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且细腻的触感传入神经,撩拨着楚亦衡脑海里仅存的一丝理智。他略微用力地抓住苏默的手,半握半掐地揉进了手心里。
睡梦中的人似是被掐得痛了,发出一声不安的低吟,微微皱起细眉,却并未苏醒。这对夜袭者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鼓励。
楚亦衡捧起那双手,眸色愈发深沉,片刻,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淡淡的清香渗入鼻腔,然后蓦然低头,吻上那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
在唇瓣沾湿指尖的那一刻,他心里仿佛有一根弦“啪”地断了,束缚在心底的野兽嘶吼咆哮,即将冲出牢笼撕碎一切。
楚亦衡急不可耐地吻过那温软的指腹与精致的骨节,顺着指骨收束的方向舔上手背,反复吮吸,再翻转至柔嫩的手心,用舌尖描摹着掌中纤细的纹路。
直到两只手都被吮得红痕遍布,沾满独属于他的气息后,他才暂时收回双唇,转而稍稍直起上身,缓缓将那双手向下挪动。
下身凸起的部位享受到了美手的触碰,倏地弹跳了一下,直接胀到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尺寸。而被迫服务的手指却如触了电,痉挛般地抽搐着,好似再也承受不住这过度的欺凌。
然而就算遭到此等对待,那双手的主人却依旧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迹象。楚亦衡浸在黑暗之中,放肆地笑了笑,锢住那十根漂亮的手指,强迫它们贴紧那狰狞的硬热物。
只有他知道,床上人根本不会被吵醒,无论他做什么。早上装完监控后,他恰巧瞥到茶几上摆着的、开口朝上的、和它的主人一样毫无防备的水杯,就忍不住往里面下了药。
当然,药物无毒无害,只会让喝下的人睡得更安稳,更方便被侵犯。
手指触到饱满的阴茎头,掠过敏感的冠状沟,沿着虬结的青筋向下抚摸,直至贴上鼓胀的囊袋,再来回往复,在另一双大手的控制下一次又一次地撸动着那几乎要爆炸的巨物。
洪水般的快感汹涌袭来,让楚亦衡不禁发出舒爽的低吼。腰腹也随之开始向前发力,主动将阴茎捅入苏默手心与手指圈出来的缝隙里,仿佛在真正地操弄着这双他梦寐以求的美手。
几下凶狠的顶弄过后,白浊的液体喷射在洁白的手指间。原本纯净无瑕的双手此时却沾满了不可名状的浊物,可怜兮兮地颤抖着,仿若十字架下遭到玷污与凌辱的处子。
但施暴者却丝毫未显怜悯,反而继续强硬地扣住苏默的手掌,用仍半硬着的阴茎抵住手心纹路中央浅浅凹下去的那一点,轻轻摩擦。
楚亦衡眯起眼睛,同时享受着射精的余韵和下一波浪潮般的刺激。夜色愈发深重,就连本该照亮前路的盈盈月光,也被厚重的阴云挡在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第二天苏默醒来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怎么也吸不上来气。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天花板以后,他才终于得以找回感官和四肢的控制权,将手掌抵在床上,缓慢地尝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然而双手却好似被十辆泥头车同时碾过,不仅软得完全使不上力气,还痛得仿佛所有关节都脱了臼。他咬着牙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发现手背、手指和手心里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红痕和淤青。
昨天手掌的确受了伤,但并未严重至此。直觉告诉苏默,手上这些痕迹并非由于伤口发肿或睡觉时手掌被压,而应该是被人刻意揉捏、摩擦所造成的。
是谁?
首先排除自己,其次考虑硅胶娃娃,但是,一个玩具不太可能做出如此行动,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
某个不知名的入侵者。
昨日维修师傅的话虽未完全被他采信,但已在他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家里闯进了陌生人”这个猜测愈发强烈,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另外,不知是不是错觉,苏默从昨天起就总有一种被某个人凝视着的感觉。这让他不安又惊惧,有时甚至连血液都随之凝固。
必须尽快查明。他对自己说,不能影响训练和比赛的状态。
于是苏默决定今天就蹲守在家,等待那位入侵者再度“拜访”。
白天的行动一切照常:线上下棋、交流、参加研讨会、喝水、吃饭、休息……他就像一台严谨且冰冷的机器,一丝不苟地按日程表完成日常工作,就如同从六年前开始他正式成为职业棋手后的每一天一样。
唯一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今天苏默的身边多了一个弹性良好的“靠垫”,准确来说是硅胶娃娃——就是几天前他上网定制的那一个。
午休时他照常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看电视,看着看着,困意就涌了上来。他身子一歪,躺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
好巧不巧,他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倒进了硅胶娃娃的怀里,在梦里摸着楚亦衡的胸肌,醒来后正好也掐着楚亦衡同款硅胶娃娃的乳头。美梦与现实在眼前交织,竟令他怔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