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个战场来讲。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突然从神国中走出的主神。
如法炮制之下，吴枫很快就找到了第二位受害者。
但还没等吴枫将其骗入神国。
战场就先一步发生了变化。
恐怖的波动从天边传来。
没有犹豫，吴枫开始向战场外围靠去。
而大多数人的做法都和吴枫一样。
这么多永恒境一齐动手。
只要不想被殃及池鱼，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
此刻正在世界树后方压阵的理脸色并不好看。
雷化本是他准备的杀手锏之一，却如此轻易的被那位剑修拦住。
这让他不得不提前发动总攻。
没错。
这次永恒境集体出手，正是世界树一方先开的头。
至于为什么。
理的目光不禁望向主世界的方向。
……
主世界！
在大军开拔后，主世界就陷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巨大的水色天幕，将整个主世界团团围住。
形成了除位面壁垒外的第二屏障。
拥有洛书的洛，即使是数名永恒境同时出手。
祂也有把握将主世界保下。
这就是专精的好处。
论防御，洛加上洛书的组合堪称逆天。
但就在这时，位面壁垒和洛书形成的两大屏障之外，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似乎没有固定的形态，似有若无，仿若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灵。
即使是主世界的巡逻卫舰近在咫尺，也没有发现半点异样。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携带着伴生之种的狱。
狱在被世界树转化之前，是一种因为意外形成的特殊虚无生命。
其神躯天生贴近虚无。
再加上种族专属天赋和本命神术。
只要狱不主动暴露，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发现狱的存在。
当然，狱的硬实力在所有树尊中几乎垫底。
但这依旧无法否定狱的强大。
尤其是这种时期。
狱很轻松的就进入了主世界。
而且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包括洛和主世界意志。
在他方圆百米，天赋神术形成了一个特殊的虚无之界。
在这片区域中，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同化。
就连洛的水天之幕和位面壁垒也不例外。
“比想象中的容易！”
狱一边撕开现世与虚界的链接，一边喃喃自语道。
……
万域城。
方哲圣站在城楼之巅，远眺天边。
从其嘴角微微掀起的笑意能够看出，这位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
其实，早在大军出发前。
靈就已经来过一次。
但他却拒绝了靈的请求。
靈想不通，但也没有多问。
祂很清楚，如果主世界真的需要，这位曾经的天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而方哲圣没有立即奔赴战场的理由也非常简单。
他在等一个人，完成之前许下的承诺。
……
其实第一个知晓方哲圣身份的人并不是靈，而是身其至交好友的任天都。
如果不算曾经的身份的话。
方哲圣其实是任天都的后辈。
在这位曾经的天没有唤醒真灵之前。
任天都就已经和他熟识。
而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至交，他也没有隐瞒。
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
那时的他，其实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主世界的准备。
可任天都却强行将他挽留了下来。
为曾经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
这是任天都给出的灵魂之问！
而现在，方哲圣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要为自己而活。
他不再是曾经的天，而是……方哲圣！
……
虚界之中。
狱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主世界核心所在的区域。
现在的他只需悄无声息的将伴生之种种下，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可就在他即将将伴生之种丢入位面核心之际。
其身躯突然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这一刻，无数记忆如同幻灯片一般，在其脑海中闪过。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双目无神的反问道：“我是谁？”
可下一秒，狱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
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在狱心间萦绕：“给我滚出来！”
没错，这一刻狱全部想起来了。
正是因为这只老鼠，自己才提前进入了萌芽。
也正是因为这支老鼠，自己才丢失记忆。
但归根结底，占据上风的依旧是他。
虽然在世界树本源之力灌输期间，让那只老鼠晋升了涅槃。
但作为永恒，拥有永恒之魂的他，岂是那么容易被夺舍的。
本来，如果这只老鼠不主动暴露，他还真不一定能将其揪出来。
但现在……
顷刻间，恐怖的波动从狱的灵魂中涌出。
他想将任天都的灵魂直接逼出来。
涅槃境和永恒境毕竟还是有着差距的。
任天都的神魂很快就有了脱离的现象。
但不知为何，狱却没能从任天都脸上看到一点紧张。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浑身缠绕这玄光的人影突破了虚无界狱的封锁，出现在了狱的身后。
感知着来人的熟悉气息。
任天都心中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而狱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方哲圣。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勘破自己的虚无界狱。
的确，即使是方哲圣也很难勘破这种只为藏匿而研发的无上神术。
但别忘了。
狱的灵魂中还有着一个任天都啊！
任天都在世界树的这些年，除了将消息传回主世界交给靈外。
同样和方哲圣保持着联络。
在狱被迫进入萌芽之前，任天都就已经将计划告知了方哲圣。
之后两人虽然没有再联络。
但方哲圣相信任天都。
也正如任天都相信他一般！
“啪！”
面对正在和任天都争抢身体控制权的狱，方哲圣没有半点客气直接将右手搭在了对方头顶。
无尽的玄光开始向着狱灵魂倒灌。
这一刻，狱彻底慌了。
他开始催动自己的神魂，想要提前从任天都的纠缠中挣脱出来。
但任天都却像是牛皮糖一般，半点不给其机会。
以一敌二。
狱的神魂完全落入了下风。
最终在无尽玄光的消磨下，彻底被任天都吞噬殆尽。
半响后。
神情呆滞的狱恢复了神采。
他先是看了看方哲圣。
又看了看手中的伴生之种。
“我感觉还能捞笔大的！你觉得呢？”
面对一脸坏笑的“狱”，方哲圣摇了摇头：“悠着点，别死了！”
“死，开什么玩笑，逆风局可是我的强项！走了！”说着将手中的伴生之种丢给了方哲圣，独自离开了主世界。
看着“狱”离去的背影。
方哲圣笑了笑，随即也消失在了原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