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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转变

漂亮老婆是我的了 双言寺 3607 2024-01-12 09:12:06

沈眠枝的唇瓣柔软温凉, 轻轻落在傅敛的眉间,泛起细微的痒。

傅敛难得的反应迟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沈眠枝说了什么。他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掩掉那丝湿意。

“不疼的。”傅敛低声说, “我当时没有感觉疼,我只想把你带回家。”

——满心满眼都是沈眠枝, 所以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受了伤。

沈眠枝顿了几秒, 眼里的水雾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啪嗒一声砸落在手背上。

泪水无声滑落, 沈眠枝有些胡乱地摸了一把脸颊,亲了亲傅敛。

他们紧密地拥抱着对方, 唇瓣贴合, 接了一个带着咸涩眼泪的吻。

傅敛很轻地拍打着沈眠枝的后背, 心脏满是酸涩的怜惜,以及被抚慰的满足。

那么多年前的少年委屈, 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和难过,这一刻被完全抚平了。

过了许久,他们结束接吻。沈眠枝靠在傅敛的胸前, 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敛握着沈眠枝发冷的手,温声说:“不是你的错, 宝宝。”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从来没有后悔过。现在是, 十年前的我也是。”

沈眠枝闷闷地嗯了一声。

“虽然过程有些艰难。”傅敛搬出不久之前,沈眠枝安抚他时说过的话,“但是眠眠你看, 我们还是在一起了对不对?”

“嗯。”

沈眠枝靠着傅敛,缓了好一会儿。

恢复记忆来带的生理反应很明显。他现在还有些手脚冰凉发软, 心跳也没恢复到平稳的频率,还有些头疼。

那段最深的记忆带来的恐惧感,仍然残留些许,只是比起当初,已经少了很多很多。

沈眠枝鼓起勇气,主动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外面还在下雨,雨幕遮挡之下光线很暗,但足够视物。石壁凹凸不平,和当年的情景很像。

可还是不一样的。

这里没有了当年的歹徒,而傅敛始终都在。

傅敛搂着人,略微紧张地安抚:“我在呢,眠眠不怕。”

沈眠枝回头看了看傅敛,脑海里忽然闪过他和傅敛的某几次独处——比如拉紧门帘的昏暗浴室,又比如肆无忌惮接吻的狭窄的车后座。

沈眠枝慢吞吞地说:“我突然发现,敛哥帮我脱敏……还是挺有效果的。”

傅敛听懂沈眠枝的意思,笑了笑:“有效果就好,以后继续治疗。”

见着沈眠枝放松下来,傅敛语气轻柔地为他打消最后的惊呼:“当时那几个坏人都被抓了,都有前科和案底,一个处了死刑,其他的都是无期。”

沈眠枝垂着睫毛,点了点头。

他的身体和情绪很累。先是经历了惊险的落崖,又被动恢复了记忆,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他很困倦。

傅敛早就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在了沈眠枝身上。傅敛见他这副模样,拢紧了衣领,又调整位置挡住所有的风。

“眠眠,累了就先睡一会吧,我守着你。”

暴雨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样的天气和环境,救援并没办法立刻抵达。

好在雨没有一直下,过了差不多两小时,救援队终于找到了他们。

傅敛捂住沈眠枝的耳朵,眼神示意外面的人不要引起沈眠枝的情绪波动,才喊醒了沈眠枝。

他们没有再从山崖底下再洄半山腰上,而是直接找到另一条路,回到马路上,送沈眠枝去了医院。

救援队是那两个小孩的父母和酒店负责人喊过来的,他们路上也跟来了,对沈眠枝和傅敛道谢和道歉了好几遍。

和他们一起露营的师兄弟们也派了代表过来,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在救护车后面跟去了医院。

沈眠枝更疲倦了。彻底睡过去之前,他拿出恢复信号的手机,给他的家人朋友们发了信息。

-我的记忆恢复了。

……

沈眠枝被送到医院去检查和输液,放松地睡了过去。而收到他那条信息的众人,全都没有维持住平静。

沈家夫妇难得的在公司失态,推迟了会议。林穂君更是急切,看到信息的下一刻就转身冲出了公司。沈曜大课间摸鱼看到信息,立刻匆匆请假出了校园。沈眠枝那些朋友也一个赛一个的激动和紧张,扔下手头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大家在医院碰了面。沈眠枝还没醒,床头挂着点滴。

傅敛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眠枝他情况还好,没有应激反应,不过太累了,应该要再睡一会。”

“好,没事就行。”林妍沉默了几秒,呼出一口气,“谢谢小敛,要不是你,眠枝他……”

她是个强势的家长不错,和丈夫没多少感情也不假,但她总归是担忧自己的孩子的。

傅敛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应该做的。而且,他自己也在很努力地治疗和克服。”

“是啊,是啊……”

半个多小时后,病床上的沈眠枝睁开眼。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病房里有七八个人,围着病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沈眠枝:“……?”

沈柏平动作生疏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眠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只有一点晕。”

沈曜受不了亲爹占着位置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吭声,上前把他挤开。沈柏平看了一眼自家孝子,忍了忍,还是没说什么。

沈曜趴在床边,额头贴在沈眠枝掌心,抽噎着说:“哥,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记起我们小时候了……不怕了,我会保护你的,十年前我就承诺了的。”

“嗯,想起来了。”沈眠枝戳了戳弟弟的脑门,“原来我给你收拾了这么多烂摊子,真能折腾。”

沈曜被批评了,一点都没有不开心,反而开始嗷嗷大哭。

林穂君把他拎开,揉了揉沈眠枝:“乖崽恢复就好。”

一家人说了会儿话。沈眠枝那几个朋友没有打扰一家人,等到两位长辈走出病房,才扑过来。

几个朋友没出息地泪眼汪汪,钟迎的眼眶也有些红:“乖乖?”

“我想起来了,也不怕了。”沈眠枝朝这些爱着他的人们弯了弯眼睛。

“以后会更好的。”

……

沈眠枝在医院输了液,又住了一晚观察情况,第二天才出院,回家休息。

师兄弟们吓坏了,一通嘘寒问暖,还很灵性地帮他请假,把一周假期延长了。

在沈眠枝的家人朋友们激动欢喜时,傅裕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那时候刚去和一个合作商见了面,正在下楼。骤然看到这个信息,傅裕的动作顿时有些僵硬,恐惧和心虚的情绪涌上心头。

沈眠枝想起来了,那会不会记得他说过的谎话?会不会更讨厌他?

傅裕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得到的那十几年偏爱和喜欢,都是偷来的。

他是个见不得光的骗子,是个偷东西的小丑,从来都不是那些喜爱的真正拥有者。

傅裕魂不守舍,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助理象征性地拦了一下,没拦住,任由他滚了十几层台阶。还没走远的合作商也诧异回头,不知道傅裕在干什么。

傅裕抬起头,露出摔得鼻青脸肿的脸。他想要站起来,但使不上力,估计是骨折了。

他黑着脸,怒斥一动不动的助理:“你是废物吗?不知道来扶我一把?”

助理终于受不了了:“老板,我们这些下属早就看你不爽了。你要不看看你的能力配不配得上你的脾气?再看看工资配不配得上我们对你做牛做马?”

傅裕感觉到四周的打量目光,紧紧握住拳头。

助理把憋了这么久的话说出来,整个人都爽了。他再也不掩饰自己偏向沈眠枝的意思。

当初出轨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所有人都知道傅裕是个劈腿的渣男,知道他连那样的大美人都不懂得珍惜。

拜托,跟着傅裕做事,他们脸上无光的好吧。

“今晚我就会把辞职报告发给你。”助理说,“还有,我早就想说了,就你那点动动嘴皮子的诚意,还想把人追回来?”

……

当然,沈眠枝并不知道有一位小助理在为他打抱不平。出院之后,他把自己记忆里听到的话告诉了傅敛。

“我没有想到,他会做得那么……超乎我想象的恶心。”

比起知道傅裕出轨还要恶心。

傅敛压下戾气,哄他:“眠眠别因为他这种人生气,我来处理,嗯?”

沈眠枝点头又摇头:“敛哥去吧,不过我也有人脉的。”

于是傅敛没再有任何留情,雷厉风行地摧毁了傅裕辛苦几年建立的事业根基,并且把傅裕做过的各种事情曝光出来

傅裕做的事情也被告诉了傅老爷子。老人对他彻底失望,枯坐半夜之后,对外宣布把傅裕逐出家门。

这又让傅裕的亲妈好一通哭天喊地,但并没有让傅老爷子回心转意。

老人只是沉默地看了傅裕许久,说:“你真的太过了。你对不起眠枝,也对不起你哥。你收拾收拾,准备出国吧,别在他们面前晃悠了。”

傅裕一夜之间彻底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所有——在失去沈眠枝之后,他的事业,家境,前途,名誉……现在也彻底没了。而被赶出国,不亚于是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绝情。

哦,他想到了自己曾经说的谎话曾经做过的孽……大概这就是报应吧。

可傅裕终究是不想失去那么好的舒适生活。他咬咬牙,一瘸一拐地去了傅敛家里,想要向沈眠枝求情。

开门的是沈眠枝。

漂亮娇贵的美人面无表情,听了几句傅裕的道歉,没什么耐心地打断。

“你做了那样的事情,骗了我那么多年,你觉得我凭什么原谅你?”

沈眠枝一字一句,直白冷漠,不留情面地说。

“傅裕,你根本比不上敛哥,之前是,现在也是。”

“你真的让我觉得,非常,非常恶心。”

被心爱的人这样说,被不留情面地比较,无异于是戳到了傅裕最难堪的地方。傅裕心里针扎一样疼。

是,他哥比十年前还要优秀,他比不过,永远都比不过。而他们俩始终站在一起,他求而不得的沈眠枝,哪怕是他小丑一样偷来十年,也始终不是他的。

傅裕垂下头,心如死灰。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会再出现了。”

傅敛冷漠地看着血缘关系上的弟弟转身,安抚地亲亲沈眠枝:“我出去一下。”

大门掩上。

傅敛挽起袖口,一拳把傅裕揍趴在地上。揍完之后,傅敛冷冷地警告。

“你最好说到做到,滚远点。”

……

那天之后,傅裕确实没再出现。傅裕灰溜溜地出国了,想把自己还拥有的产业和股份都转给沈眠枝,想做出实质性的补偿,但沈眠枝拒绝接受。

没有在乎傅裕的想法。

很快又过了三四天。

沈眠枝那天轻微歪伤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精神气也恢复得很好。

再过一天,就是沈眠枝的生日,以及他和傅敛的婚礼——他们决定在沈眠枝生日这天举行婚礼,让这天有双倍的喜悦。

然后,傅敛又开始了婚礼焦虑。

他们琢磨了一个月,最终从几千种组合里面,确定了婚礼的地点和方式,以及婚服款式。由于中式婚礼和西式婚礼实在选不出来,他们决定办两次。

婚礼前一天晚上,傅敛一遍遍检查第二天的各种细节,又悄摸检查要送给沈眠枝的生日礼物,顺便检验曲奇的训练成果。

曲奇被来来回回训练,累得趴在地上不动弹,伸爪拍拍按钮:“爸爸,累,睡觉。”

沈眠枝看了看曲奇,又看着傅敛转来转去,有些好笑地拉住他:“哥哥,你冷静一点。”

“明天可是和宝贝的婚礼。”傅敛听话地坐下,搂住他,小心翼翼地确认,“眠眠是想和我举行婚礼的,对吧。”

沈眠枝说:“当然。不过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哥哥不要紧张嘛。”

搞得他都有些紧张了。不过就算是紧张,也是满怀期待的紧张。

傅敛琢磨几秒,觉得有道理。

说得对,他们都领证几个月了,四舍五入一下,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不过说到这里……傅敛忽然意识到,沈眠枝的思维,其实还停在刚从协议结婚对象变成男朋友的程度。

但实际上,他们是已经领了证的。

“眠眠说得对,明天只是婚礼,我们已经结婚了。”傅敛提示道,“不过我们好像没有注意关系以及称呼的转变?”

沈眠枝一下子没听懂:“嗯?”

傅敛努力暗示:“结婚了,可不止是喊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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