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薇出来的时候, 闻谨言在卧室里面收拾东西,见她出来从袋子掏出了一套衣服,道:“你没带换穿的衣服吧,明天你穿这一套, 怎么样?”
陆乔薇瞅了一眼, 给她的衣服跟帽子和围巾是一套的, 道:“我换里面的衣服就行了, 外套没有脏还可以穿。”
“行。”闻谨言也没强求,然后从里面拿了内衣内裤出来,都放在床边, “那你把内衣换了。”
屋里只开了床头灯, 橘色的,有些昏沉, 暧昧的气氛, 再配上床上那两件黑色的、有些骚的小件, 搞的陆乔薇呼吸都热了,心脏跟着呯呯乱跳。
今天晚上不发生点什么,闻谨言是真不行。
说到底, 骚还是闻谨言骚, 知道她没穿, 故意拿两件衣服出来暗示她,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心理素质。
陆乔薇淡定地走过去, 拿起来端详,她拎在手里看, 冬季款, 不轻薄, 设计很空, 她道:“知道了。”
闻谨言看看她,再看看衣服,似乎很疑惑不解。
“干嘛呀,总不能我当着你的面换吧?”陆乔薇还是没憋住,羞涩了一把。
“我去洗澡。”闻谨言拿起换穿的睡衣,道:“那你早点上床,地板上凉气足,别感冒。”
陆乔薇嗯了一声,等她出去的时候,钻进被窝里,捏着睡衣领口往里面看,恰好闻谨言回头,视线撞了一个正着。
她努力绷着情绪,看自己又不是看别人,有什么好尴尬的。瞧瞧,闻谨言还装疑惑呢,都叫她上床了,还很正经的样子,用视线问她在干嘛。嘁。
陆乔薇松开领口,皱眉,“怎么了?”
“头发再吹干点,不然头痛。”闻谨言指了指床头,“吹风机给你放在那了。”
陆乔薇哦了一声。
闻谨言站了一会,掩上房门,陆乔薇又撑着手坐了起来,喘了口气,还是怪她太纯情了,被闻谨言套路了两下就受不住了,闻谨言做人不太真诚。
她爬起来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想闻谨言待会怎么套路她,反正她肯定要装不懂,让闻谨言着急,哈哈哈哈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闻谨言从浴室里出来了,她也洗了头发,闻着味道还不错,她拿了床头的吹风机。
陆乔薇闭着眼睛装自己睡着了,等闻谨言出去,立马侧着耳朵听,时间很漫长地过着,约莫过了五六分钟,闻谨言拿着吹风机又进来,她把吹风机放在床头,轻手轻脚爬上了床。
一床被子,两人盖,床足够大,两人中间留了不少空隙,闻谨言给她盖了盖被子,然后躺回去。
安静又本分。
黑暗里,陆乔薇睁开眼睛,闻谨言居然没碰她,难道她以为自己睡着了?
她翻过身,瞪着一双眼睛,把闻谨言吓了一跳,闻谨言问:“刚刚吵醒你了?”
陆乔薇嗯了一声。
“不好意思。”闻谨言声音轻柔,“晚安。”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陆乔薇心情有点复杂,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脱裤子都脱了,然后就这……然后就这这这!!!
她深呼吸,肯定是闻谨言的套路,就等着她欲求不满,然后等她主动。
呵呵,她就不主动。
陆乔薇可劲地瞪着一双大眼睛。
闻谨言还是没动没动,还压着声音问她,“你涩不涩啊?”
陆乔薇动作一顿,把裙摆刚撩起来按下去,嘴硬地说:“你才色,你不色怎么知道我在干嘛?”
“我的意思是问你眼睛瞪那么大,涩不涩?”闻谨言抬了抬下巴,她的视线往下看,“你说的色是什么色?”
陆乔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说的也是眼睛涩,你眼睛那么大,平时不色吗?”
“还好,不是很色。”
闻谨言又不动了。
沉默间怪尴尬的。
陆乔薇赶紧闭上眼睛,好多分钟过去,闻谨言依旧没进行下一步了,陆乔薇顿时就不舒服了,不会真的是她想太多了?闻谨言变成老实人了吗?
她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闻谨言呼吸均匀,有睡着的趋势了。
搞的她自己开始不舒服,她挺了一会,实在挺不住了,往前凑了一点,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很香吗?”
闻谨言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懒,“你饿了么?我去给你定吃的?”
“不是饭菜的香味儿。”陆乔薇手往前抬,就差没告诉她,你觉得我身子香不香,诱不诱人了。
闻谨言深吸口气,认真地说:“没有,只闻到了沐浴露的味儿,怎么了?”
呵呵,呵呵,这情商也太低了吧,真是的,也就这两个手段,还学着别人追人,注孤生吧!
陆乔薇觉得吧,谈恋爱什么的,真不能找情商太低的,生活方面容易出事。她现在都想到了,哪天她感觉来了,穿个情趣衣,在闻谨言面前晃悠一下,闻谨言特正经问她:你冷不冷啊,多穿点吧。
且不说尴不尴尬,就问气不气。
偏偏闻谨言还是不理解她说的香,捏着她的手臂闻了一下,“还是沐浴露的味儿啊,是沾到什么怪味儿了吗?”
很气。她怀疑闻瑾言是装的,可是闻瑾言的表情很真,好像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且闻谨言闻得可认真了,唇瓣还在她的手臂上擦了一下,搞的陆乔薇呼吸一紧,颤颤的,有点麻。
“你还能闻到那种香吗?”闻谨言问她。
陆乔薇抿紧了唇。
闻瑾言又说:“我闻闻别的地方?”
陆乔薇把另外一只手臂送过去,她瞎说:“对,其实味道是在这只手。”
闻谨言又嗅了两下,用力点头,“好像是有点,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不过我觉得味儿不大,还挺香的,估计明天就散了。”
“那不一定。”陆乔薇说,“我腿上还有味儿呢。”
“你很难受吗?”
陆乔薇有点难控,嗯了一声,曲着一条腿,刚刚闻谨言闻她的时候,都是贴着肌肤的,蹭来蹭去的,很难受。
她说:“我有洁癖。”
“好吧。”闻谨言说,“我帮你闻闻,要是味儿不大,就将就一下,这么冷,再洗个澡……”
陆乔薇等不及地催促道,“你别说了。”
闻谨言应了声好,很快滑进了被子里,然后说:“我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味儿了。”
被子里那么暗,也不知道她怎么看清的,就听着她说:“不是沐浴露,是蜜。”
“我帮你弄干净就好了。”
……
“现在还有味儿吗?”闻谨言再出来,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没有的话,我们就睡了啊?”
这不上不下的,怎么睡得着嘛。
陆乔薇冷冷地哦了一声,硬睡。
闻谨言的手又环过来,道:“我帮你穿着吧,天怪凉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陆乔薇咬咬牙,照着她说的做。
有点羞耻,脑袋也不知道是扎进被子里好,还是扬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比较好。
也亏得天黑,瞧不见她的样子,不然她得把床单扣出几个大洞。
……
早上起来,空气不错。
陆乔薇侧着身子,发现闻谨言起来了,旁边空空荡荡,摸一下,还是凉的,起来的挺早。
她从床上下来,发现闻谨言很正经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脑,见她出来,摘了一只耳机,“醒了?”
陆乔薇点点头,又说:“早安。”
“把衣服穿上吧,怪冷的。”闻谨言进屋给她拿衣服,陆乔薇快速去浴室里换。
早上在客栈用餐,挂牌的餐点也是仿的古代菜名,价格不低。三个人坐一起,戏台这会还没开嗓,要等到下午三点才有节目。
陆乔薇和曲青竹坐对面,两人的眼睛刷来刷去的,发现彼此身上穿的都不是各自的衣服,心里都在悄悄疑惑为什么。
曲青竹坐到陆乔薇身边,看着她弄手机,陆乔薇把给闻谨言的名字从“狐狸精”改成了“闻不行”。
她眨了眨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闻谨言,看着挺猛挺有心机的一人,怎么就不行了?
曲青竹对方面需求少,但也知道两个人之间是要和谐,不然这日子很难过的。
“微微啊。”曲青竹没憋住,问道:“你跟闻总之间太好吗?”
陆乔薇猛地回神,赶紧把手机收回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我是个正经人!”
“你当我傻啊,都住一个屋,还能没事?”曲青竹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秘密”的样子,把陆乔薇吓得不轻,只是她转念一想,反问:“那你跟戚一欢住在一起,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
“我跟戚一欢不熟,怎么可能有什么。”
陆乔薇心说,我开始跟闻谨言也不熟啊,但是人跟人吧,总会有那种莫名的吸引,经常忍不住。
曲青竹又轻声地问:“我听说那方面好像要分谁上谁下。”
陆乔薇一阵心虚,抬头挺胸地说,“那肯定是我啊!”她就差点拍胸脯了,“知道她为什么叫我陆大猛吗?”
“为什么?”
“因为我很猛,是个1,懂吗?”
曲青竹似非似懂地点头,心里不太信。
陆乔薇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揪心,叹着气,帮她辩白道:“闻谨言就是情商有点低。”
话说完,就听到一串咳嗽声,戚一欢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她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捂着胸口,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就是路过。”
两人狐疑地瞅着她,好一会才转过身继续聊。
戚一欢在楼上游荡了一圈,趁她们没不注意,游到了闻谨言身边,道:“我听说你情商很低。”
闻谨言点头,“她说没错,是很低。”
戚一欢满头问号,“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不会……”
闻谨言不慌不忙地打断她,“不会,慢慢学就是了。”
上次陆乔薇寄得那些快递,还好好的放在她家里,一次都没有派上用场。
她笑了笑,起身去找陆乔薇。
用完用餐,安排今天的活动,公司的员工还要去附近的其他景点逛,曲青竹要去带队点人。
待在客栈也无聊,总不能听一天的戏,于是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一块去了。
闻瑾言一直跟在陆乔薇身后,陆乔薇去哪她都跟着,好乖好乖,弄得陆乔薇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小朋友。
原本大家都觉得冬天没什么景点可看,说玩一天就走,但是这到地方,发现景色宜人,吃喝公司全包,一个个都舍不得,这会都吵着要去游湖。
别以为冬天冷飕飕的,万物枯萎,实际寒霜一降,各个景点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是这种带着古味的景点。
这两年国家在各个景点都加了投资,处处焕然一新,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她们去参观的时候,在门口堵了一会。
因为来了生人,不少同事都盯着闻谨言和戚一欢看,有几个嘴碎的在哪儿嘀嘀咕咕,意思是她们吃公款怎么样。
陆乔薇不太喜欢听别人议论,她听到直接就反驳道:“公司没说不让带家属啊。”
她嘴太快了,说完后悔,刚想改口,戚一欢懵懵懂懂地站在曲青竹旁边,问:“那我是曲总监的家属了?”
陆乔薇:“……”
她偷偷去看闻谨言,闻谨言没回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表示她心里的愉悦,搞的陆乔薇很不好意思,艰难地重新解释,“人家就是顺路跟我们一起玩,又不花公司的钱,瞎想什么啊。”
“别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看到闻总很好奇。”同事哪敢得罪闻谨言,又去偷偷看戚一欢。
戚一欢干酒店行业的,跟珠宝行业八竿子打不着,在这里是个生脸,但是她长的好看,尤其刚刚她说了那番话后。
戚一欢走到曲青竹身后,压低声音说:“曲妹妹,我说错了吗,我就怎么不是家属了?”看曲青竹脸上来了臊意,又带了点故意的意思问她:“不是还一块睡过两次吗?”
气的曲青竹的眸光如剑,更不想搭理她,去旁边的入口买船票,戚一欢不认识人,又不想跟闻谨言一块,亦步亦趋地跟在曲青竹身后,简直厚脸皮。
游船的河道很窄,两边修的有点江南小镇的意境,乌篷船比较小,只能载两三个人,顺着河道滑向湖心。
为了安全,两人一条船,船不够,陆乔薇和闻谨言在后面等下一条船回来,陆乔薇坐在码头边上,捏着拳头捶了捶腿。
突然的,小腿被人碰了碰。
陆乔薇往回收,斜了一眼,发现是闻谨言,她用目光问闻瑾言,为什么摸她的腿。
但是闻谨言没回答,又摸了一下,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腿收回来,闻谨言又轻轻地捏住她的小腿肚。
“很酸吗?”闻谨言问道。
陆乔薇微微点头,闻谨言往旁边挪了点,曲起来的膝盖降了下来,“把腿放上来,我给你揉。”
“啊?”陆乔薇一愣。
闻谨言说:“我给你捏一捏,不然你今天就只能坐着了。”
陆乔薇昨天爬了太高的山,早上起来的时候腿就开始发酸了,刚刚又是一路走过来的,早受不了了。
“不好意思。”闻谨言歉意地说。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很不舒服,她想不明白,闻谨言为什么要把这种事背在身上,她闷声说:“我自己捏就行了,又不是你弄得,干嘛自责啊,是我自己懒得锻炼。”
闻谨言笑了笑,“我给你按摩吧,前段时间我特地学过,你看看跟按摩店比怎么样。”
认真又温柔。
陆乔薇以为闻谨言之前就是说说,没想到……
闻谨言把她的腿小心翼翼地放在膝盖上,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上次我不是过嘛,你坐办公室的样子很好看吗?你怎么还去学这个了?学这个干嘛呀。”
“可是我觉得白天穿西装认真工作,晚上回来给喜欢的人做饭,捏捏腿也很好看,你觉得呢?”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拥有这样的伴侣?
陆乔薇没回答,期间闷哼了一声。
“忍忍,劲过了就好了。”闻谨言在她小腿的肌肉上捏了两下,又揉到她的脚踝,正好碰到了陆乔薇的痒点,陆乔薇憋得脸通红。
陆乔薇在心中唾骂自己,她一直觉得闻谨言骚里骚气的,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戴了有色眼镜,肯定是她自己想太多了,看看,闻谨言多纯情多温柔啊。
骚的浪的是她自己而已。
大家的船基本都到岸了,只有她的两个人在后面缓缓悠悠的上船,船也晃晃悠悠的,一会往边上飘,一会又在湖心里游,四周的景色美不美她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有点美。
闻谨言问道,“冷不冷?冷的话我们回去。”
“不冷,再飘一会。”陆乔薇说,“我腿麻了。”
准确来说是软了,她自己捏着捶了两下,问:“你酸吗,我给你捏一捏,基本按摩我还是会的。”
“我天天跑步,不累。”
“哦……”
船靠岸的时候,多补了半个小时的票,天气冷,小摊前冒着白烟热气,给冬天添了很多暖意。
陆乔薇过去买了一些,和闻谨言分着吃,她提醒闻谨言不要吃的太饱,待会她带闻谨言去餐厅里吃。
闻谨言道:“景点的东西一般都不好吃,价格还很贵。”
“说的也是,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两人在桥两边走了几个来回,摊上的小吃都尝了点,回来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景色,陆乔薇道:“我觉得来的有点早了,之后下雪的时候会比较很好看,圣诞节过了应该会下雪了。”
闻谨言了然地道:“是这样吗,我在国内待的时间少,还没见过。”
“等圣诞节的时候再来看,虽然不是国内节日,但气氛足够了,再等等元旦也可以来看花灯,还可以放河灯。”
说着,陆乔薇敏锐地扫到了一个小摊,她起身飞快的过去,再回来手里多了两盏花灯,“没想到现在就开始卖这个了,元旦还没有到呢。”
闻谨言说:“提前销售,市场营销的策略。”
“别说的那么严肃好吧。”陆乔薇把其中一盏递给她,又掏出随身携带的笔给她,“把你心愿写上去,待会挂上去,河神看到了就会帮你实现。”
“这么神奇的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闻谨言认真地点头,“那我信。”
小摊主为了自家生意,特地拉了两根线给游客挂花灯,待会她们写好愿望,可以直接挂在上面。
陆乔薇低头写,时不时拿手机查,生怕闻谨言看到似的,还捂着纸条。
闻谨言好奇地问她:“让别人看到就不灵验了吗?”
陆乔薇嗯了一声,几分钟后,她偏头去看闻谨言,偷瞄闻谨言写的什么。
神帮信徒实现愿望的时候,不都是在偷看吗,所以她就算看了,闻谨言的愿望也会实现的。
闻谨言没察觉她的目光,也没防备。她写着:【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这是昨天陆乔薇帮她求的那根上上签。
她正纳闷什么意思,闻谨言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我希望它是真的。】
两人把花灯拿到小摊那儿,这是小摊主今天第一单生意,摊主就等着靠它们招揽生意,把两盏花灯挨在一起,还系了两个铃铛。
去别处玩儿的时候,陆乔薇扭头看了一眼,金色的飘带随风摇晃,仿佛能听到叮叮叮的声音,在热闹的湖边很是悦耳。
晚上,四处都拉上了灯,有种电视剧里的古意,她们沿着河道散步。
闻谨言说:“第一次追人也没什么经验,可能追的不好你别介意。”
“难怪。”陆乔薇小声嘀咕着,怕打击到闻谨言的自信心,道:“也不是很差劲,在接受范围内。”
“谢谢。”
这么多年,陆乔薇从没追过谁,只被人追过,追她的人大多喜欢搞得轰轰烈烈的,只有闻谨言这么纯情,她怀疑在早个几年闻谨言要给她写情书。
本来以前挺狐狸精的一个人,现在突然变得像个纯情的小尼姑。
在闻谨言说要追她之后,她一度以为闻谨言会很激烈,会来什么亲亲摸摸,要跟她睡觉觉,她脑补了一万种拒绝的方式,没想到一个都没用上。
哎。
晚上八点结束,公司安排大巴车送大家回去,陆乔薇和曲青竹清点好人,打算在客栈多休息一夜。
回到客栈,陆乔薇先去收拾背包,收拾着收拾着,她突然坐在床边叹气。
闻谨言瞥了她一眼,“怎么了?”见陆乔薇抿了抿唇,她又多问了句,“是舍不得回去吗?”
陆乔薇被道破了心事,心脏被击中了一样,含糊其辞地道:“谁舍不得了,真是的,我们平时一直见面。”
闻谨言笑了下,“你说话真好听,很可爱。”
“胡说八道什么。”陆乔薇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经常被人这么夸,脸都快没了。她在床上拱了拱,把床拱乱了,又赶紧铺好,然后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卡片。
粉红色,背面画着一个爱心。
天啦,闻谨言也太纯情了吧,不会真的给她塞情书吧,还塞在最枕头下面!想着让她回去再看吗?
二十好几岁的年轻人了,突然这么文艺挺不好意思的,陆乔薇没忍住的闹了一个大红脸,她想不动声色的塞回去。
可实在忍不住,又趁着闻谨言不注意,偷偷把卡片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