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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9章

一星偶像逆袭计划 不知飞羽 3701 2024-07-29 08: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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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力舞这样的形式对于团队协作与临场发挥的要求很高,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留下商量对策的时间。

恰好的中场休息与上台前的准备,都预留出了可以探讨的空间。甚至这一场是三年级先上场表演,一二年级还有更多的几分钟思考。

“这样的选择对于三年级来说, 一方面是表示自己对学弟们的关爱。”卜宜年说到这里嗤笑一声,“另一方面, 也是实力的显现。就好像在说,以他们之间的默契,完全不需要那么久的磨合与讨论,可以直接上场表演。不过这也是种抢占先机的做法, 这次能给观众们‘先入为主’印象的就不是我们了。”

“听上去学长们深有体会?”夏元瞥了眼其他二年级赞同的表情, “之前已经吃过这方面的苦头了吗?”

果不其然,二年级们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卜宜年一个眼神拦下了蠢动的其他人,瞅了眼不讨喜的后辈:“这种时候再说那些无聊的事情也没有意义,不如先来好好看看他们表演得怎么样。如果与我们定下的主题冲撞,还得抓紧时间更换题目。”

安玛斯扯了扯夏元的衣服,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抬头沉静地注视着屏幕里缓缓升起的红色帷幕。包括星斗, 其他人的视线也凝聚过去,等待着三年级的出场。

此刻, 台下的所有人都抱有同样的好奇心与期待。

到底这场糅合尊严与权威、实力与计谋的比赛, 会用什么方式打响开战的第一枪。

厚重红布云一般地褪去,仅露出一刹的漆黑, 金色的光芒就撕破背景, 骤然照亮世界。

属于孩童的天真欢笑,在自由的风声中响起。过去的背景宛如陈旧的阳光层层叠叠铺洒, 泛起淡淡的怀念感伤。

两个身穿白衣白裤的少年穿过街道,嬉笑打闹。一会绕着建筑物幼稚地捉迷藏, 一会手拉手追赶飞走的鸟雀,一会随意地撑起身子,向上踢腿,做出个潇洒的街舞动作,一会对着街边的篮筐做出个帅气的投射。

轻盈的步伐间是活泼的舞蹈,看似玩耍的脚步实则带着奇妙的韵律。时而如优雅的白鹤,时而如张扬的孔雀,时而如欢快伶俐的鹂鸟。

不必思考何处是舞蹈,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本身就是舞蹈。

少年人的随性肆意、欢快自由、不羁浪荡,全在这两人悠闲地观光中体现,直叫人目不暇接。

“不愧是三年级。”有人低低地感叹,“这样的肌肉控制力,这样自然的表现感,也唯有历经三年打磨的他们才能做得到。”

“不止如此。”宫光希托着下巴,青翠的眼瞳里映出舞台上的影子,语气还是轻松的,“他们选的表演内容也很讨巧。并非他们的过去,而是普通人都可能会有的无忧无虑的过去。”

“少年不识愁滋味……这大概是绝大多数人都想要回去的过去。”他轻笑着,“这可是动真格的。不知道我的学生们到底会怎么应对了。”

封雪松静静看了会,忽然出声:“那要再赌一次吗?像是开学那样。”

“嗯?”宫光希有些惊讶,“上次我们可是两败俱伤,不得不留在这里当老师。这次你还想赌?这回输了你还准备当个几年的老师吗?”

“当老师也没什么不好。”那个开学前万分不情愿的家伙说着这样的话,“不过这回不赌这个。输了的人就请那些孩子去国际剧院看演出,怎么样?”

宫光希挑眉:“国际剧院的位子可不好抢,不过既然你都愿意大出血,我不来陪你玩玩就没意思了。你要赌哪一方赢?”

封雪松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我……”

声音被隐没在逐渐沉重的背景声中,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他们这回又有什么样的期待。

不知何时,原本在舞台上恣意欢乐的少年人不见,换成了两个一身白色西装、板正端庄模样的表演者。有趣的是,明明上身穿着象征大人身份的西装,下身却不伦不类地穿着牛仔裤。他们头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不安地转动,抿着唇,稍显稚气的脸撑不住严肃的表情。

整洁明亮的办公室看似宽敞,实则遍布陷阱。有时会出现透明的玻璃门,有时是忽然冒出的一脸不悦的假人,有时是堆积成山的文件夹,有时是浑身带刺面带微笑的路人,有时是摇晃着快要倒下的咖啡杯。

两人并肩同行,步伐放得又轻又快,动作略显笨拙,竭力躲过这些陷阱。惊险地闪过玻璃门,脚下一转就对上面色冷硬的假人,矮下身子看见堆积的文件,流畅的动作连成一线,带出自然的舞。

轻松欢快如鸟雀的身姿,像是被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铁链束缚,尽管保持了原来的速度,却难免显得有些逼不得已的沉重与压力。那越来越快的速度,越来越熟练的动作里,无不诉说着机械重复的枯燥。

眼眸中的亮光一点点消减,抿唇的唇角越发真实,眉宇间不知何时出现褶皱。

那些曾经的逍遥、得意从他们身上褪去,正如白色西装一点点沾染上灰尘,变得泯然众人、黯淡普通。

推开一扇扇门后,来到最后的屋前,并肩的两人望着仅有一道的出口,沉默对视。他们看上去相似得仿佛同一人,神情中的疲惫与期望、复杂与挣扎,如出一辙。

片刻,其中一人伸出手,邀请舞蹈。另一人默不作声地跟着动作。熟悉的舞蹈是属于过去的味道,阳光却不再是同样的金灿,透着一切将尽的白,给告别草草落幕。

最后一人平静转身,迈着比来时缓慢的步伐远去。

另一人跨过门框,消失在黑暗,没有人再回头。

“共同闯荡,有失有得的‘现在’。”卜宜年脸色沉了下来,“这段表演与我们原先定好的有重合,如果我们照旧演出,很难比他们这样更加出彩。”

“而且我们原先预定的人数比他们这样多,表现出的效果肯定不如他们这样和谐。”安玛斯补充道。

杨语严肃点头:“那我们备用的方案呢?那个不会撞。”

“备用的那个关于‘过去’的部分和他们重叠。”夏元瞥了眼舞台,“我们所演绎的过去会大打折扣。”

“还有第三、四版呢?原先定了四版吧?”

“第三、四版以我们的表现力来说,很难发挥好,难度太大,这也是为什么这两版会被放在后面。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按照前面两版来演绎,减少难度。”卜宜年难得蹙眉。

“可是那两版里已经有部分不能用了,就算强行续接,也没有合适的结局可以演绎。”

“那该怎么办,还是先拿第三版出来?第三版的确很难,万一搞砸了还不如强行演第一版。”

“就按照前两个还能用的剧情,然后原创一个结局怎么样?”“你说得轻松,原创的末尾难度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静点。”冷静的嗓音忽然响起,极有辨识度的口吻奇迹地压下了逐渐嘈杂的讨论,“最后一段开始了。”

顺着星斗的视线,舞台上的场景果然焕然一新。

那是三年级给出的“未来”。

度过天真烂漫的“过去”、疲惫紧绷的“现在”,迎接的是被光辉笼罩的“未来”。

舞台的布置简洁而明亮,独身一人的表演者挺直腰板,从容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绕过办公室里随即出现的各种障碍,最后站定在一扇温馨房屋的门前,推门而入。

窗外透出温柔浅淡的金色,鲜艳的绿植上有水滴滚落,角落里的猫长长地咪了一声。

应景响起的华尔兹中,灰大衣的表演者独自起舞。

他不再拥有少年的自傲无知,不再为困境愁闷,不再担忧遇上任何变故,他露出平静而淡然的笑。

穿梭在沙发、床铺,游走在厨房、阳台,他的动作里透出沉淀岁月的优雅,透出宠辱不惊的冷静。一举一动不是刻板的设计,却比设计更为优美流畅。

“过去”里找不到方向的鸟,“现在”惶然惊恐到处乱走的鸟,终于在“未来”,拥有了心灵安息的场所。

他的舞姿看上去格外流畅,几乎不假思索。旋身、抬手、弯腰、挥手,融入身体似的倾泄而出,似是闲适迈步的鹤,伸出宽大的翅膀,发出清唳,招呼远方的风,再悠悠然收拢。

足够有力的羽翼随时可以飞翔,这回也再无遮挡的乌云和雨水。

不需要刻意炫耀那些华丽的动作,不需要紧绷着神经,做出高难度的组合,这时的他像过去一样随心所欲,却又并非毫无拘束。他恪守某个界限,表现得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将美感化为外衣,与自身融为一体。

他的衣服依旧是灰色,却浅淡许多,站在阳光下像是轻盈的白。

自在、享受的舞蹈里,他微微笑着,满是历经风霜雨雪的温和。就连收尾的动作里也独有一份安宁。

直至他躬身做个了谢礼,才让人从那份恬淡美好的场景中缓过神,意识到这场表演到此结束。

那是三年级交上的答案。

——即使是一无所知的过去,经历磨难的现在,也会迎来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不要畏惧,不要焦急,不要担忧。

“人生”而已。

台下安静了刹那,随后阵阵掌声如约而至,献给表演出这样精彩剧情的表演者。

台上的演员礼貌地致谢,宛如已经站在领奖台上的优胜者,有着股胸有成竹的稳定。

“我们放弃原来的故事吧。”

即将上台的幕后,有人收回目光,如惊雷般抛下提议。

“放弃?”

卜宜年看向他:“你认真的吗?星斗,现在还能怎么办?他们第三个故事一部分与我们第三版重合,一部分与第四版也有类似。的确按道理我们应该舍弃那部分,但如果真的那样做,我们该怎么表演?”

其余人的注意力同样回到他们身上,似有不安。临时变更节目这样的事情,发生时多多少少会给人带来些压力,并非准备不足的压力,而是出现变动本身就是一种难言的压迫。

谁都不想在计划最后关头临时改变策略。

星斗很清楚,但他更清楚依照原来的计划会是什么结局:“原先选好的方案中还有几个没有和他们重复的片段可以选。我们可以将能用的部分选出来组成这次的表演。”

“这个办法是可以用。……可我们没有预想由这些杂乱片段塑造的合适结局。”夏元扶扶眼镜,“那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即使给你其他版本的结局,你还是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编。”

难度不小,时间紧迫。他没有说出这话,但他想星斗应该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知道,没关系。”黑发少年点头,扫过面带隐忧的同伴们,似乎有些踌躇,吞吞吐吐,“你们可以……信任我。”

“不是说好了吗?”他微微撇过头,没让人看清表情,“你们塑造过去和现在,由我来支撑未来。”

语气略有迟疑,打理好的黑发掩不住发红的耳尖,少年故作平常。

你们可以信任我。

不少人听见这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那人,心头一瞬间掠过些微妙的酸涩,甚至连带着鼻尖都有些发酸,眼眶里有压不住的热意。

很难形容那刻的心情。

或许就像是沉闷的冰层下,终于得见阳光的绿芽第一次遇见春天。

春天来后,再过不久,花就会开了。

花终于要开了。

卜宜年最先回神,哑然失笑,然后恢复原来的散漫,笑嘻嘻说:“那要表演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不用他多问意见,没有人反驳的现状就证明了他们共同的决定。自然得像是一开始就是这样决定的。

耳根的热度消减,星斗垂下眼睫,翠色在眼底晃动,如碎裂的宝石。

他缓声道:“我想,一个失败之后再次站起的故事,怎么样?”

一个属于他们再合适不过的故事。

同时,也是属于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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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m不知道说什么,希望这章表达得不要太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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