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残酷的，可这一次的战争对圣灵族却显得格外残酷。

大战初期，人族就搬出了远超他们预估的战争储备。

短时间内，圣灵族根本不可能从主虚空召集这么多可战之兵。

他们原本的计划也被人族这突然掀得飞起的底牌冲击得支离破碎。

在圣灵族原本的计划中。

与人族疆域接壤的十三座前沿战区，至少能挡住人族五年，五年后，不用人族总攻他们也会自动退去，留给对方的也不过是十三座残魄的次级虚空罢了。

圣灵族要的不是直接的胜利，他们要的是最大限度的消耗人族在第三希望之路的有生力量。

这是来自第三希望之路的经验，第三希望之路做得很成功，但同样的牌他们却玩崩了。

第三希望之路的那一脉比他们强吗？

不见得。

但第三希望之路的人族没有第二希望之路的人族有钱，这一点他们可以完全确定。

战争不就是打钱吗？

就算圣灵族有着同样的信仰，同样的先祖。

但光主脉圣灵族就有三个，支脉更多，每一位成功飞升上界的圣灵都能开辟出属于自己的支脉。

其中的利益纠缠，不是一时间就能说清的。

没有人不怕死，想要族人卖命，就得付出足够的利益。

他们很难想象，人族为了这次首战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终于，随着四位祖灵共同下达命令，圣灵族有了撤军的打算。

他们愿意以十三座次级虚空为代价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

至于人族让不让他们撤，答案是否定的。

但没有人能阻挡四位祖灵的同时发疯，问虚也不行。

如果人族非要死磕，四位祖灵不介意让所有进入战场的人族与他们一起陪葬。

远离所有战场的虚空之上。

问虚，焚苍，迦罗，尘竹。

四位来自四大商盟的圣境与四位祖灵遥遥对立。

四位祖灵中为首的不是卡伦·德赛尔，而是另一位气息更强大也更古老的祖灵。

奥维·塞加尔！

三大圣灵主脉之一，奥维一脉的当代祖灵，也是第二希望之路明面上的领导者。

之前圣境的战场，也是这位负责缠住问虚。

第二希望之路的祖灵中，也只有这位有资格缠住问虚，其他人，除了卡伦·德赛尔能自保外，都有彻底陨落的危险。

“不要逼我！”

奥维·塞加尔冷冷的看着问虚，其庞大真身所笼罩的那片虚影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而看到这一幕，圣境中除了问虚其他人都是一脸忌惮。

他们不得不承认，如果四位祖灵一起发疯，他们真的得做好为战场中那么多人族收尸的准备。

当然，这四位祖灵也得承担彻底陨落的风险。

问虚同样看着塞加尔，随后又看向了一旁的德赛尔。

似乎在问虚看来，只有这两位能对他造成威胁，至于另外两名祖灵。

不好意思，不是问虚看不起他们，而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圣境与圣境也是有差距的。

而在问虚看来，就算这两名祖灵联手，他也有机会全部杀了。

被问虚如此轻视，那两位明显有些气愤，但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因为这就是事实。

突然，问虚嘴角微掀，看向四人背后的无边虚空。

“出来吧！”

问虚话音刚落，虚空的昏暗之处又出现了三股恐怖的气势以及三尊笼罩虚空的巨大虚影。

“就七个？”

问虚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为首的塞加尔：“你觉够吗？”

塞加尔依旧死死的盯着问虚，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觉得够！”

“不，不够！”

顷刻间，问虚背后又出现了整整四道身影。

有男有女，从各自衣袍上的标志来看，四大商盟各一人。

“现在……还觉得够吗？”

问虚再次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