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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疼吗

难得之货 她行歌 2461 2023-12-27 20:05:04

任意再也说不出话来,口腔内被领带塞满,只能间或发出一两声呜咽。

他被傅言归一只手提起来,拖出房间。

走廊里开着几盏地灯,映出任意惨白的脸和猩红的眼。睡衣扣子早就四分五裂,拉扯间白腻的后腰露出来,划过大理石地面,霎时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殷红。

傅言归的卧室距离任意的房间不远,中间隔着书房和健身房。

任意被粗暴地扯住手臂,拖过走廊,拖过傅言归的卧室大门,拖过冰凉的地板,最后被扔到一张双人大床上。

任意没再做无谓的反抗,这本来就不在他的思量范围之内。方才的惊惧和抵触也只是身体本能反应。他想,他得做一个合格的缓解剂。

让傅言归开心。

然而他的心理建设没做多久,就在傅言归将他衣服撕碎,并且拿了一个黑色眼罩扣在他脸上时,变得岌岌可危。

不能说话还好,但不能视物,让他的不安全感瞬间攀升到顶峰。

他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嗓子里呜咽声加重,在睡裤也被撕开之后,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从床上弹起来,然而又立刻被镇压下去。

傅言归的呼吸近在耳边,频率和力道没变,像是在做一件并不值得激动的事。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任意抓住一点理智,极力控制住抖动,让身体尽快放松下来。大概傅言归对他的表现总算满意了点,传来玩味的一声低笑。

任意被面朝上按进床褥里,双腿被折起来,他看不到,触觉听觉便格外敏锐。他能闻到独属于傅言归的味道,那不是信息素,单纯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带了点焚烧过后的灼热,混杂着一点很淡的汗水味。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傅言归似乎停下了,空气也乍然安静下来。

任意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转了转头,有些无措地抓了抓被子——他知道傅言归就在他面前看着他。

不声不响的审视,就和凌迟一般,让他无所遁形。

他突然觉得有很多话要说,也想要掉眼泪。但嘴巴被堵住了,眼睛被挡住了,没人在意他的表达,也不会关注他的想法。

他一丝不挂,在长久地沉默中,皮肤因着情感和气温的刺激,开始起了一片片的小疙瘩。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个身躯压过来,他先是听到自己的膝盖被掰地咔一声轻响,继而被下面突然闯入的剧痛席卷。

什么准备也没有,任意感觉自己在瞬间被顶穿。那根庞然巨物没有任何缓冲地闯进来,然后不带丝毫感情地进出。

任意全身紧绷,冷汗涔涔,痛到极致。

被折起来的腿开始无意识痉挛,小腿上的肌肉拧起来,脚腕呈一种扭曲的形态抽搐着。

傅言归抓住他一只脚,带着薄茧的掌心握住脚上那一块深蓝色脚环,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一股灼烫的电流猛地蹿起,以脚心为支点,顷刻间蔓延全身。

惨呼声从喉腔深处传来。任意全身抖动着,被冷汗湿透了,电流和性具的双重折磨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几秒。

“疼吗?”

有个声音漂浮在空中,似乎是在问他。

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带着一点微颤的磁场,将任意陷入混沌的意识往上提了提。

塞进嘴里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眼罩也不见了。任意的眼睛红肿不堪,被眼泪糊住了,流不尽一样。

模糊的视线里是傅言归赤裸的上身,肌肉分明,伤痕密布,脸上带着冰冷的嘲讽,正一下一下撞在他身体最深处。

他努力抬起手,小心贴上那人手臂上的一块烧伤疤,很慢很慢地回答:“……不疼。”

傅言归甩开任意的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俯在他耳边淡淡吐出两个字:“婊·子!”

**

任意第二天从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遍布全身的指痕、吻痕,还有其他的痕迹,心想昨天不是梦。他真的见到傅言归了,并且发生了一场极为粗暴的,但依然可以称之为你情我愿的关系。

他不争气的身体已经无法维持这样高强度的性爱,所以后半场很快就失去意识昏睡过去。唯一清醒的片段停留在那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汇上。

可不是嘛,他想,傅言归骂得对。

他弯下腰去,心脏像是被铁丝勒紧,原本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反噬的准备,可真正迎面而上的时候,心口的钝痛还是让他直不起腰来。

**

上午的例会乏善可陈,解决了暴动隐患,会场上气氛比较轻松。上半场结束后,傅言归在茶歇间隙离开会议室,坐在圆形客厅的一角吸烟。

梁都走过来,坐在傅言归对面,拿了一支放在桌上的香烟,塞进嘴里咬着。

“那支队伍的带头人和陆家接触过,还没找到确凿证据,需要点时间。”梁都说,“饵已经放出去了,等他们闹翻吧。”

“不用着急,盯着就行。”傅言归掸了掸烟灰,有些心不在焉。

梁都看了他几眼,笑了笑:“好,那就按原计划行动。”

傅言归点点头,没再说话。

“怎么又开始抽这个?”梁都问。

傅言归抽的烟类似于迷你雪茄,是拿一片烟叶直接卷起来的,气味辛辣,一般人受不了。大约半年前他开始尝试戒烟,循序渐进着来,先把味道辛烈的换成薄荷的,又换成带甜蜜素的。可这两天突然又换回了原先味道辛辣的小雪茄。

傅言归的脸在烟雾中看不真切,愈发显得冷酷无情,懒懒地回了一句:“习惯了。”

梁都便开玩笑:“怎么,最近有心事?”

傅言归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这个状态不常见,有点漫不经心,还夹了些不太正面的情绪,总之气压很低,和平常人前不动声色的样子不一样。这变化很微妙,要不是梁都跟了他十几年,恐怕很难发现。

现在回想起来,这变化是从在北部边境处理暴动时有的。

傅言归和暴动头目见了一面,就优待条件和处置结果做了时间不短的谈判。对方参与谈判的只有头目和他的心腹,傅言归这边也只跟着梁都。

傅言归还是一贯的作风,谈判起来滴水不漏,不疾不徐,双方都作出一定让步,并都有受益。至于谈判内容怎么对新联盟国军部交代,傅言归早有打算。他并不为谁卖命,他只是个政客,除此之外还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这一直是傅言归的行事风格和套路,但梁都熟悉他的每个微表情和小动作,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他不对——在谈判的两个小时内罕见走了两次神儿。

一开始梁都只是以为他累了,后来发现不是。今天早上的例会上,傅言归也少有的表现出了不耐烦。

作为副手,梁都不应该妄自揣测上司的想法,但作为多年的朋友,他就难免有些担忧。

“缓解剂有效果吗?”梁都立刻往信息素失控方面想。

他知道天新会高层秘密给傅言归找了缓解剂,其实这在上层圈子里不算什么,就当养个情人了。但傅言归这几年行事愈发深藏不露,梁都拿不准,心想可别弄巧成拙。而且他听说,帮傅言归办这事的人被突然调岗了。

傅言归面色如常,说:“还可以。”

那就是有用了。

梁都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傅言归自从回新联盟国之后一直忙于明争暗斗,在某些方面真的是清心寡欲得很。如今有个合适的缓解剂能控制一下他的信息素失控症状,算个好办法。可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可以,为什么办这事的人会调岗?

他随口就问了一句,傅言归也没瞒他,说送来的缓解剂不对。

梁都一惊:“哪里不对?”

傅言归手里夹着的烟没再抽,燃成一长段灰烬,掉落在手边。

“哪里都不对。”

过了几天,直到梁都在得月台傅言归的书房里,亲眼见到那个留下来的缓解剂,他才明白傅言归“哪里都不对”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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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很恨受的,所以前期虐起受来毫不手软,部分行为可能会引起不适。自行避雷哈另外,傅给任戴眼罩,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情绪不稳(孩子心里也难受,孩子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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