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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地表最强打工人:小穆总这几天心情都不错,桑经理继续保持呦。

桑树精:每天怼我怼的我无话可说,你从哪里看出他心情不错的?

桑亦接送穆文骁上下班十多天,每天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偶尔接个吻,偶尔樯橹一把,但穆文骁依旧不冷不热的,这让他心里没底。

你说他拒绝吧,也不是,桑亦想干什么他也不阻止都由着他,你说他不拒绝吧,天天板着张脸不好好说话,那张破嘴,桑亦都想给他找胶带封起来了。

地表最强打工人:我跟在小穆总身边也不少时间了,一直以为小穆总为人清冷不苟言笑,直到见到了桑经理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小穆总是会开心会生气会怨怼的……人。

桑树精:……你是在骂他吗?

地表最强打工人:!

地表最强打工人:桑经理,请继续加油,你可以的。

地表最强打工人:我女朋友说小穆总这种就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

桑树精:安全感?怎么给?找根绳把我拴到他的裤腰带上?

地表最强打工人:如此甚好。

地表最强打工人撤回了一条消息。

地表最强打工人:如果现在再给一个机会离开,你还会离开吗?

桑树精:当然不。

地表最强打工人:那是因为什么呢?

地表最强打工人:因为现如今没必要离开还是因为小穆总这个人,让你不想离开呢?

桑亦被问住了。

不等桑亦彻底想明白,就迎来了他们重新开始后的第一个考验,桑亦要出差了,陪路雨筝去国外参加一个时装周,另外还有其他一个品牌活动,都算上至少要十天。

他需要把他压在穆文骁那里的身份证和护照都要回来。

桑树精:钟秘书觉得我该如何开这个口?

地表最强打工人:桑经理是觉得好日子过够了吗?

桑树精:……出个主意,谢谢。

地表最强打工人:小穆总在你心里算什么?

桑树精:易碎珍贵品。

晚上,桑亦坐在餐桌前,忐忑地看着对面的易碎珍贵品,小心翼翼开了口:“我要出差了……”

“去哪儿?”

“国外,半个月。”桑亦多说了几天,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本来该是李总去的,但这不是腿断了还没好呢嘛。”

“哦。”穆文骁吃了一筷子牛肉面,“你觉得一碗牛肉面连着吃十多天,会不会腻?”

我擦……

这个问题有水平啊。

桑亦看着桌上的两个碗,对,他俩吃牛肉面吃了十多天了,桑亦卤牛肉,穆文骁煮面。

腻吗?

不腻才怪。

敢说腻吗?

敢说才怪。

穆文骁放下筷子,起身来到玄关处,打开自己平日里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桑亦的身份证户口本护照等各种证件放到了他面前:“去吧。”

桑亦蹙眉看着桌上属于自己的证件:“什么意思?”

“你要出差,把证件给你,你还来质问我什么意思?”穆文骁坐回去,继续吃牛肉面。

桑亦盯着那证件半晌没言语。

是,那天他说的话不是假的,他也会害怕。

这种害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就是穆文骁万一说他不恨他了,他是会慌张的。

多荒谬啊。

但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我不去了。”桑亦将证件扔回给他。

穆文骁抬头,诧异地挑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桑亦起身离开了餐桌,坐到了沙发上。

穆文骁看他一眼,把他没吃完的牛肉面端过来吃了个干净,然后进厨房洗碗。

桑亦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是啊,他自己在这想着重新开始,他默认穆文骁不会离开,可穆文骁若是有一天看开了想开了,一切就都成了泡沫了。

有病。

穆文骁有病。

他也有病。

病态的情感模式。

穆文骁从厨房出来,端了个碗过来给他:“猪脚饭,阿姨白天做的,我给你热了一下。”

桑亦抬头看他,穆文骁淡淡道:“我确实怀念以前的日子,但也确实没必要天天吃牛肉面,人总该学会改变的。”

“你要怎么改变?”桑亦有些不爽,“以后不吃牛肉面了?”

穆文骁站在沙发旁垂眼看着他,语气平静:“其实最近我也反思了我自己。”

“既然你说过要重新开始,那我也应该重新审视我自己,我以前确实比较患得患失,这确实是不太好的。”

穆文骁在桑亦身边坐下:“所以还是要改改的,就从今天开始吧,护照身份证都还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会再约束你,你也不用处处找理由敷衍我。”

桑亦脸色沉了下来。

穆文骁偏头:“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桑亦抿了一下唇,语气平淡:“是,我就是不高兴了,但我又没有资格生气,因为前因是我自己种下的,你这辈子可以凭这一件事儿拿捏我到死。”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凝滞。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穆文骁喉间溢出几声轻笑。

桑亦的下巴被人捏着转过去,穆文骁看着他,声音低沉:“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让你走吗?”

桑亦眯眼。

“因为……”穆文骁手指在他下巴上缓缓刮着,“现如今的你无论走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李宏在这儿,辛浩在这儿,你的朋友事业都在这儿,哪怕你去到全世界,我大概也能在一个月内把你翻出来,这就是我的改变,相较于指望你自己良心发现,不如我自己用点手段更让人安心。”

“所以,你觉得我会为了李宏,为了辛浩,为了朋友事业不敢走,而不是因为你,是吗?”桑亦提取重点。

穆文骁喉头动了动,最终没说话,但捏着他下巴的手却微微攥紧了。

桑亦看着他,语气冷静:“回答我。”

“不是吗?”穆文骁也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哦。”桑亦站起身,然后被穆文骁一把攥住了手腕,声音冷了三分,“你去哪儿?”

桑亦甩开他的手来到餐桌前拿过自己落在那里的手机回到沙发边,将手机递给穆文骁,唇角勾着笑:“要不,你给我安个定位吧,你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吗?”他也会比较有安全感。

安全感。

太好笑了,亦哥有一天竟然也会没有安全感。

“……”穆文骁看着那手机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桑亦贴着他的腿坐下:“问题嘛,只要能解决都不叫问题,我可以配合的。”

穆文骁挑了一下眉,拿过自己的手机找出一个软件给桑亦的手机发过来,然后又点开桑亦的手机,下载安装后熟练地点了进去。

“流氓软件,你关不掉的。”穆文骁说,“我特意找人开发的,想安很久了,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偷偷安装,一直忍到现在,是你逼我的,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

这下轮到桑亦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儿后桑亦笑着倒在沙发上,赤着的脚踩在穆文骁的肩膀上:“诶,陆文,真的,你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烦人,哦,不对,用现在小姑娘们的话来说,叫腹黑。”

穆文骁装好软件后,将手机放到一旁,然后回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人拖过来压在身下吻了上去:“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好的。”

桑亦躺平,任由他亲吻他。

牛肉面味的吻,让人安心的味道。

*

桑亦已经大半个月没回家了,出差前带着小纪回家来收拾东西。

屋里好像变了很多,多了好多东西,小纪随手打开一个盒子:“亦哥,你现在喜欢字画了吗?喜多多二十块包邮吗?看这样子还挺有样儿的。”

桑亦接过来一看,这是哪儿来的字画?

这还有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蓝宝石项链,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个拍卖会的画册上看过。

“我擦……我家进贼了?”桑亦在家里搜刮了一遍,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里面竟然都是金条。

“进贼给你送金子?”小纪都惊呆了。

桑亦拿起手机给穆文骁打电话。

穆文骁正在开会,声音压的很低:“怎么了?”

“我家里这些金银珠宝你送进来的?”

“不是,我不知道。”

“你放屁。”桑亦骂人,“你是不是有病,你放这么多东西在这儿,万一遭了贼怎么办?”

“我说了不是我。”穆文骁说完挂断了电话。

桑亦:“……”

不是,有毛病吧?

桑亦给钟宁发消息。

桑树精:钟秘书,我家里的这些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儿。

地表最强打工人:不知道呢。

桑树精:钟秘书,我怀疑你偷拿了不少。

地表最强打工人:桑经理,你不能污蔑我的,我这里可是都有清单的。

地表最强打工人撤回一条消息。

地表最强打工人:小穆总说了,怕桑经理离家出走时没钱,以防万一。

地表最强打工人撤回一条消息。

桑树精:不怕丢吗?心真大.jpg

地表最强打工人:小穆总说了,哪怕是丢了,也不能让你走的时候手边没有钱。

地表最强打工人撤回一条消息。

桑亦坐在沙发上,五味杂陈。

小纪蹲在地板上抱着金条嗷嗷直哭。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他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喜欢女的,小穆总能不能恨一下他?

“小纪,你说,我何德何能让他这么对我?”

“是啊。”小纪赞同地点头,“亦哥你到底哪里好?”

桑亦踹了他一脚。

小纪改口:“亦哥,你哪里都好。”

桑树精:其实他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了?

表面上不想他走,背地里连出走的资金都给他准备好了。

地表最强打工人:???hello?

地表最强打工人:你在说什么东西?.jpg

桑亦花重金租了个保险柜将东西存了进去,刷的穆文骁的卡。

主要是他现在真的没钱了。

下午他去了一趟辛浩那里,辛浩已经搬了新家,正在准备新的面店开业的事情。

“给你做碗牛肉面?”

“不吃。”桑亦立刻拒绝。

辛浩坐在他身边给他递了根烟:“手续都办好了,房产证很快就能下来,穆文骁一直没见我,都是他的秘书在跟我沟通,看到我办完手续,那边才松了口说已经开始给杭杭找肾源了,你们俩真的……唉,我服了,第一次见人逼着送别人钱的。”

“好人有好报啊。”桑亦接了烟并不点,只放到鼻间闻了闻味。

“咋的,真戒啊?”

“嗯,讨人欢心嘛,该戒就得戒。”

辛浩啧了一声,自己点了烟:“那你俩现在咋样了?”

“难搞,但也得搞,慢慢来呗,不急。”桑亦突然想起什么,轻咳一声,“那天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

“呸。”辛浩嗤笑一声,“你看我信你不。”

桑亦自己在那乐呵了半天。

直男懂个屁。

“啥时候开业?”

“这几天吧。”辛浩看了一眼窗明几净的店面,“放着就是浪费,能早开就早开。”

“那我可能赶不上开业典礼了,我得出差,回来你请我吃饭,算补上。”

“行。”

*

桑亦是第二天上午的飞机,桑亦拎着行李箱钻进了来接穆文骁上班的车里。

穆文骁看着他,淡淡道:“我没说要送你。”

“送送又咋了,你这么大一总裁,迟到还扣工资吗?我给你补上。”桑亦晃了晃手里的黑金卡。

钟宁开车,也没等穆文骁吩咐,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导航里的路线俨然就是去机场的路线。

后车座很宽敞,桑亦偏与穆文骁挤在一处,看着前面的车座自言自语:“我把家里天降的横财锁进了保险柜,所以我不希望再出现任何会招贼的东西,谢谢配合。”

无人理他。

桑亦又转头看穆文骁,喊了一声:“小穆总。”

穆文骁淡定地看他。

桑亦就往他身边凑了一下,把人挤到车门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穆文骁挣扎了两下后反手握住了他的。

桑亦:“……”果然是病态的感情。

车子停在航站楼前,桑亦回身飞快在穆文骁唇边亲了一口:“等我回来。”说完就下了车去后备箱取行李。

取完行李却发现穆文骁也下了车。

航站楼前不能停车,桑亦催促他:“行了,送到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吧。”

“送你进去。”穆文骁说话时,钟宁已经上了车将车子驶离。

桑亦看着他,轻咳一声:“你确定?”

“送人还有什么不确定的?”穆文骁接过他的行李箱推着往里走。

桑亦没动,站在他身后道:“我团队的人可是都在里面等着我呢。”

穆文骁停下步子,转头,目光微沉:“所以,你害怕?”

“我怕什么?”桑亦笑了一声,“你,小穆总,很多人认识的,我不怕,只要你别怕就行。”

“我怕什么?”穆文骁反问。

桑亦唇角微勾:“穆文骁,你知道我一向不太要脸的。”

穆文骁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推着行李继续往前走。

桑亦顿了顿,快步走上前与他并肩。

这次去参加时装周,除了路雨筝,还有化妆师摄影师随行。

看到桑亦,路雨筝的助理挥手,团队的人同时转头。

有认识穆文骁的,比如路雨筝Lucas和几个偶然见过穆文骁面的人,也有不认识穆文骁的,看到有人陪着桑亦一起过来还挺新奇。

团队里的人都知道Lucas一直觊觎桑亦,故意喊:“亦哥,这帅哥谁啊,怎么没见过?”

路雨筝和Lucas同时一脚踹了过去,路雨筝上前一步,特别礼貌地喊了一声:“小穆总好。”

Lucas捂着那人的嘴掀到了身后,他虽然觊觎桑亦的□□,但并不想失去工作失去一切。

穆文骁往这群人身上扫了一眼,视线在Lucas身上多停留了三秒。

Lucas只觉后背一凉。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次出差跟桑亦来个一夜情啥的,但现在仿佛被人看穿了一切。

“介绍一下。”桑亦勾住穆文骁的肩膀,“我未来的男朋友。”既然跟了过来就别怪他不要脸了。

“未来?”路雨筝喊了一声,然后又啧了一声,“怎么就未来了呢,亦哥?”上一次都那样色了,就这还未来?

桑亦摸了一下鼻子:“这不是还没追上呢嘛。”

“谁追谁?”路雨筝好奇。

“我追他。”

“哦……”路雨筝这一声一波三个折,桑亦瞪了她一眼。

“行了,我们要去办登机了,你走吧。”桑亦接过行李箱,对穆文骁说了声。

穆文骁垂眼看着他,低声道:“娱乐圈声色犬马的,身边还跟着这样一个人,桑经理能把持住吗?”

桑亦靠近他,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那我走之前你怎么不买把锁给我锁上呢?”

“懂挺多。”穆文骁眼中戴上一抹危险,“锁前边还是锁后边?”

“……小穆总懂得也不少。”桑亦抬眼,勾唇,“你觉得呢?”

穆文骁扫了一眼,突然一把抓过桑亦的胳膊将人压在怀里狠狠亲了上去。

“卧槽。”后面爆发出一声齐刷刷的震惊声。

“你疯了……”桑亦开始剧烈挣扎。

穆文骁稍稍松开他,面露不悦:“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怕个屁。”桑亦有些慌,“你特么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被人拍到你在机场跟个男人,你股票跌……”

桑亦话没说完,穆文骁再次吻了上来。

路雨筝看的眼睛疼,忍不住在后面提醒:“亦哥,我粉丝们都在呢,你不怕上热搜啊?”路雨筝有个帅气经纪人的事情在粉丝群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还有些邪教粉磕路雨筝和桑亦呢。

桑亦挣脱不开,穆文骁也不知发哪门子邪,亲的又凶又猛,桑亦被亲软了腿。

来送机的路雨筝的粉丝一边小声惊呼着,一边拿手机咔咔咔拍照,还有站姐将相机镜头怼过来拍了高清的。

终于,穆文骁放开桑亦,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桑亦烦躁的很,推了他一把:“你可以滚了。”

穆文骁愉悦地笑出声,又将桑亦扯到身前:“好好去吧,桑经理,等你回来,你的那些花花绿绿们会派上用场的。”

“还有,管住你自己。”说完抬头隔着人群往Lucas那里递了一眼。

Lucas瑟瑟发抖,他真的,现在对亦哥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穆文骁转身离开,桑亦打电话让小纪关注着热搜,一看苗头不对,就直接撤。

路雨筝虽然算不上一线明星,但热度还是有的,路雨筝的经纪人搞了穆文骁,这事儿是有噱头的,而且噱头还不小。

但他估计着这事儿闹不大,不然穆文骁不会这么淡定,毕竟穆氏的公关团队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上热搜的。

桑亦又给钟宁发了条信息,让他关注一下。

他都后悔今天带穆文骁过来了,这货才是搞事的祖宗吧。

到时间登机,桑亦在座位上坐下,身边人来来回回走动着,路雨筝拿出小镜子在那补妆。

桑亦掏出手机给穆文骁发消息。

桑树精:要关机了。

茅山道士很快回复:好好工作,别搞事。

桑树精:洁身自好第一人.jpg

茅山道士:你最好是。

穆文骁站在机场外,看着一架架飞机在跑道上划过,起飞,然后渐渐变成一小团缩影,心里控制不住的虚无。

他眼睛复明以后,一个人在面馆门前的那条街上走过无数次,他再次看到了世界的颜色,却似乎独独失去了看清绿色的能力。

绿色是生机勃勃,可他自此以后看到绿色只觉得心里发空。

他想把桑亦绑在身边,可不能。

那是一个鲜活的人,不是一件物品,他八年前被这样的鲜活所吸引,八年后依旧如此。

他怕一不小心,会再次把人吓跑,即便桑亦说了要跟他重新开始。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是如何开始的。

他也很烦这样的自己,可……到底该怎么办呢?

反反复复,患得患失,对桑亦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吧。

桑树精发来了一条消息。

桑树精:其实当年走的时候,我挺不开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宏说那是不舍,是对一个地方习惯了以后的依赖,离开以后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茅山道士:那后来好了吗?

桑树精:没工夫想了,忙的要死,天天喝酒喝到昏迷。

茅山道士:。。。

桑树精:但我现在知道了。

一条语音消息进来。

穆文骁点开贴近了耳朵,那边传来桑亦压着的嗓音:“陆文,我想你了。”

又一条语音。

“穆文骁,我一如当年那样,还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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