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
别是勾搭了弟弟后, 跑到自己面前来耀武扬威吧?这个词引起了常宁的好奇,左眼皮猛然跳动。
灯光下,一身黑色上衣的周唁拿起一瓶饮料递给他,扫码付款, 不以为意地挑眉:“怎么?你很在意我有没有夜生活吗?”
说完, 他嘴角上扬, 露出了微笑。
常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踌躇为难地撇开眼神:“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询问别人有没有夜生活, 的确是不礼貌的行为。
周唁盯着他, 笑容越发明显,硬生生把常宁看得不好意思红脸了。
周唁摆摆手, 走进便利店里面购物, 常宁托腮等待同事前来换班,门口传来了欢迎光临的声音。
几位顾客一进来就大喊, 声音刺耳:“给我来五包烟,便宜点, 就给你这么多了。”
常宁垂眸:“都是标准售价。”
那几个黄毛嘻嘻哈哈的,不把常宁的话当回事,少给了现金,常宁表情纠结。
真当菜市场砍价呢?都是明码标价,常宁捏着烟,对方看了一眼面前的收银员,抿着嘴唇不太情愿,黄毛嘿了一声,啰嗦着正要骂骂咧咧要从常宁手中抢走香烟。
突然, 一道阴影笼罩了黄毛,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表情冷漠,黄毛抬头一看,差点心脏暂停。
周唁表情阴冷地盯着他:“叫你给多少就给多少,没钱买就滚。”
欺软怕硬,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伙社会青年果断地离开。
常宁松了一口气:“谢谢。”
周唁将购物篮放到桌面上让他结账,随后,上下打量他:“常宁,你太瘦了,多吃点。”
夜晚,路边树上的灯光将深色的地面照得有些刺眼,常宁和周唁往家的方向走。
两个人回到了小区,常宁开门后,突然周唁喊他:“常宁!”
常宁刚刚转过身,周唁将在便利店购买的东西全部塞到了常宁手上。
常宁从没想过周唁的东西居然是要送给自己的,有些诧异地抬眸。
“都给你,你太瘦了。”周唁略微弯腰,低声说。
常宁下意识地说:“谢谢……”
话音落下,周唁弯腰逼近,将他抵在门上,低头看着他:“等一下!”
常宁以为他是记仇刚才自己问他夜生活的事情,便想着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说那个话题的。”
周唁看着面前怯生生的邻居,鼻梁上的眼镜都下滑了一些,眼神躲闪,默默地咬了一下后槽牙,略微歪头和他鼻尖几乎就要相触。
这个距离太近了,似乎下一刻,两个人的唇瓣便能触碰。
周唁眼神幽暗:“明早上,我等你,开车一起去上班。”
常宁觉得他语气很奇怪,有些害怕地撇开头,低声说:“周唁,你离我太近了。”
周唁压低声音:“我还没用力呢,常宁,躲不开吗?”
常宁一听,在狭窄的空间内艰难转身,准备从口袋里掏钥匙转身开门,突然被男人按趴在了门上,按住手掌,粗大的指节挤进他的指缝里。
常宁的肤色有些苍白,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白皙。
常宁连忙开口:“好的,我以后坐你的车!”
周唁才松了力度。
常宁连忙开门,再关上了门。
周唁看着紧闭的门,手掌放在上面,常宁没钱,所以家里的门板还是用开发商送的那扇,质量并不怎么好……
他的手慢慢下移,握住了把手,按动了两下,而后笑起来,口中呢喃:“躲我啊……”
*
翌日。
常宁第一次坐上了周唁的车,踟蹰了一会儿,选择坐在副驾驶上。
他和周唁一起来上班,大家并不奇怪。
大家都知道周教练给对门邻居介绍了一份工作。
常宁的工作任务没有多重,他负责给记录数据的客人们听说他认识周唁,也都客客气气的。
中午,常宁提着饭盒去周唁的办公室,门并没有上锁,一敲门便开了。
周唁屈起左腿,躺在沙发上休憩,黑色上衣勾勒出精硕的身材,呼吸之间,胸口起伏明显。他似乎刚刚打完拳,常宁的目光一瞥,红了脸瞥开到一边,明显还很兴奋。
周唁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睛盯着他,声音喑哑:“来了?”
常宁今天带饭,准备了青椒小炒肉和一盘青菜,还特地打了荷包蛋肉汤。
周唁胃口很好,很快就吃完了。
常宁洗碗的时候,男人突然靠过来,双手抵在他的身侧,几乎将他禁锢在怀中:“ 饭菜煮的这么好吃,特地为找老婆学的?小弱鸡。”
常宁抿唇哼叹了一声,咬着后牙,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靠得太近,曲肘想要推开他。
周唁的阴影几乎可以将他全部笼罩,低头轻嗅了一下常宁的脖颈处,手掌从掌变成拳,而后又慢慢地张开,手背上微微鼓起的青筋,似乎在掩盖着什么。
“我先去三楼。”
下午是俱乐部的职业选手自行锻炼时间。
周唁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洗碗的常宁,对方穿着打扮有些老土,总是白色的短袖,外面搭配着格子衬衫,褐黑色的发丝贴在脖颈白皙的肌肤上。
他歪了歪头,心情愉悦,于是比往常早了十五分钟结束午休。
电梯门一开,耳边便传来了同事说话的声音。
一个拳击手正有些地痞流氓样式地堵住前台女同事,目光狡黠地问:“是不是新来了一个数据记录员?我刚才看到了他,我就喜欢这一口。”
“你把他的联系方式,我晚上约他。”
“虽然打扮很老气,但是长得好看,妈的,昨晚上梦见他了,真带感。”
“我没有,麻烦让一下呢。”女同事窘迫地笑了笑,眉头紧皱,那可是周教练开后门塞进来的人,打主意打到对方身上?
前台小姐用看垃圾地眼神,不动声色地冷瞥了一眼。
这人是俱乐部里出了门的同性恋,作为前台最懂这些八卦,知道这个垃圾就喜欢清瘦的男生,之前差点玩出人命,连夜把床伴送到医院,自己还被拉去警察局做了笔录。
他自己花大价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知道的人并不多。
前台小姐心烦,向左走了一步,对方左晃身体挡住。
“你跑什么啊?你不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就不让你走,嘿嘿。”这人自以为幽默地嘿嘿笑着。
前台无语地看着他,这个垃圾去gay吧里找受没有问题,但把主意打到俱乐部的员工身上,太不合适了。
对方看前台油盐不进,最后无奈地耸耸肩膀挪开了。
他眯起眼睛,面前闪过常宁的样子,露出了狡黠的神情。
俱乐部里健身党太多,他偏偏就不爱这一口,就喜欢看起来性格怯怯懦懦的,玩起来疯一点,对方羞于开口,连报警都不敢。
“周教练?”前台走到电梯前,周唁什么时候来的?
周唁原本愉悦的心情,此刻脸黑到快要滴水,缓缓露出笑容:“他是在问常宁的消息吗?”
前台低着头,小声地说:“嗯……是的。”
周唁脸上的表情狰狞到快要扭曲,但是脸上的笑容很明显,只是没有任何笑意,前台小姐对上他的眼神,浑身战栗,一股恐惧的情绪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到天灵盖。
好可怕。
周唁闷声笑起来,胸口颤抖。
“好得很啊。”
……
常宁拿着表格去找到对应的学员,将他们的数据记录完毕。
他负责的是学员,工作小组里有同事专门记录教练的数据。
“哇,有好戏看了!周教练和人打正式赛了。”这位同事在小组群里发消息。
周教练?
周唁?
【同事A】:手上没有工作的,要不要来三楼看看,打得好猛!见血了!
见血了!
出事情了?常宁心猛地一跳,周唁退役后没这么猛啊,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常宁问系统:“原剧情中,有提到这一点吗?”
系统68小声地说:【应该是没有的,宿主,你别急,我帮你去查查。】
常宁也没好意思在群里问,俱乐部里还有没有第二位姓周的教练,只能去三楼看看。
然而当他踏入训练场时,整个人瞬间呆滞在原地,强烈的血腥味直冲他的鼻尖。
密闭的空间内,众人兴奋的大喊,弥漫着被聚光灯聚焦的赛台,激情和汗水齐飞,如此杂乱的环境内……鲜血几乎是如同一抹大红,死死抓住了常宁的视线。
赛台上的周唁身上迸溅着鲜血,汗水布满了坚毅的脸颊上,像是一头草原上的雄狮,以绝对的实力碾压着对手。
他想睡谁啊?!
他身上迸发的力量感几乎是明晃晃地冲击到常宁身上。
周唁狞笑着将对手击倒,对方摇晃着站起来,下一刻就又击倒,裁判宣布周唁的胜利!
但和他的对手比起来,周唁的受伤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周唁是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他的话语权很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垃圾,一字一句地说:“把他赶出俱乐部,俱乐部不需要垃圾。”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周唁和对方打比赛,而非练习是因为这个人想强睡俱乐部的员工。
那是活该。
周唁是俱乐部的创始人,自然也是投资人,他挂名教练,但是却算是俱乐部的老板之一。
周唁回到休息室,取下拳套,慢条斯理地一点点解开手上的绷带,磨破了点皮,鲜血浸润了白色的绷带。
他弯着腰,大毛巾盖在他的身上吸汗,低着头喘气。
常宁鬼使神差地跟到了休息室,躲在门口,瞳孔震颤地看着周唁,比赛时有要求,如果是不顾死活地真打……
他一拳过来,他就得跪在地上求自己别死。
常宁害怕地看着他,这种男人一看就是会家暴的存在。现在他没老婆,所以说不定先来打邻居,以后有老婆了,就去打老婆。
以后他会打老婆和自己无关……常宁躲了躲,但现在他可是极大可能会打邻居的。
“麻烦请让一下。”常宁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他是俱乐部的一个管理层。
男人走到周唁的身旁,低声询问:“老板,您还好吗?您的状态不太对……”简直和发疯了一样。
“他今天好像说到了你的对门邻居。”男人已经提前找前台了解情况。
躲在门外的常宁被点名,因为自己?
系统68有些茫然地给宿主分析,这不对啊,周唁如果讨厌宿主……
系统68说:【他不是应该来打你吗?】害怕常宁被打一拳就得死,所以换个人代替常宁?
常宁思索时,儒雅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没说话,但态度很明朗,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进来。
常宁踟蹰了一会儿后,低着头进去。
“老板……”儒雅男人说。
周唁猛地抬头,眼神锐利掺杂了刀子,凶戾可怕。
常宁被他吓住,下意识地趔趄着向后几步,身体摇晃,有些没站稳,撞到了茶几边缘。
“小心!”周唁瞬间站起来,握住常宁的手,将他拉住怀中。
周唁的汗水浸润了常宁的衣物,喘息时炙热的呼吸和汗水落在常宁的脸上。
这个距离太近了……常宁被他扣住手腕,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男人呼之如出的浓烈攻击性让常宁呼吸急促,有些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真的好可怕……
身侧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神情变幻,低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
儒雅的男人还贴心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周唁看着常宁的脸,放开他的手,指尖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他的眼镜,险些就要将眼镜从鼻梁上撩下来。
周唁压低声音:“你怕什么?”
这不能不怕,常宁咽了咽口水,如果……如果他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自己会死得有多惨。
言语上的侮辱没什么,但身体上的痛苦……
常宁问系统:“我到时候可以兑换屏蔽痛觉的道具吗?”
系统68吓得咬着手指,磕磕巴巴地说:【换,一定得换。】
“我怕你打我。”常宁下意识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晕头了!常宁说出来后,连忙闭上嘴,这怎么能说出来呢?
他害怕自己?周唁表情凛冽,没想到常宁会这样说,而后闷声笑起来,弯着腰肢更好地望向他,浓密的睫毛微颤,视线落到常宁的眼睛上,承诺道:“常宁,你别怕我。”
周唁似乎是累了,弯腰带着常宁坐了下来。
不是戴着拳套吗?常宁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没完全解开的绷带,上面全是鲜红的血迹。
“之前手上有几个伤口没有愈合,崩裂导致的。”周唁读懂了他的表情。
周唁没有瞒着他什么,索性将把事情讲开了,对方笃定主意要睡常宁,猥亵一个男人。
“他一看就是要玩强的,常宁,你会死的。”周唁凑近对门的小邻居,喉头滚动,声音越发喑哑。
常宁嘴唇嗫嚅,刚才所有的恐惧在此刻突然烟消云散,原来是为了自己吗?
“谢……谢谢。”常宁低着头握住他的大臂,自己误会他了,手掌下的肌肉滚烫,几乎要顺着皮肤,将自己全身都发烫起来,为胡乱猜想他而觉得不好意思,是为了自己……
常宁耳朵发烫。
尽管在原剧情中,周唁会和弟弟狼狈为奸,但现在他还是好的。
系统68也感叹:【呜呜呜,所以他为什么会闲得慌来和你弟弟合谋抢你房子?真就是没有夜生活,心理变态吗?!】
常宁连忙去拿医药箱给他包扎伤口,低着头,细细地用棉花团占了碘伏消毒,洁白的绷带缠绕在周唁手上。
周唁垂眸看着面前的常宁,目光深邃,一字一句地笑着说:“真是贤惠,第一次给男人缠绷带?”
常宁嗯了一声,不理会他的调侃。
嘴硬心软的话,自己就当他的嘴是死了吧。
*
下班后,常宁今天特地向便利店调了假,坐着周唁的车一起回了家。
“常宁,你吃晚餐了吗?”周唁站在门口,看着他。
常宁下意识地回答:“没有,等会儿吃。”
等会儿后。
常宁系着围裙站在家里的厨房里,回头看了看坐在餐桌前的高大男人,周唁来蹭饭了。
周唁单手托腮,看着面前系着围裙的邻居,瞳孔微动,悄然打量着他,视线转了一圈,落到了那神龛上。
啧,迷信。
“我家里没什么食材,只有清汤面了。”常宁端着两碗面过来,上面卧了鸡蛋和青菜。
周唁很快就将一大碗面吃完,甚至喝完了汤,赞叹:“味道很好。”
常宁还是很高兴别人来夸赞自己的手艺,家里没什么好吃的。
“是吗?小远总说我的面闻起来有一股明显的碱味,你喜欢就好。”常宁提到了弟弟。
他用清汤面招待客人是有些没礼貌的,尤其还是刚刚受伤的周唁,心中有些愧疚,只是冰箱里的肉类吃完了,还没抽空去买。
只要他不和自己的弟弟搅和在一起,他就是最棒的邻居!
所以自己还是得盯紧他。
复盘原剧情,周唁和弟弟在一起,整天在背后嘲讽自己,周唁嘲讽自己弱鸡,弟弟说自己窝囊。
周唁并没有待多久就回了家。
周唁刚刚进去,常宁关上门准备洗漱后休息,门又被敲响了。
“周唁,你落下什么……”常宁看着面前一身酒气的弟弟,肯定又去酒吧疯玩了。
谢远猛不丁开口,十七八岁的大好年华,他打扮得花枝招展,漂亮的脸上被嘲讽的表情破坏了美感。
常宁没想到他今晚回来的这么早。
谢远扔掉包,往沙发上一躺,眼睛滴溜溜地打量房子,询问:“哥,我们家这房子值多少钱啊?是全款吧,”
他问这个做什么?!常宁正在洗碗,耳边叮铃铃响起了警铃。
常宁小声地说:“是全款……”
谢远笑起来,慵懒地说:“我最近认识人,他做生意的,问我要不要和他搭伙,哥,你给我三十万。”
常宁摇摇头:“小远,我没有……”
谢远的声音变尖锐了一线,哥哥居然不满足自己的请求,气急败坏地说:“妈的,真是个窝囊废,你连三十万都没有?”
常宁握紧了盘子,低声说:“妈妈和叔叔出事前,把所有的存款都买了这套房子,我没其他的钱,装修的钱是我一点点攒的,小远,你先好好读书吧,等九月份开学了……”
“啰嗦死了!”谢远翻了个白眼,看着面前温柔解释的哥哥,嗤笑一声,上下鄙夷地看着他。
同样住一处,对门的周唁哥就那么有钱。
谢远算旧账,拿出手机提出要求:“不能给我三十万,你给我周唁的联系方式!快点!”
常宁抿着唇,当听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完成任务有积分。”
这个弟弟真的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常宁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让谢远心烦意燥,他双手抱胸看着哥哥又迷信地跪在蒲团上,给神像烧香。
谢远狞笑,迟早把他的神龛砸了。
常宁点燃香,心中默念:“保佑谢远洗心革面,光宗耀祖。”
小时候多可爱的一孩子,长大后怎么这么叛逆?!
“爸妈,你们在天之灵能不能托个梦,梦里不说感化他,打他一顿吧。”
“社会迟早要让谢远做人。”
常宁点燃了降真香,虔诚地放在香炉里,双手合适,垂眸闭眼,羽睫轻颤。
每天和神仙吐槽谢远,别的不说,起码降火。
系统68说:【宿主,我查到一民间配方,说去找个大师一符纸,烧成灰放到米饭里搅拌,让人吃下去就能变乖巧。】
系统本来是劝常宁不要迷信的,毕竟常宁感知度高,很容易被设定影响,现在看来,迷信挺好。
心理安慰大于实际效果。
常宁拿起签筒,抽了一支签,正要看签文,突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谢远躺在沙发上没动,单手支着下巴:“哥,你去开门,我懒得动了。”
常宁抿了抿唇,温柔地说:“小远,你别躺着吃东西,容易呛着。”
“要你管!”谢远龇牙咧嘴,看着面前清瘦的哥哥,翻了个白眼。
常宁没回答谢远,下意识地拉开门,抬头一看门外是周唁。
门内是弟弟……
自己不能给这两个人相处的机会!常宁下意识地就要将门关上,哐的一声没出现,周唁单手卡门:“我说,好绝情啊,我白天为了你和别的男人打架,这就要把我拒之门外?”
常宁小声地说:“不……不是,我没有……”
“是周教练吧,你让开。”谢远早就看到了,用力地拉开了哥哥。
谢远打开门,笑意盈盈地看着高大的男人。
“周先生,晚上好啊。我们之前偶遇过几次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谢远的声音都带着颤,双手手指交叉置于胸前,露出乖巧的表情。
这个男人好强壮,谢远舔了舔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简直就是自己的菜。
周唁视线下移,露出笑容:“哦,你就是常宁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