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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吃吃,到站了。”
池迟被叫醒的时候还在恍惚呢。
他一开始是因为眼不见为净,与其睁着眼看周围人笑话他还不如闭上眼当个瞎子好呢。
结果他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实在是疲惫,坐在这个位置上晃来晃去也真的困人,没隔个两站都睡着了。
他这个觉睡得可甜,连个梦都没做,光觉得踏实了,结果一睁眼可丢人。
怕不是把何苍冬都给当褥子睡了,整个人都像个摊开的煎蛋一样趴得平平的。
“你怎么……怎么,怎么……”
池迟一着急就越发说不清楚话,他急得眼泪都要汪汪了。
怎么他睡着了都不叫他起床的,就这么在轻轨上睡着了多臊人的呀。
“这有什么。”何苍冬伸手揉揉小结巴脑袋毛,“本来就是累了,睡一会儿不也挺好的。”
二十二岁的青年眼睛清澈得像是儿时玩耍的玻璃珠,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体贴温柔的事,只是自然而然的说了一句普通而简单的话。
池迟的眼睛涨了涨,受不了的揉了揉。
不要抬手啊,抬手更像螃蟹了。
四面八方都在看,他最近一个月都不要坐轻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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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吃吃……你慢点走!”何苍冬举起一把腊梅花吭哧吭哧真是爬得飞快,“你闻闻这花,真他妈香啊。”
啊!!!
被异种螃蟹追杀啦!!!
池迟跑得脚底生烟,结果还是被人拉着衣领一把子扯住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何苍冬拔地而起,一下子就从矮冬瓜变成了长丝瓜。
嘿,您猜怎么着,真是人生如戏,全是影帝。
“大——骗——子!”
池迟正想伸手锤人就被腊梅花塞了满怀。
这是刚刚在轻轨站外头买的,新鲜的腊梅,一朵一朵香得乖乖巧巧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何苍冬还美滋滋的,一点不觉得自己欠揍,跟小结巴老板卖乖。
“拿回去插咱花瓶里,换个花样。”
“……哦。”
池迟应了一声,心里却想。
哪里是花瓶嘛,明明就是个汽水玻璃瓶嘞。
不过那又怎么样?
废旧玻璃瓶也有香香花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