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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穿成古代愚孝文渣A 洛小湃 5517 2024-08-07 09:01:47

“五千五百两。”坐在二楼栏杆处姜语白身后的一个女坤泽也叫了价, 众人的视线也多落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她身边的小姐妹打趣道:“你是喜欢那建盏,还是喜欢那个拿着建盏的女郎?”

“我都喜欢。”那坤泽也不避讳,和小姐妹们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 见楼下的季欢往她这边看的时候, 她还冲着季欢挥了挥手,笑了笑。

季欢其实也就是看看谁在叫价, 然后就见那一桌的几个坤泽冲自己热情的挥了挥手。

季欢冲她们点了点头, 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你看到没?她冲我点头了。”那名叫价的女坤泽兴奋的拉着小姐妹的手晃了晃。

“看到了, 看到了, 你也是够下血本的, 五千多两银子都敢叫。”旁边的小姐妹们打趣道。

“要是能和她认识的话,五千两也不亏, 人长得好看,还会烧建盏。”

后面那桌讨论的越开心, 姜语白唇瓣就抿得越紧, 姐姐是她的乾元, 才不会喜欢别人!

虽然知道季欢的为人,可姜语白还是有些酸了。

连带着盛珏都觉得有趣,姜语白的反应她也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季欢怕不怕她娘子, 回去会不会被收拾?

想到这儿, 盛珏脸上的笑意更甚, 而季巧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季欢,她根本想不到她们三个人在村子里烧制的建盏居然能卖到这个价钱,小姑娘都震惊了。

在台下的季欢拿起锣锤准备敲一下, 她锣锤还没碰到锣面,便听到余斌的位置又叫了价:“六千两, 呦,刘公子怎么不叫价了?该不会是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吧?啊?”

刘少南被他气的面红耳赤,他们刘家和余家的商业版图互有交叉,而余家又处处压过他们家一头,本来刘少南就对余斌不服气,现在连拍卖个建盏余斌都要打他的脸,刘少南彻底被气疯了。

这会儿他哪儿还管这建盏是不是季远想要的,纯纯就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他也要和余斌好好刚一刚。

“六千一百两。”刘少南咬牙道,他就要压余斌一头,他还就不信了。

“七千两。”余斌继续道。

“七千一百两!”刘少南牙都快咬碎了,他家是有钱,可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经不住这么花啊,他爹要是知道他花七千两买了个茶盏,非得狠狠打他一顿不可。

另一侧包厢里的人这会儿也开口了,“一万两。”

那人声音不大,不过门口有小厮扯着嗓子再次报价,“黄员外报价一万两。”

这话一出来,一楼大厅里面一片哗然,人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是吧?平洲刘氏的窑宝也就这个价了,居然有人愿意出一万两?”

“是啊,我几辈子都挣不到一万两。”

“真是开了眼了,这女乾元年纪轻轻真的能烧出这么昂贵的瓷器吗?”

“看来这些有钱人的喜好又要改了。”

台下议论纷纷,季欢拿起锣锤轻轻敲了一声,余斌对上了季欢的视线,见季欢冲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加价:“一万一千两。”

季欢眼眸中笑意更甚,她开这场拍卖会之前,盛珏已经让人去查了最近几日入住青远县的有权有钱的人,还有很多人都低调的没出价呢,因此一万两是远远不够的,物以稀为贵,今晚季欢只打算拍卖三只建盏,还都是她眼里微瑕的。

季欢朗声道:“我这次只带过三只建盏过来,而且每只建盏的颜色各不相同,可以说是错过了的话,这世上便没有第二只了,就连我本人也不能保证,下次能烧制出和这只建盏一模一样的茶盏来,这也是建盏的魅力所在,大家如果有喜欢的话,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

季欢说着举起手里锣锤又准备敲,刚刚叫价到一万两银子的黄员外却是直接从包厢里出来了,“等等,这位女郎,眼下这只茶盏已经拍卖到了这个价钱,不知道我等能不能上前一观,这毕竟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季欢冲那人点了点头,笑道:“自然可以,只是这建盏金贵,不是人人都能上来观看的,这样吧,刚刚出价五千两以上的人,可以上来近距离的参观建盏,当然,能看不能触碰,以免打碎建盏,若是有人碰碎了建盏,需按一万两黄金的价钱进行赔付,接受我这规则的人再上来,不接受的话便免了。”

季欢说着规则,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浑水摸鱼闹事,有了这话在前,又有了这么多人的见证,建盏一旦出现了意外,她可以立刻报官,人证有这么多,该有的关系也有,自己这边自然不会吃亏,一万两黄金等于十万两银子,她说出这个赔偿规则之后,季欢觉得也不会有太多人上来,以免乱了秩序。

盛珏坐在二楼的座位上越看脸上笑意越多,她还真是小瞧季欢了,只以为季欢聪明,倒是没想到季欢城府这么深,这么沉得住气,按理说普通村里出来的人听到白银万两恐怕早就两眼放光了,季欢却到现在还能把控局面,顺便和余斌打配合,并且当场制定相应的规则。

她这次算不算是捡到宝了?季欢的能力是她看中的,更重要的是季欢的妹妹她也很看重。

季欢这话说完,不少人都不敢过去了,倒是刚刚那个黄员外想都没想,直接往楼下去了。

余斌为了演全套的戏,也跟着下去了,他之前就见过建盏,还被小小惊艳了一把呢。

随着余斌和黄员外下去,姜语白身后的女坤泽也坐不住了,“你们说我下不下去?一万两黄金可实在太贵了。”

“你傻呀你,下去看看不再加钱了也行啊,你不会离那建盏远一点吗?你不想离近点看看那女郎吗?”

“也是,那我也下去了,我小心点不碰到也就是了。”说着,那女坤泽便也下去了。

刘少南见余斌下去了,自己却是没动,一万两银子以内他咬咬牙还能喝余斌硬碰硬,超过一万两可就没办法了,不然他爹知道了,说不准要罚他几个月都待在府里,那不得憋死?

他眼眸暗了暗,看向季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给你买,而是这价钱实在是超出了那破玩意的价值,一个破茶盏买一万两银子,你那个二姐怎么不去抢啊?”

刘少南觉得丢了面子,把怒火都发泄到了季远身上。

季远干嘛跪在刘少南面前认错,“刘郎,是季欢她不识好歹,可和我没关系,我都恨死她了,恨不得她现在就死在这儿,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刘郎。”

刘少南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气稍稍消了一点,冲着他狞笑道:“行了,热闹也看完了,咱们也该回房间了,爷最近发现了几样新玩意,你肯定喜欢,走吧。”

刘少南说这些的时候季远身体都在发抖,额头上更是有冷汗划过。

刘少南见他这样,笑得更兴奋了,“我就喜欢你这幅又怕我又要受着的表情。”

说着,他便拽着季远出了包厢,往三楼他包的房间走去。

那个黄员外季欢不知道是谁,但是余斌知道,这位可是江北道的首富,比他们余家可有钱多了,因为喜欢收藏茶盏闻名,余斌倒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几只没见过的茶盏,专门到青远县来。

这会儿黄员外已经上了高台,他视线在桌案上的杯盏上来回扫视,俯身近距离的观看上面流畅的纹路。

黄员外支起身体点了点头,又冲季欢笑了笑:“这位女郎,这建盏果真是你烧制的?”

“自然,这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烧制出来。”季欢直视着黄员外,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不知道这位女郎有没有意愿找人合作,若是需要的话,老夫愿意出钱和你合作,到时候怎么分钱,咱们再另外说。”黄员外笑着说道,想把季欢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这生意我打算自己做。”季欢礼貌拒绝,她都和盛珏捆绑到一块了,再和别人合作也完全没有意义了。

“如此,可惜了。”黄员外叹了口气说道,这建盏的名声传出去了,价格只会越来越高,而且他是真的喜欢。

余斌这会儿也上了高台,装着看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感叹,“真是好看,我家里正好缺一只好看的杯盏。”

“是啊,我也说过了,每只茶盏的颜色都不一样,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即便以后能烧制出相似颜色的,但茶盏里面的花型,油滴的浓郁程度会全然不同,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季欢继续说道。

“是啊,我肯定得拿下这茶盏。”余斌继续道,一副很喜欢这茶盏的样子。

“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黄员外听余斌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他也很喜欢这只茶盏。

平洲刘氏派来的周建平也上去参观,他本来就是烧制杯盏的行家,一眼便看出季欢的建盏和他们平日里烧的青瓷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杯盏的上的细节他也都一一查验,只不过不能上手触碰,周建平看不出这杯盏的具体制作方法,看来真的得像家住说的那样,买下一只杯盏回去慢慢研究。

不过这女郎实在太过年轻,看着也不像是能烧制出这杯盏的人,周建平笑着冲季欢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师承哪一派啊?这大梁有名的烧盏师傅我认识不少,说不定和姑娘的师傅也认识。”

季欢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平静的答道:“没有师承,这建盏便是我带到大梁的。”

季欢这也不算胡说,自己的师傅人还在现代呢,这建盏的技术也确实算是自己带到大梁来的,这人这么问自己,自然是不相信自己能烧制出建盏呗。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周建平冲季欢笑了笑,便也不再说话,转身下了高台,往二楼走去。

而姜语白身后的那个女坤泽这会儿也上来了,她只是匆匆看了几眼那茶盏,视线便看向了季欢。

“都说了这么多茶盏的事了,还不知道这位女郎叫什么呢。”那女坤泽冲季欢笑了笑,问道。

季欢点头应道:“在下季欢,今日所拍卖的所有建盏全都出自我手。”

那女坤泽红着脸看向季欢,还想再说什么又觉得这么多人看着,便有些别不好意思了,而且这会儿那个黄员外已经下了高台,重新往二楼去了,余斌也准备下去了,她也不好多待,便笑着看了看季欢,“季姑娘,若是一会儿结束了拍卖,我请你喝茶。”

说完,不等季欢答话,那女坤泽便红着脸下了高台。

季欢倒是没觉得什么,不过她怕她家小兔子多想,视线看向了二楼的姜语白那边,就见姜语白也在看自己,季欢冲姜语白笑了笑,然后就被自家娘子瞪了一眼。

季欢失笑的摇了摇头,行吧,一会儿回去了再好好哄吧。

“一万五千两。”随着上面的小厮继续高声念着黄员外加的价,拍卖继续进行。

“一万七千两。”又有人加入了拍卖。

余斌想着季欢之前对自己的嘱咐,反正这次拍卖是为了把建盏的名头搞上去,卖不卖建盏反而没那么重要,当然要是有人愿意出高价买,那他们肯定更高兴。

“两万两。”余斌继续叫价。

全场的人这会儿又躁动了起来,两万两白银可不是比小数目,饶是二楼坐着的都是有钱人,都震惊了。

而黄员外也干脆不在包厢里待着了,让人搬了把椅子出来,他看了看余斌,继续让小厮报价,“黄员外出价两万五千两白银。”

“我出三万两。”余斌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来,他同桌的几个狐朋狗友有人拉了拉余斌的衣服想劝余斌。

“余兄,要不咱还是算了吧?三万两也太多了,这玩意儿就是再好它也不值三万两。”

“是啊余兄,你爹要是知道你花三万两买个杯盏,还不得要你半条命?”

“无妨,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东西,多花些银子也无所谓了。”余斌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黄员外也是没想到一个小地方的公子哥会出这么多钱买杯盏,继续示意自己面前的小厮报价,“三万五千两。”

“四万两。”余斌视线看向黄员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黄员外咬牙道:“五万两!”

余斌视线看了看下面高台上的季欢,见季欢对他轻轻摇头,余斌见好就收,看了看那边的黄员外,“行,算你钱多,又不是只有这一只,下一只我一定拍下。”

黄员外冲他笑了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年轻人,话还是别说的太满了,小心自己兜不住。”

“满不满的试试就知道了。”余斌一副愤愤的样子。

坐在二楼里侧的周建平死死捏着茶杯,虽说家主这次让他带了足够的钱过来,可花五万两银子买一只茶盏,周建平还是觉得有些不值,而且听那女郎的意思,应该不只是这一只,等其余人叫不动价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季欢见没人叫价了,而且五万两白银可真不算是是个小数目了,她伸手拿了锣锤,在铜锣上敲击了一下,“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五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季欢又敲了一声锣,第一件拍卖品就算是成交了,季欢让小厮小心的把拍卖品收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专门的护卫看守。

季欢站着高台上,让小厮们把第二件建盏拿了出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托盘上那只被红布包裹的茶盏上。

季欢掀开红布,下面是一只敞口的鹧鸪斑,因为形状和颜色相似鹧鸪的斑点而闻名,“这一只是建盏里的鹧鸪斑,同样的,这只鹧鸪斑只有一只,是今日要拍卖的建盏里的第二只,大家现在可以开始叫价了。”

随着季欢再次说完这话,青风楼里的人又纷纷开始叫价,这次黄员外更是直接出价五千两。

“一万两。”余斌紧随其后叫价。

季欢见状笑着说道:“诸位注意了,这建盏整个大梁只有我今日拍卖的这三只,刚刚有一只已经被黄员外结缘了,剩下的两只大家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不然再想要可就难了。”

“一万一千两。”二楼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别人开始报价了。

“一万五千两。”

......

“三万两。”余斌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必须要拿下那茶盏不可。

“三万五千两。”眼看着价格一次比一次高,周建平不得已也参与了竞价。

“四万两。”黄员外叫完价,又接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诸位,我黄某人平日里就喜欢这些茶盏,今日我恐怕是要对不住各位了。”

黄家算是大梁排得上前十的富商,他主要的家产、田地虽说都在江北道,但黄家的店铺其实早已经开到京城了,银子对这个黄员外其实都只是数字了,他家里的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

“五万两!”听黄员外这么说,余斌接着叫价,反正自己把价格搞得越高,季欢就挣得越多,而且这黄员外说的话就不中听,就好像他看上了,别人就搞不到手一样。

黄员外视线死死盯着余斌,“这位公子,我看你今日是和我杠上了是吗?”

“你这话说的,人家都说了,价高者得,这很公平,你喜欢那茶盏,我也喜欢。”余斌不慌不忙的回嘴道。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这后生有多少家底能和我比,黄某人不才,在江北道还是有点名声在的,我出五万五千两。”

季欢在下面一脸的笑意,余斌当托还真有两把刷子,感觉再拱拱火,这价钱还能往上窜一窜,季欢敲了一下铜锣,笑着说道:“还有没有出价比五万五千两高的?后面可就之剩一只茶盏了,大家可要抓住机会。”

“六万两!”周建平说完六万两,只觉得自己后背都出汗了,要不是家主交代过,他肯定不会出这个价钱。

黄员外见又来了一个人和他抢,便又开口道:“黄某人不才,愿意为了这茶盏出七万两,也愿意和台上这位女郎交个朋友。”

“七万五千两!”就在黄员外觉得势在必得的时候,余斌再次加价,“黄员外,承让了,再说你都已经拍下一只了,何必再和我争抢?”

黄员外这会儿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可是他们家在江北道都是出了名的有钱,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县城的纨绔,那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八万两!你若是还能比我出价高,这茶盏我便让给你。”

余斌冲他笑了笑,坐下倒了杯酒喝下,“行,这只盏我便不和你争了。”

季欢见两人已经争执完了,便用锣锤敲响了铜锣,“八万两一次,八万两两次,八万两三...”

季欢正要敲响铜锣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又有人出价,“八万五千两!”

周建平牙齿都要咬碎了,八万多两银子,放到哪儿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他不敢赌了,这两个疯子吧价钱已经抬到这么高了,自己再不出价,恐怕最后一只茶盏的竞争会更激烈。

这下倒是黄员外愣住了,他想了片刻没再开口,反正还有一只茶盏,三只茶盏他要是能拿到两只也就算是没有白来。

季欢心下了然,再次敲响铜锣,“八万五千两一次,八万五千两两次,八万五千两三次,恭喜这位先生与这鹧鸪斑结缘。”

周建平实在是笑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冤大头,这要是带回去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家主恐怕得让他滚蛋了。

相较于这些冤大头的苦恼,季欢确实心里松了一口气,建盏以这么高的价格卖出去,这消息应该很快会在大梁境内传开,平洲刘氏垄断高端瓷器行业的现状已经被自己给打破了。

“好,那最后,咱们迎来今日的最后一只茶盏。”

随着季欢话音刚落,又有小厮端了一只盖了红布的托盘上来。

这季欢话不多说,直接掀开红布,就连里面是一只和前两只盏完全不同的杯盏,这只盏是兔毫盏,从黑色的釉料底色里生出一根根细小的像是兔毛一样银色的丝线,丝线呈放射状,朝四面八方散开,显得璀璨夺目。

“来人,拿些热水来。”季欢说完,便有小厮小跑着去准备了。

很快的,一壶热水便被端了上来,季欢在兔毫盏里倒入了一杯热水,有了水的加持,兔毫盏里面发出银色的光,里面的银丝显得格外亮眼,“这最后一只盏,大家仍旧可以上来参观,只不过若是碰碎了,需要按照我之前说的规则照价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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