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计划进行,清道夫安琪儿还在抓破头找翻译时候,卢巴族撤军了。很快,M23也慢慢的撤退。一切皆为利益。
李起等人在晚上十点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和装备。哈森将雷蒙和其他雇佣军队伍分开。雷蒙三十人完全听命清道夫,而其他小队直属哈森对瘟疫区开始布防,等待援军的到来。第二天早上,李起找雷蒙要来了一辆吉普车,张玫、江影、李瑰、李起和向导塞一车前往各个聚居点寻找徐光。小何和懒虫荀宣看家。带走两位女生,也是避免那些佣兵色迷迷的眼神。
如果以旅游的心态来看中非,风景确实迷人。原生态保存很好的雨林和各种就在你身边的动物,让你感受到自然。
颠簸的吉普车在路上行走,几位听海安保的员工全身迷彩,戴墨镜,手持自动枪械,毫不拘束的抽烟、喝酒、笑骂。一股超脱大城市的气息。如同在这片土地上,就应该这么活。
兴高之处,江影站起来吼道:“我喜欢非洲。”
李瑰枪托砸江影屁股:“别挡老娘看风景。”
江影呵呵一笑道:“顾问,烟!”
“抽雪茄。”李起从口袋扔出几根雪茄,一人一根到:“雇佣军就要抽雪茄。”
李玫不抽烟,颇为新奇的打开包装盒,拿出雪茄点火,狠吸几口却没上火。江影凑过来帮忙:“要烧一下。”
张玫呼吸口雪茄,并没有象初学者那样被呛到咳嗽,反而有女中强者的感觉。就这一口,她喜欢上了雪茄。
瘟疫区中央六个村子,集中了学生、教师和村民,总数超过三千人。吉普车到达第一个村子,有几名国际医疗人员。他们颇有些戒备看李起等人,这几个人戴墨镜,叼雪茄,手持各种自动步枪,一看就知道不是良民。他们当中没有武装护卫也没有持有枪械。IS雇佣军在附近的山林已经布置好互相掩护的阵地,不会再和他们混在一起。
“李瑰、江影,带向导去那边。”李起熄火下车。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每一组有一位女性,女性相对男性更容易让男性和女性信任。李起和张玫走到村内,拿出一张徐光照片对村口一直看他们一个儿童问:“认识他吗?”
儿童没有接照片,而是转头过来看了几眼,然后再看看李起。似乎分不清楚亚裔人之间有什么区别。李起笑笑,继续前进。这次他直接找上非本地人,一名正在给村民们测量体温的白人女性护士。李起用英文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护士接过照片看了一会点头:“是的,我认识。你们是……”
李起道:“我们是中国听海安保公司,受其母亲委托,来这里找他。”
护士用挪威语喊了一句,一个男医生从屋子内出来走过来。两人交谈几句后,男医生用英文道:“两天前徐好像在三号营地。因为药品不够,他带了几个人到雨林中挖草药。”
中医近年受到争议颇大,但是无论赞成中医或者反对中医者,都没有反对中药的意思。作为一个中国人知道,有些中药吃了,效果不明显。有些中药吃了,效果立竿见影。诸如正气水。拉肚子中暑来一瓶,比西药更加好用。徐光是学西医的,但是也研究中药。根据医生所说,营地药品已经在十天前用光。徐光说可以在山林中找到几种比较实用快速的中药。所以他们来一号营地时候,徐光和几名当地人摸到山林之中。具体情况可以去三号营地了解。
用营地把村民分割开,主要也是担心真的暴发瘟疫。人居住过于密集,会造成很多生活问题。不过看这些村民,都是将这地方当成暂时的栖息地。他们也不问也不催促什么时候上路,因为他们认为那些国际人会给他们安排好。有时候,他们已经习惯了国际人员的国际精神。
非洲人怎么看中国?以喀麦隆首都雅温得为例,150万人口的城市,中国帮助建设了会议中心、妇幼医院、市政厅广场、多功能体育中心等项目。而喀麦隆部长则认为,这些钱对中国来说九牛一毛,是喀麦隆应得的。他说,中国是第三世界,喀麦隆是第四世界,帮助喀麦隆,是中国的责任。而诸多民众认为美国对他们更好。中国是把钱直接给官员,美国是建设粮油基地,食品、卫生、教育等,通过非盈利组织不经过政府官员的手。美国人并不信任政府官员。非洲老百姓看到什么?他们并不知道中国给了多少钱,只知道来了很多中国人,赚非洲人民的钱,抢非洲人的饭碗。(来源人民网发布的非洲官员看中国,可百度。)
这边村民一样,他们认为接受这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又把帮助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欧美,一种是中国人。从感情上,他们更感谢美国人,美国人直接把物资发到他们手中。而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得到救助物资和基础建设有中国纳税人的钱。不仅如此,非洲官员对中国的胃口越来越大,而美国对物资发放的监管则越来越严格。非洲人吃着美国人送来粮食长大,能不说美国好吗?
李起想起一个生活谚语,你一直帮助一个人,突然不帮助了,人家会恨你。你一直不帮助一个人,突然帮助一次,人家会感激你。
李起找了五个当地人,请他们带领自己去三号营地,都被他们拒绝。他们更想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万一突然出发怎么办?万一到了三号营地,不送他们回来怎么办?给钱他们也不去。李起很无奈,向挪威人求助。挪威医生叫来几个人聊了一会,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终于点头。但他一开口吓着李起,他要两千美金。
挪威护士用法语责备:“他们是战士,保卫你们。你怎么能这样?”
小孩道:“他们是中国人,老师说,他们把钱给军阀买武器,然后再欺负我们。”
护士看了眼李起,李起颇为尴尬,就在昨天,为了私利,自己貌似还加强了军阀的武装。医生道:“可是,还有很多中国人是帮助你们的。他们要找的人是医生。他的母亲很想念他。”
“好吧,五百美金。”小孩让步。
谁说非洲人智商不足,李起抽了五张钞票给他。
前往三号营地才知道,这小孩的父母已经去世。他是国际学校的学生。不过现在没有和国际学校学生在一起,而是和自己本村人居住在一起。小孩说的军阀指的是政府军。他从学校老师那知道,政府军挪用了中国援建的资金购买武器进攻叛军。他的父母就是死于进攻的政府军之手。政府军认为他的父亲给军阀通风报信。
这小家伙在国际学校呆了五年,对世界信息都非常了解,看问题有自己看法。于是极端认为中国是杀害他父母的间接凶手。这问题李起是要解释清楚的。张玫在车上举例说明,说中国有个坏人,他用老百姓的钱买了更大的官,然后再欺负更多的老百姓。所以不是中国愿意政府军把钱拿去买武器,而是这个坏人太坏,一边欺骗中国,一边欺负你们,没有办法。
小孩倒是被说服了,很同意的点头并且表示道歉。然后问了一个全中国人都没有办法回答问题,那为什么老百姓不杀死坏人。
非洲这种事多了,一个军阀强X了某村的女性,女性父亲并不会去首都上访,而是会参加反军阀的武装团伙。在联合国童军调查中,因为直系亲属被杀害和侮辱,自愿加入反政府军或者加入武装团伙复仇为原因的童军排第三位。第一位是强拉,第二位是因为无法缴纳税赋,用人来抵税。仇恨也造成了武装团伙嗜杀性和破坏性。
从小孩的口中,大家了解了国际学校的近况。学生撤到瘟疫区后,由王侃协调,分到了三四两个营地。由于学生离开都带走学校储备的干粮,所以食品在短期内没有太大问题。来到三号营地,让李起等人惊讶的是,营地竟然在露天上课。
“最后一课?要不要这么赶?”江影说出大家疑问:“还不如花点人力找食物药品,可以多撑一会。”
课堂分成三块,第一块是比较大年纪的学生正在学习世界格局。主要是综述现在国际上的形态。没有倾向的用各种数据表明各国人生活情况。正在说印度的贫富差距,综合了印度的GDP和人均可支配收入,印度邪恶的种姓制度等等。只有让这些人了解国际,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也有得到这种生活权利。
第二块课堂是数学课,主要是九岁到十三岁的儿童。正在学习百位数的加减。教导是一名六十多岁,不甘心退休给自己找活干,干死拉到的一位男性白人教师。中国孩子要是同意自己父母干这活,会被指责为不孝。而这些教师的子女,多是支持。
第三块课堂是法语课。G国官方语言是法语,但是会写的人寥寥无几。这边是九岁以下的儿童课程。一个三十岁左右,估计在本国找不到工作的女人,因为内分泌太多,折腾着自己的精力。当自己渺小时候,就要把别人想的坏一些,江影如是认为。但很快他就泪奔,这女人竟然是个欧洲某名牌大学神经学博士。有病嘛,浪费青春的人,赚钱玩男人什么不好,鄙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