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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2802 2023-12-11 10:39:55

又省了好些银子,方子晨高兴,一路哼着歌,进了赌馆。

赌馆老大见他来了就高兴,毫不见外地抬手揽住方子晨的肩膀,像揽自己的兄弟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方子晨斜了他一眼,同他朝二楼走:“龙卷风。”

赌馆老大闻言笑起来,鼻子突然嗅了嗅:“啥子味儿?”

一楼满是赌桌,皆是帮汉子,有些人熬里头几天没回去了,一身的汗酸味,牙也不刷,喊大喊小时,激动得唾沫横飞,口气冲天,一楼可谓是乌烟瘴气,一离开,鸭脖的香辣味儿才飘了出来。

方子晨笑着,语气仍是平淡的:“是不是有点肉香,辛辣味的?”

赌馆老大猛点头:“对对对。”

这味道不是很冲,但却很勾人,他朝方子晨手上拿着的篮子看去,上头菜叶子盖住了,没瞅出个啥。

“今早我夫郎炒肉,放了辣酱,”方子晨笑呵呵的,但给人的感觉却莫名认真:“吃多了,放的屁都是这个味道,好闻不?”

“······”赌馆老大见他不似开玩笑,想着方才自己还一个劲的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捂着嘴往二楼冲,接着听见方子晨大笑不止的声音。

中计了。

谁放屁能是香的!!

他气的捶了方子晨一拳头,倒也不疼,方子晨把篮子递给他。

“啥子?”

“我夫郎做了点小吃食,你尝尝。”方子晨在桌边坐下,门一关,一楼的吵闹被隔绝在外:“上次的事谢了。”

“客气啥,大家都是兄弟,借几个人,算什么事。”鸭脖鸭爪是拿油纸包的,鸡爪却是连着汤水装在个大碗里,都是些平常他不吃的玩意儿,这东西肉少,啃半天啃不到一口肉,换往常他看都不带看一眼,不过这会闻着味儿,他便急不可耐,赵哥儿做的卤鸭肠和烤鸭深得他心,平时就没少买,这会一听,便觉得这玩意儿定是好吃的,赌馆老大心如体积一样大,不讲究,手在衣裳上搓了两下,捡了块鸭脖就开啃。

越吃越上瘾,方子晨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啥事儿都等我吃完了再说。”他嚼着,骨头都咽下去,夸赞:“你夫郎的手艺不错啊,还能把这玩意儿做得这般好吃,真是香,我就好这一口。”

方子晨挺着胸贴,仿佛与有荣焉:“那是,我夫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赌馆老大知道这个的尿性,那就是个色令智昏的,可要说色令智昏,他对别的美人儿却又不带心,人朝他抛媚眼,丢荷包,他反手能直接朝人丢个棒槌。

从赌馆出来,方子晨去醉宵楼逛了一圈,同杨掌柜和杨铭逸聊了几句,这才往家里赶。

赌馆老大跟他说,孙尚城已经被问斩了,上上个月的事,听说一刀下去,那头直接从台上咕噜噜滚下来,孙宗泽和孙夫人因包庇和从谋,被判了六年劳役,河慧慧是三年,上个月已经被官差押往服役之地了。

孙宗泽和孙夫人以后如何尚且不说,河慧慧算是彻底毁了,偷人被休,这事儿本就不好听了,想再嫁更是难,偷人这事儿若是没被方子晨捅出去,只单单合离,冲着她的模样,身边也没有孩子,再嫁算不上什么难事,周边村子多的是还没娶媳妇的汉子,可这会传出偷人的事儿了,谁还敢娶啊?

嫁镇上,吴家那般人家,吃喝不愁,啥事儿也不用做,她还顶不得寂寞要偷人,若是嫁村里,要洗衣做饭,伺候汉子和地里,怕是没过几天就要跑了。

这般,谁还敢娶?娶回来了,没准也要戴绿帽子。

现在人还坐牢了,坐牢的是什么人啊!那都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的,这般姑娘,更是没人敢要了。

方子晨带着孩子从医馆搬回村里的时候,河铁柱还想着上门求个情,让他同县老爷说说,不去服役了,他们缴银子。

他村里汉子不懂事,只以为这跟服徭役一样,不想去了,给银子就行。

劳役苦得很,汉子都顶不住,何况是个姑娘

河家在村里也算过得去,全部家当倒也勉强凑得二十几两。

他想上方家求情,儿媳妇却拦住他。

人多是为着自己考虑,自身过的好了,才会想着帮衬他人,若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没个菩萨心肠,是做不到‘大方无私’四字的。

儿媳妇哭着:“爹,你今儿若是上了方家,明儿我就带着两孩子回娘”

“瞧你说的什么话。”河铁柱青着脸:“那可是你妹子。”

“她算我哪门子妹子?没合离前,当着自己是贵夫人一样,瞧我不上眼,被休回来了,还呆在屋里做姑娘,让我来伺候她,我是她嫂子啊,又不是她的丫鬟,她尊敬过我吗?她是你们生的你们疼,轮不着我,你们想怎样我也不管,可家里的银子有我当家赚的,那便是我的钱,你们现在想掏空了家底去帮她,有同我商量过吗?家里的银子全搭进去了,你们有想过以后家里该怎么过吗?我两个孩子不小了,你有为着他们考虑过吗?她做出这种事,桩桩件件,家里的脸都让她丢光了,现在我走出去,大家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都恨不得她不回来,你们竟还想帮她,我不同意。”儿媳妇囔着,说他要是想要女儿,那就没儿媳,要儿媳,便就没女儿。

河婶听不下去,扑上去揪着她头发骂。

这事闹得大,村长都过来了。

做为一村之长,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他得管着,像方子晨先前跟马家和刘赖子闹,他都得出面把架劝下来。

在他看来,不管如何,打架就是不对,同个村的,有矛盾,那也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直接动手。

王大梅同他一起去,河家闹起来时,不管不顾的,嗓子吼得震天响,王大梅同隔壁妇人打听,知道原委,不由嗤了一声。

河婶未出嫁时便瞧不起王大梅,如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河慧慧同河婶简直是一模一样。

河家儿媳不愿赔了家底去保这么个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村长把架劝下来,骂了河铁柱一顿,说他闺女害得人儿子那样,他还怎么有脸去方家求情?即使这情能求,当县老爷是什么?人家都判了案,如今去求有什么用?

想贿赂,那也该是跟吃饭一样,得趁热。而且,二十多两银子,人家县令也未必看得上,何况县老爷还是个正直的。

这些事儿,方子晨并不知道,刘婶子倒是跟赵哥儿说了一嘴。

四月过,五月来,天气越来越热了,卷粉有些脱销,卖得不如早先的好,不过也不算大事,辣酱重新做了起来,烤鸭生意也依旧好,如今又加了鸭脖鸡爪这些小吃食,店里生意更是红火,因要的量大,赵哥儿直接跟鸭行签了两月的书契,鸭爪零售是一斤五文钱,给赵哥儿的是四文钱,鸭脖鸡爪也是如此,都比市场价少了一文。

鸭行的人自觉赚了,毕竟这玩意儿不常有人买,往常自己吃不赢多是拿去喂猪,现在竟有个冤大头跑上门来,可不得使劲坑。

直到几天后,听说西街有家店推出了道小吃食,很火很好吃,每天那队是从西街头排到了西街尾,鸭行老板听人说得多了,心里不由好奇,差了手下伙计去买点回来试试,伙计去了半天,说他排得后面,东西都卖光了,就只剩下一点点,开了油纸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他们店里卖的鸭脖嘛!

他一斤就买四文钱,结果这两鸭脖一斤都不到,就去了四十多文。

味道是真好吃,贵也是真的贵。

伙计等他吃完了,凑上前:“东家,您知道卖这鸭脖的老板是谁吗?”

“这我哪里晓得。”

伙计说:“是卖烤鸭和辣酱那一家,先时我也不知道,那家店竟然是方秀才他夫郎开的。”

“啥?”鸭行老板‘腾’的站了起来:“你说的可是上次来我们店里的那个赵夫郎。”

“就是他。”伙计说:“刚我买鸭脖,见着他了。”

鸭行老板拍大腿:“亏了,那真真是亏了啊!”

鸭脖鸭爪还没摆店里推出来的时候,赵哥儿便上鸭行签了书契,周哥儿同他一起去的,路上还劝他,说没卖过,不知如何,直接这般会不会太过欠考虑了。

周哥儿觉得应该先卖两天,若是卖得好,再签那书契,契约上写了,鸭行每天要给赵哥儿提供三十斤鸭脖,二十斤鸭爪,二十斤鸡爪,鸭脖一斤四文,鸭爪鸡爪一斤三文,若是不好卖,这般多,可得亏死。

赵哥儿却是不担心,他对鸭脖鸭爪有信心,之前卤料没凑集,做的卤肠大家就都很喜欢,如今卤料集了,卤出来的更香,大家只会更喜欢,若是第一次,他估计也没信心,可做了大半年生意,他对自己有信心。

现在不签,到时候生意打开了再上门去,鸭行的人定是会坐地起价。

物以稀为贵,镇上就一家鸭行,到时候人家把银子提上去,他还不是得妥协。

赵哥儿想的确实没错,鸭行老板这会就后悔不已,恨自己签书契签得早了,若是知道鸭脖鸭爪这般好卖,他当初就不该喊那么低的价,现在人家四文一斤从他这里买,回去一煮,直接翻十倍放店里卖。

亏了,真真是亏了。

伙计眼睛转了个圈,搓着手笑道:“东家,听说他鸭脖按斤卖,要这个数。”他举起五根手指:“咱确实是卖亏了,他吃肉,我们也得喝口汤不是,总不能让方家的一个人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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