屏风上骤然出现了个大猩猩那么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屏风上的那一抹艳霞,然后看着屏风在自己视线中越来越大:“哎呦卧槽!”

泰山压顶是何滋味?他感觉自己的肚子要跳出嗓子眼了。还有他的尾巴骨,被这一撞,裂成两半一样的生疼。

这下子周围人全一拥而上,将宋其琛扶起来,宋其琛有些发烧,一下子涌上来这么多人,让他找不到自己的殊曲迎了:“滚,滚开,你们都走,我知道你来看我了,你在哪?”

倒是李公公还顾及了一下被压成肉饼的殊曲迎,却也只说了一句:“这位大人,这动静您也是看到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改日?呵呵,没有什么改日了。我殊曲迎今日但凡是要能活着走出这门,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在进来哪怕一个影子!

老子就不应该发那善心来看你死了没。

老子一定是天生和宋其琛犯冲!

殊曲迎在地上等了半天,见所有人连扶他起身的想法都没,只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腿叉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宫里面他这个品阶是做不了轿子的,他一步一步总算是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走了出去。这会子宫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他形单影孤的走着,好不凄惨。

他垂着头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看见一辆马车挡住在了自己面前,如今他这个身份,谁都得罪不起,他垂着眼就要绕开,谁知道从车帘中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他离开的视线。

顺着手掌向上望去,刚好看见厉王那双阴沉不定的眸子,和含着冰一样的语气:“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他出来的早,心想接接小执笔,就不将他送回家了,直接弄回自己厉王府里头朝夕相对,谁知他想得到是不错,结果宫门里里外外出去进来许多的人,就是不见他家小执笔,等的脾气都冒火了,谁知他出来也不往自己这里走,自己上前来了,他竟然要让开?

这不是躲着我是什么?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殊曲迎,不是他非要扣细节,而是他的小执笔鬓发乱着,眼尾处还汪着细细的红丝,嘴唇似乎是肿的微微翘起,脖子上还有淤青。

走路姿势更是叉开了,活脱脱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样。

他的眸子泛着火光,一把将殊曲迎拉上了车,回京后的车架自然没有在城门口的大,不大的空间让内里都充满了厉王身上那股子要杀人的气息。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像是又被磕了一下,眼冒金星。想要骂人的话还没说出来,一下就对上了厉王那发着火光的眸子。

他吓得一个哆嗦,只觉得现在哪怕说多一个字,都会被厉王当场解决。

平日里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能吓得别人跪地求饶的厉王,如今连顾及要掩藏自己的杀意都做不到,滔天的杀意席卷而来。

化成刀刃,似乎要将身下的人撕成碎片,已是压抑了的嗓音,还是遏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愤怒:“说,谁干的。”

“太……太子。”

说起这件事,殊曲迎就觉得委屈,可是这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作死非要去瞅瞅他的缘故,怪都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太子?”厉王的眼睛一眯,直接拿起挂在车门上的斩邪,就要往下走:“本王废了他。”小执笔自己都还不曾碰一下,那个废物竟然敢碰他?看在自己的手段还是太轻了。他不过才放任他离开自己几个时辰,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不,不至于吧。”他这阵势将殊曲迎吓了一大跳。

厉王还没下车,听到这话,转过头冷漠的看向他:“你为他求情?”宋其琛最受那些读书人的爱戴,那副皮囊生的又好,他就是怕面前这人受他的蛊惑,这才安排了这么一场让宋其琛跌倒尘埃里头的劫来,他都见过那人如此的模样,还能心生好感?

甚至献身?

“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这么严重吧。”殊曲迎的嘴巴被砸肿了,他说话时候生怕碰到上下嘴唇,因此用气息说话,说出的音节柔柔弱弱的,吐气如兰。

在厉王听来,分明就是事后的有气无力。

他斩邪大刀遏制不住的出鞘,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斩了面前这个“□□”还是搞死那个东宫的“奸夫”。

“他是如何碰你的?”厉王压在他的身上,让殊曲迎动弹不得,他身处一只手去解他圆领袍的系带:“是这里?”

“碰什么?”殊曲迎一脸懵逼:“他宫里摔在屏风上,他喵的连带屏风一起摔在我身上,差点砸死我……”

厉王已经解开了他袍子上的一根细带,听闻这话楞了一下,又将刚掀开的衣服给他系了回去,方才那股子杀人的气势不知道消散在何处:“砸到何处了?”

殊曲迎伸手从自己面上划向脚趾的方向:“全部。”

“宣周太医。”这毕竟是在皇宫外面,周太医来的十分的快,不一会就爬到了车上。

好在这车架虽然比不上城外的那辆,也比平常人家的马车要宽大的许多。车里坐了三个人,倒也不算太挤。殊曲迎这才见到在绵城就听过的“周太医”,能让厉王在得病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医术一定很好吧。

他给自己诊脉之后,对等在一旁的厉王说道:“这位大人脉象有力,这一砸没有伤到内里。待老夫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不出三日就好了。”

这话说完,他才感觉厉王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些,这才彻底的相信了他的话。

周太医五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是白胖白胖的,身体是健康的肤色,长得又慈眉善目的,让人很奇怪这样一看就是个老好人的太医怎么会是厉王船上的人。

“倒是殿下您,让微臣诊诊脉吧。”他说着,将手搭在了厉王的脉搏上。

厉王自从那日出来,就没有再宣过医生诊治,换药什么的也是自己亲自动手,说是怕吓到他,不让他沾染半分。

怎么就突然怕自己吓到了?明明是怀疑自己,这才不让自己近身的,如今那太医说厉王的身体状况,作为一个未来要给厉王下药的人,他可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好在这两日秋风凉,您的伤口不容易化脓,可还是要谨慎换药,您这一次精血流失过多,日后对修为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厉王只觉得周太医的话说的有些夸大了,看着殊曲迎关切看着自己,不由得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尖,指尖刮着软软的耳廓,让他十分受用:“别担心,本王没事。”

不一会,那透着凉意的小耳朵尖尖就有些微微的发红,发出了比刚才高一些的温度,这样的细微转变却让厉王观察了个正着,唇角一勾:“可是发烧了,这样的烫?”

你跟这盘核桃呢?殊曲迎有些不高兴的往后挪了挪,刚好是厉王指尖够不到的地方。

然后他就听见厉王后知后觉的问道:“有一件事情本王一直没有想清楚,那东宫和出宫的方向并不在一起,你是怎么绕路到了东宫,又是遇到那太子了呢?”

emmm

殊曲迎又往回坐了坐,将自己的耳朵送回了厉王的指尖。

车夫也不问问他的意见,直直的把马车赶向了厉王府,厉王府是红砖绿瓦,雕梁画栋,光是门口那扇门就气派的很。

他脚都踏厉王给他准备的客房那里了,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副身体,在京城里头也是有家的,怎么还到了厉王府这里了?

他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朵,他浑身上下都好好的,就是这右耳朵,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散发出让他无法忽视的热度来。

从早上折腾到晚上,还玩了一把“我挫自己的骨扬自己的灰”这个游戏,他着实是有些累了,往床上一趴,胸.前被那李公公给的锦盒硌了一下,差点没把肋骨给硌断喽。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事情没有解决。

【系统在么?】他扬了扬手中的药丸【你说李公公给我这玩意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系统如实回答【你现在穿越的这个身份是观众票选出来的,极大的薄弱了剧情的调度线。除了任务之外,我填补不了世界观,也就不知道你这副身体从前的处境是如何。】

……【要你何用。】

系统难得这次没有反驳。

问系统也不靠谱,他忽然想起来系统发布任务的时候,他问让厉王废掉武功的药在哪,系统说需要他自己去找。

现在他手中这个黑漆漆的小圆球,不就是药丸么?

这会不会是世界自动补足?不然为啥李总管神色诡异的要给自己一个药丸?他代表的可是天启帝的意思,天启帝和厉王势如水火,总不可能在知道自己和厉王交好之后还给自己什么十全大补药吧。

殊曲迎将手中的锦盒盖住,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大人在么?王爷邀您去用晚膳。”

这下子东风也来了。

到了厅内,他这才知道这些日子和厉王在绵城用八仙桌吃那六菜一汤,着实委屈了厉王。面前摆的至少二十道菜。

那么问题来了,他只有一颗药,这二十道菜他下到哪一道里头?

“怎么楞在那里?过来坐。”厉王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居家的直裾,没有那些繁复的花纹,长发妥帖的梳与脑后,戴了个圆筒状的发冠,像是梳了个高挑的马尾。

倒不像是那些公子哥时兴的那样在脸的脸颊流下两缕“蟑螂须”来,整个面容的硬挺俊朗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前。

殊曲迎乖乖的坐在他跟前。他屁.股也痛,胸也闷闷的,十分不爽利,但是他捏紧了手中的药丸,忽然又给了他和厉王共进一餐的勇气。

“王爷您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

“沐执笔是要给本王下厨?只要是你做的,本王自然都爱吃。”

殊曲迎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子,乘了一勺子鸡汤摆在了厉王面前。

宫里头用的碗本来就小,一勺子的鸡汤也实在是不多,浅浅的乘在碗四分之一处,浅的勺子都舀不起来。

厉王看了一下,竟捧着瓷碗喝了:“看来本王不仅心仪小执笔做的食物,只要是你亲手乘的东西,本王喝着,也分外香甜。”

这话肉麻的让殊曲手一颤,汤勺险些掉在盆里头。

行,你既然话都放在这了。

他又给厉王乘了许多的食物,看厉王全盘接受了,心里也就愈发的放松起来,在上来一盅佛跳墙之后,他便放心的将药丸扔到了汤里,那药丸遇水即化,不一会就没了踪影,甚至连汤的颜色也不过是微微深了一点。

他讲佛跳墙放到了厉王面前,想要看厉王和吃方才那些东西的时候一样,也全部吞入腹中。

厉王笑着,用勺子舀里面的汤喝,他这才发现厉王的眼睛很大,那碗将厉王的小半边脸遮住之后,在望过去,就仅剩那一双又大又亮的双眼了,配上那浓墨似的眉毛,有一种震人心魄的威力。

不是美的那种,而是害怕的令人心魄震动,一个没事人都要被看出点事来,更罔顾做了手脚的殊曲迎?殊曲迎没一会就被他看的转过头去:“你看我做什么?”

“本王看看小执笔还需要有什么理由么?”厉王从善如流的说完了这话,汤盅放在坐上发出微小的声音,那小盅做的瓷壁十分的厚,从殊曲迎这边的视线看去,见厉王将那佛跳墙喝了个干净,连忙说道:“我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果然是不能强撑,还是先回去了。”

他刚刚走出去,厉王微笑着的神情垂了下来,变得渐渐面无表情,他的手掌放在餐桌上,缓缓地握拳,三息之后,整个餐桌被猛的掀翻,一时之瓷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下毒手法没见过,殊曲迎将手伸入袖口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

他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每次吃饭的时候曲迎避开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给自己加饭?

进来收拾的奴婢听到了他主子冷若冰霜的吩咐:“不要惊动旁人,请周太医来。”

今日秋雨,奴婢们已经穿的够厚了,却还是打了一个冷颤,小步子倒腾的极快的将太医请了过来。

厉王看向手中捧着的佛跳墙,盅里头各色食材被炖的恰到好处,满满的堆在盅里,那高汤本就不多,他将汤倒入佛跳墙下面的小碟中,让殊曲迎以为自己喝光了。

周太医还没休息,被这么一拽过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也是楞了一下,快步走到了厉王面前,看到厉王手中捧着一小盅佛跳墙,这些年在宫中的浸淫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脸色也紧张了起来,双手接过那小盅拿到一旁就开始研究。

若说里头没有东西,是谁也不相信的。

看着周太医的脸色愈发的凝重,厉王觉得自己尝到了世界上最甜美的果实,咬开之后却是苦涩不堪令人作呕。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仿佛殊曲迎给他布菜的身影还在他身边,他看向了那个身影:“你最好希望,给本王下的是寻常泻药,本王便……”

饶你一命。

他将这四个字咽下肚子里,再说出口的却是:

“既往不咎。”

此时周太医也研究出里头是什么东西了,看他的神色凝重有古怪。

将厉王心中唯一的一点希冀打碎。

“这药物实在难得。”

“吃下去会如何?”

周太医的神色更加古怪了起来:“王爷您误会了,这药非但不是毒药,反而是世间少有的解毒大补的药丸,对王爷您刚拔出余毒,损失精血的身体来说,正是对症下药。”

“竟……不是毒药?”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厉王想了许多结果,有殊曲迎小孩心性下泻药给他玩的,又殊曲迎是别人派来要他性命的……

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若是下药泄私愤的,他便狠狠地办了他,让他明白谁是主子;若是旁人派来的,他便就地办了他,让他重新认个主子。

可……补药?

一瞬间苦痛转换为心尖尖颤的喜悦,明明方才佛跳墙他一口都没真的吃下去,却浑身上下气血通畅,精血归于本源,浑身上下的伤全好了似的。

熨帖的很。

献药也要偷偷的献,怕他领情么?

他的小执笔怎的这样可爱。

此时在客房等待厉王毒发的殊曲迎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留言前二十送小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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