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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标记

网恋对象是我哥死对头 砚山亭 3968 2024-09-13 14:43:06

乔荆桃想反驳自己已经不小了,再过一年,都到法律认可的结婚年龄了。

但陆时野低眸看来的视线太过温柔,冷峻眉眼好似薄冰融化,化作了粼粼的春水,让人禁不住沉沦。

乔荆桃和他一对视,张了张唇,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胸口里的心跳加速跳动,鼓噪得让人心烦。

乔荆桃移开视线,小声抗议:“你就比我大四岁,说的像比我大十四岁一样。”

陆时野闷闷地笑了声,转了话题,道:“进去看工作室吗?”

乔荆桃脸颊上的灼热终于有消退的迹象,轻嗯一声,跟着陆时野进了工作室。

房间是无主灯设计,落下明亮又不失柔和的光,工作室的全貌出现在眼前,面积宽敞方正,对外的窗户拉以厚重的窗帘,几乎没有一丝来自外界的光线。

乔荆桃忍不住问:“白天也拉窗帘吗?”

“虽然楼层高,但毕竟在市中心,楼下车流的噪音比较多。”陆时野解释,“做工的时候需要集中注意力,整个房子都做了隔音,双层玻璃和双层窗帘也是为了更好的降噪。”

乔荆桃恍然:“怪不得感觉公寓里很安静。”

他又将好奇的打量目光投向里面,跃跃欲试地问:“我可以进去吗?”

陆时野点头:“可以。”

进门的旁边是竖柜,放有防割手套、护目镜和口罩等防护用具。

乔荆桃轻咦一声:“原来有手套啊?”

“有,我在家时会戴。”陆时野道,“上次去G市出差,收拾行李有点赶,把手套遗漏了。”

乔荆桃虚心求教:“手套很贵吗?为什么不在G市再买一副呢?”

他问的时候,琉璃似的眼眸清透澄澈,盛着再纯粹不过的疑问。

但语气越认真,越显得话语的嘲讽度翻倍。

陆时野沉默了瞬,艰难承认:“我没在意,也没想到会失手。”

乔荆桃微微撅了唇,一句话没说,但“不赞同”三个字全写脸上了。

陆时野哭笑不得,主动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要是再忘带了,我一定买。”

乔荆桃的眼眸弯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轻快:“那就好。”

随着走近,工作室具体的陈设展现在乔荆桃眼前。

右侧的墙上订有欧松板,陈列悬挂着雕刀等各种工具,井井有条,下方是一张宽大的工作台,覆盖有厚实的切割垫板,板上标注着严谨规整的刻度线条,是伏案工作的区域。

正对的玻璃窗下是定制的铁架,收纳着一个个小型的电动机械工具,外层则摆放着台锯等较大型的机器。

陆时野陪在乔荆桃的身边,简单介绍了那些机器的主要用途。

乔荆桃咋舌:“原来这么麻烦呀。”

“也和材料有关,小型木雕的话不需要太过复杂的工具,像玉石类的材料硬度高,切割、打磨抛光的难度更高,就需要用上工具。”

房间的左侧以两列木柜作存储区域,一列摆放着未经雕刻的原材料,一列摆放着已经完工的制品,是各式各样的动物和人偶木雕,还有一个木盒,远远看去,里面似在细微闪光。

乔荆桃的视线被盒子所吸引,走近一看,是个收纳木盒,内部有隔层,最底下铺着丝绒垫,每个小小的隔间里都摆放了一枚玉雕摆件。

青绿的树叶、乳白的云朵、姜黄的金蝉……

造型小巧,雕的都是简单的花样,但个个玉质透亮,简单的线条中透着古朴,像一个个圆胖饺子似的整整齐齐装在小隔间里,显得可爱。

“好可爱!”

乔荆桃喜欢玉摆件,眼眸亮了起来,问:“这些玉雕也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陆时野道,“不过我做一样玉雕至少需要两个月,所以做出来的成品相对少一些。”

“也很厉害啦!”

乔荆桃惊喜地来回逡巡,像怎么也看不过够般,忽地又停住。

他盯着右下角一块雕成莲花形状的粉玉上,心生莫名的熟悉感。

莲花半开,造型精致秀美,栩栩如生,半透明的玉石晕着细腻的桃粉色,蒙着一层温润的光。

陆时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喜欢这个?”

“就是想看看。”乔荆桃唔了声,“我可以拿起来吗?”

“拿吧。”

放在手心以后,玉石的质地、颜色,相关的细节更加真切。

乔荆桃从颈间勾出樱粉色的绳,一手拿桃子玉牌,一手拿莲花玉牌,靠近比较,愈发诧异,又递到陆时野的眼前,求证:“你看,他们的料种是不是很像?”

陆时野低眸扫过,嗯了声,平静道:“是很像。”

乔荆桃犹豫地看了陆时野一眼。

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又被他迅速打消了。

怎么可能呢。

那时候的陆时野根本不认识他。

“我看完啦。”

乔荆桃把莲花玉牌放回盒中,道:“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喜欢做雕刻。”

陆时野道:“也不算喜欢,是我妈妈喜欢做这些,耳濡目染,我也学了一些基本的技巧,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会做一点玩。”

乔荆桃感慨:“阿姨也好厉害。”

乔荆桃又折过去看工作区域里的工作,脸往墙上凑得颇近,饶有兴致地发问,陆时野眉宇拧起,一边回答,一边克制着把乔荆桃往回拉的冲动。

有一款工具的刀片上窄下宽,呈梯形,从侧面看,刃面薄得像蝉翼像纸片。

乔荆桃觉得惊奇:“这么薄的刀也能雕得动木头吗?不会一划下去,刀片自己就断了吗?”

他伸了手,想去碰一碰刀片的侧面,想知道是什么材质。

指尖刚探过去,被陆时野猛地抓住了手腕。

乔荆桃心脏漏跳一拍,视线控制不住地下落。

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桎梏着纤细的手腕,手背绷着隐隐青筋,彰显绝对的力量感,不容半分的挣脱和逃离。

粗糙的掌心贴着他的腕间,传递火炉般的灼热温度。

陆时野神色微肃,道:“是特制的材料,刀片看起来薄但很锋利,别碰。”

又道:“好了,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出去吧。”

雕刻工具锋利,无一不带有危险性,乔荆桃又虎虎地直往前凑,陆时野早想把人带出去了。

陆时野打定主意,拉着乔荆桃直接往外走。

乔荆桃眨眨眼,道:“我还没看完呢。”

陆时野毫不犹豫地纠正:“不,你看完了。”

乔荆桃还是第一见陆时野表现得这么情绪化。

像完美面具在边缘裂开一小道缝隙,露出陆时野的年龄该有的不成熟。

乔荆桃轻哼一声,眉梢眼角却蕴着藏不住的是明亮笑意:“你好不讲理哦。”

陆时野反手将工作室的门关上,转而看向乔荆桃,倒也认同点头:“是,讲理那一面其实都是我装出来的。”

他松开了乔荆桃的手腕,乔荆桃收了手,轻揉了揉,半撒娇半埋怨似的道:“你捏得我的手好痛哦。”

陆时野一怔,目光下落。

就攥着出门的短短片刻,乔荆桃白玉般的手腕浮起淡淡的指痕,像遭到了什么过分的凌虐。

陆时野:“……”

他发誓,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

陆时野认错:“抱歉。”

乔荆桃大方原谅:“没事啦,其实只是看着吓人,过一会儿就消了。”

他主动拽住陆时野的袖口,兴致勃勃道:“走啦走啦,该我给你涂药了。”

陆时野只好配合着往前走,被拉扯到了餐桌前。

“你坐在这儿等我哦。”

乔荆桃记得医药箱放在客厅的具体位置,哒哒哒地离远了,天蓝色的裙摆一晃一晃的,背影像个尽心尽职、担忧主人伤口的小女仆。

陆时野沉吟一秒,冷静地撇开联想,感觉更像是在陪乔荆桃玩扮家家酒的游戏。

乔荆桃很快回到了餐厅中,把药箱放回桌上,扒拉出一支消炎去疤的药膏。

昨天陆时野给他涂药的时候,乔荆桃就看到药膏了。

是他眼熟的牌子——每次乔荆桃磕磕绊绊有了什么小伤口,叶妧都会用这个牌子的药膏帮他涂药。

陆时野自己都不记得医药箱备有这只药膏,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宇。

“我开始啦。”

乔荆桃循着记忆里叶妧的做法有样学样,给陆时野的伤口简单清洗和消毒,动作生疏而笨拙地完成后,又挤了一点药膏在指尖。

乳白的药膏似一粒浑圆的珍珠般落在乔荆桃的淡粉指尖。

乔荆桃一只手捧着陆时野受伤的左手,另一只手蘸着药膏,以指腹轻按在淡红的长痕上。

为了药力更好地吸收,温热柔软的指腹围绕伤口边缘缓慢地打着转儿,再一点一点地向上抚去。

陆时野喉结轻动。

掌心里的药膏化开,渗进肌肤化作滚烫的热意,碰触伤口的纤细指尖一路向下,似带起一连串的电流。

叫整个伤口也变得痒酥酥的,像有无数蚂蚁爬过,这种痒意,甚至比受伤时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让人控制不住地想收拢手掌,抓住作乱的指尖,遏制泛开的痒意。

但是理智提醒着他——不行、不能。

乔荆桃毫无察觉,没有半分狎呢旖旎的心思,神色透着认真,动作轻缓地给他涂药。

细细的眉尖很轻地蹙在一起,像是在对伤口曾经的疼痛感同身受,长睫卷翘,轻微颤动,似短暂停留的蝴蝶。

漂亮得让人升起不该有的妄念,忍不住想伸手攥住,让脆弱的蝴蝶永远留在掌心,为自己所有。

乔荆桃涂完药,低下头,轻吹了下,心满意足:“这样很快就能好啦,还不会留疤。”

轻风吹拂,带来轻微的凉意,很快又被一片滚烫的灼热所取代。

陆时野低眸盯着乔荆桃,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荆桃听到烘干机的声音,下意识道:“啊,衣服好像烘干了,我……”

他抬起头,撞进了陆时野黑沉沉的晦暗眼眸里,一愣,后半截的话径直卡住了。

陆时野先移开目光,道:“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学校。”

乔荆桃应了声,却也没动,过了会儿,突地道:“等换了衣服回去……”

陆时野又回到往日平静的状态,重新看来,问:“怎么了?”

乔荆桃道:“我下个周开始考期末,可能没时间和你说话。”

陆时野贴心道:“没关系,我理解,考试重要。”

你理解个鬼,我说期末考又不是为了听这个答案!

乔荆桃嘟嘴,故意问:“我要是不来找你,你会不会忘了我?”

陆时野道:“不会,我会等你考完再联系你。”

“上次陆大总裁回学校演讲,加了很多可爱妹妹吧?你会不会趁我在忙的这段时间,就和别的妹妹聊上了?”

陆时野不知道乔荆桃又想要玩什么花样,索性直接递去自己的手机,道:“密码4329,你可以检查,我和其他人只会聊学习和工作的问题。”

乔荆桃摇头:“我才不要看!说不定你早就清理过记录了!而且就算手机里没有可爱妹妹,你现实生活里也可能碰到!”

陆时野耐心问:“那怎么办?”

乔荆桃看他一眼,纤长的黑睫又轻轻地垂下,道:“我想做个标记。”

陆时野没明白:“什么标记?”

“就是、就是……”

明明先提出来的是乔荆桃,却先一个人悄悄地红了耳根,解释的声音也慢慢小下去:“我想在你身上打个标记,证明……你是我的。”

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小得快听不清。

陆时野哑然失笑,问:“你想做什么标记?”

不会是拿笔在他手上画一个手表吧?

乔荆桃不确定地想——这是同意的意思吧?

他鼓起勇气道:“那你闭眼。”

陆时野和乔荆桃对视了片刻,听言闭上了眼。

视野陷入黑暗,其他感官的知觉却也变得更加敏锐。

清甜的桃子香味倏地靠近,带着重量一起落进了怀中。

陆时野胸腔里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而后加速跳动起来。

浑身的血液也逐渐升温,喉间像有绒毛轻挠,生出干渴的痒意。

乔荆桃坐在他的腿上,拽着他的衣领,小声道:“不能睁眼哦。”

陆时野的声音很哑:“嗯。”

因为紧张而显得急促的呼吸缓慢靠近,而后悬停在了颈侧,像在犹豫着什么。

陆时野的心中生出细微的怪异感。

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刻,颈侧落下一点湿润的接触。

陆时野的身体骤然僵直紧绷,呼吸也跟着变得凌乱粗重。

似有一片薄薄的桃花瓣轻飘飘地落在了颈边。

轻盈柔软,带着温热而濡湿的吐息,亲昵又暧昧地贴上了颈侧的敏感肌肤。

陆时野的喉结滑动了下,垂落两边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小麦色的手背绷起凸起的青筋,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冲动。

乔荆桃闭了眼,将脸埋在陆时野的颈间,桃粉丰盈的唇微微张开,贝齿抵在他的颈侧,一口咬了下去。

尖锐的刺痛传来,陆时野的喉咙控制不住地溢出某种野兽般的低沉闷哼。

乔荆桃再次抬头时,眉眼弯弯,透着狡黠,唇边沾着一点艳红的血,勾魂摄魄得像故事里的狐狸精怪。

陆时野的颈边则落有一圈鲜红的齿痕,是衬衫扣了最高一颗的扣子,也只能勉强挡住一半痕迹的高度。

任谁和陆时野对话,目光都会忍不住落在这圈宣告着领土归属权的牙印上。

“可以了,我……”

乔荆桃满意地往后退了退,猝不及防感觉到了某处抵住的灼热,脸上的得逞笑意倏地顿住。

他的视线变得躲闪,写着慌乱,雪白的脸颊火辣辣地烧出一片绮丽霞色,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

“你、你怎么……”

陆时野缓慢地睁开了眼,直直地看向坐在腿上的乔荆桃。

漆黑的眸底好似跃动着一簇热烈的火焰,视线投来,像野狼注视着想要逃跑的猎物般,带着凶狠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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