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在。”秦晴挠了挠头，只能选择把照片放在售货机边上，等章明淳回来的时候，可以立刻看到。
二手照片打印机到手的速度很快，秦晴率先打印的就是之前在古代位面拍摄的照片，本以为又跟别的东西一样不能送出，谁想到居然可以送。
后面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大概跟“自用+素材来源”有些关系，照片打印机是她自用的，而素材来源本就出自古代位面，所以照片可以送出。
不过就算是这样，古代位面的人也不敢拿，最终秦晴只能选择把照片挂在位面超市里。
这边的位面超市也是一样，既然可以给到章明淳，那自然是要选择给她的。
……
“明姐，你还好吧？”
“没事，”章明淳看着手臂上发黑的伤口，单看到伤口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随后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有点发白，这次的伤口比较严重，”给章明淳包扎的人沉声，“明姐你这次不该冲动的。”
“不行，让人跑回去通风报信，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机。”章明淳厉声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次咱们或许不该这么快动手，明姐你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怎么这次这么冲动，这么冒进？”
“是啊，明姐，我们也不是第一天受他们的气，”又有人开口，“要是之前，明姐你绝对不会这么冲动。”
“受气，然后呢？跟之前一样压缩生存地，跟之前一样再不能出现在他们的领地，”章明淳冷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从今天开始，我要让废土星球的人见到我，就主动避开我，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面前的人看着章明淳的神态，轻声询问：“明姐，你跟之前不太一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件事你们不用知道的太清楚，”章明淳挣扎着起身，走出去洗了把脸，又往唇上摸了点红色，回头询问，“我现在的脸色还好吗？”
“明姐……”
“我看上去不像是病人吧？”章明淳又问。
面前几人面面相觑，随后都缓缓摇头：“明姐你现在的状态很好。”
“那就好，”章明淳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将手臂上的袖子扯下来，“我不在，你们顾好自己，那些人暂且不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不会来找你们麻烦，承诺给你们的食物，我下次来会带过来。”
说完，章明淳骑着车子往回走。
爬上垃圾山，她先是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外人后，一跃往下跳，快步走到了位面超市。
秦晴这会儿没人。
这段时间相处，她早就摸准了秦晴的生活习惯，早上来一次，中午回过来，上午下午偶尔闲着也会过来走走，晚上时间多，但没什么事她可能都会选择留在现代。
这时候没人很正常。
不过走到售货机面前时，她却看到了摆在上面的照片。
那是两人的合照，面前摆放着两杯可乐，是有一次突发奇想，选了两边都能有的食物，拍的合照。
她伸手，将合照拿在手里，确定可以到手之后，小心将合照藏好。
超市里除了售货机和饮料机之外，便只有空荡荡的墙壁，且这个位面超市整体的背景与废土星球格外相似，明明是让她不喜的颜色，落在位面超市里，却让她感觉格外温馨。
抬了抬手，章明淳感受到了手臂上的刺痛。
她不再等秦晴的出现，立即选择回了她自己住的屋子，免得秦晴出现时，发现她受了伤。
废土星球从来都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环境，只是大部分时候，处于弱处的人并不能在这个环境里存活太久，也因此，维持了表面上的平和。
可一旦有人出面打破平和，纷争便会一触即发。
以前的章明淳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时不时爆发的纷争，而这次，主动挑起事端的人变成了她。
强者轮流坐，别人可以，为什么她章明淳不可以？
……
“又不在啊。”
秦晴再次来到废土星球的位面超市，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忍不住嘟囔。
不过这次，她在售货机边上看到了章明淳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这几天会有大量食物“空投”下来，她得找机会去多囤一些食物，再拿那些食物去兑换资源。
虽然现在位面超市可以提供足量食物，但因为食物太好，反而不适合拿出去兑换资源，要兑换，还是要用本身在这里能找到的食物。
秦晴想起上次章明淳带她去见的那个人，那人对于“稀释轻微变质”的可乐都格外心动，在这样的环境里拿出完好的食物，只会给章明淳添更多的麻烦。
她倒是也想帮忙，但那个恶劣的环境她实在是无法适应，就算去了，也是给章明淳帮倒忙，还不如老实待着。
想着，她也留了一个纸条，让章明淳尽快囤红金砂，继续升级售货机，以便她提供更多的食物，或者是卖一些“添加剂”，可以改变口味，却不会改变质量的添加剂。
比如说臭豆腐浓缩液，或者是螺蛳粉加臭液，可以让食物变臭，但不会真的让食物变得难吃，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这么想着，她点开了某宝。
结果……真有啊！
秦晴表示无语，难怪说现在互联网购物无所不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
不过这也行的话，榴莲榨汁，加到正常的食物里，是不能也能有臭味？
对，还有传说中的鲱鱼罐头。
思路打开，秦晴给章明淳的留言中写了不少可以“增臭”的品类，现在就只差等售货机升级，她就可以提供对应的“加臭食物”。
对比来说，她最不愿意选择的就是鲱鱼罐头，毕竟这玩意儿不仅臭，味道也不咋样，真要作为加臭添加剂，其它几种会更合适一些。
写完，她把纸条放在明显的位置，收好笔回了超市里。
给章明淳的留言不是给她的，她看完要回收，并不算在“出售”的范围内。
回到超市里，她下意识点开短视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搜过“增臭”食物相关的缘故，现在刷出来的短视频第一条就是相关视频。
不过并不是像她这样需要，而是谴责某些食物居然要使用增臭剂来提升臭味。
实在不行就用榴莲吧，反正她榴莲足够多。
不过要是能用别的，就还是用别的，毕竟她随身空间里的榴莲转卖出去，还能赚上一大笔，用这笔钱去买增臭相关的食物，能买到更多。
……
“秦老板，现在开店吗？”
“开的开的，直接进来吧，”秦晴从躺椅上坐起来，“天气热，超市里都开着空调，就把门窗都关上了，门口没挂休息的牌子，肯定都是做生意的。”
客人从外面走进来，刚一进门，就长舒一口气：“这天气太热了，进来就凉快了。”
“这几天确实热，不过过两天会下一场雨，应该会凉快几天，然后就完全进入夏天了，”秦晴随口寒暄，看着对方手里拎着的各种大杯子，“来买饮料？”
“是啊，反正我要过来，顺便给人带一些，今天轮到我了。”对方说着，先把手里的杯子一一放在收银台上，当着秦晴的面全部清点一遍。
这些杯子也来过多次超市，上面还贴了具体的价格标签，只要按着上面的标签计算，总不会有错。
不过实际付钱的时候，几乎每一大杯都多付了一块钱。
没等秦晴说话，对方便主动开口：“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给我的，我肯定要原样付给秦老板，这已经很便宜了，每一杯还有接多的情况，秦老板可千万不要推辞。”
“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秦晴笑道，“不过你们现在应该都已经能好好入睡了，没必要一直来买饮料。”
“就算自己不喝，家里也有人要喝的，秦老板你可不能把我们往外推，我们都是你的客人呢。”对方一边接饮料，一边跟秦晴说话，斥责秦晴“拒绝客人来花钱”的行径。
“好好好，不提不提，”秦晴无奈失笑，又听到进门的声音，转头看去，还没看到人就开口，“开门做生意的，你可以自己……”
谁想到来人一进门，就冲着秦晴跪了下去。
秦晴连忙从收银台伸手去扶：“别……”
“谢谢你，老板，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人握着秦晴的手腕，“谢谢，谢谢，我知道肯定是你救了我孙女，谢谢你，谢谢你啊！！！”
“你先起来，起来说话，”秦晴手上再次用力，见对方还不起身，立即说道，“这样我有点累。”
听到这话，对方很快起了身，但还是冲着秦晴连连鞠躬道谢。
事情很清晰，眼前这人是之前那小姑娘的奶奶，小姑娘醒了有两三天，老人一直不知道情况，直到早上从小姑娘父母口中了解大致的情况，说什么都要来道谢。
除了老人之外，门口还站着小姑娘的爸爸。
虽然他的情绪不像老人那么激动，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跟老人的情绪是一致的。
老人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越说越激动。
为了避免老人再次情绪崩溃，秦晴伸手“嘘”了一声：“小点声。”
“不能……不能透露啊？”老人看着秦晴。
秦晴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停止接饮料的客人，认真道：“外人在呢。”
“我懂，我明白的，”老人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那个客人解释道，“抱歉，我……我来的时候看了一个电视剧，太激动了，控制不住。”
客人看了看老人，看了看秦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特殊效果”饮料。
我信了你的邪！
不对，我信了老板你真有大本事。
什么外人？我明明也是知情人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