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乳大抵是母亲的天性。
原本是奶娘哄着睡的,可不知怎的,小家伙竟会认人了,离了岑夜阑就张嘴哭,鼻尖红通通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沁出水珠子,仿佛懵懂之际就已经学会了怎么拿捏人。
岑夜阑无可奈何,只能让奶娘交代了一些要紧的,让她睡在隔壁的小房间里,以备夜里岑夜阑招架不住。
好在岑玉还算听话,窝在岑夜阑怀里,咿咿呀呀的,不多时就睡着了。
岑夜阑看着小家伙的眉眼,眼里心里都成了水,低头吻了吻孩子的眉心,越想越是不可思议,还有些隐秘的欢喜。
可睡到半夜,小孩儿就哭起来,岑夜阑怎么哄都不管用。
猛地想起奶娘说的,手抖了抖,看着奶娃娃饿得直掉眼泪,顾不上羞耻,胡乱地揭开衣襟,可解了衣服,却傻住了,浑然不知要怎么办,羞耻又焦急。
他胸膛白皙,几道旧疤交错,缀着红透的奶尖儿,胸乳微隆,如同迟来的发育,畸形而艳丽。
元徵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他的北境大将军,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敞着衣襟,笨拙地想将自己的乳头往孩子口中放。
奶尖如同熟透的红果,渗出白汁,透着淫靡又圣洁的风情。
元徵怔怔地看着,整个人都呆住了,咽了咽,方觉出嗓子干的厉害。
四目相对,岑夜阑手足无措地望着元徵,面红耳赤,手指发颤,下意识地想遮,怀里的孩子喝不着奶水,又哭了起来。
元徵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几分狼狈,盯着岑夜阑的眼神却变得凶了。
他抬腿走到床边,拨开岑夜阑蜷紧的手指,发汗的掌心握住乳肉,夹着溢奶的奶尖儿,他低头咬着岑夜阑的耳垂,声音喑哑,说:“长宁在哭。”
“接着喂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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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夜阑没想到会被元徵撞个正着,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反应都变得迟钝了,笨拙又青涩,可身体却是成熟的。
元徵想,他亲手喂熟的,为他诞下了他的小公主,流着奶,淫靡色情。
元徵鼻尖都是浓郁的奶腥味儿,指头掐着乳肉,把着奶尖儿往孩子口中塞,孩子饿狠了,叼着奶头就用力地吮吸。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岑夜阑自暴自弃地将额头抵在元徵肩膀,不堪看,到底不是适合哺乳孕育孩子的身子,也不知是被吮得发疼,还是被掐得疼,岑夜阑喘息里都多了几分压抑的哽咽。
元徵无端出了一身汗,偏头胡乱地吻岑夜阑的鬓发,耳朵,脖颈,焦躁又有几分失控。
岑夜阑低声喘息,“疼……你松开。”
话未说完,成了一声闷哼,元徵叼着他的脖颈吮了口,哑声说:“阿阑连喂奶都不会,不给阿阑握着,奶水都浪费了。”
他撒娇似的,咕哝道:“我还没吃呢。”
岑夜阑心都颤了颤,脸颊火烧火燎的,窘迫地抿紧嘴唇。孩子小,胃口也小,吮着了母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嘴巴里却还含着。
元徵轻轻拨开她的小脸,含得紧,发出一声响,奶水溅了几滴在他手背。
二人呼吸都窒了窒,元徵直接将手凑唇边,伸舌尖舔干净了,动作色气得不堪看。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眼尾都红了,目光慌得无处安放,却还记着怀里的女儿,勉力稳了稳心神将她妥帖地放在床里头。
孩子才放下,元徵已经搂住了他的腰,胸膛挨着他,说:“阿阑。”
一把沙哑的声音,透着强烈的欲念,岑夜阑手脚都发软,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元徵按在身下,含住了另一颗尚且胀着的乳头。他憋久了,馋久了,一含入口就吸得用力,奶水汩汩地往他口中流。
岑夜阑咬住嘴唇忍住到口的呻吟,脑子里乱得要命,他才喂了孩子,竟被元徵按着这样吸奶,当真是禁忌又羞耻。
元徵的吮吸和孩子的全不一样,荒唐又情色,饕餮似的,不过那么一点儿奶水根本满足不了他。元徵咬着乳头,还拿手揉着乳肉,呼吸滚烫灼热,岑夜阑头皮都隐隐发麻,疼里还有几分难言的快意,咬牙颤声道:“元徵,够了!”
元徵心有不甘地松了口,胸乳牙印鲜明,他看着喜欢,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可不过须臾,就被岑夜阑踢了一脚。
岑夜阑胡乱地扯着衣服,恼怒又害臊,气道:“……混账,你——”他不知道骂什么好,元徵当即道:“阿阑,我错了。”
元徵认错认得快,有点儿委屈,“我一来就见你给长宁喂奶,怎么忍得住?”
他说的理直气壮,“我帮帮你嘛。”
岑夜阑气笑了,“有这么帮的吗?”
元徵说:“她哭的多可怜,我若不帮忙,阿阑还不知要折腾多久,嗓子哭坏了怎么好?”
岑夜阑哑然。
元徵哼哼唧唧道:“长宁出生前阿阑的奶就是我的,不能她一出生,阿阑就不管我了。”
岑夜阑面红耳赤,压低了声音说:“你几岁了?!你要想吃——”那个字委实说不出口,“自行寻奶娘去!”
元徵笑了,凑近了,在岑夜阑痴迷地说:“我就喜欢吃阿阑的,旁的,我瞧不上。”
岑夜阑无可奈何,只能由了元徵去。
元徵吻了吻岑夜阑的眉心,替他擦干净身上出的汗,又换了衣裳才上了床。二人挨得近,元徵那东西生龙活虎地抵着岑夜阑,岑夜阑僵着身体,含糊道:“……你,你先出去——”
元徵却不撒手,箍着岑夜阑的腰,鼻尖嗅了嗅,自他生了孩子,身上冷冽清淡的味道就多了几分柔软的奶香,让人上瘾。
元徵说:“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消停了,乖,睡吧。”
二人好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岑夜阑心想元徵这么黏黏糊糊地抱着自己,能消停就怪了。他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说什么。
临到半夜,岑夜阑迷迷糊糊地察觉身边人动了动,他下意识地问了句去哪儿,元徵亲了亲他,道,一会儿就回来。
不多时,床榻一陷,元徵回来了,又将岑夜阑搂入了怀中,带着几分清冽湿润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