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你可以亲吻你的女朋友了。”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木鹤暗暗为自己鼓掌,别以为只有他才会撩,她也会好么, 这不是简简单单就把主动权夺回来了吗?
霍斯衡定定地看着她, 幽深眸底浮现他难以想象出来的柔情,清亮如光,他微微勾唇笑了笑, 连眉梢都染上愉悦笑意,接着, 低笑出声。
悄悄提前回来, 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都没想到,她给他准备了更大的惊喜。霍斯衡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 但当它真正来临,沉稳自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心难以克制地急促跳动着, 一下比一下剧烈。
前天, 他在祠堂,当着祖宗们的面,从老爷子手上接过百年大家族沉甸甸的继承人之位,对任何一个追逐权势富贵的霍家人来说,无疑就是人生的巅峰时刻。
在他看来,不过尔尔。
远远没有此时此刻来得震撼。
眼前娇俏明媚的她, 才是鲜活生动的存在,值得他用一生珍之重之。
木鹤闭着双眼,被那喑沉性感的笑声烫红了耳朵,他还在等什么,到底亲不亲啊?不亲就算了,她仰着脖子很累的好吗?刚撇了撇嘴,就有灼热气息吻了上来。
他覆在她后腰的手一个用力,慢慢地将她压向他,然后收紧双臂,她全然落入他的掌控范围中。
她在他温柔而霸道的吻中,意乱情迷,像最柔软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以此宣告主权。
霍斯衡气息略乱,贴着她的唇角,嗓音微哑:“央央,你真的确定吗?”
亲都亲了,还问这种问题……
木鹤不说话,主动回亲他一下,这算是回答了吧?
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要是意会不了,可别怪她第二次反悔。
“央央,”他轻喊她名字,然后就换成了俄语,“ялюблютебя。”
木鹤黑眸瞪大,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句俄语的意思,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就为跟他表白时派上用场,他跟她说的是——
我爱你。
央央,我爱你。
就在这短暂的失神间,木鹤感觉到他的舌尖从唇心穿入,她毫无准备,微启的齿关被他轻轻一抵就开了,初始动作生疏,很快便无师自通……极尽亲`密。
她心跳猛地加速,呼吸全被夺走了,酥`麻感从舌尖传到舌根,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吟,羞得满脸通红,想推开他,反而被抱得更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
狂风暴雨终于停歇,木鹤埋在他胸口,不停地喘气:“你……”
霍斯衡猜到她要问什么:“之前还不是。”
木鹤听明白了,之前的都是小打小闹,现在他有了男朋友的正式名分,当然要来真的了。不过,他是不是适应得太快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来,盖章似的:“不能反悔了。”
谁想反悔了?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所以,他们以后就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珍珠都没这么真。
接吻虽然耗去了一部分体力,但不足以抵消今晚那顿火锅的热量,木鹤也不想那么早上楼,在外面他都这么肆无忌惮,等回到家里还得了?她得好好缓一缓。
月色不错,他们在小区里走了大半圈,微风送来阵阵馥郁的花香,木鹤心情极好,脚步轻松,还哼起了歌。前面就是小花园,春意盎然,花儿竞相开放,姹紫嫣红,迎风招展,婀娜多姿,她弯着腰一朵朵地去闻。
霍斯衡见她喜欢,随手折下一枝月季,去掉了尖刺。木鹤只觉颊边微凉,侧头一看,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正贴着脸,她取下来,娇嗔道:“破坏公物。”
心里却生出甜意,花并不是必要的,可她还是被这种浪漫和仪式感取悦到了。
她低下头闻了闻手中的月季花,这朵是最香的。
等散完步回去,木鹤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个空酒瓶,装了适量的矿泉水后,将花插进去,捧着各个角度看了又看,碗碗感染了她的开心,也摇着尾巴在她脚边晃来晃去:“喵喵喵!”
木鹤用手机拍好照片,发到微博小号:“和X先生谈恋爱的第一天,他送的花。从小区花园摘的,嘘~【图片】”
又忍不住去微信戳钟离非:“非非,我脱单了!!!你是全世界第三个知道的”
钟离非:“说好的很难追呢【微笑】”距离她说这句话过去不到三小时!
木鹤心虚地反驳:“你不是教我以退为进吗?”
钟离非:“退的速度太快,我严重怀疑你还能不能进了”
“请组织务必相信我”
钟离非:“采访一下,现在是什么心情”
木鹤想了想:“大概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钟离非:“我看是春心荡漾才对吧”
“恭喜木老师得偿所愿,抱得美男归”
被冷落的美男看过来了,木鹤顿时见色忘友,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就把手机丢一边,毫不费力就把他扑倒,这样那样起来了。
碗碗炸毛了,它只是一只纯洁的小猫咪,为什么要让它看到这些羞羞的画面?
夜深情浓,难舍难分。
木鹤拖着绵`软的身体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眸含水光,唇色艳丽,还微微肿着,她拍拍发烫的脸,冷静冷静。
她慢悠悠地卸妆、洗头、淋浴、泡澡,整个过程花了将近一小时。
还好金月湾的安保性高,狗仔进不来,不然要是被拍到的话就麻烦了。
公司那边肯定也要瞒着,那么,就只能暂时委屈他,开展地下恋情了。
木鹤打算去隔壁找他商量,谁知出来就看到人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她床上了,这新上任的男朋友可真够自觉啊,她忽然想起浴室玻璃是磨砂的,抱住手臂:“你没偷看吧?”
霍斯衡之前确实无意中透过那面磨砂玻璃看过她朦胧而曼妙的身姿,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还用得着偷看?”
不偷看就是要光明正大地看咯,木鹤领会到他话中的深意,羞恼地拿起枕头砸到他身上,她那点力气不痛不痒的,还被他反拉了过去,倒在他身侧。
一通胡闹后。
木鹤钻进被子里,说起正事:“公司不准旗下艺人谈恋爱。”其实,粉丝对女艺人恋爱还比较宽容,像某些偶像派的流量男星,公布恋情基本等同于洗粉。
闻言,霍斯衡微眯起眼,霍斯文什么时候定下这条规定了?
见他沉默,木鹤又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工作和私人生活她分得很开,不是没想过公开恋情会影响到事业,但更多的是考虑到以他的性子,不会喜欢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她设想的是,低调恋爱,等结婚了直接在微博po出结婚证,跟粉丝们分享喜讯。
当然,如果被曝光的话,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认。
霍斯衡也有所顾虑,继承人交接仪式结束后,霍家表面看似一片平静,实际仍然暗潮汹涌,他不希望她牵扯进来,眼下秘而不宣倒是最好的选择。
他轻抚平她的眉心,笑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果然是懂她的。
“郗衡,”木鹤抱着他软声撒娇,“你真好。”
相比甜言蜜语,霍斯衡更喜欢实际的表示,外面的融融春意被搬进室内,弥漫到各个角落,连睡在猫窝里的碗碗都惬意地打起了小呼噜。
摆在床边小圆木桌上的月季花,含羞露怯,释放出醉人的芬芳。
木鹤的睡意全被亲走了,兴致勃勃地和他聊天,接了新戏,跟老师学习跳舞……聊到半夜两点多,她总算困了,掩口打个呵欠,发现身边的人没动静,偏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均匀,眉宇间有着明显的倦意。
霍斯衡这五天都没怎么睡,温香软玉在怀,她的气息和嗓音都是最好的催眠剂,他渐渐地沉入深度睡眠中。
木鹤凑上去亲他:“晚安。”
“呀溜不溜几比呀。”
闭眼前,她提醒自己,不管明早发现什么异样,都绝对不能用手去碰!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木鹤醒来,男人还在睡,半张脸压在白色枕头上,黑色短发微乱地垂在额前,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照样帅得一塌糊涂。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了。
她伸出手去描摹他的轮廓,剑眉挺鼻薄唇下巴,又欣赏了好一会儿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吃完早餐,木鹤回卧室看一眼,他连姿势都没换,她轻掩上门出去了。
坐在车里穿过一路春色来到公司,木鹤刚进门,谭绵就注意到她手上戴着那枚独特的黑色戒指,好奇道:“央央,你怎么又把它戴上了?”
木鹤怀揣着不为人知的欢喜:“因为……好看呀。”
他说过,戴上戒指就是他的人了,这是她回他的仪式感。
谭绵也觉得挺好看的,但她的心都被惊天大八卦占满了:“央央你知道富春城的霍家吗?!”
木鹤点点头:“听说过。”
那就好,谭绵省略了一大堆科普资料,直奔主题:“前几天,霍家定下了新一任的继承人,叫霍斯衡。”
“听说长得可帅了,而且是单身未婚!不过,就算他相貌平平吧,光凭霍家继承人的身份,得有多少女人往上扑啊。可惜网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神秘兮兮的。”
谭绵托着下巴感慨:“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能这么好命嫁给他成为霍太太,上辈子得拯救银河系才能修来这样的福分吧。”
木鹤没有太在意,除了郗衡,她对其他男人都不感兴趣,只当八卦听听。
“有小道消息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十几岁才回的霍家,好像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如果是真的,只能说霍斯衡这个人……啧啧,了不得。”
“央央,你说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公司最高高在上那位,同样姓霍,名字里也有个斯,他会不会也是那个霍家的人啊?”谭绵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如果背后的靠山是霍家,那么,星宇的财大气粗就能解释得通了。”
没等木鹤回答,叶汐笑容满面地走进来了:“有个好消息,南城丁氏集团决定投资《北城有佳人》。”
谭绵迫不及待地问:“多少?”
叶汐比了比食指:“一个亿。”
“卧槽!”果然有钱人一出手就是以亿为单位。
叶汐看向木鹤:“晚上要跟投资商和制片方吃个饭。”
这是必要的人情应酬,作为女主角的木鹤是推脱不掉的:“好。”
她给郗衡发了条微信,简单把事情提了一遍:“今晚可能没那么早回,你自己吃饭。”
霍斯衡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窗帘挡住了外面全部的光,他揉着眉心,按亮手机,看到她发的信息,眸色沉了下来。
丁氏集团。
丁吾。
作者有话要说:霍先生的she吻了解一下?
当年和老徐确定关系也是在春天的某个晚上,都很害羞,在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时间挺晚了,他送我回宿舍,路边种着玉兰树,他就给我摘了一朵。那时就宝贝地当做定情信物了哈哈哈,夹在日记本里,每晚睡前都要拿出来看一眼。那时真傻兮兮的,他送的巧克力从来不舍得吃,全冻在冰箱里过期,最后被我妈扔掉。
现在花还在,他也在,我们家的小院里种着玉兰,有玫瑰月季,有草莓,还有秋千……
回头看写了这么多本,不管故事怎么变,男女主都是彼此的初恋,纯真美好圆满,因为我知道,那种爱情是真实存在的,希望你也能遇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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