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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只要渣得好,天天修罗场 故人旧友 2625 2023-12-23 13:44:23

左丞相是入夜时分踏进厉王府的,楚郢泽听到下人的通报也楞了一下,最近他听见的姓“宋”的人,都会有一种生理的不舒服。

“他来干什么?”楚郢泽正擦拭着他的佩剑,听到这个信息,觉得自己独有的好心思也没了,将布子往旁边一甩:“不见。”

姜力自小跟着楚郢泽,是楚郢泽嫌少能够十足信任的人,姜力拱手似乎颇有些为难的劝道:“主子还是去看一下吧。”

“宋长远死了。”

宋长远是左丞相唯一的儿子,他闺女宋意逢因为当初一场闹剧指给自己,也算是楚郢泽的半个岳父,只是楚郢泽对这门婚事实在是不满意,而左相自然希望他闺女宋意逢能够嫁给宋其琛来个亲上加亲,谁知道宋其琛不要呢?

因此左相对这门婚事也是十分的不满意,从来没有登过他厉王府的大门。

楚郢泽顿了一下,示意姜力接着往下说。

“是太子杀的。”

就算是对太子恨到骨子里的楚郢泽,听到这个新闻不免也有些愣神:“他疯了?”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太子殿下自然比不得自己,他身边拉拢的人全是靠着利益拴在一起,唯独左丞相一家是先皇后的胞弟,他的母家,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人。

他竟然把宋长远杀了?这不亚于生生的把自己的胳膊砍断,他这一番动作,让那些投诚的人如何做想。

“查出原因了么?”

“太子掩藏的极深,一时之间查不出来。”

“见见吧。”

传言先皇后长得貌若天仙,美如娇花,着实是天姿国色,可那左丞相长得倒是普通,唯独那一双眼睛,这样的年纪那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不掺杂一点杂质,和小孩子一样。

宋意逢遗传了这样的眼睛,倒是宋其琛的那双眼睛可没赶上这艘船,他的眼睛像极了天启帝,前面圆圆,唯独在眼尾处微微上挑,单了眼皮。

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喜欢。

如今左丞相那双眼睛泛着通红,像是心中那无可宣泄的怒火,聚集在那处:“老臣见过王爷。”

“有什么事么?听闻你独子不幸遇难,还请节哀。”

“多谢王爷体恤,老臣此时来,是想给王爷引荐一个人。”左丞相向招了招手,一个老妪从门走了出来。

楚郢泽原本是懒懒散散的盘腿在榻上,眼神不过是往那老妪身上瞟了一下:“嗯?”

谁知那老妪跪倒在地,匍匐道:“老奴玉蝉见过小主子。”

“玉蝉”这两个字传入楚郢泽的耳朵里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呆在那里,似乎回忆着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见。

玉蝉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后来母亲去后,听说她忠诚殉主,怎么此时,又活了?

“起身说话。”楚郢泽细细看去,倒是能从她的眉眼中找出年轻时候的相貌,可是母妃走后才二十多年年,为什么她如今竟像是起来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玉蝉起身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着说道:“当初老奴离开小主子的时候,小主子才到老奴的腰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楚郢泽的声音毫无感情的传到她的耳边:“废话少说。”

楚郢泽向来是讨厌人家话说个半天却半点说不到重点上的,除了那个小执笔以外,他可从来没有听人废话的习惯,他倒是盘着小执笔多与他说说话,奈何人家羞涩的很,非要问一句才答一句,向来少有先发言的时候。

那玉蝉与他二十多年不曾见,他自认也不会对一个奴仆产生什么感情,他肯留着玉蝉站在这里多说两句,已经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了。

玉蝉见厉王这样说,如鲠在喉似的,在家练习了许多遍的套路一下子不能说了。

“不知道怎么说?”厉王和审犯人似的:“那好,本王问,你回答。”

“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死。”“你如今如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当初太后害死主子,老奴无力自保,是宋大人撬开棺材板救了老奴一条命。”她越说越激动:“老奴当时原本想回来接着伺候小主子,当初主子将您托付给老奴……”

这话又是才铺垫了一半,就听见楚郢泽打了个哈气,阴骘的眼睛看向了她:“下一个问题。”

这……哪有跳的如此突然?

“老奴……老奴只是挂念小主子,想再看一眼小主子。”那老妪斟酌着说道。

心想这世间人皆说厉王残暴,并非是空穴来风。哪有这样重逢的?未免也太过薄情寡义了。

楚郢泽确实有些想笑:“挂念本王?好啊,你既然已经挂念完毕了,可以走了。”

左丞相站在一边,地位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实在是没有想到厉王居然不按理出牌。还是说厉王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左相。”楚郢泽看向了他:“你这投名状带的可是太没有诚意了。”

“看来厉王殿下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不。”楚郢泽反而是笑着说道:“本王母后死的再过不明不白,本王也无需让一个老妪教育本王的弑母之人究竟是谁。”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他无需知道过程,只需要知晓这件事情谁是受益者就行了。

“您这样如何让逝者安息?”

“呵,左相觉得将凶手绳之与法,将真想昭告天下就是让逝者安息?”楚郢泽说着看了一眼那个老妪:“就因为一个老妪的供词?这样的供词待本王赢了之后,要多少有多少。”

他若是一进来就说投诚的事情,楚郢泽或许还能看在他刚死了儿子的份上,答应一二。可拐弯抹角,还用他逝去的母后做筏子,这就有点不识趣了。

“左相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本王这王府太小怕是容不下您,那东宫地界大,您上那去。”

“厉王殿下说的哪的话。”左相脸上堆着仁慈的长辈的那种虚假的笑容:“小女马上就要嫁入您府上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倒是将这茬给忘记了。

这件婚事他一拖再拖,拖到自己都险些忘记了。

“礼部尚书昨日给老臣传话,说是十月初九是个好日子,虽然时间紧迫了些,可是毕竟也准备三年了,东西都是现成的,也能办的妥妥帖帖。”

“本王可没有准备。”厉王冷笑着说道。

那不就是剩下一个月了?

他可是一点都不操心这门婚事,宋意逢那姑娘有成见的很,她不想嫁,皇帝的命令都没用。

倒是省的他来操心了。

可是如今左丞相来这里说这么一通话,可是劝说了宋意逢?

如今宋其琛这一动手,左相定会朝着自己倒戈,自己原先和他还是敌对的一个状况,他自然需要一个纽带来维持住两者之间的关系。

联姻不就是最好的手段么?

这婚一下子倒是不太好退了。

“这是小女的庚帖。”左丞相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楚郢泽接都没有接。

左丞相面上似有些挂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过几日的秋猎,还望厉王多多保重身体。老臣听闻怕是有人对殿下不利。”

楚郢泽眼睛都没抬,他甚至在想宋其琛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么?什么都不准备就来投诚,凭什么?凭那一腔老血么?

对他不利?哪次秋猎有人对他有利过?

“姜文。”楚郢泽责怪的看了他一眼:“送客。”

“旁的不敢说,老臣这消息的来源却是千真万确,这次是圣上要动手。您的身边怕是早已经有了他的人了。老臣盼着您作出一番事业来,还请您为了自身的安危多多排查近期入府的人。”

左相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姜文送他出门,脑海中想的却是左相既然来投诚,这件事情只能是空穴来风,可若是最近才在府里的人,算来算去,那个执笔的身影,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另一边左相也是明白自己要有些真东西才能再入厉王府的府门,没过多久就递了一封密性给姜文。

姜文看了之后,脸色大变,不敢私藏,连忙递呈给了楚郢泽。

那纸上写着十二个名字,有已经查到是叛徒的,有甚至已经做到身边心腹的,有听都没听说过的。

而那张纸的末尾,“沐梁溪”三个字,白纸黑字明晃晃的立在上面。

“可要属下立即去查?”

“去查。借着秋猎之名,让他们所有人都随行。然后……”厉王的手缓缓地将那张纸攥成一个小团,独独留下了末尾,写着“沐梁溪”的那一小片纸。

“一网打尽。”

姜文抬头,盯着“沐梁溪”那三个字:“那沐大人呢?也要查么?”

楚郢泽一时之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将那个名字撕下来,揉成小团扔在地上。

“他若是想要杀我,当初在绵城,本王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用得着回到京城之后再找机会杀本王么?”

“可是恕属下直言,当日皇帝派十二个执笔随行本就蹊跷。”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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