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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他喜欢我

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中意意呀 5130 2024-08-06 08:28:23

关禁闭没有其它事情做, 除了忍饥挨饿,霍峋大把空闲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老话说陷入爱情里的年轻男人就是傻帽儿。

霍峋从前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在青春期时也见过身边的李晌之流为了高年级的学姐, 在联欢会举着吉他登台唱个五音不全的情歌, 又或者约着人去旱冰场展现他笨拙如帝企鹅的翻滚身姿。

那真是使劲浑身解数,大公鸡一般风骚求偶, 老自信了, 每次结束都觉得能给人家姑娘迷的五迷三道不着四六。

现在再提起来, 李晌一定是第一个打断兄弟们调侃的, 他自己也觉得丢人,不过这份丢人也是幸福的。

“那时候是初恋呐,初恋!这脑袋里都被荷尔蒙啊多巴胺啊塞满了,做出不正常的事来才对味儿。”

李晌在桌上环视一圈,“我姐说过, 平时越冷静聪明的人, 谈恋爱越疯, 所以那种爱装深沉太心机的不能找。”

这话不摆明了骂霍峋。

不过事实证明, 霍峋的确是条咬人不叫的疯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倘若他的对手不是古板到以体罚为金科玉律的霍峥,恐怕也不至于这样凄惨地被拎出去。

但没办法,和霍峥这样的武夫, 打架是打不过他的保镖, 讲理也讲不通这新时代的自由。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占了霍少爷聪明至极大脑的一点点地方,剩下的地儿, 那自然都是郑秋白。

原来爱情就是一种怪病,霍峋只要想到这个人, 在杂物室这狭窄痛苦的环境里,也能笑出来了。

哪怕霍嵘骂霍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霍少爷冷静下来后,也不再被他的恶语相向影响半分心情。

自己可不是癞蛤蟆,而且天鹅肉早已经落进他嘴里了。

郑秋白吻过他。

那时刺激的一切都清晰刻在霍峋的脑子里,他这脑袋,交易厅大屏上的数字扫一眼都能记上三四个月,有关郑秋白的一切,他自然这辈子也不会忘。

所以他确定以及肯定,他和郑秋白之间第一个不是单纯亲嘴皮子的深吻,是对方发起的。

郑秋白吻了他。

倘若一点不喜欢他,需要吻他吗,需要吻的那样深,那么用力吗?

做金融的人,多少都有点通病,他们需要精确的数据和靠谱的消息来佐证自己得出的结果,进而做出决策。

于是禁闭室里这点时间,霍峋就像是个侦探,慢条斯理在记忆里搜寻郑秋白爱他的证据。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不喜欢他,会一开始就默默找人保护他吗?

不喜欢他,会对他那样恶劣态度都好言好语笑脸相向吗?

不喜欢他,会带他回家,给他买钱夹买衣服,帮他找工作,帮他出气,培养他待人接物的能力吗?

最重要的,郑秋白不喜欢他,会为他牺牲到展露那个隐藏在流言里的秘密吗?

亲眼看到那处残缺的霍峋其实有惊讶,但随即他就觉得合理了。

从命运的角度看,郑秋白这么完美的人,总要有点不同,才显得上天公平。

再说,见多识广的霍峋也不觉得这样的郑秋白是怪异残缺的。

蝴蝶类群中有一特殊科属,叫阴阳蝶。

阴阳蝶两侧翅膀花色、形态迥异,并不对称,因为这种蝴蝶同时呈现了雄性和雌性两种性状,这是自然界孕育过程中自然而然发生的雌雄嵌合现象。

它们极其少见,每每出现都会引起大规模的讨论和轰动,但毫无疑问,阴阳蝶是珍稀而美丽的。

蝴蝶如此,人不也如此。

有幸得到阴阳蝶标本的收藏家放弃它的可能性为0。

同样,想要抓住郑秋白的霍峋,放弃郑蝴蝶的概率也为0。

霍源作为霍家唯一脾气亲和柔软的和事佬,来探望他那宁可饿死也不求饶的犟种弟弟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哥准备把你放出去了。”

“条件呢?”霍峋可不觉得霍峥会平白无故把他放出去。

“很简单,这周六你有一场相亲,对方是陈书记家的小女儿,陈燕雪,比你大五岁,海归硕士……”

霍峋眉头一皱,当即就要发作。

让他去相亲?有没有搞错,他才十九岁!

“但只要你这次做的让霍家和陈家都满意,大哥就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到时候任你想去燕城还是海市。”

“什么是叫你们满意,是让我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你们才满意吗?”霍峋狠狠一捶床,连带输液器都跟着晃荡,“我就那么下贱吗?我说了我有喜欢人——”

霍源扶了扶眼镜,“婚姻和谈感情不是一回事,你俩还想结婚不成?结婚还是要有合适的人选。”

霍峋冷笑,“怪不得你和我二嫂分居好几年。我二嫂在外国身边估计都换了好几个白人,看来这样的婚姻关系很合适你。”

被嘲讽带绿帽的霍源:……

终于,霍峋成功地让每一个霍家兄长都想撸袖子动手揍死他。

“霍峋,你要是这样讲,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我原本就不想和你聊,出去。”霍峋偏开头。

霍源深吸一口气,“那个叫郑秋白的,是开会所的,没错吧。”

“你要威胁我?”

“我不是要威胁你。”霍源抽出当初霍峥给他看的那份文件丢过去,“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对他而言绝不特殊,霍嵘说的也没错,你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他喜欢我!”霍峋气鼓鼓的。

“如果你有这种错觉,那证明他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霍源借着关系网在周围几个好玩的老友那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人是金玉庭的常客,只是他们都年纪大了,自然不会拉下脸去追求一个年轻小辈。

不过有关郑秋白的传言还是不少,追求他的人络绎不绝,这小子操纵人心有一手,明摆着是不拒绝也不答应。

这种人情场合,这样做也不是错,反倒是聪明,不得罪人。

但谁能保证,郑秋白不是钓他家老五的同时,还钓着其它人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的。

霍源能理解霍峋这第一次恋爱的上头,可有些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如果是霍源在管教弟弟,他大概更倾向于放任自流。

因为霍峋倔强又独的性格,使他注定无法适应一个夜场里的爱人,他因对方的长袖善舞善于调情的特质被吸引,最终也会被这些东西推远。

这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也肯定会分手。

霍源一个搞计算机的,做数据分析从未出过错。

“总之,只要你能叫家里人满意,大哥就不会再叫人盯着你,有时候做事应该婉转一点,你太激进,撞的头破血流,这样不好。”

“明明这件事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霍源的话叫霍峋没由来想起郑秋白,他垂下眼睑,“他有没有找过我?”

“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但霍源估摸着那人是没找,他有分寸的话,就绝对不会找。

最终,霍峋松口答应了和陈雪燕的见面,家里对他的管制一瞬宽松了起来,只是如果他要出家门,还是有保镖司机一路跟着。

京市的私人高端会所这年头多叫俱乐部,除了入会费用是个天价,还要有老会员推荐,再做背景调查。

霍峋这一代,托长辈的福,打小就在这地儿混熟了。

李晌看见身后跟个保镖的霍少出现在包间里,啧啧两声,“不就出来吃个饭,还能把你吃丢了?”

他又看向保镖,“哥们,这我们自己人聚会,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霍峋他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从这京市俱乐部遁地跑了。”

保镖环视一周,确保餐厅里的余下人都是跟着霍峋玩的好的熟面孔,才扭头出了包间。

总算摆脱束缚的霍少爷往沙发上一靠,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帮我个忙。”

“你先说什么忙。”李晌和其余人从台球桌前起身,手上支着定制杆,“你大哥我们也惹不起,他打人是真揍,瞧瞧给你这小脸扇青紫的。”

他们英俊潇洒的霍少爷现在嘴角还破一块子呢,别提多我见犹怜了。

霍峋拍开李晌碰他的手,“周六我要去相亲。”

“好家伙,这是家里终于管不住你,要请救兵了。”开口调侃的二代坐在酒柜前,低头剪雪茄,“早就让你跟我跑,等飞到港湾,你大哥要拿你也费劲。”

李晌锤他,“元麒龙,丫天天港湾港湾,看你是去读两天书忘本儿了。”

“我可没忘本儿,我就事论事,那地方的确比内陆环境好,接轨国际,你们要做期货盯港股也方便不是?最重要的,天高皇帝远,家里管不到。”元麒龙如今人在港湾炒外汇,也是发了点小财,他长这么大,在内陆可还没见过哪个城市这样纸醉金迷,倘若有钱,黑夜也给你变白天。

李晌一听这,顿时觉得在理,“也对,你要在内陆,动不动你大哥就要捉你,去港湾,便利你发展。”

要是没有郑秋白,霍峋可能还真要对去如今华国GDP第一港湾动心思了,但现在,他就想去那遍地土坷垃的小小燕城。

“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去,他也要带郑秋白一起去。

“好吧好吧,不过谁同你相亲?”元麒龙说句公道话,他这发小那真是,“閻羅王嫁女,鬼要。”

李晌拍他,“说点大家伙儿能听懂的。”

“就是说他没人敢要。”

哄堂大笑。

霍峋也不恼,“所以你们有人想替我相亲吗?”

霍少爷始终觉得,他现在已经算不得单身了,和一位单身女士相亲那就是欺骗,不如把这机会让给他一个个打光棍儿的哥们儿。

满室寂静。

“你是看不得你大哥只打死你一个,死也要扯我们一个做垫背?”

黄泉路上还做兄弟。

“我是看你们还打光棍,好心。”霍峋冷着脸说好心,压根没人信。

李晌率先摆手,“不干,兄弟能开车载你逃婚,但不能帮你做替死鬼。”

元麒龙点头,“我也。”

霍峋点头,“好,那周六结束,你们开车送我去燕城。”

开车送霍峋去燕城倒没什么问题,李晌等人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又去燕城干什么?”

霍少爷字正腔圆:“去找人私奔。”

这场相亲最终出场的还是霍少爷,地点定在官府菜四合院,时间是傍晚。

为此一大早霍峥就开始对霍峋说教,一会让他记得有点风度,一会让他成熟些,陈禾则劝他别紧张,这就是见见面交朋友。

临近出门,霍峥又道:“不让人看着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想保持现状,最好让小陈对你满意。”

“那她要是就对我不满意呢?”

霍峥眉头一皱,“那就是你诚心的!别逼我扇你。”

“我只答应你们去相亲,别的不保证。”说完霍峋长腿一迈上了车。

陈禾也是劝丈夫,“行了,能去相亲你就该知足了,再说,哪有见一面就逼着人家结婚的?万一就是没瞅对眼呢,这种事急不来。”

“急不来也得急。”霍峥只怕一给霍峋自由,这小子就又去乱搞男男关系了,他巴不得霍峋明天就去登记领证,后天就抱孩子。

他都做好准备了,倘若这个霍峋没看对眼,那从此以后就三天给他相一位,这世上那么多好女孩,迟早有霍峋喜欢的。

“给霍嵘打电话,让他也寻摸寻摸年龄合适的,他接触的漂亮姑娘多。”

前去相亲的霍峋收拾的尤为得体,见面时极有礼貌,他对这个相亲对象还有点歉意,到底耽误了人家时间。

对面的陈燕雪看着他的目光倒是温和,没有任何挑剔,“你哥哥是很不想和我相亲吗,怎么你推出来做挡箭牌。”

霍峋这才知道,这场相亲一开始定的是霍嵘。

“我不清楚,抱歉。”

“不用抱歉,我也要说清,我一开始是听霍嵘会来才决定相亲的,你虽然是他弟弟,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呢。”陈燕雪笑的温婉,“而且你也太小了,好歹霍嵘还算和我年纪相当。”

这一顿饭,莫名就被陈燕雪把话题带到了霍嵘身上,霍峋间或回答陈燕雪几个有关霍老三的问题,剩下的时间光埋头苦吃了。

因为霍峋吃的认真,这顿饭结束的也早,礼貌地将陈燕雪送上回家的车,元麒龙的车也从街口绕了进来。

李晌一看坐上车的霍峋连西服都没换,“你不回家先换身衣裳?”

“不回。”这一周多霍峋在霍家已经待的够够的了,他现在就要即刻出发去见郑秋白。

周六,金玉庭的酒水拍卖会从下午开始,郑秋白这个老板做的很谦恭,每一位到场的VIP他都亲手奉上了伴手礼,笑脸迎人。

拍卖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富商多于低调的政客,为几瓶酒角逐起来战况也是相当激烈。

销售经理预知到了今天的状况,但还是忍不住感慨他们家小老板的脑瓜好使,金玉庭从前可没有这样的活动,眼看那些一次次举起的拍子,都是一千块一千块的往起加。

虽然白搭了些伴手礼,但其实那盒子里装的格兰凯恩杯都是从南三条小市场批发的,看着漂亮,一只十块。

论精打细算,粗中有细,谁能比过他们老板啊!

郑秋白坐在后台,对眼前的成果也很满意,这不一下午,金玉庭一年多的会员费就全挣出来了。

现在是还没有会所主动做慈善的,互联网博客也没有未来那么发达,要不他高低还要加一个公益噱头再造造势。

拍卖会晚间结束,仓库里高价洋酒与红酒只余下了金玉庭未来一年半的销售量,剩下的全数卖出,有的客人当天取走带回家,有的就直接寄存金玉庭,来的时候再开。

“郑老板,你这拍卖办的可好,只是现在海关都禁严了,你这些酒都是从哪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郑秋白眼睛一弯,笑的礼貌,话也说的半遮半掩,显得他倍儿有能耐。

不知道郑秋白抓住时间差和信息差的人,得觉得他本事已经大到能从严查的海关弄进来货物了。

拍卖会结束,是一个小型的品酒沙龙,留下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散落在宽敞的总统包间内,专业的酒水品鉴师一一为他们讲解手中几款洋酒和红酒的味道与香气,跟什么样的芝士、火腿组合才叫绝配。

这一环节纯粹是装模作样陶冶情操的,看着人还坐在沙发里摇晃红酒杯认真品味的郑爷,实际上心里想的都是一会怎么看账本才能让嘴角的笑不那么明显。

郑秋白毫不避讳地承认他爱钱,这世上没人能不爱钱。

身侧沙发坐垫一沉,“秋白。”

坐下来的是一个穿花西装的瘦高年轻人,他头发挑染了几撮灰白,眉眼轻佻,眉头上还有穿过皮肉的钉子装饰品。

这又是郑爷理解不了的时尚。

“许少。”郑秋白笑着和来人碰了杯,腰板却下意识坐直,不再是慵懒没骨头的样子。

“我今天在你这拍了一百万的酒。”许少伸出手,落到郑秋白的肩上,很轻,却存在感鲜明,“还没少给你当托儿,你怎么也该感谢感谢我吧。”

“这一杯我敬许少。”郑秋白将一杯底儿的红酒一饮而尽,借着扬手喝酒的姿势,挡开了许新时的手。

夜场里郑秋白的追求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含蓄的,点到即止,恪守分寸;另一类则是死缠烂打,越挫越勇,疯狂要命。

许新时,恰好属于第二类。

去年郑秋白过生日,他是开着车送来了一后备箱的钱,郑秋白不要,他就在包间里给侍应生们撒着当小费。

许家在津海做电力产业的,家大业大,许新时才敢在燕城这么闹。

不过,他对郑秋白的追求仅限于燕城,在津海,他有别的情儿,也是津海夜场牛逼的人物。

郑秋白不想和那素未谋面的情儿扯头花,站起身,“许少,时间不早了,我还有账目要看,您好好玩儿。”

郑秋白借口看账本走了,实际扭头就下了一楼,让阿良开车送他回家,谁知道那疯癫的许新时会不会闯进他办公室。

这个点燕城大街上基本都空了,阿良开车稳当,一路是畅通无阻。

滴滴——强烈的鸣笛声从后方传来,连续不断,声音扰民。

郑秋白扭头一瞧,被刺的眯起眼,那是一辆开着远光的轿车,正提速逼近他的车。

两辆车很快就到了并行的地步,阿良惊出一脑袋汗,“老板,这傻*好像想截停我们。”

“停车。”再开下去,都得出事。

郑秋白的车靠道边停下,白车也跟着停下了。

许新时从驾驶座上下来,流氓似的往车前盖一靠,“怎么不继续开了,我还想跟到你家楼下呢。”

“许少这是什么意思?”郑爷眯眼。

“什么意思?郑秋白,我追你两年了,该给我个准信了吧?”

“你想要什么准信?”

许新时笑了,仗着在大街上,四下无人,他说的话很大声,故意给郑秋白难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当然是我想睡你啊,你到底给不给我睡?给个准话行不行?”

话音刚落,一辆京牌黑车迅速停靠两辆车之间,后座车门被砰一下子打开,其中猛的窜出一个敏捷的黑影。

速度之快,郑秋白都没来得及反应这东西是人是狗。

下一秒,许新时被踹倒在道边绿化草地里,哀嚎一声。

气鼓鼓的霍峋一脚踩住那小瘪三的脸,“睡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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