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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人群, 过路人的喧嚣,全都被陈缚的身形挡下。
陈缚在身侧。
倒是有一种很特别的安全感。
和勇气。
虞迦书正打算弯腰去捡起滚落的水瓶,陈缚忽然先她一步弯腰捡起了那个瓶子。
他捏在手中, 目光凛冽扫过刚才那边的人。
人群也愣怔。
骂归骂,但也没想到中间出了个会动手的…
刚才扔水瓶那人帽子一扣, 赶紧转身开溜, 其他人一脸茫然,陈缚看了一眼那人群后方在抱头鼠窜的某个身影。
他回眸看了虞迦书一眼:“你先上车。”
虞迦书:“?”
她还没回答,就看到陈缚用力,把手上那塑料水瓶给——
捏爆了。
虞迦书:…………
哥,你劲儿这么大的吗?
也没什么反应时间, 陈缚又三两步追上去了,虞迦书站在后面发呆, 没有乖乖听话先上车。
这会儿那几个走得慢的队友也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到陈缚在追人。
“干什么呢?”蒋行望过去,“跑这么急,这是要跑路不管我们了?”
司灵清:“队长不至于…”
何晨辉:“Swan被人偷东西了吗?”
像在追赶小偷。
虞迦书摇头, 简单解释:“刚出来有黑子在外面堵着骂我们,有个人朝我砸水瓶来着。”
所以,陈缚就追上去了。
孙让也马上急匆匆地去追,只是速度怎么都跟不上——
卧槽, 就一会儿没出现。
怎么外面的世界已经这样了?
现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队员输了比赛的情绪还没安抚,怎么又有黑子了?
蒋行看孙让也跟上去了, 撸了撸袖子, 问何晨辉:“我们俩要去帮忙吗?”
何晨辉看了一眼那边。
他摇头。
“一个队伍有一个显眼包跟上去就好了。”
蒋行:?
什么, 谁是显眼包!
蒋行又看过去, 看到前面带着一顶黑色帽子的人正在翻越栏杆, 不算轻盈,但也不笨拙,几三下就翻过去了。
一看就是熟练工。
没少犯事翻这玩意儿。
“不是,那队长要去翻这东西?”蒋行大为震撼。
何晨辉:“可能不用那样翻。”
蒋行:“?”
他一脸疑惑,看过去,就发现,陈缚只是在跑过去的时候,单手撑了一下栏杆,很轻松的一个起跳动作就跨过去了。
“卧槽,这也太帅了。”蒋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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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感叹完没多久,看到后面追过去的孙让,非常艰难笨手笨脚,甚至有些令人发笑的在翻,跟前面陈缚那轻盈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蒋行:…………
有点明白为什么何晨辉说只需要有一个显眼包了。
这哥几个过去,全都是孙让那种。
陈缚那是蜻蜓点水,他们过去就会变成乌龟爬行,所以人还是不能在可以降维打击自己的人面前出风头。
蒋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头去握着何晨辉的手:“兄弟,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何晨辉:“?”
你没事吧。
但蒋行还是一脸认真:“我突然就觉得你救了我的一生,这要是我也追上去跟孙让一样丢人翻栏杆,我真的这辈子都直不起腰了。”
何晨辉看他一眼:“不至于。”
“至于。”蒋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这人本来就是个装逼哥,只喜欢做点能装逼哄妹妹的事儿,这他妈,我要是去翻了,人设全崩。”
虞迦书看着陈缚的方向,也没忘记接话:“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虞迦书感觉司灵清往自己这边靠了点。
小女孩,总是在这种时候想跟朋友靠近一些。
司灵清小声接话:“你不用装不也挺会哄小女生的…”
语气听着酸酸的。
但没有人发现。
就连蒋行本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和调侃。
虞迦书此时的注意力也在陈缚那边,隔得远远的,就看到陈缚一把拽住了那人的帽子,把人拉了回来。
他个子本来就高。
拎人就跟逮小鸡崽一样。
距离实在是有些太远了,也看不清他跟人说了些什么,只能隐约感觉到陈缚站在那里的气场,感觉他这会儿表情很阴沉。
没说上两句,孙让也赶过去了。
移交犯人。
本以为这事,他们教育教育两句就完了,没想到过了一小会儿,陈缚把人给带回来了。
他自己倒是很松弛。
手揣在黑色大衣兜里,回来的时候也是轻轻一跨,就过来了。
冬天的风吹得人脸生疼,但陈缚被风拂动的衣摆却意外的让她觉得好看。
他从那边缓步走过来,往前走的脚步最终停在她面前。
等孙让把人带过来,陈缚伸手,毫不客气地将那人的帽子给掀开,他的声音沉着,只说了两个字。
“道歉。”
面前那人没有抬头,咬牙切齿地不是很服气:“呃嗯嗯…对不起,我就是手滑。”
他就连道歉都不愿意抬头。
虞迦书本身也不是很在意,只想让这人长点记性就好,所以也没在意这点事情。
但下一秒——
陈缚伸手,反手捏住了那人的下巴,让他抬头。
语气更冷了。
比这破天儿冷多了。
“看着她的眼睛。”陈缚毫不让步,“认真点。”
虞迦书发现陈缚比她在乎这个道歉的真心。
她也很听话。
既然陈缚要认真,那她也要认真。
那人被陈缚捏着下巴,被逼抬头看着虞迦书,眼神还是倔的。
虞迦书看着他,笑了:“不小心的,那瓶子能从几米开外的位置飞到我脸上?你这手上是抹油了?豌豆射手都没你的手这么能丢。”
这是不是故意的,太明显了。
“就是。”蒋行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接话很快,“你不是故意的心虚什么?跑什么啊?”
何晨辉懒洋洋的,补刀:“别跑了,陈缚逮你都不用费劲。”
刚才围在旁边的那些黑子现在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看陈缚这边根本没打算饶过谁的样子,赶紧溜了。
而且这个时间,RT自己的粉丝也赶过来了。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那人被孙让卡在这里,陈缚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他。
草,说好的陈缚从来不管这些事呢?
现在——
好像只能道歉。
他装作诚恳的样子,又认真道歉了一句:“对不起,Swan选手。”
虞迦书看着他:“给陈缚道歉。”
那人:……草!
你们他妈的有病吧??
他叫我给你道歉,你叫我给他道歉?
根本拗不过。
那人又十分不情愿地,转头对陈缚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
陈缚对自己的事情就明显没那么上心,“嗯”了一声,随后侧身过来,站在虞迦书旁边。
他跟大家说:“先上车,外面冷。”
这人,还得再教育一下。
陈缚都再次下命令了,大家也听话,乖乖上了车,不过都扒在车窗边偷看。
蒋行一边看戏一遍碎碎念。
“我说他要是去砸别人,这事儿可能都没那么严重。”
“他怎么敢朝虞迦书动手啊,这不得给队长气炸?”
司灵清轻咳了一声,示意蒋行不要把话说得太明显了,在司灵清看来,说这话,蒋行都要直接帮陈缚暴露了。
但虞迦书心大,蒋行也心大。
蒋行还以为旁边这位姑娘在暗示自己什么,比如——
我也是个女孩子啊,这队伍里又不是只有Swan!
来源于蒋行对女生心思多的刻板印象,觉着这不会就是传中说的,女生之间的小心思吧?!
于是他转头,觉得自己很懂。
“没事儿啊,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哥也会第一个为你冲锋陷阵的!”
这样应该很安心吧?
蒋行很是得意,转头看过去,本来是想得到点表扬的,但最终得到的却是司灵清突然匆匆撇开的眼神。
蒋行:?
什么,他哄妹子的水平真的有那么烂吗?
陈缚和孙让过了十几分钟才慢悠悠上车,刚上来就被问是不是还有什么后续。
陈缚没回答。
孙让抢答:“缚神叫他写手写道歉信,发在微博上公开道歉,要本人出镜手持道歉信,还要手持身份证。”
这完全就是公开处刑…
“他能答应么?”虞迦书问。
“反正现在是答应了,陈缚跟他说,这事要是实名制道个歉,Swan可能就原谅了,但若是不愿意主动道歉——”
孙让说着,自己咽了咽口水,想起刚才陈缚那阴沉的表情。
“陈缚就说了句。”
“如果不想让他做更多的话。”
有时候是觉得没有必要,但若是陈缚想做点什么,也是轻易的。
大家:。
感觉这其实也是一种威胁和恐吓。
这算是勉强告一段落,回去的路上,陈缚主动坐在了虞迦书旁边的位置,刚行驶离开会场一段距离。
陈缚就主动问她:“你今天格外不开心,怎么的?”
“就觉得很失落,这一分我们应该拿下的。”虞迦书也直接。
“比赛场上没有应该这两字。”陈缚说,“本来就是风云变化,什么情况都可能会出现,而且赛前我们就已经考虑过了,今天会输的可能性。”
虞迦书舔舔唇。
这些道理她知道,但她不开心。
她敛眸,又说:“总觉得自己欠你了什么。”
陈缚:“?”
虞迦书:“比赛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打,把这场比赛拿下,给所有人看看我们的实力。”
陈缚轻笑,安静听她说。
“外面现在对我们的舆论那么不好,还说我们是假赛队,我听了反正觉得不舒服,想拿出点实力狠狠打他们的脸!”
然而现实没有那么顺利。
“而且,我们输了这一场,也意味着我们的命运被别的队伍捏住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虞迦书倏然抬头,看着他:“你自己不觉得不开心吗?”
陈缚往后靠了一下,回应道:“输了比赛一定会有些失落,但总不能因为一场比赛的失利就沉浸在情绪里,你以为我以前那些年职业都是白打的?”
他打职业的经验教会了他“挨打”。
“不会不甘心吗?”虞迦书又问。
“会。”陈缚说,“不甘心就努力训练,下次再杀回来。”
虞迦书微微点头,没有往下说,只是陈缚还在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她——
“没有人的职业生涯是一帆风顺的。”
“这本来就是一个永攀高峰,没有顶点的事业。”
“都是在不断的失败和挨打中成长的,打职业的,没经历过失败的痛就不算完整。”
他说。
“还会有未来的。”
虞迦书听着,看样子是听进去了,陈缚本来还觉得挺欣慰的。
结果。
小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非常礼貌,认真地问他。
“你还能打几年?”
陈缚:。
他这个年纪,确实,没两年了。
…
回基地以后,队伍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赛后复盘,至于整个赛季的复盘,还得再放一放。
教练组也开始做两手准备。
如果YDG输了一场,那就是RT进季后赛,但若是他们两个大场都赢了,就跟RT同分。
在同分的情况下。
看的是两支队伍的小分胜负场,YDG要把RT挤出季后赛目前只有一个可能性——
两场全胜,并且是要以2-0的大积分胜的。
最近YDG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所以目前两支队伍到底谁进谁出,都还不是特别清晰。
今天早早地就进入到了休息时间。
虞迦书的直播时间还没播完,到了月底补作业的时候,又只能回去电脑前继续补那直播时长。
晚上刚直播了没多久。
直播间忽然开始又些卡顿,来的人很多。
她切过去一看,果然是有人在自己的直播间吵起架来了,偶尔这样的时候,虞迦书都会直接关掉弹幕提醒,让房管来控场。
今天看了一眼。
-【卧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真的有人拿水瓶丢你啊?】
-【哪家粉丝这么没素质啊。】
-【呵呵,丢水瓶骂人是人家不对,但没人觉得陈缚这次太过分了一点吗?按头道了歉还不行。】
-【就是,以后人怎么混啊。】
-【拿自己的身份在压人呢……】
-【我来看看这娇贵的Swan公主哪里受伤啦?我瞧着这不挺好的吗?】
稍微一看就知道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又发酵了。
虞迦书撑着脸,等排位,缓缓开口:“有的人真奇怪啊,我寻思着我们不是受害方吗?是有人在门口砸我们,不是我们砸人,怎么这还能怪上我们来了?”
-【人家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别太咄咄逼人了!】
“我咄咄逼人?”虞迦书挑眉,“你把脸伸过来,我给你一耳光,然后我再给你道个歉,你这样看成么?”
-【实际上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你装什么装,恶心死了白莲花。气流刘无令爸叭二吴】
“不是我说你这位大姐。”虞迦书扶额,“杀人未遂也叫杀人,动机是动机,结果是结果,因为没伤到我就不用道歉了吗?”
要不是陈缚用后背挡下。
她应该真的负伤了。
具体会负伤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绝对不轻。
当时那水瓶飞过来的速度极快,那个人很明显非常用力,并且是有预谋地瞄准了她。
“我看你们还挺会当网络圣母的,喜欢帮受害者原谅不说,还来数落起受害方的不是了。”
“这么喜欢心疼人家,干脆自己去给人当沙包好了。”
“反正你们不是不怕挨揍吗?不是觉得我们这反应太大了吗?”
虞迦书慢悠悠地跟这弹幕里的黑子对着线,陈缚忽然从外面回来,还给虞迦书带了一大包新的零食。
一进来就撞见这小姑娘又在骂人。
“怎么了?”陈缚问。
“来得正好。”虞迦书抬头,“派你去调查一下,今天下午那个人到底是发了什么样的微博内容能让人那么心疼。”
简单一句话,陈缚就大概了解到了情况,微微皱眉。
“行,我看看。”
虞迦书这边游戏刚好开了,顺势关掉弹幕认真操作游戏,陈缚则是在一边了解情况。
她很认真地在操作,偶尔一个余光睨过去看看陈缚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但陈缚一直在划拉手机,她也没看出个什么。
可能是叫孙让去处理这事了。
战队经理,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
虞迦书等到一局游戏结束,她本来想问陈缚后续,结果就看到他的手在飞快地按戳屏幕。
这手速,这表情。
一看就是跟人在打字吵架呢。
陈缚还会跟人在网上打字吵架?不想是他的风格,他一贯不喜欢给某些人眼色,喜欢冷处理。
抱着这样好奇的心情。
虞迦书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博,刚打开就被推送了很多条。
-【我都还没说疼不疼,你们就替我觉得不疼了?】
-【砖头是没砸你们自己脚上。】
还有人说——
“你作为公众人物,怎么可以带头网暴别人啊,这事线下解决就解决了,还要人家再在网上被骂一次。”
“就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那么玻璃心?”
“陈缚,你以前好像也没这么小气啊。”
“每个选手和战队都有黑子,人家怎么就对黑子无动于衷呢,轮到你们了就这么咬着不放。”
虞迦书很好奇陈缚会怎么回复,眼巴巴地看着他。
没过几秒,陈缚的回复弹出来了。
-【我们是电竞选手,不是电竞明星,也是普通人。】
-【谁规定的电竞选手被人欺负、辱骂甚至是动手就得忍着的?】
她看到陈缚的手指点了点。
表情挺凶的,敲出五个字——
【给你们惯的?】
因为没有人追责,就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因当了。
虞迦书看到这句,小声感叹:“好凶哦。”
陈缚听到,微微抬眸。
“替你凶的,你装作那么害怕的样子做什么。”他看了她一眼。
虞迦书:“你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她伸手,给陈缚鼓了个掌表示——
请继续。
陈缚嗤了一道,敛眸:“补你的作业去。”
“好的队长。”她乖乖的。
要不是她直播作业没补完,也不止于沦落到要跟人吵架的时候她不在场。
反而是陈缚这个一向沉稳的前辈。
在为她冲锋陷阵。
这场直播她一直补到凌晨四点才结束,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很困,但还是看了一眼陈缚的微博。
难得见他微博动态这么多。
有一句话虞迦书印象深刻——
【行,按照这个逻辑,人死透了再道歉?】
虞迦书看完,心中飘过一句。
嘴巴真毒啊陈缚——
随后直接昏睡过去。
…
陈缚怒怼网友一整晚这事,自然在第二天就上了热搜,甚至还上了个话题。
《电竞选手到底该不该承担这些舆论》
现役选手没几个直接出面的,倒是有几个退役的老选手@了陈缚的微博,力挺。
-【有的黑子真的适可而止,老子是打职业的不是你出气的沙包。】
-【少拿娱乐圈那套来混电竞圈。】
这事在网上吵个没完,还好RT的赛程结束得早,这几日也难得可以休息一下。
有一种高考结束后,考都考完了,只能等待命运的洗礼的错觉。
妈妈那边情况稳定,再过一两周也该从治疗仓里转出来了。
只是转出后,虞红还需要在医院进行大约半年的观察,恢复情况良好即可出院。
现在虽然还没从治疗仓出来,但虞迦书跟姐姐说,她想去一趟医院。
虞迦书大部分时候都在基地呆着,突然说要出门,大家都有些不习惯,蒋行还调侃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虞迦书懒得理他,背上包就准备出门。
从基地到医院的公交路线,她背得很熟了,之前一直忙于训练和比赛,去医院的机会也不多,偶尔虞迦书都会想。
背得那么熟悉的路线,怎么还没有机会坐车去看妈妈?
今天难得休息,她准备去。
结果也没有顺利用上这背得很熟悉的路线,因为她刚出去,就碰到骚包老男人靠在门口车上,一副偶遇的表情。
“要出去?”他问。
“嗯。”
陈缚勾了勾手指上的钥匙,说:“正好我要出去兜风,去哪儿?送你。”
可以搭顺风车。
挺好。
虞迦书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好,我去市中心医院。”
她去医院,就是去看妈妈的。
一说到这个话题,难免觉得她辛苦。
陈缚嗯了一声,他知道她母亲的情况实在是不好,现在后续也需要很高昂的费用。
至于钱这事儿。
“虞迦书。”陈缚突然叫住她。
“嗯?”
“你那边要是缺钱,可以找我。”他顿了顿,又怕伤了小女孩儿的自尊心,“可以算是借的。”
她绝对不会伸手找他“要”,他要给,还只能用“借”的名义。
虞迦书听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撑着脸看向窗外,稍微安静沉默了几秒。
她就算不是很懂陈缚平时里的吃穿和用品,但至少也看得出来。
陈缚的确是个很富的公子哥。
她转回头来,看着他。
“或许那些钱对你来说是不痛不痒。”
“但那也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现在靠自己也能赚到这个钱,你这是看不起我的赚钱能力!”
陈缚:“……”
陈缚:“没有。”
她的脑回路总是那么奇怪。
他就是,很单纯的,不想让她因为钱而辛苦。
虞迦书看陈缚那在认真思考的表情,总觉得陈缚在担心什么,她脑光一闪。
“你放心,我缺钱也不会去为了钱打假赛…”
“不会让你重蹈覆辙的!”
陈缚:“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缚:……
再一次沉默。
他总不能说,他在想。
怎么才能把自己的钱自然而然地变成她的?
作者有话说:
保护老婆陈缚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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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努力多更一点,尽量赶在年前完结T.T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