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9。
26是吴妄的飞行员候选人的代号,09则是我的。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这四位数字所代表的是其他的含义。
但箱子里的东西打消了这个侥幸的念头。
两支先进的枪械、两把激光枪,和爆破工具,天知道是谁允许他把这些东西带上船的!由于限重,S偷偷地贴身携带老婆儿子的纸质照片都被搜出来没收,这场航行根本没有战斗的拟设,那么这些武器到底是如何被带上来的?
在这些杀伤性武器旁,在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躺着两枚名牌,一枚是吴妄的,标号26,另一枚是我的,标号09,上面还镶着照片,金属部分被摩挲得十分光亮。
一个密码,四位数字,两枚名牌。
也行他是恨我,也许他对我有意思,也许他早知道我会翻看他的箱子,便以此方式威慑。
但我宁愿这些仅仅出于威慑。吴妄是个无法捉摸的人。我从未见他携带过什么有个性的私人物品,诸如戒指项链手链,甚至是手表都从未见他戴过。永远穿着规定的制服,房间内更是一丝不苟毫无生气,统一标准的床单被罩,书架上摆着训练手册和航天知识书籍,桌子上是基地发的纸笔。这样的一个人,携带着这两枚名牌,已经承载了太多的含义和感情,无论是恨或爱,或许这两者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我都无法承受。
如果他恨我,我则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他抓住把柄,他一定会抓住各种机会好好折磨我。
如果是爱……我和另外三人关系一般,自身的体质又比较差。遇到什么危机,或许他会保护我。又或许到最后,有什么二选一的生存抉择,他也会牺牲自己来保全我。只要不过分干扰到我,他对我抱有这种感情是有利无弊的。
况且,吴妄挺帅的。
无论如何……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枚名牌,抽出脖子上的银链子挂了上去。
这个挑衅,我接下了。
回到主舱便见J的小脸红扑扑的,这个时候显得尤为可爱。嘴上却仍旧恶毒,“苏,去了这么久!看来东方人很能撑嘛!还是说……你和吴偷偷地去哪里约会了?”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我反倒不在乎别人以此嚼我的口舌,我笑着回敬:“既然是偷偷的,那当然不能告诉你了。”我看了眼向着窗外看风景的吴妄,接着对J说:“话说……你到底有没有保卫住贞操?”
S大笑道:“这个家伙,哪里还有什么贞操啊!”
“后面的贞操。”我应。
“哦!”S点头道“我试过用强,可惜这家伙宁死不从。”
J娇嗔一声:“S哥哥好讨厌!你根本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你想对我用强,我哪有不从的道理呢!”
S上前作势搂住J。“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叫哥哥好好疼爱疼爱你吧!”
K清清嗓子,道:“既然你们两个情投意合,那么下次我会监督你们成事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闹剧,S很是不好意思地放开J,J则很是嫌恶地缩到旁边。
我却不想就此打住,缠身到J的旁边,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说:“如果说,我很想试试,如果我很想要你,那么下次,可不可以……”我边说着,边慢慢靠近J红透了的小耳朵,甚至伸出舌头,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吴妄终于开始看我。
J的整张脸噌地红得几乎滴血,他飞一般地逃到S的身后。“禽兽!原来你才是禽兽!你这只来自东方的狼!”
S一边大笑一边拍着J的后背安慰他:“哥会保护你!这家伙打不过我的。”
吴妄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端倪,仍旧平静似水毫无波澜。但他此刻微微握紧了拳,牙关紧闭,咬肌甚至在细微地抽搐。这些都逃不出我的双眼。
我又启动推动器来到吴妄身边。“我也有帮手。”说着挽起了他的手臂。
吴妄全身僵了一下,但是马上放松。
我不喜欢被动。略微掌控到一些端倪,抓住吴妄的失态让我心情愉悦。
J说:“他是你的姘头,怎么会助纣为虐帮你抢良家妇男?”
“喂,你帮不帮我?”我这么问他,却不敢过于贴近。
“你说呢?”吴妄这么说着,突然捉住了我的双手向我欺压而上。纵然这里没有重力,我仍觉得他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了过来,沉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耳边同时响起三声尖锐的口哨声,因为吴妄吻了上来。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毫不留情的掠夺。按着我后脑勺的手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舌和齿一齐进攻,粗暴凶猛,像一只猛兽。而与此同时,他仍旧非常冷静,自从来到宇宙我的嗅觉和味觉都变得有些迟钝,但仍能闻到他的吻中没有温度,没有动情的味道,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
除了他的钳制,我的周身了无依靠。像是溺水,渐渐窒息。
他的吻技高超,说起来我并没有吃亏。但糟糕的是,被吻过之后我有感觉了。而他从我身上抽身而去之后,仍旧冷冰冰地看着我。
还是少挑衅他为好……
这时他突然眯起又眼睛,缓慢地向我压来。
这次是对我的脖子。
刚刚在我口中搅动得火烫的舌头,贴上了我颈窝处的皮肤。缓缓移动着,原来是在勾勒脖子上银链子的轮廓。逐渐往下,再向下,透过没有扣好的扣子,向胸前进发。我骤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想要推开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终于,他的舌头停在我的胸前,离心脏不远的地方。那里挂着一个名牌,刚刚被我的体温捂热。
被舔过的地方留下凉飕飕的触感,而他的舌头停留的地方,依旧火辣辣,如同一场酷刑。
他伸出舌头,将名牌裹进嘴里。
我之前一定是疯了,才会偷了他的名牌戴在自己身上,且没有收好被他看见!
而他的这一连串的举动到底说明什么?耳边已经没有那三人的口哨声了,我甚至能想象得出三人错愕地张大嘴的样子。
他离我很贴近,嘴中含着名牌,抬起头看我。他维持着仰视的姿势,冰冷的双眼向上瞟着,深奥的眉弓之下黑色的双眼暧昧不清地闪动着淡淡的光。而他口中衔的牌子牵连着链子,也微微勾动着脖子上的皮肤,极细微的束缚感,但比刚刚紧窒的吻更让人觉得窒息。
如果说刚刚是升半旗,那现在我的小兄弟就已经完全是立正敬礼的状态了。
我凶狠地拽着链子把牌子从他嘴里扯了出来。牌子甩在我的胸前,潮湿火烫。有棱有角的牌子被从嘴里粗鲁地扯出来,必定弄疼他了。而他只是向我笑笑,当真是向我笑笑。松开手,放我落荒而逃。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禁不起撩拨,或许是失重和宇宙环境在作祟,热流在体内翻腾着没有出口,出奇难耐。
我从不禁欲,但夜以继日的高强度训练足以让我忘了这码子事情。至少我能确定自己不是个同性恋,想到两个男人相拥在一起就能让我浑身发毛,前些日子还拿吴妄性向的把柄不停地挤兑他。
但只是一个吻,一番简单的舔的动作,就让我如此地情难自禁,失态地夺门而出,不知那三个人会怎么看待我。
吴妄……
或许是他的眼神?邪魅勾人,中招并不奇怪。或是因为他的吻技实在高超。
我捏紧了胸前的名牌,金属牌子十分膈手,虽然已经在衣服上蹭干了,但我似乎仍能感觉到上面粘滑温热的触感,他的口水。
考虑到随手扔掉它很有可能会被卷到风机里造成故障,我还是又把它塞进衣服里,拉好拉锁到最上面,连脖子一并包住。
我想要,我想要!
要是现在能有个大眼睛圆脸蛋的漂亮姑娘,我一定会不分场合地压上去。但现在要自给自足,还需挑剔一下场地。
重力舱是个好地方,全船唯一的浴室就在那里。要洗干净,洗下去,他的口水,以及他留下的触觉。
我钻进重力舱打开加重设备,把自己关进浴室锁好了门。
忙乱地解开裤子的拉链,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抚慰,一边拧开了浴缸的喷头。
在这个时候尽量把脑袋放空,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一些事情,一些零星的片段,一些过往的细节。这时我才不得不承认,即使我与吴妄一直对立着,但他已经根深蒂固地在我脑海中占了一席之地。
刚刚的那个吻,就好像某种开关。
由于重力原因,紧贴在我胸口的名牌,像是也在抚摸着我的胸口一般。
可恶!我到底是为什么,把这个倒霉的东西顺了出来带在自己身上!
手有些抖。
闭上双眼,脖子那里就会传来带着酥麻潮湿的痒。淡定而又冰冷得出奇的态度,将人玩弄于鼓掌间的从容,想到这些,就会更加地兴奋。我已经无力思考自己是否有隐藏的受虐倾向了,脑子中只剩下将欲望释放出去的念头。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达到高潮……
就在这时“哗!”的一声,浴缸里所有的水都向我涌来,我被水打湿,同时一并被甩到墙上。过了一会儿,水珠不再向我打来,而是悬浮在空中。
“靠!又来了!”我不禁在心中爆了句粗口。同时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以免把水珠吸入肺部。但我大概能猜到来的是谁,内心竟也充满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和那些晶莹的小液珠又被甩到另一面墙上。等了很久,一切才又恢复了原装,水顺着地面上的吸水口流走。
浴室隔水性能好,却没有费神做隔音。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地步步逼近。
J的脚步声轻浮欢快,S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节奏感十足,K的则铿锵有力但是稳重。而这个脚步声是属于吴妄的,说不出他的特点,但听过了就永远都不会忘记。
靴子打在地板上,似乎有细微的颤动传了过来。我觉得呼吸困难,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心窝里。下身竟随着脚步声抽动了起来。我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又不由自主地又向身下伸去。
脚步声就停在浴室门外。
他并不做声,透过半透明的隔板只能隐约地看到他的轮廓。
他不动,不出声,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
我咬紧牙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就在外边。他会不会伸手,去开我锁上的门?
如果他看到我这副姿态,浑身滴水,靠着浴缸疯狂地自慰,他会不会也有些许动容?
脑海中定格在那个赤裸的自己展示在吴妄面前的画面,手中火烫的物体像是脱出自己的掌控,高昂着,颤动着喷洒。
脚步声复又一步步地远去。
我感到浑身上下,由内而外地空虚着。
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甩了自己一巴掌,你个没用的家伙。
一定是失重的缘故,对,一定是因为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