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刚一落地，来接他的刘墨墨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龙标有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代表着《约翰·威克》可以在天朝改成《疾速追杀》了。

不过，有是有了，但刘墨墨还没让下来。

美国佬有时候其实挺现实的。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龙标下来之前，什么电影节啦，我爱烤鸭啦之类的，那真叫一个好说话。

可如果龙标下来，没准一回国就开始上强度了。

所以这龙标得先压着，压到电影节开始。

不过这样做也有个坏处，那就是没法蹭上电影节的热度了。

最快，估计也得九月下旬或者十月份才能上映。

当然了，这是在天朝。

而在老美这边，影片的上映日期已经订好了。

9月27号。

周六。

这期间没啥强力电影，都是一群小趴菜在争轮次。

就质量而言，派拉蒙显然对MR.威克很有信心。

哪怕这戏才两千来万的投资。

而派拉蒙接下来就是努力协调，争取9月27左右能搞出来个全球上映，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但龙标虽然没下来，电影节的许可证已经拿到。

不仅仅是《疾速追杀》，连其他的国外片也都有一份临时许可证。

这证能保证电影节上映期间电影放映畅通无阻，但电影节过后，这些片子能否进入天朝，那还得再看。

可饶是如此，就电影节的“自由性”而言，丝路其实已经可以和魔都国际电影节媲美了。

而许鑫这次来，其实就是来录电影宣传期的一些宣传片的。

他、基哥这些人可以说是已经步入了宣传期。

许鑫到美国第一天晚上，是和科比一起吃的饭。

去年在家里干的日本厨子已经离职。

这也没啥办法，虽然不心疼钱，但动不动就两三个月不在这边，人家厨师也有自己的追求。

而许鑫这次待的时间短，也没打算继续找厨师，打算东蹭一顿，西蹭一顿。

实在不行就找个米其林随便吃一口拉倒。

如今NBA的季后赛已经到了分区决赛的阶段，不过很可惜，没科比啥事。

湖人今年的表现有些挣扎，到季后赛前临门一脚，科比脚踝扭伤，让一个赛季的挣扎和努力化作了泡影。

他的脚，确实是伤痕累累了。

甚至现在已经开始计划起了今年夏天的天朝行。

不过对于明年，老科还是挺乐观的。

据说湖人要补强。

吃过饭的许鑫毛遂自荐，觉得是时候让蝴蝶穿花步重现江湖了。

然后……

在科比家的球馆，被上了一波强度。

他使尽浑身解数，也只是跟科比打了个平手。

科比12球12中。

他12球12铁。

俩人打了个五五开。

看着跟逗傻子玩一样的傻大黑粗，许鑫罕见的对自我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亲爱的布莱恩特先生，我看我是时候把天赋带到洛杉矶快船了。”

科比听到这句话后，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没错，许，你快点去。最好连夜就走。打车的费用我可以给你出。”

这话听的许鑫一个劲的摇头。

这人不行。

不太能处。

而这一晚的最后，许鑫拿着老狼上次来住的时候留下来的一盒正宗古巴货，换来了科比的五十张签名。

老科有点懵。

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次性要签五十张。

最后手都有些酸了的他还迷迷糊糊的答应了许鑫，下次许用两盒雪茄，换他200张签名海报。

括弧：海报你帮我问湖人要。

而等许鑫拿着属于娜塔莉亚，却被他临时征用的作业本走了之后，送别友人的科比搂着妻子的肩膀，试探性的说道：

“我们是不是惹了一个麻烦？”

“？”

瓦妮莎一脸费解。

许多好啊。

又幽默，又风趣，又有才华。

这种人怎么会是个麻烦？

“一张我的海报在球馆卖12.99美元呢。”

科比解释了一句。

瓦妮莎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先买它一万张。”

“……”

科比的脸比黑天更黑了。

……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许鑫就直接前往了派拉蒙。

他到的时间比较早，老钱也好，基哥也罢，都还没过来。

今天的宣传片，是录一下剧组的感受。

比如拍电影时，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导演一听就有钱·许是怎么“匠心独韵”拍摄一些镜头的，或者采用了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怎么样的技术手段等等。

这些宣传片会被直接投放到一些比较专业的网站上，组成花絮。

诸如烂番茄一类的。

而许鑫到派拉蒙的录影棚时，一眼就看到了正一手咖啡一手手机的《约翰·威克》摄影导演乔纳森·色揽……啊不是，乔纳森·瑟拉在那坐着。

于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早，乔纳森。”

他看着这个竖着长发，打扮的多少有些放荡不羁，摇滚范十足的摄影导演，心说自己给他取个“色揽”的外号还真挺形象的。

“色揽”是老狼用的词儿。

专门说那些好色之徒用的。

是东北话。

而乔纳森也完美的符合了这个绰号的含义。

一开始大家还不熟，许鑫还不知道。

但后来他才知晓……别看这哥们有些邋遢，但情史是真不少。

他已经离过6次婚了。

每一场婚姻的碎裂，都绕不开一个词。

出轨。

不过这哥们厉害的地方在于没孩子，不用抚养费，并且很得一些富婆的喜欢。

他不用给孩子抚养费，富婆们也不需要。

和离这词儿确实贴切。

不过这种事情是个人的选择，许鑫也无权干涉，也不会带什么有色眼镜去看待别人。

但绰号该取的还是得取。

而看到了他，许鑫立刻就想起来了一个事情。

乔纳森一回头，看到许鑫后，笑着站了起来。

长发摇滚中年人给了许鑫一个拥抱：

“早上好，好久不见，我的导演先生。”

随着奥斯卡典礼的结束，许鑫的身价也在好莱坞水涨船高，哪怕他还没推出一部新作品……但也可以说是不容轻视了。

不过好在大家之前是“共患难”的关系，倒也没那么功利。

许鑫坐到了他旁边后，左右看了看：

“其他人呢？”

“还没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这个嘛……我的未婚妻是一名健身教练。所以……”

他耸了耸肩。

许鑫懂了。

行吧。

这种只是小细节。

他直接拿出了手机：

“刚好，乔纳森，我找你还有个事情。”

他在手机里操作了一番，找来了一段影片。

就是那位亚列克谢摄影师拍给杨蜜，结果突然有个小孩乱入的那一段。

他自己剪了一下，放到了手机里。

“你看下这段影片。”

乔纳森接了过来开始看。

从杨蜜与镜头开始跑，到影片结束。

看完后，他有些纳闷：

“有什么问题？前半段很正常，后半段的升格镜头他没拍好，有个小孩子闯入了镜头……”

“这种手法，你没发现……”

他把视频的秒数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

“就这里，在运动之中，升格镜头在移动下，拍出来的质感很有趣么？”

乔纳森又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是的，这位摄影师的技术也不错，哪怕有人乱入，他的镜头也始终锁定在杨的身上。至于这种质感……许，你想这么拍？”

“我试过。但质感很一般，它需要在拍摄时，有一个很清晰的运动轨迹，以及一种……相对很快，又很慢的速率。我很难找到这种感觉。”

他这次回国后，见到了林立，俩人研究过。

确实不太容易。

主要是这种速度很难找，而且很难做到统一。

出错率比较大。

但机器暂时达不到这种速度，无论是用摇臂还是用其他，虽然也能做出来，但效果很一般。

而乔纳森在听到许鑫的话后，耸耸肩：

“这肯定的，它其实是一种要求在相对匀速的情况下，通过镜头来捕捉拍摄对象的正常动作。相机的镜头要快速移动，但镜头里的对象又很慢。一快，一慢这两种反差对时机的要求和把控还是比较高的。手持，很难拍出这种效果……

就这段影片而言，它更像是一个意外。

但用普通我们常用的机器，速度和摄影机运动轨迹又很难去调度……不过这东西很好处理啊，许，你难道没看过《黑客帝国》？”

许鑫一愣。

被他这么一提醒，他瞬间就想到了一幕画面。

就是第一部里面，救世主尼奥铁板桥躲子弹那一幕。

“你是说……固定运动轨迹……？”

“对。”

乔纳森点点头：

“当时，比尔·波普是在摄影棚里固定了一个圆形铁环，在通电后，摄影机可以吊在铁环上快速转动，把尼奥那段后仰的各种细节拍出来。但现在不用了，都是用数字机械臂。就像是汽车组装车间那种机器人一样。用电脑程序设定一个或者很多个固定轨迹，把摄影机架在摇臂上。这样轨迹、速度、都可以直接用程序来调节。你说的那种效果，只需要用这种机械臂就可以了。”

“哦？”

看着眼前一亮的许鑫，乔纳森也有些纳闷：

“下一部电影，你打算自己当摄影？”

这种对摄影师而言谈不上什么难度的事情……有时候许只需要说一声要什么效果就可以了，怎么还能被这种问题所困扰？

但确确实实，许鑫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意思。

之前他和林立的方向都在摄影技巧上面，压根就没去想过用科技来帮忙。

哪怕想过用科技，也都是常用的一些设备。

结果被乔纳森这么一提醒，许鑫才意识到……对啊，上高科技不就完了？

怎么把这玩意忽略了？

于是他没回答乔纳森这个问题，只是问道：

“在哪能找到这种机械臂？”

“我朋友的公司……我给你个电话，你联系他就行。需要我带你过去么？”

“那倒不用。”

许鑫拿出了手机，等存了一下乔纳森这个叫雷格的朋友电话后，笑道：

“谢了。”

“哈～”

乔纳森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种真的只是小问题而已。

至少，对好莱坞而言，小到不能再小了。

现在的摄影师圈子里几乎好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如今交给这些机械后，都可以轻易做到，并不是什么难事。

至少，对他而言不是。

……

找到了一条路子的许鑫心情好上加好。

这事情虽然不大，但还真困扰了他挺多天的。

但现在想想，他的困扰还真有点蠢。

人力不行，交给机械不就完了？

很快，包括基努在内的许多人就到齐了。

录制也正常开始。

宣传片这种活……其实没啥好说的。哪怕许鑫不是专业演员，但这么多年来，对着摄影机也习惯了。

反正就捡好话说呗。

一上午的时间，录制结束。

中午，大家一起聚了个餐。

下午的时候，许鑫拒绝了基哥的喝酒邀请……谁家好人下午头喝酒？

他直接带着苏萌去了乔纳森的朋友雷格那。

把来意说清楚后，雷格也挺懵。

不懂这种靠机械臂＋摄影机＋慢镜头拍摄的玩意有啥难得。

但他们不懂，不重要。

很快来到了一间工作室后，雷格找来了技术员，把许鑫的要求说了一下。

苏萌站在了摄影机前。

看得出来，萌萌还挺紧张，不明白许鑫要干啥。

这么多年，她跟着许哥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明星大腕没见过？

早就不稀奇了。

可站在镜头前，还真的是第一次。

包括许哥让她摆个造型的要求，她做的都有些不标准。

但不重要。

许鑫站在监视器前，和技术人员开始沟通。

“轨迹运行是这样……对焦要始终在人像上……速度……”

技术人员按照他的要求在操作。

随后……

在许哥的倒数321下摆了一个POSE的苏萌，就在机械臂那快速移动的“嗡”的一声中，瞧见了技术员和那位雷格先生略带几分惊讶的目光，以及一句：

“哇哦。”

一开始，他们觉得这玩意只是小儿科的东西。

不懂为什么一个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导演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可是……

当他们看到慢动作画面下，许这个容貌一般的小助理在画面里所散发出的……那种味道后，立刻就被惊讶了。

慢镜头，不稀罕。

机械臂运作，也不稀罕。

可就是这么两个不稀罕的玩意，在许的一些要求下，忽然组装成了一种……让人感觉到很惊艳的画面质感时，这下，俩人才明白困扰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马勒法克的灵感。

一般导演无法捕捉到的那种灵感。

这俩技术真的平平无奇。

但拍出来的东西，太令人惊艳了。

通过这种类似鸡脖子一样原理的机械臂，架了个摄影机后拍出来的玩意，太夺目了。

也说不上来哪里惊艳。

但……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好像……变得很有韵味。

这才是困扰歌德·许的困惑？

好家伙……

在俩人的惊讶中，许鑫眉头微皱。

随后苏萌开始了长达30分钟的各种POSE。

许鑫不停的调整轨迹，速率等等。

摆弄了半小时后，他找到了最完美的区间，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嗯。

这样，就够了。

完美。

接着，他询问了一下这机械臂的型号，还拍了照片，包括和程序员也交流了一下，然后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打包发给了林立和杨蜜。

发给林立的时候，还包括了一些诸如速率之类的参数。

但发给杨蜜的时候，他还跟了一句话：

“这些设备，买了。过几天，我让双唯的所有人，艳压全场！”

……

许鑫在美国待了十天。

17号的时候，完成了所有工作的他返回了燕京。

好消息，他回国了。

坏消息，杨蜜得走了。

《LUCY》的宣传期也开始了。

并且，虽然不是全球首映，但影片的首映是8月6号。

丝路电影节上会有它的展映，但整个电影会在丝路电影节举办期间直接开启。

其他方面暂且不提，至少对天朝观众而言，这个日期很友好。

蜜蜂们不用去福建也能看到她的新作。

但坏消息是，17号这天晚上，许三金和她当了一晚上的露水夫妻。

他搂着媳妇睡着的。

可睡醒的时候，人就跟做梦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这也没什么办法，电影宣传期，一切都得为作品让路。

这么多年，俩人也都习惯了。

而6月20号。

他去参加了一下博士的毕业答辩。

没啥难度。

论文也发表了，该有的东西都有，甚至他的论文在知网查重率都低的可怕。

更何况，导演系的博士，其实本质上而言，比起那些数理化，确实不是一个东西。

更多的是意识上的一种表述。

而那些坐着的导师和许鑫比起来，在这方面可能都要差一些。

更何况，侯克明也坐在下面。

博士的毕业，对许鑫而言，意味着他“漫长”的学生生涯，至此，划上了句点。

虽然他以后肯定还是会经常去学校，毕竟助教的合同摆在那……但确确实实，在28岁这个年纪，他已经彻底不能以学生自称，走出了象牙塔。

还别说……

参加完答辩的他甚至还有些失落。

毕竟……

抛开小初高不提，从大一的那个冬日清晨开始，对他而言，就像是完完全全崭新的另外一种人生。

而学生生涯的终止，也代表着他开启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他不清楚是不是所有大学生在毕业前后都会有跟自己一样的感觉。但……

他心里确实挺有些不是滋味的。

别了，我的青春。

大抵，是如此。

而他参加博士答辩的消息，也被人发到了网上。

其实倒也还好。

这么多年，许鑫的履历早被人扒的干净了。

其中就包括但不限于他的幼儿园老师、小学班主任，初中教导主任，以及高中校长……

从奥运会时期，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万幸。

虽然上学的时候学习一般，但不至于不学无术。

性格活泼但也谈不上品行不端。

他的小初高，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学习成绩中等的普通人模板。

家里有钱，性子普通，没有什么霸凌别人的黑历史，也从来不被人欺负。

甚至，初中的时候，他给同班一个家庭苦难的同学一万块去给家里人看病、交学费这种当年举手之劳的事情，在如今已经在银行上班的当事人亲口说出口，都变成了他“富有爱心”的佐证。

至于那种……同班同学被社会小青年欺负，许家湾十三少要和别人摆阵仗的中二事情，也成了“爱护同学”的最佳模板。

当然了，说到底，国家对高考成绩的隐私保护很厉害。

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那北影的名额是许大强赞助得来的……

记者们只是挖出来了他在高三走了艺术生的道路，搭配上高考四百分出头的成绩……嗯，对一个艺术生而言，肯定足够了。

于是，对于“许鑫完成博士答辩”的这种新闻，在微博上连个热搜都够不到。

小打小闹而已。

只是小黑粉们哪怕他成了博士，都不愿意喊一声许博士。

甚至还说他拉低了博士的含金量……

这群小黑子……

等着。

等你家蜜蜂姐姐回来，我就往死里蹂躏她，把你们惹我的火气全撒她头上！

下次遇到她，非让她扎个双马尾不可！

可无论怎么说，许鑫的学生生涯彻底结束了。

许博士从此的征途，会在许多地方。

但学海无涯。

他，到此为止了。

……

学业到站，但导演工作该做的还得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一直在和团队沟通关于《师父》的一应事情。

从布景，到演员服装等等。

也是第一次，把所有选定的角色聚在一起。

当依旧背着单肩包的谢苗走进了西影的办公楼，在等待厅里看到了带着助理的关小彤时。

俩人都一愣。

随后同时默契的露出了笑脸来。

“嘿嘿，大哥！”

女孩的一声大哥能不能换来一生大哥暂且不提。

至少看样子，俩人能在剧组里想出的很愉快。

而演员试装的时候，许鑫这边又来了个小跟班。

陆阳。

手里还攥着一份剧本。

《绣春刀2》。

虽然如今的《绣春刀》还没上，但《绣春刀2》的剧本确实已经写出来了。

这就是当时陆阳提供的两个版本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稍加改动，就从《绣春刀1》的故事线完美的衔接了下来。

这次得故事主要是追杀魏忠贤为引子。

陆阳心里没底，知道许鑫回来了，就赶紧带着本子过来了。

等待演员试装的时间里，他就在看这个故事。

咋说呢……

故事还不错。

光看剧本，不联想画面的话，这故事很扎实，但并没有特别惊艳。

但对沈炼这种小人物的雕琢，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只不过……对于感情戏，陆阳写的依旧很烂。

仿佛不知道怎么恋爱一样。

不过考虑到他和陈姝好事将近，这话许鑫也就没说。

俩人这订婚之后拖了好几年，就等着陆阳推出一部成熟的作品后，带着作品进入婚姻殿堂。

这时候肯定得夸。

至于烂的地方……

“感情戏有点薄弱，你再改改。”

“感情戏我其实到真不看重，这部戏主要就是突出沈炼那种……在乱世之下，小人物的悲哀。感情戏就是点缀的。”

“行。”

见他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许鑫自然也不会再多说。

都是拍过一部成片的导演了，这时候他不会去教陆阳怎么拍，而是要靠他自己想。

真教了，那就不是他的电影，而是自己的了。

剧本大概看了看，给陆阳塞了一颗定心丸后，这边演员试镜也要开始了。

第一个来的人，是廖帆。

这次试装不仅仅是要看静态效果，还要看动态效果。

也就是演员穿这些服装打的时候好不好看。

很快，廖帆的几套衣服试完，许鑫就跟旁边的服装设计提了点建议。

接着是下一个。

不过来的不是宋徍，而是娜扎。

宋徍的妆还没弄好。

而穿着旗袍的娜扎一走进来时，陆阳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就这一眼。

当看到这女孩的第一眼，他心里的“周妙彤”忽然就有人选了。

于是，等娜扎试完装后，他直接对许鑫说道：

“许导，她的资料能给我么？”

许鑫嘴角一抽……

“你要干啥？”

“周妙彤！”

许鑫松了一大口气。

于是，资料给了，顺带还来了一句：

“这是我妹子，你好好带。”

他得给陆阳打个预防针。

“嗯嗯！我懂！尽量加！……实在不行我重新再设计设计！”

“……”

许鑫嘴角又开始抽搐。

心说你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不过……他默认了。

毕竟娜扎在《师父》这边，怎么说，都算吃了亏。

接着，是耿良辰。

而谢苗走进来时，陆阳还没啥感觉。

可当他看到谢苗的双刀使出来的刹那……

“许导！他的资料给我行么！”

“……你又要干啥？”

“靳一川！”

“……”

实话。

看着眼睛亮的跟灯泡一样的陆阳，许鑫的脸颊已经抽不动了。

肌肉麻木。

没好气的从旁边的抽屉里，把所有关于《师父》的演员资料毫不客气的塞到了陆阳怀里：

“给给给，都给你，拿着这些资料赶紧滚蛋！特么羊毛逮住我一个人薅是吧！？”

“嘿嘿～”

陆阳捧着资料一乐。

许导的事情……怎么能算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