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走了，气氛倒是更轻松。

说真的，有没有蝙蝠侠的存在，正义联盟完全是两支完全不同的队伍。

想想也是，明明有着超人这样的暖男，还有闪电侠这样的人类良心，队伍的氛围也不该是黑暗且阴郁的。

但有蝙蝠在的地方，他会把所有人都感染成精神病，少说也是让人抑郁。

现在这样就挺好，大家吃着零食，喝着美酒和汽水，在安静的林中小屋后院里，聊聊人类的未来和希望，就随便聊聊，不需要上纲上线，挺轻松的。

大概是漫威的宇宙中，整体气氛都比较轻松吧，就连荣恩都在谈话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骷髅笑容’。

人们描述火星猎人外貌的时候，总是说他像绿色的骷髅，有两颗樱桃一样的红眼珠，说真的，他在晚上出现也能吓哭小孩。

“就是这样，其实还是利用了人类的欲望，贪婪向来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既可以是原罪，也可以是超越的动力。”

丧钟大概讲解了一部分自己的计划，更深层的东西没有和这些人谈，因为只有不在场的蝙蝠侠可以理解。

但这也足够正联意识到自己过去的错误了。

他们想要走超越之路，每一天都要成为更好的自己，作为超级英雄始终严格要求自己。

可是隐患就在这里，他们忽略了群众基础。

小丑曾经说过，人们只需要轻轻一推，那堕落疯狂的速度就会超出所有人预料。

不是所有人都像哥谭人那样心中充满隐蔽的黑暗，但大多数的普通人？在没有足够驱动力的情况下，普通人更喜欢躺平。

在现代社会的框架下，人们早就在无尽的加班和日常圣湖中失去了探索的精神，绝大多数人看不到希望和未来，剩下的只有麻木，他们只是活着。

正义联盟的观念是成为更好的自己，给人们作出榜样，引导人类学习自己，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

可是，没有超能力的人，谁能实现天天以‘超我’的精神状态生活呢？

忘记吃喝拉撒、房贷车贷、育儿费用、赡养老人？

而这些行为都需要资源，也就是钱。

人类作为三维碳基生物，是不可能脱离物质基础的，那么上层建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必然依赖于物质而存在。

就连蝙蝠侠都承认自己的超能力是有钱。

即便普及了物质合成器这项科技，那也只不过把依赖对象换成了三维空间中存在的各种能量，同样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卢瑟过去的毁灭之道，则是计划通过一系列危机行为引发环境巨变，让人类在这些巨变中被迫进化，从而实现超越之道做不到的超越。

能适应，就活，适应不了，就被自然淘汰。

这当然也是个办法，可惜，他合作的人选错了，珀佩图阿希望人类进化，但只是成为她对抗创造之手的武器，而没有更远的未来。

也亏了光头事后醒悟了，他选择和丧钟合作，走更加接地气的群众路线。

苏明的方法更人性化一些，是丢出好处，让人们看到，调动他们的主观能动性，自己则只负责做一些‘市场经济宏观调控’方面的事情，用资本来说话，但资本驱动的背后，贯彻的是他的意志。

其实，这也是从卢瑟发动的‘恶棍之年’得来的灵感，还记得当初卢瑟把自己的宝藏投向社会，人们获得他的高科技武器后表现得多么活跃啊。

爆杀自己的仇人，或者用武器获取利益，卢瑟其实没有教他们怎么去做，而实际上也没有必要教，人们都自有打算。

苏明从这件事里看到了自己计划的可行性，把人类推向宇宙，推向异维度，乃至于以后推向异世界，都可以用类似的方法。

目前看来，反响还不错，至少还没听副官说有谁看到太空飞船问世，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当场自杀的那种疯子。

不过，总是会有疯子的，尤其是美国特产这种玩意。

“这么看来，更像是用空间缓解了人们的生存压力。”荣恩若有所思，他绿色的骷髅脸消瘦得不像活人：“把有限的人类放进无限的宇宙里，物质丰富的情况下，反而会让人变得想要努力了？”

“可以这么说吧，OK，正事说到这里就行了，今晚你们可以住下，明天跟我一起看看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丧钟喝了一口酒，搓搓手掌，他不准备多说了，再说下去就涉及到很多人性黑暗面的东西，他们恐怕接受不了。

“我恐怕不能久留，吃了晚饭就得通过英雄咖啡馆回去。”超人语气中带着歉意，拍拍丧钟的胳膊，却露出了令人肉麻的笑容：“我答应了路易丝晚上要回家的，我不回去的话，她肯定担心得睡不着，抱歉，斯莱德，谢谢你的邀请。”

“……我个人觉得吧，你是最不用担心的。”苏明看着超人那下意识就秀恩爱的模样，不由地咧了一下嘴：“女人有时候真的不讲逻辑，地球0上能把你怎么样的人，最多也就四十来个，哪有那么巧遇到？”

“沃特？在你看来，地球上还有那么多能打败我的人吗？”

超人结巴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显然，他以前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挺自信的。

“这些人里包括五个撒旦，四个天使，十几个魔法师……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该给自己想办法增加一些魔法抗性了，光靠身体硬抗，跟不上时代变化的。”

赫卡忒挂了，颠倒人被丧钟抓了，现在DC宇宙的魔法体系除了丧钟接手的借贷生意外，则更多是地狱和天堂的体系。

施法者的能力上限比以前强多了，扎坦娜如今几乎可以视作是绯红女巫的‘倒放’版本，她的倒语魔法在丧钟同意的情况下，几乎就是言灵和许愿术。

一边这么给大超说着话，丧钟一边抬起手，让绞杀把一条胳膊上变出黑黄装甲来，拿手敲了敲，金属发出沉闷的声音：

“比如说把你的制服从秋衣款式，改成N金属或者神金的战甲，再找魔法师给你来一轮附魔，或者像康斯坦丁那样，直接把一些防御咒文弄成纹身。”

想想就觉得很不错啊，以后超人在上班路上听到有人求救，他躲进电话亭里换衣服，扯开胸口的衬衣扣子后，露出胸口金色S字母外形的能量反应堆来，一看就很猛。

至尊小超人就是穿甲的，不比如今的大超强得多？

“我该怎么把一身重甲穿在西装和衬衣里头？那还怎么去报社上班啊。还有，我挺喜欢自己的制服，那不是秋衣。”

克拉克仿佛看穿了丧钟的幻想，也可能是因为后者脸上都是恶作剧一样的笑容，他明白这又是个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