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风压着沈止玉,一身的燥热如火燎,烧得他眼底发红。身下唇舌柔软,腰背细腻,如凉江春水,浇入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贴得更近,吮/吸他更深处的气息,下唇却蓦然传来一阵疼痛,口中尝到一股腥锈味。
骆寻风一声闷哼,在疼痛中拉回了一丝清明。他抬起眼,看见沈止玉通红的眼眶,不由心神一震,“止玉……”
身上的燥热又烧了起来,全身的血似一/股一/股地往头上灌。骆寻风额上青筋暴起,猛地翻身下床,冲了出去。
他冲到井边,打了水一桶又一桶地兜头浇下,浇得浑身都湿漉漉地淌着水,才把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他愣愣地站在井边,脸上的水顺着下颚砸在地上。
沈止玉推着轮椅从房内出来,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骆寻风缓缓转过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半天道:“对不起……”
沈止玉沉默半晌,问:“为何骗我?”
“我怕你生气,”骆寻风低声道,“怕你伤心……”
沈止玉:“所以把我当傻子耍?!”
“不是的,”骆寻风慌张道,“止玉,我没有,我……”
沈十五忽然焦急地跑进来,“庄主,姚松带着人要闯进庄里,说要抓骆大哥!”
骆寻风抹了一把脸往外走,道:“我去引开他们。”
“你站住!”沈止玉冷声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骆寻风:“我......可他们是来抓我的。”
沈止玉没说话,推着轮椅往外走。
沈十五急忙跟上去帮他推。
他们来到前门,山庄里的护卫正与姚松等人在门口对峙。
姚松见沈止玉出来,笑道:“沈庄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沈止玉淡淡道:“你来作甚?”
“在下不是故意要来叨扰沈庄主的,”姚松道,“只是王府的冯总管今日被骆寻风掳走了,我也是救人心切。听闻沈庄主与骆寻风私交甚密……”
沈止玉:“你听错了,我不认识他。”
“可他今日被我打伤后,有人见他躲入了贵庄内。”姚松道,“不如沈庄主让我等进去搜一搜……”他话还没说完,沈止玉骤然抽出软鞭,往他身前一扫,吓得他不由后退了几步。
沈止玉道:“你当我流云山庄是什么地方?酒楼客栈?”
“沈止玉,你……”姚松铁青了脸,刚要拔剑,王府的仆人匆匆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程大人,王爷不见了!”
姚松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仆人急道:“小人也不知,王爷说要去喝酒,也不让小人跟着,可到了晚间也没回来。小人去寻,可哪里都没见着王爷。”
姚松沉着脸想了想,又看了看沈止玉,咬牙对身后的人道:“走。”
他带着人离去,沈止玉也让山庄里的护卫散了。
沈十五推着沈止玉回去,气道:“算他跑得快,不然我放小归咬他!不过,他怎么突然又走了?”
他走着走着,发现沈止玉好像不太高兴,便小心翼翼问道:“庄主,要去前厅吗?”虽然桔子揪光了,揪揪叶子也可以。
沈止玉没说话。
骆寻风坐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他们,见了沈止玉急忙站了起来。
沈十五看了看他,奇怪道:“骆大哥,刚才我就想问了,你嘴巴怎么肿了?像被人咬了......”
沈止玉忽然一鞭子打中了旁边的花盆,“嘭”的一声,碎了一地的土。
骆寻风,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