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男人去上班, 下班接苏羽放学时,猝不及防带给他一个噩耗。
郝樊周三要出差,飞往M国, 参加游戏研发者峰会。
这个国际会议在游戏界很有威望, 可以深入了解其他国家的行业先锋都在研发什么游戏?
幸运的话, 郝樊开完会回来,就会敲定一个看好的方向,成立研发项目组, 然后用不了一年半载后, 就会有新游问世。
“哥,这次飞M国要待多久啊?”苏羽的手捏紧安全带,惴惴不安的问道。
“五天,去一天, 回一天, 中间的会议持续三天。”今年的研发者峰会是历年耗时最久的一次,郝樊也很无奈。
什么?五天!
苏羽难以置信的瞪圆眼, 他以为最多三天。
五天的话,岂不是要等下个周才能再见面,他从未跟男人分开这么久。
苏羽心里不乐意, 可他不能耽误男人工作。
郝樊是公司总裁, 手底下有上万员工嗷嗷待哺, 每月等他发工资,而自己学校里还有大课要上,脱不开身, 没法跟着去。
“好吧, 我知道了。”苏羽不情不愿的应下来。
“委屈大宝了,哥走之前, 会把郝大款的自动喂食器都塞满狗粮和冻干,也雇了人上门遛狗,大宝这边放学后有司机来接,你要是觉得别墅太大,自己一个人住害怕的话,这几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妈那住怎么样?”
“不用了,住妈那通勤太久,我没关系的,不会怕。”他才没那么胆小,别墅再大也是自己家,没什么可怕的。
“大宝这么勇敢啊,那成吧,哥到那之后每晚会给你打视频通话,你勤看着点手机消息,别错过了。”
“知道了。”苏羽敷衍的回应着。
男人真啰嗦,每回出差都要念叨好几遍,他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郝樊周三上午还有个会议,开完会直接从公司出发去机场。
所以周二晚上,他准时下班把苏羽从学校接回家,俩人吃完饭洗完澡,就开始进行床上运动。
毕竟接下来五天都要过苦行僧一般的日子,临走前可不得吃顿饱的?
“哥,行……行了吧?我有些……渴了。”苏羽嗓子都喊哑了,眼前阵阵眩晕,好像脱水了。
“走,哥带大宝喝水去。”男人依旧不肯退开,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沙发上抱起来。
郝樊用两只手臂擎举着媳妇的腿弯,步履稳健的朝厨房走去。
“啊!”苏羽惊叫一声,他怎么就这样站起来了?真是疯了。
“哥,不行,快放我下来。”因为害怕跌落,苏羽只能用双臂搂紧男人的脖子,难捱的摇着头。
“没事,别担心,掉不下去。”郝樊乐的牙不见眼,使坏似的一脚迈出去老远,刻意让步伐颠簸起来。
这是掉不掉下去的事吗?苏羽气的狂拍男人的后背,恨不得锤死他。
仗着自家媳妇的命脉拿捏在自己手里,郝樊的态度十分嚣张:“苏小羽,哥警告你啊,不准打人,不然下一秒哥可要蹦起来了。”
还要蹦起来?他想钉死自己吗?
一听这话,苏羽抬到半空中的巴掌,瞬间不敢落下去了。
他咬唇赌气半晌,最后还是服了软,用指尖轻抚男人被拍红的肩膀头子。
不气不气,都给你顺顺毛了,可不能再蹦起来了。
郝樊很吃这套,大度的放过他了,男人走进厨房,双手微微向上一拔,把自家媳妇的嘟蛋子平放在大理石台面上。
苏羽闷哼一声,脚趾可爱的蜷缩起来,好凉~
郝樊抄起旁边的玻璃杯,从净水器中接满水,仰头咕嘟咕嘟灌进喉咙,然后也不征询苏羽的同意,就低头喂给自家媳妇。
苏羽的嘴巴小,压根兜不住,瞳孔微微放大,胡乱蹬踹着小腿挣扎。
男人依旧含着他的唇不松口,喝不下的水顺着苏羽的嘴角流下来,看上去狼狈又色气。
一口水喂完,郝樊这才心满意足的直起身。
男人笑意吟吟的望着面前快要软成一汪水的媳妇,突然没头没尾来了句:“大宝,哥好久没吃小蛋糕了。”
闻言,苏羽一脸不解。
男人好像不喜甜食吧,怎么突然想吃小蛋糕了?
苏羽歪了歪脑袋,蠢萌的问道:“哥想吃什么样的?我的零食柜里还有提拉米苏。”
郝樊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一脸的馋相:“哥想吃奶油小蛋糕。”
奶油的?那他零食柜里可没有,奶制品都需要保鲜,而且就算放冰箱里也保存不了几天。
“那……要不要点个外卖?”虽然天色不早了,但只要肯加钱,想必还是有蛋糕店愿意接单的。
“不用,哥自己就能做。”说着,郝樊伸手打开冰箱,从里面掏出盒液体鲜奶。
男人这通骚操作,把苏羽看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他脑子坏掉了吧?还真打算自己做,馋到这种地步了?不能等完事后再说?
若他实在手痒难耐,厨瘾犯了,好歹放开自己啊?这样不上不下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
到底要做小蛋糕还是要做他?只能二选一。
苏羽很无语,推了男人一把不满道:“哥,要不你先把我从厨台上放下去?然后专心打奶油?”
“哥现在就很专心啊。”说着,郝樊直接上嘴,在液体鲜奶盒上撕开条口子,然后手腕一斜,将鲜奶淅淅沥沥,尽数倒在苏羽身上。
苏羽:??
乳白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黏黏糊糊,引的人想入非非。
苏羽差点没从厨台上跳起来:“哥,你干什么呀?”
郝樊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按住:“什么干什么?哥不是告诉你了吗?做小蛋糕啊!”
“这液体鲜奶要用打蛋器打发才会变成奶油,你倒我身上干什么?快给我擦干净。”
“谁说非要用打蛋器才能打发?”郝樊伸手刮蹭一点鲜奶放嘴里,随即享受的眯起眼,面上的笑容带上几分邪气。
香醇的柔甜,口感丝滑,跟自家媳妇一个味的。
“不用打蛋器用什么?”苏羽真是单纯的可爱,还在傻乎乎的追问。
男人但笑不语,直接用实际行动给他答案。
苏羽:……
“郝樊,你疯了吗?”苏羽被逼急了,眼尾红红的,伸手挠他的脸。
“可不就是疯了吗?哥接下来五天都吃不上肉,今晚吃顿好的怎么了?”郝樊抓住自家媳妇的手将其按在一旁,不许苏羽妨碍自己的动作,男人任性道:“哥就想尝尝小蛋糕的滋味,你别小气吧啦的,今天不把它打发成奶油,谁也不许睡。”
苏羽:……
一直折腾到凌晨,苏羽才被重新洗干净,塞进柔软的被褥里。
他又累又困,沾着枕头便睡着了,意识很快昏沉过去,小嘴还在不间断的嘟囔着咒骂。
郝樊俯下身去,凑到跟前听了一耳朵,随即无奈的笑了笑。
伸手把人搂怀里,对着自家媳妇的小脸用力吧唧一口,男人使坏的拨弄两下苏羽肉嘟嘟的唇珠,没好气的低声质问道:“说谁是老王八,臭流氓呢?哥出了好大一番力气,辛辛苦苦侍奉你这祖宗,你可倒好,爽都爽完了还骂骂咧咧的,谁家做人像你这么不地道啊?”
苏羽要是醒着,肯定要喷他一句不要脸。
他那是爽完了吗?他那分明是爽过头了。
苏羽第二天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男人洗漱完后,拎出提前收拾好的行李,坐回床边上。
他低头瞄一眼腕间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可郝樊却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先伸手摸了摸苏羽的鼻头,又手贱的挠了挠苏羽的下巴,直到把自家媳妇戳弄的不得不苏醒过来。
苏羽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朦胧。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把被子团吧团吧抱进怀里,然后抬高一条腿压住。
浑浑噩噩的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直到看到郝樊放在脚底的行李箱,苏羽才彻底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用手臂支撑起上身:“哥,要出发了吗?”
“嗯,该走了。”郝樊伸手压住自家媳妇的后颈,用指腹暧昧的摩挲两下:“大宝,临走前再让哥嘴一个吧。”
“唔,不行,没刷牙,不给亲。”苏羽抗拒的摇了摇头,又缩回被窝里。
“小嘴不行的话,那亲亲别的地方?”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顺着自家媳妇的嘴角划过脖颈,最后落在锁骨上。
苏羽低头瞄一眼,天真的点点头。
锁骨吗?锁骨可以亲的。
于是他躺回被窝里,微微偏过头,方便男人动作,然后递给郝樊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来亲了。
真乖啊!咋这么招人疼呢?男人笑着俯下头去,先在脖子上再种几颗小草莓,然后露出犬牙,磨了磨凸起的锁骨。
看似循规蹈矩,其实都是为了迷惑苏羽。
最后他趁苏羽卸下防备之际,猛地掀开被子,撕开自家媳妇对襟的家居服,把头埋了进去。
亲完后,男人一把拽住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
“呀!郝樊!你真的好烦啊!”苏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一把抄起旁边的枕头,朝男人的背影丢过去。
诶~没打到!
男人回过头来倚着门框,朝暴跳如雷的媳妇抛出一个飞吻,临走还不忘啰嗦两句:“赶紧起床吧,等会儿有司机来接你上学,哥走了哈,到M国后会在第一时间给你打视频。”
苏羽轻哼一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道:“知道了,你赶紧滚吧。”
啧,瞧把他暴躁的,不就是裹了两口扎扎吗?之前又不是没裹过。
“行了,那哥可真走了哈。”说着,郝樊拎着行李箱下楼去,没一会儿功夫,地下车库开出辆黑色大G,在鸣了几声喇叭后,一骑绝尘的驶出别墅大门。
男人在的时候,苏羽烦的要命,这会儿郝樊前脚刚走,他瞬间心里就空落落的。
五天呢,委实有点太久了!
苏羽向来跟郝樊形影不离,骤然分开这么长时间,他不安的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有些焦虑。
又躺回床上休息片刻,苏羽忍着腰酸从床上爬起来,被前来接人的司机送去学校。
然而他这一天心神不宁的,上大课时频频走神,去图书馆自习又静不下心。
苏羽轻叹一声,决定不勉强自己了,他收拾好书包,先去小卖铺买了袋面包,然后走到人工湖边上喂锦鲤。
这期间,他只收到男人一条讯息。
郝樊告诉他已经上飞机了,再往后就没了动静。
苏羽知道,飞机上手机必须关机,而且飞M国耗时不短,最起码要12个小时后才能落地。
下午没课了,自习又学下去,苏羽索性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早点来接自己。
回到别墅后,苏羽关上门,脱掉鞋子后从地上抱起郝大款,赤着袜底走到沙发旁,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随手打开电视,却没什么想看的,苏羽任由它播放着,只想听个动静。
他躺进沙发玩手机,百无聊赖的刷几个小视频,一开始还能笑几声,后面越看越没意思。
苏羽索性把应用关了,又横过手机打开游戏,在轰轰烈烈几次落地成盒后,苏羽对着沙发上的长腿章鱼公仔,哐哐哐一通蹬踹,气的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抬头瞄一眼墙上的欧式挂钟,从进门开始,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
怎么这么没劲呢?
平时哥在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无聊呢?苏羽现在无比想念男人那张破嘴,还有来H市多年依旧改不掉的大碴子味口音。
苏羽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闲转几圈,先打开零食柜,从里面掏出来包牛肉干,往嘴里赛两片磨磨牙,继而又去地下室的落地镜前跳了会儿舞。
酣畅淋漓的挥洒完汗水,男人走之前就帮他预定好的晚餐在这时送货上门。
是地地道道的H市本帮菜,苏羽走到别墅门口签收了,然后拎着包装精致的饭菜回屋,一样接一样的打开,摆放在餐桌上。
饭馆肯定是哥精挑细选过的,卖相味道都不错,只是没男人陪在身边,苏羽没什么胃口,简单扒两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他随手将剩菜丢进冰箱,眼见时间消磨掉不少,苏羽准备洗漱一下,然后躺进被窝里等待男人的电话。
先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热气蒸熏下,浑身的毛孔舒展开,近期倍感酸软的腰肢都有所缓解。
出水后,苏羽擦干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条白色小短裤。
以往哥在家时,他可不敢这么穿,不然男人肯定要给他扣上勾引的罪名,然后把人丢床上好好治一治骚病。
思及此,苏羽的耳根又红了,他才不骚,连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
男人生了张gay圈天菜的脸还有那么带劲的身材,不怪苏羽把持不住,他只是犯了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苏羽哼着跑调的小曲,手里拎着刚换下来的衣裤,走到洗衣机前。
洗衣服这种家务事一般不用他操心的,苏羽只需把脏衣服丢进脏衣篓,男人下班回家后一有时间,就会帮他清洗烘干,然后折叠好放进衣帽间里。
只是郝樊昨晚缠了他一晚上,今早又匆匆忙忙走了,那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应该没来得及洗,苏羽垂眸往脏衣篓里扫一眼,果不其然,昨天的衣服还在。
这样放着可不行,五天过后估计都臭了,既然男人不在,苏羽只能勉为其难的自己动手了。
他弯腰把昨天的衣裤从脏衣篓里捞出来,上衣裤袜都还在,只有……内裤不见了!?
嗯?他的内裤去哪了?明明记得昨天洗澡前,一起脱下来丢这了。
苏羽挠了挠后脑勺,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不可能啊,其他衣物都还在,怎么唯独内裤不翼而飞了?
苏羽跑去卧室翻找一通,依旧没有,完了又去浴室,沙发,厨房里翻找,全都没有。
完了,家里该不会进贼了吧?还是那种只偷贴身衣物的变态。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后,苏羽再看这偌大的别墅,瞬间心头发毛。
三层楼,外加一个地下室,好像哪都能藏人,苏羽想起之前刷到的一个小视频,独居的女生回到家,打开电脑上的监控设备,发现家里偷溜进来一个变态,就藏在她的床底下,她惊恐的回头望去,那个变态已经从床底下爬出来,来到她身后……
“啊!!!”苏羽尖叫一声,猛地甩掉手里的脏衣裤,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一般,蹬蹬蹬的朝卧室跑去。
跑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忘拿手机了,苏羽又硬着头皮折返回浴室,一把抄起手机后重新冲回卧室,反锁好房门。
苏羽一头扎床上,缩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而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苏羽被吓一激灵,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手抖查看来点显示人,发现是郝樊打来的视频通话,苏羽就像看到救星,颤抖着手用力按下接通键。
郝樊刚下飞机,立马去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就在机场附近,没有几步路。
办理好入住,男人走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家媳妇打电话。
结果视频电话刚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手机屏幕的那头视线昏暗,苏羽面带苍白,朝他惊恐的大喊:“哥,家里进贼了,我好害怕,你快帮我报警。”
什么?一听这话,郝樊心都提了起来,但他想起别墅周围安装了摄像头,若果真有不法分子入侵,会自动报警才对。
但他至今没收到任何警报,郝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大宝,先别慌,告诉哥,你怎么发现有贼的?”
“哥,我的内裤不见了,就昨天脱下来放在脏衣篓的,上衣鞋袜都还在,只有内裤不在了,咱们家肯定进变态了!”苏羽吓坏了,边说边哭,电话这头的男人听完这番话后却诡异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