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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和福尔摩斯谈恋爱 秋水晴 5474 2024-04-23 14:38:26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在夕阳的庄园下散步。

夕阳如画,庄园的春天鲜花盛放,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穿着休闲翻领衬衫的男人和一袭浅紫色连衣裙的女孩在庄园的小道上并肩而行,远远看去,像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我看了格雷戈里先生给的案宗。”

福尔摩斯刚才在露台抽过雪茄,身上还有残留的烟草味,淡淡的,但并不难闻,阿加莎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

她手里拿着刚才庄园的园丁剪下来送给她的粉色玫瑰,问福尔摩斯:“所以你现在有线索了?”

“有一点吧。”

福尔摩斯一只手插在兜里,神色沉吟,“半年期间,一共发生了十二起袭击案,有三起我认为只是年轻人在山上玩耍时,故意恶作剧来吓唬同行的女伴的。因为这三起的女士虽然受到惊吓,但她们其实并没有受伤,她们只是听到有脚步声在跟着她们,在她们感到害怕呼救之后,同伴就很快找到她们。”

这并不奇怪,年轻人出门郊游,有男有女,有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伙子们恶作剧,吓唬女同伴,事后女同伴向他们寻求庇护,既能享受女同伴的依赖,又满足了自己心中的英雄情结。

福尔摩斯在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华生或是阿加莎,将发现的线索说起来,其实也是一次信息整理和重建的过程。

阿加莎已经习惯了福尔摩斯的工作模式,只是安静地听着,神情所有所思。

除了三起袭击案是年轻人恶作剧之外,还有两起是蓄意抢劫,其中一名女士被捂住口鼻,不醒人事后身上的钱包和珠宝被人拿走,同伴发现她时,她躺在离大路不远的灌木里,除了面部被捂晕时导致的伤痕,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相比起被人捂晕受伤的女士,另一起抢劫案就显得有些滑稽,那位女士正在散步,忽然有人在她背后警告她,说他手里有枪,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将身上财物交出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单身女士不要试图跟男人抗衡,那位女士相当识时务,将身上的钱财放下后,就快速往前狂奔。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有枪,也不知道他的身形长相,只知这种情况下尽快远离危险找到同伴才是上策。

这两起抢劫案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至于剩下来的四起案件,我觉得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这几位女士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从背后袭击,她们走进林径深处的原因也很一致,卢卡斯小姐和其中一位金小姐,是因为听到有婴儿在哭,事实是这样的山林不可能会有婴儿,她们听到的婴儿哭声,应该只是猫叫。有一位小姐是听到有幼犬的哀叫声,最后一位是说她看到有一只小猫待在树上下不来,才过去的。”

阿加莎:“卢卡斯小姐是这几起案件里,最后的那位受害者吗?”

福尔摩斯点头,“而半个月后,她再次在金帕克山林里遇害。但我很确定,这是两起完全不同的案件,卢卡斯小姐被杀,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阿加莎的手指轻抚着手里柔软的玫瑰花瓣,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根据格雷戈里先生所说的,她离开别墅的时候,心情很好,还说跟夕阳有一场美丽的约会。按照常理而言,她半个月前在金帕克山林被人袭击,如果没人陪同,不可能会孤身一人去山上看夕阳。”

尤其是这些袭击案经过媒体报道之后,金帕克山林应该已经成为年轻女士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地方,又怎么会自己独自上山看夕阳呢。

连环袭击案暂时还是没有头绪,现在警方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可能也会让对方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但是卢卡斯小姐的凶杀案,却还是有点头绪的。

阿加莎微微侧头,看着夕阳下的福尔摩斯,“明天去马场吗?”

柔和的阳光下,福尔摩斯若有所思的侧脸显得十分立体,英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

这个男人认真思考的模样,总是能不经意惊艳了他人。

福尔摩斯点头,灰色的眼里带着点笑意,语气轻快,“去一趟马场,关于卢卡斯小姐的许多事情,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既然是熟人作案,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有的。去一趟,找人聊聊天,福尔摩斯心里或许就大概有谱了。

每逢这种时候,阿加莎都不得不佩服他。

庄园很大,真要走完估计要花半天的时间,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在天黑前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回去的时候格雷戈里先生已经回来。

他的领结被拽得有点歪,脸色有些疲倦地坐在沙发上,见到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先生回来,连忙起来迎了上去。

短短半天,格雷戈里先生从开始光鲜亮丽的形象,变成此刻这样灰头土脸。

年轻的警探在山上发现了埋尸的地方,要下山找同事上山封锁现场,同事负责挖尸,他负责带福尔摩斯和阿加莎下山,将两位从伦敦而来的贵客送到庄园后,又赶回警察厅借调案宗,然后又要去金帕克山上看挖尸挖得怎么样,安排后续工作。

阿加莎想想格雷戈里先生从发现那只人手后忙到现在,就深感同情。

此刻仪容不太整洁,也情有可原。

格雷戈里先生对自己怠慢了贵客感到抱歉,但阿加莎表现得相当善解人意。

“格雷戈里先生,你今天太累了,不必特意招待我和福尔摩斯先生。”

年轻的女孩梨涡浅现,轻柔的声音格外悦耳,“我们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来当客人让人服侍的。”

话是这么说,但格雷戈里先生想到自己安排好的事情被打乱,难免有些郁闷。

他领着两人到客厅,几人在沙发上落座,佣人端上饮料和点心。

福尔摩斯对饮料和点心都没什么兴趣,只对山上挖尸挖得怎么样感兴趣。

福尔摩斯:“挖完了吗?”

端着红茶的格雷戈里先生手微微一顿,没反应过来。

福尔摩斯微笑着补充,“就是那个大型埋尸现场,我和杜兰小姐离开的时候,你的小伙伴们正忙得热火朝天,你刚才不是又到山上去了吗?”

这位来自伦敦的顾问先生还真是时刻心系工作。

格雷戈里先生心里嘀咕着,他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才有时间坐下来喝一口咖啡,居然还得谈工作。

格雷戈里先生抿了一口咖啡,看了阿加莎一眼。

他想起在山上发现那只人手时,福尔摩斯将阿加莎的脑袋摁在怀里的场景,担心接下来描述的事情会吓到眼前这位可爱迷人的小姐。

可阿加莎弯着一双明眸,说道:“格雷格里先生,不用顾虑我。光是听,并不会吓到我。”

事实上,她真要在现场待着也不会吓到。

虽然不管心理还是视觉,都会受到冲击,但她不会害怕。她父亲经手过的案件,都是大案,凶手穷凶极恶,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场面,她都听说过的。

当然,这些话不能告诉在座的两位男士。

但她确实不害怕听到这些事情。

格雷戈里先生放下心来,将山上的情况大概告诉他们。

“发现的那些尸体,并不完整。法医初步鉴定都是女性,死亡时间并不在相同,我们看到的那只人手,是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考虑到冬天的时候山上气温较低,最近的这个受害者应该在近期开始腐败的,遇害时间应该在半年前。除了那只人手,还挖出了头颅和身体部分。另外还挖出三具死亡时间并不一致的人体骷髅,白骨化的程度不一,但每具尸体都不完整,有一个相同的地方是,她们都失去了左手的食指。”

说起这个,格雷戈里先生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疼,这个埋尸现场的发现,都不知道闻风而来的记者会做出什么文章,到时候破案的压力又得来到他这里。

破案的压力还是其次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现场,每挖出一具尸体,他的心就跟着重重地跳一下。

可是挖出来的,并不只是尸体。

格雷戈里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挖出来的不止有人体组织和骨骼,还有动物的。你们能想象吗?那里居然埋了七只小猫和八只小狗!”

阿加莎:“……”

这种事情,福尔摩斯也是头一次听说,有些诧异地看向格雷戈里先生。

格雷戈里先生说起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手,仿佛自言自语:“那些女士们有什么错呢?小猫小狗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天哪,我一闭上眼睛就尽是她们的尸体骸骨。”

年轻人的声音里透着痛苦,福尔摩斯一向只擅长补刀不擅长安慰,为免弄巧成拙说多错多,只好摸出一粒薄荷糖出来含着。

阿加莎倒是学过一些心理疗法,能帮助人摆脱一些恐怕的记忆。学习心理的人,多少都会懂一点心理疗法,但需要对方的配合。

作为一名警探,格雷戈里先生的表现真的不能说及格,不过这时候英国的警察系统本来就还是雏形,还没成熟,各地的考察标准也并不统一,难怪福尔摩斯动则吐槽。

阿加莎看着格雷戈里先生,忽然说:“我可以帮你。”

格雷戈里先生:???

福尔摩斯也很意外地看向阿加莎。

“我懂一点心理学,也学过一些简单的心理疗法,如果你愿意,可以让我试试帮你摆脱脑海里那些记忆。”

大概感觉自己表现得有点像神棍,阿加莎脸上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当然,只是试试,效果因人而异的。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让我试试。”

格雷戈里先生当然是不相信阿加莎的,可是两天之内,他对阿加莎的好感已经到了极点,年轻的小伙子遇见了心仪的女孩,当然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啊!

不管信不信,格雷戈里先生反正是愿意给阿加莎试试了。

旁观的福尔摩斯就看着格雷戈里先生在阿加莎轻柔的口令下,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被催眠了似的,等到阿加莎拍他的肩膀时,他才恍然地张开眼睛。

格雷戈里先生面露惊喜,跟阿加莎说道:“杜兰小姐,我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您竟然真的会心理疗法,太神奇了!”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不觉得神奇,他觉得格雷戈里先生的表现有点过于浮夸,难道真的有用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福尔摩斯在和格雷戈里先生谈论案件的事情,都表现得有点心不在焉。

他打量着格雷戈里先生,原本郁结在眉间的痛苦都尽数散去,并不像做戏。

福尔摩斯打算跟格雷戈里先生谈完事情之后,去找阿加莎试一试阿加莎所说的心理疗法到底是什么体验。

“因为埋尸的地方在金帕克山,加上最近半年发生的连环袭击,令人不得不将这些事情难过联系在一起。如果这些同一个人做的,这人藏得也太深了。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塔维斯托克小镇上到底藏着多少个残忍的凶徒?真是想想都觉得令人头疼。”

经过阿加莎的心理疗法,格雷戈里先生脑海里依然有那些记忆,却仿佛变得没那么令他难受。他神色凝重地跟福尔摩斯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您对这些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福尔摩斯背靠椅背,这回不摸薄荷糖了,他摸出一根雪茄在指尖转动,“我暂时没什么想法。格雷戈里先生,我看过你借调出来的案宗,九起案件里有四起作案手法相似,其余五起的作案手法并无相似之处,断然不会是同一个人。你提到埋尸的地方不仅有人体组织和骨骼,还有小动物的尸体。有小动物的尸体倒是令我想起连环袭击案里,行凶者用小猫小狗作诱饵,哄骗那些小姐中计的做法。”

格雷戈里先生叹息:“会是同一个人吗?”

福尔摩斯:“按常理来说,不会。想要找到凶手,有时候要学会在他们的角度想事情。埋尸者杀人分尸,虐杀小动物,肯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他都是通过‘虐杀’这个行为实现的。但是连环袭击案,并不是。一个人的作案手法是有偏好的,并不会轻易改变。”

格雷戈里先生神色有些失望,“现在的情况,岂不是连环袭击案没有任何进展,反而又多出一个连环杀人案来?”

“那也没那么悲观。”

福尔摩斯修长的手指敲着雪茄,微笑着说道:“至少,卢卡斯小姐的凶杀案点线索了。”

福尔摩斯简要地将他对卢卡斯小姐被杀一案的推测告诉格雷戈里先生,格雷戈里先生虽然觉得很意外,但只要有希望破案,他都乐见。

格雷戈里先生说:“我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罗斯上校,跟他说来自伦敦的客人想去参观他们的马场,他表示非常欢迎。明日用过早餐,我就带您与杜兰小姐去马场。”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庄园的佣人准备好晚餐,叫他们去吃饭。

用过晚餐之后,格雷戈里先生向福尔摩斯和阿加莎展示他的酒柜,阿加莎能喝一点酒,但并不懂酒,因此将空间留给两位喜欢喝酒的男士。

阿加莎前脚刚离开,福尔摩斯就摸出两根雪茄,扔了一根给格雷戈里。

“这里可以抽烟吗?”

“可以的。”

格雷戈里先生主动掏出火柴,给他点着雪茄。

接下来就是两位男士交流爱好的时间,格雷戈里先生平时不止爱喝酒,也会抽雪茄。

格雷戈里先生嘴里叼着雪茄去酒柜前挑酒。

福尔摩斯倚着旁边的墙壁吞云吐雾,喟叹着说道:“我居然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抽烟,天晓得我是怎么忍受的。”

格雷戈里先生闻言,忍俊不禁,“是为了杜兰小姐吗?福尔摩斯先生,您真是个体贴入微的雇主。”

体贴入微的雇主?

福尔摩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吐出,心想我和阿加莎可不只是老板和员工那么简单的关系。

但那是能跟你说的吗?

这时,格雷戈里先生又说:“我从前不抽烟,警察厅里的警探个个都是老烟枪,如果我不抽就显得格格不入,所以也变成了烟枪。”

福尔摩斯只是笑着“哦”了一声,没接腔往下聊。

格雷戈里先生见福尔摩斯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于是将闲谈的走向扯到了阿加莎身上。

“杜兰小姐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福尔摩斯先生,你觉得呢?”

福尔摩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你想追求她?”

格雷戈里先生没有否认,“美丽的人和事,都会令人向往。更何况杜兰小姐不仅人美,还很有才华。福尔摩斯先生,我从未见过哪个年轻的小姐竟会对心理学感兴趣,还能自学心理疗法。”

手里的雪茄抽着抽着,就好似变了味儿似的,福尔摩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慢慢说道,“她过两天要回伦敦了。”

格雷戈里先生仿佛没听见福尔摩斯的那些话,他笑着挑出一瓶红酒,拿着一个开瓶器,向福尔摩斯发出邀请,“福尔摩斯先生,来喝酒吗?”

格雷戈里先生作为一个警探,经验十分不足,但作为一个富二代,对雪茄和酒的研究却十分到位。

福尔摩斯在这些方面跟他交谈甚欢。

阿加莎回卧室之后,点了墙上的蝶形壁灯发呆。房间的布置精美,床褥也是全新的,是全然陌生的环境,这种感觉,令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心里难以平静。

她干脆靠着床头,就着壁灯的光线翻着一本闲书,翻着翻着,不小心迷糊过去,直到一个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她带着睡意醒来。

阿加莎想起福尔摩斯晚上跟格雷戈里先生喝酒的事情,想起晚上看到满满一墙壁的红酒,阿加莎觉得福尔摩斯应该不会少喝。

喝多了是其次,主要是这个福尔摩斯胃有毛病,有时候像个易碎品。

阿加莎听到脚步声,连忙起来开门。

开了门,却见福尔摩斯站在她的房门口。

彼此都没想到会看见对方,因此都微微愣了一下。

福尔摩斯眯着灰色的眼睛,“怎么还没睡?”

阿加莎没有回答他,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靠近福尔摩斯。

女孩突如其来的靠近,带来一阵属于她身上的淡淡花香,福尔摩斯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阿加莎凑近福尔摩斯,毫不意外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又是酒又是烟,阿加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晚上喝了多少?”

福尔摩斯举起手,五个手指都竖了起来。

阿加莎大惊失色,“五瓶?”

完蛋了,那福尔摩斯岂不是离胃出血不远了?华生医生知道了,得念叨死她。

福尔摩斯却摇头,“是我们尝了五种不同的酒。”

阿加莎松了一口气,疑惑问道:“既然你没喝多,怎么走错房门了呢?”

福尔摩斯想了想,跟阿加莎说:“我晚上看到你让格雷戈里先生闭上眼睛,又是让他放松想象看到大海,又是将手里拿着的一把石头往海里扔,等他张开眼睛后,情绪好像变平静了许多。我很疑惑,那样真的能让人忘记一些恐怖的记忆吗?”

这个……

理论上说是可以的,但效果怎样,因人而异。

阿加莎自认是班门弄斧,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而已。

福尔摩斯:“我也想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看上去仿佛是催眠。”

阿加莎无语地看了福尔摩斯一眼,“你有什么恐怖的记忆吗?”

恐怖的记忆?

福尔摩斯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阿加莎瞅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的心理异常强大,没什么事情会令你觉得恐怖。而且你的自我防御意识非常强,不会轻易听我的口令。”

福尔摩斯还想说什么。

可是阿加莎不给他这个机会,弯着眼睛跟他说晚安之后,就毫不留情地把房门关上。

福尔摩斯看着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头。

格雷戈里可以试,他却不可以。

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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