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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2章 如你所愿

坎特伯雷的信 外星来的熊猫 2472 2025-01-16 11:01:11

“他跟你说了什么?”,裴淮年不动声色地滚动喉结,眼里逐渐酝酿着一抹灰色。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该死的种族主义,我忘了揍他一顿”,陶家舶才不会真的揍他,他可没有多余的保释金。

他余光斜了一下,裴淮年的表情没有丝毫没抓包的愧疚感,甚至比寻常更冷淡。

一晚的糟心事,灰色的迷雾四处冲撞,找不到突破口,陶家舶腾地站起来往外走。

“陶,你干什么?”

“回家!”,马丁靴重重的,跟地板之间挤压出声。

裴淮年大步上前抓着他的小臂,陶家舶不知道自己负气出走的样子活像一个气呼呼的河豚,很可爱。

裴淮年堵住他的路线,鼓起来的河豚不让碰,他虚虚地揽了揽陶家舶的肩头。

“你家被炸了,你忘了吗?”

“我可以住酒店”。

裴淮年突然不着急了,他慢悠悠地解开表带,说:“嗯,从这里出去一公里有一家不错的老牌酒店,对了,别忘了用那张卡”。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制止了陶家舶的脚步。

陶家舶缓缓扭头,有点窘迫地说:“今天用你的卡,不是我自己要用的。你的人约我在那么贵的地方吃饭,我只是一时激动买了单”。

说到你的人,陶家舶的声音有点哑。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吃醋,他只是恼怒觉得自己被耍了。他一个直男,是裴淮年先招惹他的,离他表白还不到一周,就要出面解决找上门的旧情人。

妈的!

陶家舶气鼓鼓的虽然很可爱,可他是一个刚刚经历了危险的人,这时候一些细微的情绪都可能被点燃。

紫罗兰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裴淮年勾着陶家舶垂落的手指,凑仔他耳边说:“陶,那张卡给你就是让你用的。如果你每餐都能按照这个标准吃,才是这张卡的价值”。

没人能不被这样的绅士的喂养计划打动,离家出走未遂,陶家舶心里的气球被戳破,被裴淮年勾着手指拉回沙发。

裴淮年毫不掩饰的目光一寸寸从陶家舶脸上刮过,连他眼白中的一丝灰也看得清楚。

裴淮年还没洗漱,衬衫微褶,扣子松了两颗,修长的脖子下隐隐露出小片皮肤。大腿的西装裤布料贴着陶家舶的,喉结上下轻滚,一枚轻吻落在陶家舶的额头。

陶家舶不由自主地靠近,鼻尖凑近他,深深吸一口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在这个异国,处处充满不安和意外的地方,安全感对陶家舶来说非常重要。

裴淮年说:“陶,你见了Francis”,是肯定的陈述句,似乎裴淮年早已掌握陶家舶的动向,陶家舶没有注意到。

“嗯,就是在庄园的那个金发男孩,他之前给了大国几个恶意的骚扰电话。他是怎么得到我的电话的?”

“这一点我会去查,我需要解释的是,他不是我的人,你误会了”。

反派演员巧舌如簧,陶家舶一个字都不想听,冷哼一声:“他说自己的名字是你给取的,是对他的赐福,还说你们关系不一般。你们各执一词,我到底信谁?”

裴淮年捕捉到一个重要的关键词,隐隐松了一口气,恢复绅士般的微笑说:“陶,我不要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公正的判断,是吗?”

他没有急于辩解而是后退一步,让陶家舶冷静地思考。

宽容的笑成功迷惑住了陶家舶,陶家舶的手指攥了攥睡裤,大发慈悲道:“给你一分钟解释”。

裴淮年比了一个well的手势,他站起身,指着身上的褶皱不堪的衬衫说:“请容许我去洗澡,然后把时间都交给你好吗?”

他一副哄孩子的语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陶家舶,眼看着就要上前抱他。

陶家舶不耐烦地摆摆手,事情还没解释清楚怎么能打近身战?

虽然事实是,如果落入的那个怀抱,陶家舶不知道还管不管得住自己躁动的心跳。

他将这份躁动归结为吊桥效应。

看着裴淮年离开的背影,陶家舶摸了摸头皮,难道真的误会了?他打开阳台的门,任由高处的冷风吹打在脸上。

身后的公寓华丽的不真实,一如裴淮年一样,抓不住也不会为谁停留。陶家舶低着头,月光在他鼻梁埋下阴影。

“陶”,裴淮年在浴室里叫他。

“什么事?”,陶家舶站在门口。

“帮我一下好吗,亲爱的”,陶家舶推门进去,洗手台之前昏黄的灯光。裴淮年背对着他,没来得及穿上衣,宽厚的背上还有水珠。

陶家舶皱眉问:“怎么不擦干?”

裴淮年递给他一条毛巾,微微偏头说:“我的手扭伤了,帮我擦一下后背好吗?”

陶家舶低头仔细观察那些细小的伤口,问:“怎么扭伤的?”

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不应该受伤,陶家舶蹙眉表情凝重。

“听到爆炸声我很担心你,下车的时候扭伤,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陶家舶翻了个白眼。

他知道感恩,耐心地绕开伤口为裴淮年擦拭。将一边放着的睡衣够裴淮年穿上,“左手,从这边穿进去”,他动作僵硬地指导伤员。

裴淮年以前都是穿睡袍的,怎么今天佣人准备的是睡衣睡裤?不等陶家舶细想,裴淮年转过身吻了一下他的额角,“扣子?”

陶家舶微微抬头,望着那双蓝眼睛,裴淮年也看着他。

他抓着睡衣的衣襟,凑上去亲了一下裴淮年的嘴角。温柔的眸色替代了刚才的不悦,缓慢地说:“谢谢你,来找我”。

从爆炸到现在,陶家舶终于找到机会感谢他。

裴淮年将受惊的他带回来,给了一个安全的住所,不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应该真心地感谢,这是陶家的家教。

裴淮年挑了一下眉,很欣然的接受这个吻,大手抓着陶家舶的,放在胸前。

男人的欲念在昏暗的光线下藏不住,优雅的英音每一下震动带着颗粒感,“帮我?”

陶家舶难得顺从,在昏暗潮湿的氛围里系上几粒纽扣。但有的人连几粒纽扣的时间都不愿意再等,还有几颗没扣上,陶家舶的后脑落入温热的掌心。

裴淮年低头热烈的吻上去,他吻得有点重,像是确认陶家舶是不是在自己怀里,是不是只想着自己,信任自己。

陶家舶一手拦着裴淮年的肩膀,精壮的腰被对方丈量。他敞着的衣领被拉开,脖颈上落下两枚清晰的印记,“裴...不行,嘶,疼”。

紫罗兰的气息永远能让陶家舶沉沦,心跳平稳,无论在什么时刻都令他觉得安全。陶家舶仰头努力地回应他,单方面的吻变成了一场自然的华尔兹。

裴淮年压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撞在洗手台的边缘。

等到陶家舶一拳打在他肩上,裴淮年才大发慈悲地离开唇瓣。

苏格兰有一种植物,象征着勇气和名族精神,叫薊。

正如他眼中的陶家舶,看上去有刺,却不扎手,握在手里还有点松软。裴淮年反手抓住他的拳头,包裹在手里。

他的手掌比陶家舶大不少。

两人跌跌撞撞进了卧室,裴淮年不知道从哪个间隙拿过一只装着酒的杯子,仰头含了一口吻上陶家舶。

棕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入胸口,陶家舶抬手解了几颗扣子,紧紧抱着裴淮年的腰。

他们就这样一口口地喝完整杯酒,裴淮年看着躺在床上的陶家舶,眼尾染上嫣红,麦色的皮肤充斥着旺盛的生命力,他的Tao一直是这样,有着不服输的少年气。

这样鲜活的人,善良又宽恕的人,是他的。

永远向上,有着绚丽的颜色的人,是他的。

裴淮年用力压制着自己,才没有在这个惊魂夜将人要了。

粗粝的拇指揉上肉感的唇,占有的欲望在裴淮年脑中一颗颗爆炸,他险些有点控制不住力道,虎口对准陶家舶的脖颈。

陶家舶好似没有感受到野兽的危险,他在裴淮年的目光下与他对视,手指爬上自己亲手系的扣子。猛地将裴淮年拉下来,手指攥紧布料,贴着他的胸膛。

“你的扣子,我系的,也只有我能解开,记住了吗?”

陶家舶喘着粗气,仰头,仔仔细细地端详他。仿佛让他记住自己的话,他说得很慢,有着不同寻常的认真。

回应他的,是脖颈主人的掌心加了力道,裴淮年紧紧握住陶家舶的脖颈,彻底俯下身,咬着他的唇说:“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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