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薄年所想, 他根本没力气下床,便和周迟旭又在缤越住了一天。
酒店里的电脑没有摄像头也没配备麦克风,没法儿直播, 薄年只好心虚地又和粉丝请了一天的假。
等到薄年完全休息好后, 他们才开车回了悦林湾。
因为槐辛的原因,网络上这一两天对薄年与周迟旭的讨论非常之多,尽管知道概率不大,但网友们都盼望着两人会主动出来解释。
但开了荤的男人忍耐力还不到从前的一半, 这两天时间内,两名当事人几乎一有空就在床上厮混, 连槐辛是谁都快忘了。
晚上八点,嗷嗷待哺的粉丝已经在弹幕上催促许久了。
上播前薄年刚被周迟旭按着亲了一顿,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 现在终于挣脱了男人的魔爪, 开直播的时候都还有些气喘。
[呃啊啊啊啊啊啊!!我已经三天没看黏黏直播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黏!我的黏在哪里!]
[说好了八点!!这都八点二十了!!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啊啊啊啊啊!!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
[亮了亮了!直播间亮了!]
随着大屏的亮起,薄年的声音也在直播间中响起:“大家晚上好,不好意思今晚迟到了。”
[黏黏晚上好!!]
[黏黏qaq你终于回来了]
[麦克风音质好像变好了!!是不是换上新麦克风啦!]
[麦克风都换了, 摄像头是不是也换新的了?!]
[新摄像头!快打开给我们看看!!!]
“你们怎么这么敏锐, 我都听不出来音质变了。”
薄年瞅了眼下午刚装上的新麦克风,又瞥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眼, 推脱道:“今天还不是周六呢,摄像头就不开啦。”
[QAQ可是今天换了新摄像头啊!可以破例一次嘛!]
[就是就是,黏黏你都去过线下赛了, 还怕开摄像头让我们看吗!]
[开一次嘛开一次嘛qvq]
[新摄像头他值得!]
[鸽了我们这么久,开摄像头补偿一下!]
薄年被她们闹得没办法, 只好轻叹了口气,松口道:“好吧, 就这一次,以后都只能周六开。”
[耶!]
[今天也是心软黏黏]
薄年打开了摄像头,朝镜头挥手时的表情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拘谨:“看得到吗?”
[看得到!!]
[老婆你是不是又变好看了!!]
[统统都闪开,让我来用英语撩他,hello,lao po!wo ai ni!]
[不愧是新摄像头拍的太漂亮了哧溜哧溜]
[又被美颜暴击了qaq]
[说实话,这段时间已经把黏黏露脸的视频合集重刷过无数次了,可是每次看到新的黏黏总是会再被暴击一次,可恶!]
[前面的我也是,听我去了线下的姐妹说,黏黏真人更漂亮,当时黏黏出场时所有人都在尖叫,她叫的嗓子都快哑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羡慕可以看到实物的姐妹啊!]
“这个摄像头买回来都还没试过拍人呢。嗯?怎么好像有脏东西?”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薄年皱了皱眉,凑近了摄像头,抬手在镜头上抠了抠,将那一小块脏污给抠了下来。
那是一块快递盒的碎片,十分细小,拆快递时薄年都没有发现。
等他擦完手重新去看公屏时,差点被一排排刷的飞起的“啊啊啊”给吓死。
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是抠个脏东西而已,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看着薄年一脸茫然的模样,弹幕一个个如同欺压良家妇女的恶霸,恶声恶气地刷着屏。
[薄黏黏!你有问题,你有大大滴问题!]
[说!嘴怎么这么红,刚刚凑近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嘴巴还破皮了!到底怎么回事快如实招来!]
[还有还有,刚刚你凑近的时候,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锁骨!老婆你的锁骨上面,全!是!吻!痕!明明活动那天穿低领衣服的时候还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薄年:“……”
薄年耳尖红了红,移开目光:“今天打什么游戏好呢…”
[这话题转的好生硬]
[耳朵都红了]
[我老婆脸皮薄,你们别逗他了]
[其实嘴是怎么破的吻痕是哪里来的我们都猜出来了]
[难怪拖了一天才直播哦,活动结束那天你们在酒店很激烈嘛]
[大家还记得网上那张照片吗,就是黏黏被迟哥抱着下电梯的那张~]
[记得哦!那个时候黏黏就已经走不动路了吗?]
[难道……]
[嗯……]
[被**晕了……]
“不是!”薄年急道:“你们不要这么黄好不好!我那个时候和他们出去吃饭,喝醉了!才不是你们脑子里想的那种事!”
[承认了!]
[果然,那几张照片里的人和那个大神分析的一样!!]
[真是迟哥收拾的槐辛啊!]
薄年:“。。。”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薄年一把捂住了脸,简直心塞到想当场下播。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吱呀一声,小屏里出现了周迟旭端着一盘个大鲜红的草莓进入房间的画面。
进来的第一眼,周迟旭便注意到了薄年捂着自己的两边脸颊,耳尖还带着些粉的苦恼模样。
不用猜,肯定是被网上那些女色狼给欺负了。
他将盘子放在了桌边,大手揽着薄年的肩膀,缓缓靠近,看起了快速刷动着的弹幕。
“年年的嘴为什么这么红,锁骨上还有那么多吻痕?我亲的,怎么了?”
“昨天年年请假没直播,你俩干啥去了?隐私哈,无可奉告。”
“槐辛事件里那个幕后大佬是你吗?”
将这个问题读出来后,周迟旭第一反应是去看薄年。
薄年瞅了瞅他,眼里带着些歉意,小声懊恼道:“她们刚刚诈我,我说漏嘴了。”
“这有什么。”大手在青年毛绒绒的发顶上揉了一把,周迟旭看着公屏,毫不在意地答道:“不是大佬,我只是一个看不过去的正义路人。”
说罢,他便看向下一条弹幕。
“黏黏说你抱着他出电梯是因为他喝醉了,这是真的吗,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晕过去了吗?”
周迟旭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喝醉了,还能是因为什么事?年年平时老说我脑子里全是黄色,但和你们相比,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薄年在一旁听的耳朵热,抬起手重重锤了他一拳,凶巴巴地威胁:“别说了,再说你今晚睡沙发!”
睡沙发,好恐怖的惩罚。
周迟旭立刻闭上了嘴,任凭弹幕怎么调侃也再不说话了。
下播后,薄年去热搜上瞅了一眼,他和周迟旭的名字果不其然挂在了热搜上。
轻叹了口气,薄年刚打算直起身子,便感觉腰上一紧,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现在周迟旭的腿上了。
眼疾手快地捏住了男人亲过来的嘴,薄年开口:“不许亲。”
周迟旭被他捏成了鸭子嘴,看上去相当滑稽,说话时含含糊糊的,薄年没太听清,下意识地松了手。
随后便感觉唇上一热。
是周迟旭又亲上来了。
十分钟后,男人才满足地放开了他,哑声道:“我妈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们抽空回老宅一趟。”
薄年愣了愣:“怎么突然要回老宅?”
周迟旭轻笑了一声,将他又搂紧了些:“这段时间我们的恋情曝光,闹得人尽皆知,我妈她上网之后看到了很多…叫你老婆的言论,担心你会嫌弃我哪天真的把我踹了,所以想跟你谈一谈举办婚礼的事情。”
“婚礼…”
薄年喃喃,这才想起来,他和周迟旭一开始是协议结婚,领了结婚证后便直接同居了,根本就没办婚礼。
至于网上那些言论…
一想到那群人口无遮拦的样子,也不知道许佳到底看到了什么大尺度的发言,才会突然这么着急地想要和他谈谈办婚礼的事情。
周迟旭轻抚着薄年的脸颊,看着他怔愣着没有说话的样子,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速度逐渐变得越来越快。
他有些紧张,可面上却看不出来,顶着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问道:“老婆,你…你想跟我办婚礼吗?如果不想也没关系,一切都看你,要是不办婚礼的话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其实婚礼这种事也不是非办不可,但是……总之,还是看你愿不愿意。”
薄年:“……”
他十分无奈地看向周迟旭:“你想办吗?”
周迟旭点点头,又摇摇头,又说出了那句话:“一切都看你。”
“别看我。”薄年不吃他这一套:“我是在问你,你想办吗?”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接,周迟旭点了点头。
他怎么会不想,和薄年举办婚礼,和薄年领证,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周迟旭已经想了许多年了。
若不是因为两人一开始是协议结婚,这场婚礼他早就风风光光地办起来了。
“早说不就好了,非要支支吾吾的。”薄年嘟囔着,捧起男人英俊的脸,问道:“我们的婚礼,你想好要请谁了吗?”
顿时,周迟旭的眼眸中绽放出了巨大的光彩。
他瞬间便收紧了搂着薄年细腰的手臂,两具身躯一下紧紧贴在一起,哪怕这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薄年好像都能听见周迟旭胸口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般。
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薄年抬起手,放在了男人的左胸膛上,感受着手下传来的震动感,轻声笑道:“心跳的这么快,和我办婚礼就这么开心吗?”
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周迟旭低下头,一下便把脸埋进了薄年的颈窝里,小狗撒欢似的来回蹭着。
“开心,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
薄年被他蹭的好痒,抬手抓着人的头发想把他拽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痒死了,别蹭…!周迟旭,你给我起来,我有事跟你说!”
大狗抬起了头,一双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薄年点了点他的额头,教育道:“之后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告诉我,不要老是看我怎么样,看我同不同意,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如果你想,你就直接说出来,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周迟旭低声答道。
不仅听懂了,还听的心里一阵热意翻腾。
他举一反三:“我想做。”
“。。。。?”薄年闻言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周迟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想跟你做/爱。”
薄年崩溃:“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周迟旭再次将他的画面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告诉你。我听进去了。”
“我现在想跟你做,老婆你会同意的吧,毕竟我的意见也很重要。”
薄年被噎了一下,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来反驳的话。
床头柜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传来,薄年被一把按在了床上。
男人将东西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叼在了嘴边。
他说:“草莓味的用腻了,今天试试螺纹芒果吧?”
…
……
闹到半夜才睡觉似乎已经成了常事,薄年被抱到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周迟旭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小声哄了几句,随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薄年趴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外射进来的昏暗光线,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赤/裸着的后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抓痕。
新旧抓痕叠在一起,乍一看像是给人虐待了似的。
小声嘀咕了一句“活该”,薄年把脸埋进了手臂里,有些昏昏欲睡。
房间的床一片狼藉,根本睡不了人,周迟旭这会儿回去就是为了给床铺换新的四件套。
薄年趴了一会儿,似乎是因为腰太酸了,没睡着,便干脆睁开眼睛,思索起举办婚礼的事。
婚礼这种事,肯定是要双方家长见面一同商议的,可薄年也不确定林沛兰是否愿意回江城,如果妈妈不愿意回去,那么就要看周迟旭的父母有没有时间来海市一趟。
至于亲生父亲,并不在薄年考虑范围内。
没过多久,周迟旭拿着被弄脏的四件套从房间出来了。
他将垫背枕套塞进了洗衣机后,便转身回了沙发,将沙发上趴着的青年轻柔地抱了起来。
薄年缩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腰痛。”
“我给你揉。”周迟旭毫不犹豫地应道:“老婆,运动了这么久饿不饿,想不想吃夜宵,我去给你做。”
“不饿,不吃。”他的小腹现在都还有些难受,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
新换上的床单带着奶牛印花,看上去似乎与房间里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套四件套是薄年选的,再格格不入周迟旭也看的很顺眼。
薄年趴着的地方从沙发换到了床上,大手在后腰上轻柔地来回按着,酸痛感逐渐减轻,薄年原本轻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周迟旭,轻声道:“要是我妈不愿意回江城,你爸妈也抽不出时间来海市的话,打视频电话商量也可以。”
周迟旭看着他像是有些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青年的脸:“笨老婆,这有什么好顾虑的。要是我妈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连夜从江城飞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有这么夸张吗。”薄年嘟囔着,昏昏欲睡:“明天…我想回我妈那儿一趟…”
“好。”周迟旭柔声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没过多久,薄年便睡熟了。
他睡着后,周迟旭才打开手机,将晚上积压在那里没回复的信息从头看了一遍。
都是些稀松平常的汇报,没什么太重要的内容。
直到目光触及到何澍发来的消息时,周迟旭才微微坐直了身体。
何澍:[周总,人在H国,昨天在周氏名下的酒庄里使用了信用卡,我们的人联系了国内警方,明天下午会将他遣送回国]
指尖顿了顿,周迟旭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晌,回过去了一条消息:[辛苦了,奖金会在发工资那天一起打到你们卡里]
深更半夜,何特助依然如铁人一般秒回了消息:[好的周总,不辛苦周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放下手机,周迟旭看着床榻上睡颜恬静的青年,忍不住轻轻弯了弯眼睛。
这几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每天都有好事发生?
……
一觉睡到十二点已是常态,薄年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有些习惯和周迟旭做这种事了,这会儿醒来,身体上的不适都要比头一次轻了许多。
周迟旭不在房间里,但依稀可以闻见从外头飘进来的饭香,薄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慢吞吞下了床,走到了洗舆台前。
周迟旭来房间叫人起床时,薄年已经漱好口准备出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薄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迟旭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薄年的肩膀。
“老婆,你醒了怎么不喊我?”
“懒得。”薄年小声答道:“我现在能自己起床了,你别把我看的像残废了一样。”
“我怕你摔了。”周迟旭揽着人来到了餐桌前,薄年的座位上还十分贴心的垫着个软垫。
将冒着热气的云吞面放在了薄年跟前,周迟旭又回了房间,把凌乱的床铺整理整齐后,他才回到餐桌上,和薄年一起吃着午饭。
吃完了饭,薄年给林沛兰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了,依稀还能听见那头有些吵闹的背景音,他估摸着,林沛兰现在应该在画室。
薄年问道:“妈,你今天忙吗?”
“不算太忙,怎么啦?”林沛兰的声音温温柔柔。
薄年:“我和周迟旭下午想回去一趟,和你商量些事情,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林沛兰回答道:“你们几点过来,妈妈现在就回去。”
薄年想了想,提议道:“妈你在画室等我们吧,不用刻意回来,待会儿我和周迟旭开车过去找你。”
林沛兰的画室离家有一段路程,开车过去要小二十分钟。
到地方时,林沛兰已经在会客室里坐着了。
“妈!”
薄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沛兰抬起头,见他们这么短的路程还牵着手,可见感情特别好,忍不住欣慰地弯起了眼睛:“年年,小迟。”
“妈。”周迟旭喊道。
这还是林沛兰第一次听到周迟旭喊自己妈妈,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感慨:“当时我还怕你们结婚时因为一时冲动,现在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妈妈就放心了。”
“对了年年,今天你们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急不急?”
薄年拉着周迟旭坐到了林沛兰旁边,闻言答道:“不急,就是想你商量一下办婚礼的事。”
林沛兰:“婚礼?”
周迟旭点点头,将前因后果简单地解释了一遍,随后道:“妈,要是你不愿意回江城,我就让我爸妈他们来海市,在这儿见面商议也行。”
原本他们以为林沛兰会犹豫,毕竟江城埋葬了她已经腐烂掉的爱情,说是林沛兰的伤心地也不为过。
然而这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几乎没有犹豫地便答应了:“以前的事妈妈已经看开了,你们俩办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回江城。”
江城是周迟旭和薄年出生的地方,更是一起长大的地方,在那儿举办婚礼是最合适的。
当初离开江城,也是为了和薄家断干净罢了,这么多年过去,该断的早便断了,没有理由不回去。
林沛兰答应了同他们一起回江城,画室的事务可以暂时交给副校长去管,三人合计了一下,将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
在林沛兰回江城的这段时间里,便与许佳一起住在周家老宅,婚礼流程复杂繁琐,想必没有个几天时间,是无法将一个完美的婚礼商量出来的。
这件事就这样轻易地决定了下来。
谈完了正事,林沛兰又拉着薄年叮嘱了他好一会儿,不能熬夜、不能不吃早饭、不要挑食要营养均衡……
叮嘱完薄年,又换了个目标,叮嘱起周迟旭。
两个都是她儿子,就算是唠叨也得一视同仁。
正说到兴头上,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林沛兰施法。
林沛兰暂时停了口,拿起电话。
原本以为是画室的哪个老师找不到她才打来的电话,可当她看到屏幕上显示出来的那个熟悉的备注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薄年看着母亲的表情,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忙问道:“妈?怎么了?”
“好像…妈妈也不能确定,妈先接电话。”
林沛兰被薄年这一声疑问给惊醒了,忙按下了接听键:“喂,王警官。”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林女士你好,我们接到H国群众的举报,发现了阙子骞的踪迹,现在已经将人带回了警局。你是本案受害者,麻烦你现在来警局一趟。”
“唉好,好,好好,我马上过来,谢谢王警官。”
挂掉电话时,林沛兰都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样的跨国案件,一般很难能将人抓回来。
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林沛兰原以为很大概率可能没有后续了,可没想到…
她顿时激动地看向薄年,一双美目里都不禁泛起了点点泪花:“年年,王警官说,抓到阙子骞了。”
薄年一愣。
他知道为什么林沛兰会如此激动了。
阙子骞。
正是他那个骗子继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