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奏乡,简直就是在世赌神!!
一开始,天宫奏乡并没有着急下注,让禅院甚尔去兑换了筹码,自己在赌场内转了一圈,把玩的项目摸了个七七八八。
禅院甚尔一回头发现他人不见了,失语了片刻。
好在邮轮撞击事件后,虽然并没有真的撞上酒店,但对赌场的生意也造成了一定冲击,客人没有多少,禅院甚尔很快在一张台桌前找到了围观的天宫奏乡。
他在看的是很简单的骰子赌大小游戏。
骰盒中中一共六颗骰子,庄家停止晃动后,六颗加起来数值大于15点为大,反之则为小。
禅院甚尔在这个运气游戏上就没赢过,不对,应该说他几乎玩什么都赢不了。
见天宫奏乡看得很认真的样子,禅院甚尔把手上的筹码递过去:“对这个感兴趣?试试?”
天宫奏乡没有接,盯着赌桌问:“你会压哪个?”
这一局赌局已经停止下注,禅院甚尔看了眼局势,随口道:“小吧。”
天宫奏乡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看我?”禅院甚尔问。
他话音才落,庄家已经开始晃动骰盒。很快,庄家停下,打开骰盒,六个骰子相加点数大于15,结果为大。
赌桌旁有人欢喜有人忧。
禅院甚尔干咳了声,捧着筹码:“下注吗?”
“下。”天宫奏乡回答,“你去下。”
他下就他下。
禅院甚尔把筹码放到小的上方,犹豫了下,又移动到大的位置。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动作,转头,天宫奏乡站在一旁。
感受那只手传来的力道,禅院甚尔顺势把筹码放到了小上。
他虽然有两天没来赌场,但泡在这里的老赌鬼们还没有忘记这个赌运不顺的阔绰青年,纷纷压了他的对家,就连有人想压小,也被旁人劝了回去。
于是“小”的筹码区内,只有禅院甚尔孤零零的一家。
作用堪比风向标。
大概是这样的场景太过鲜明,加上天宫奏乡就在旁边,一向厚脸皮如禅院甚尔都有些招架不住。
倒是天宫奏乡,看了两边的下注分布后,主动拿过来禅院甚尔手上的全部筹码:“全压。”
为了让天宫奏乡玩得尽兴,禅院甚尔一次性兑了八位数的筹码,此时被他全部压在了赌桌上。
“安心。”似乎是怕他多想,天宫奏乡解释,“你会赚的。”
不赚也没有关系,禅院甚尔在心里回答,要是这点钱能买他开心的话,也算值得了。
天宫奏乡似乎对结果胸有成竹,但很不巧,禅院甚尔也对自己的运气有那么一两分底气,
庄家晃荡骰盒,“咔哒咔哒”碰撞声后,停下动作。
所有人屏息。
毕竟对方可是下了八位数的筹码,这要是赢了,连本带利能赚上不少!
骰盒打开。
六个骰子相加点数15于15,结果为小。
一片哗然。
“怎么会!”
“是不是和庄家串通好了!”
“运气好吧?!”
“这小子运气哪里好??”
见周围的人越说越离谱,禅院甚尔抬眸望去,正在喋喋不休的人被吓退,瞬间噤声。
庄家正在清点筹码,按照胜负发放,禅院甚尔站在天宫奏乡身边:“你怎么知道是小?”
“猜的。”天宫奏乡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赌运不顺?”
以刚才那群人的举动来判断,禅院甚尔压什么不中什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禅院甚尔点头:“是啊。”
“所以你现在还来得及撤回。”
“什么?”
“盈亏谁付那句话。”
“不用。”天宫奏乡嘴角露出一点笑意,道,“刚好,我运气很好。”
很快,禅院甚尔便意识到了,天宫奏乡口中的“很好”,到底是好到了什么地步。
他没有说谎,也没有谦虚。
凡是由他下的注,无论什么游戏,哪怕是二十一点和轮盘。
毫不客气的说,今天的赌场内,除了天宫奏乡外,没有任何赢家。
禅院甚尔喜欢赌,却是除了庄家故意让他赢外,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赢钱的滋味。
怎么说呢......
他看了眼认真玩二十一点的天宫奏乡。
这种感觉......
也太上头了。
不知道是谁将赌场里来了个逢赌必赢的人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久后,原本还有些冷清的环境,人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和禅院甚尔的反压不同,不少人都想跟着他下注。
这样的情况,过去天宫奏乡也见过很多次,几乎每次他进赌场,就会上演一模一样的场景。甚至有时候彭格列财务赤字到没办法时,沢田纲吉都会旁敲侧击问他几句,要不要去赌场玩玩。
可惜天宫奏乡虽然在这方面运气很好,却一直不怎么看重金钱,这次要不是禅院甚尔提议,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他把今天赢来的筹码全部往禅院甚尔怀里一塞,对上青年亮晶晶的双眸:“开心了吗?”
禅院甚尔含蓄道:“还不错。”
天宫奏乡的目光落在他忍不住上翘的嘴角上,顿了顿道:“那走吧。”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天宫奏乡不喜被人当成热闹,也不希望自己的运气给别人的正常营业造成困扰。况且......要是再不收手,赌场的运营恐怕要找上门来了吧。
禅院甚尔一向是不把筹码输完不离开的性子,此时却格外听他的话,爽快应声:“好啊。”
......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
“怎么办啊,他是不是晕过去了,叫救护车吧。”
“好。”
隐约的对话声闯入意识,天宫奏乡眉头动了动,从浑噩中醒来。
正要拨打急救电话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道:“醒了醒了,他醒了。”
身体昏沉,五脏六腑也因为异能力使用后遗症搅成了一团,天宫奏乡摁了摁额角,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笼。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轻喘了下,对工作人员说,“前几天公司通宵加班,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说话时脸色惨白得厉害,工作人员不放心:“真的吗?可是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帮您叫个救护车吧。”
“不,不用了。”天宫奏乡撑着座椅扶手站起来,“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他执意如此,工作人员也不好再劝,只好让他离开。
同一时间,意大利。
“甚尔,听说你要回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