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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推翻

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鱼曦草 3602 2024-08-14 10:38:44

邬咎气势汹汹地走到祝宵身边,挤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用一种正宫的架势坐了下来。

祝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就连眼神都变犀利了,好像附近有他的敌人似的。

“咦,邬咎你怎么坐在这里”旁边的人不明情况,看他的架势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赶紧热心地给他指了条明路, “那边还有位置哦。”

“不,”邬咎坚定地说, “我就要坐这里。”

祝宵解释道: “我们是一起的。”

“啊哦,好好好。”

真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了,就连祝宵和邬咎都能和谐地坐在一起了。

邬咎像胜利了一样,往刚刚那个口出狂言的眼镜哥的方向投去了得意的一眼,意思是“我就说吧”。

眼镜哥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邬咎只是坐在祝宵的左边,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祝宵的右边也不是空着的,还有个人坐在那里。

他这一摇头让邬咎斗志更加激昂了,他今天非要让大家知道祝宵是他男朋友不可。

于是他朝着祝宵的方向一点点挪过去,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椅子与椅子中间本来有空隙,但是邬咎越挪越近,几乎是坐在中间的空隙上了。

邬咎已经是在场离祝宵最近的人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近,因为这些人根本还是什么都没意识到。

甚至还有人贴心地问他: “这张椅子坏了吗要不要帮你换一张”

“……不用。”

这些人眼瞎也就算了,让邬咎更加愤怒的是,他都离得这么近了,祝宵竟然一点碰他的意思都没有!

邬咎恼怒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怎么一点都吸引不到祝宵的注意力

邬咎像个费尽心机博出位的绿茶,这招行不通,他又开始动其他歪脑筋。

他用力地咳嗽,咳完就开始装头晕,争取让自己像弱柳扶风一样,不经意地把手搭在祝宵手上。

然而祝宵一句话又让他的努力全部白搭了: “邬咎,你怎么了”

……邬咎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眼镜哥的无情嘲笑。

一怒之下,邬咎跟祝宵说: “你跟我出来。”

然后他像个把人堵角落的恶霸,生气地对祝宵说: “你不准叫我邬咎了。”

连名字都不能叫了祝宵皱了皱眉: “那叫什么”

邬咎说: “你就像以前那样。”

祝宵打量着他,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视线中一点点败下阵来,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邬咎刚刚小动作那么多,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祝宵皱着的眉舒展开来,故意问: “以前那样是怎样”

“就是,那个……老公。”邬咎有点不好意思,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他还是觉得这个称呼太肉麻了,不过如今危急关头,他顾不上这些了。

祝宵好像没听清: “哪个”

邬咎顿了顿,只好提高一点音量: “老公。”

祝宵勾起唇角,应他: “嗯,好。”

邬咎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了,红了红脸: “祝宵,你故意的。”

祝宵点点头,大方承认了,他刚刚就是故意的。

“又怎样”

“……”也不能怎么样,邬咎选择忍了。

“反正我要回到以前那样!”邬咎着急地说, “就是十年后的我和你那样。”

祝宵还要明知故问: “可你不是十年前的邬咎吗”

邬咎向来是很会解释自己的理论的: “那也是我!我不管,既然现在我在十年后的我身体里,那么我们就应该像以前那样。”

他专门强调: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这回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十年后的我和你”了,真是可喜可贺。

祝宵轻轻地笑了, “知道了,老公。”

……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虽然肉麻,但是确实比“邬咎”好听多了。

邬咎干脆把其他规矩一并推翻了: “其他的也是,你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好了。”

“其他的”祝宵好像又听不懂了,问, “什么其他的”

“怎么非要人把话说那么明白……!”邬咎气急败坏地说, “我之前说的那些,全部都作废。”

“意思就是——”

邬咎说这话时觉得难以启齿,但为了捍卫他的已婚地位,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说出了口: “……你随便怎么对我做什么都行。”

祝宵挑了挑眉,好稀奇,出门参加个校庆活动,他的小男朋友竟然把前两天坚定立起来的牌坊都拆了。

“刚刚你自己出去到底碰见什么了”祝宵问。

难不成是撞鬼了吗可邬咎自己都是鬼了。

“你别管,”邬咎才不会说他是在守护自己的身份, “反正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祝宵将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随便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邬咎简直是豁出去了: “没错。”

“好。”祝宵说。

一个字就让邬咎紧张起来了, “好”是什么意思

“现在吗”邬咎没头没尾地问。

其实他的意思是祝宵可以随便碰他,最好是在那些同学面前跟他牵一牵手就好了——但如果祝宵想做其他的……也不是不行吧。

邬咎左右看了看,虽说他刚刚拉祝宵出来时专门挑了个角落,但不远处还是有几个路人的。

说实话,这不是一个适合伤风败俗的好地方。

邬咎正色道: “现在在外面。”

但他又怕祝宵真不做了,就说: “不过没关系,那边那几个人没有在看我们。摄像头离得远,拍不清楚。”

“来吧。”

意思就是让祝宵想做什么就快点,没有人会发现的。

然而祝宵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伤风败俗,有辱斯文的事情。

祝宵只是伸出手,捏着他耳朵拉近一点,直接在他耳边说: “不准再立乱七八糟的规矩。”

“啊。”祝宵没有用力,邬咎却觉得耳朵被祝宵捏热了。

很好,祝宵确实是碰他了,但是跟他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你说随便做什么都可以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

邬咎想说什么半天没憋出来,最后只是不满地喊了声: “……喂,祝宵!”

-

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旁边人正奇怪着,他们俩说话说着说着就一起溜出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有人调侃道: “祝宵,你们俩刚刚去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说什么。”

“咳,咳咳!”邬咎用力地咳了两声,给祝宵使眼色。

邬咎还想着怎样不动声色地展示一下他和祝宵是非同寻常的关系,接着就听见祝宵神态自若地开了口: “刚才有一件事忘了说,我和邬咎在一起了。”

祝宵瞥了邬咎一眼,邬咎这回倒是很上道,只愣了一秒,就迅速挽住了祝宵的手臂。他明明高祝宵一截,却好像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都往祝宵身上靠。

他这回的正宫底气更足了: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旁边人有些傻眼,好像没太听明白,他努力地理解了一下: “你说的一起……是指一起工作还是一起来这里”

“是结了婚的在一起。”

祝宵的音量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周围人都听到。

“结结结结结婚!”有同学震惊得都结巴了,他看看祝宵又看看邬咎, “你们俩!你和邬咎你和祝宵”

邬咎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这才是他们对待他这个如假包换的祝宵男朋友应有的态度!再说了,他和祝宵的姻缘确实值得这样震惊——因为他自己得知的时候也很震惊。

自从把他自己立的规矩都推翻之后,邬咎一下子觉得天空都敞亮了,坐在祝宵身边感觉空气都变得新鲜甜美了不少。

抛却旧有思维,邬咎完全把自己代入到十年后的自己身上,觉得当祝宵男朋友的感觉非常好。

祝宵每次遇到新的人,向别人介绍的时候,都会提到他是他的男朋友。邬咎也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因为祝宵时时刻刻都透露着一个信息:他是有男朋友的人,男朋友是邬咎。

后来邬咎就从看谁都不顺眼到看谁都顺眼了,还特别高兴地往年级群里发了个大红包让大家抢,讨了一圈的吉利话。

-

回去的时候,邬咎又让祝宵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他这一次比上一次自然多了,也没有想那些有的没的,因为他就是祝宵的男朋友,这样做是很正常的。

不过回到家之后,邬咎像个找老师讨小红花的小朋友,非常刻意地问: “祝宵,你这次怎么不谢谢我的贴心了”

祝宵懂了,又拿出笔,打算给他再画一个小红花。

谁知邬咎把手往后一缩, “不要这个,而且我已经有一朵了。”

“那要什么”祝宵说, “没有其他的了。”

“祝宵,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邬咎记性非常好,他可还记得祝宵白天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你说过你以前都会亲我一下的。”

原来在打这种主意,真是够委婉的。

祝宵假装思考了一下,说: “可你不是十年后的邬咎。”

“但是……我也是邬咎!”

邬咎现在开始嫉妒十年后的自己了——他开始不爽自己是十年前的邬咎,没有和祝宵交往的记忆,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跟祝宵交往。

邬咎不爽地说: “未来的我有的,现在的我也应该要有。”

祝宵“哦”一声,说: “那你过来。”

邬咎稍微弯低身子,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脸凑到祝宵跟前。

祝宵垂眼看邬咎凑过来的脸——真是笨死了,把侧脸凑过来干什么。

他伸出手,捏住邬咎的下巴,一点点地掰正过来。

“怎么了”邬咎问。

祝宵没有回答他,直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砰”的一下,一簇青烟从邬咎头顶冒出来了。

祝宵皱眉问: “你为什么冒烟了”

邬咎已经很久没有冒过烟了。

“……”

邬咎不想说因为刚刚那下有点缺氧,他差点就死回地府了。

祝宵见他不说话,还以为真出什么问题了: “你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见邬咎露出一种中奖八百万的表情,说: “你刚刚亲我嘴了”

这回轮到祝宵不想说话了: “……”

“你刚刚亲我嘴了!”邬咎大声重复了一遍。

大晚上的,祝宵赶紧捂住他的嘴: “……闭嘴。”

-

他们俩洗漱完已经是十二点了,祝宵关了客厅的灯,回房睡觉了。

他刚躺下来,就看见门口有个鬼影在飘来飘去。

邬咎在祝宵房间门口走来走去,每隔三十秒就往里面张望一下,像块成精了的望夫石,动作幅度相当夸张,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门口那道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了,即使邬咎一个字都没说,但他想说的话已经昭然若揭了。

于是祝宵开口问他: “你要睡哪”

邬咎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当即像一阵风一样刮出去,从隔壁房间抱着他的枕头,又像风一样刮进了祝宵房间。

他把枕头放在双人床的另一侧,二话不说躺上床盖好了被子,拿出钉子户的架势,说什么也不走了。

他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露出脑袋,一本正经地说: “我要睡这里。”

即使躺上了床,邬咎也依然是一个古板保守的正人君子,盖上被子就是纯聊天,什么其他想法也没有。

祝宵看着邬咎这熟悉的板正睡姿,心里想:好的,恋爱越谈越回去了。

但没办法,谁让现在邬咎的壳子里装的是十年前的小男朋友呢。

祝宵倒也很有耐心,陪他盖上被子纯聊天。

还好,虽然馅料是十年前的,但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紧密联系着,似乎也没有变化多少,依然有很多话可以讲。

邬咎问了很多关于未来十年的问题,主要是问他和祝宵是怎么发展成恋爱关系的,还有他们平时都怎么谈恋爱的……等等等等。

祝宵也耐心地回答他,告诉他未来他们怎么相爱。

听着听着,邬咎开始羡慕嫉妒恨了——这怎么是未来才发生的事情

过了不知道多久,邬咎突然喊他的名字: “祝宵。”

祝宵应了一声: “嗯”

“我们真的要十年后才能在一起吗”

邬咎开始想他回去之后的事情——等他回到自己的时间线,又要等十年才能跟祝宵在一起吗

思及此,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 “怎么要那么久啊……”

祝宵忍俊不禁,回答他: “那等你回去之后就马上跟我表白。”

“哪有这么简单”邬咎惆怅地说, “要是这么容易的话,我怎么可能十年后才跟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真该问问他自己。

“就是这么简单,笨蛋。”祝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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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会写一个现在的邬咎来到十年前,猛猛追老婆的故事(可能下章或者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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