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三家人是在一唱一和。
毕竟是同一家集团的四家人,他们也不想撕破脸,所以就演了这一出。
也算是给雷兆明一个台阶下。
但雷兆明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不过了,他没有服软的时候。
“我觉得你们的建议很不错。”
雷兆明十分认真道:“齐心协力,才能事半功倍,在这件事上,任何人都不能有私心。”
见他这么识趣,秦四海脸上立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对雷兆明的识趣感到很满意。
“要说我也是运气好,最近这几天,我又找到一块玉佩。”
在对自己不妙的情况,雷兆明竟然把第四块玉佩也透露了出来。
闻言,三家人一脸愕然,旋即更是兴奋了。
今天这个局,就是给雷兆明做的,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哈哈,那真是天佑我们四家人。”
秦四海笑了起来:“保管玉佩,是一项十分艰难的任务,我秦家愿意身先士卒,劳累一点又如何,为了我们四大家族,我受苦受累也是值得的。”
“那大家,就把自己的玉佩,先拿出来?”
话音刚落,赵鉴明和郑岩松就已经拿出了所有的玉佩。
赵鉴明有两块,郑家有一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雷兆明身上,就等着雷兆明把玉佩拿出来。
但雷兆明怎么可能拿出来,他压根就没把玉佩带在身上。
“老雷,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见雷兆明一直不动,秦四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我怎么可能有顾虑。”
雷兆明脸上挂着笑容:“我只是觉得,这么艰难的任务,何必劳累你老秦呢,玉龙集团既然是我在当家做主,我享受地位和权利的同时,也该帮你们分担一下。”
“既然已经拿出来了,那就给我吧,我帮你们保管。”
“李木,你过去接收一下。”
听到雷兆明的话,三家人全都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仿佛定格了一样。
我忙走上前,十分客气地对那三家人道:“三位董事长请把玉佩给我吧,我们雷董会帮你们保管好的。”
此时这三家人,脸上已经有些怒气了,但还没发作。
秦四海铁青着脸道:“老雷,大家都是一家人,分这么清楚干什么,谁保管都一样,话有时候不用说得太明白,多伤感情啊。”
雷兆明若无其事道:“既然谁保管都一样,你们都拿出来了,那就给我呀,还怕我弄丢了不成?”
秦四海深吸一口气,已经不再隐藏了,语气冰冷道:“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人家佐藤先生也在,何必让人家看个笑话。”
“拿出来吧,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想做什么,配合点。”
雷兆明身陷险境,但气场丝毫不输任何人,他翘起二郎腿,摸着下巴,笑道:“我要是不配合呢?”
秦四海不说话了,只见佐藤敲打了两下桌子,平静说道:“雷桑,你们刚才喝的茶,被我下了咒,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樱花国的阴阳道,总之,请你把秦老板要的东西交出来吧,我不会念动咒语的。”
雷兆明愣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下了咒啊,我刚才就闻了一下,没喝,不好意思了。”
佐藤顿时僵在原地。
凌大师冷笑道:“我不渴,我也没喝。”
我自然也是没喝。
都特么做局了,谁还敢乱喝东西啊。
这佐藤哪来的自信我们会喝那茶?
“雷桑,你们这儿有句话,叫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不想在异国他乡树立一个敌人。”
佐藤神色阴沉起来,突然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你的人都被我困住了,不要逼我再施展一次,我们樱花国的阴阳道很可怕,我不想给你留下什么阴影。”
那个东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它的名字叫御祓串。
御祓串是樱花国阴阳师常用的法器,但那其实就是一根木根,上面绑了一些阴阳师用灵力祭炼过的饰品,而这些饰品并非他们施法的所用之物,他们要用的是串连在上面的符箓,这些符箓跟我们道家的符箓很相似,有各种颜色,符箓上有各种咒语,用处也各有不同。
但说白了,这些符箓,其实就是仿造的我们道家的符箓。
即便是这佐藤口中的阴阳道,也起源于我们道家的‘阴阳’思想,他们的阴阳道,完全复刻了我们道家的很多东西。
一个剽窃的,也有脸装深沉?
“佐藤先生,请你收回你的东西。”
我平静地望着他,暂且警告一次。
但这佐藤直接就无视了我,好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见雷兆明还是没把玉佩拿出来,他当即从御祓串上取下一张符箓,用灵力引燃,口中念着他们那边的咒语。
“佐藤先生,我说最后一遍,停止你正在做的事。”我吸了口气,已经开始不爽了。
但这杂种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他还在叽里呱啦地念。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不再给他面子,怒斥一声,左眼直接闪出一道绿光。
还没念完的佐藤,身子猛地一颤,法力瞬间被破,流出两道血痕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我。
整个会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雷兆明正拿出的雪茄都僵在了半空中。
“阴眼!”
凌大师叫了一声。
佐藤愣了两秒,再次取下一张符箓。
但他还没来得及念,我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狠狠抽在他脸上:“听不懂人话的东西!”
他瞬间怒了,抬手便朝我攻来,力量和速度都奇快。
我一个拉手冲拳,以更快的速度砸在他脸上,又是一个拉手横肘击,再次砸他脸上。
刚学了十八路散手还不熟练的我,却游刃有余地招招砸他脸上,他很快就被我砸懵了,旋即又被我掐住脖子,左右开弓挨了我六个大反抽。
“妈的,你这个身份你还敢还手,你当这里是几十年前呐!”
我一个正蹬,连带椅子都给他踹翻了出去。
这一脚多少带点民族仇恨。
刚才还深不可测的佐藤,此时狼狈至极,躺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地吐血,半天没爬起来。
整个会厅的人,已经傻眼了。
肖阳和苏梅他们,更是如同不认识我了一般,全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