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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假少爷一朝觉醒 几树 3856 2024-02-29 12:05:31

说到早恋,教导主任把其中几个人单独拎出来说了一顿。

两个女生眼睛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明天把你们的家长叫来。”教导主任说。

“主任,能不能……不叫家长。”一个女生小声地说,“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不会再犯?分手这么快啊,”教导主任冷笑,“刚刚你们俩不还在小树林亲亲我我吗?”

这话一出,女生不止是眼眶红,脸也红了,头埋得更低。

詹鱼偏头看了眼,很轻地挑了下眉。

竟然还是个熟人,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好像是叫林雨菲。

“主任,说得有点过了。”詹鱼双手插兜,神色懒懒地开口。

教导主任回想了下自己的话,到了嘴边的批评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毕竟这也是个考双一流大学的好苗子。

虽然知道说的话不合适,但还是皱着眉瞪了眼詹鱼。

詹鱼啧了声,言尽于此。

“其他人先走,你们四个留下。”

现场十几个人,虽然没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早恋的那四个。

经过教导主任身边时,詹鱼乐呵呵地说:“主任,早恋而已,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咱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一惊一乍可不好。”

教导主任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这学生向来能贫嘴,一身反骨,不过好在是虽然逃课成绩差,但至少不主动惹事,抽烟作弊早恋这些毛病是没有的。

詹鱼耸耸肩,手腕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詹鱼条件反射地一甩手:“你干嘛?”

教导主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干嘛?”

“………”

詹鱼抱着自己的手,手腕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残留着男生的体温,烫得厉害,“我胆子小不行?”

教导主任皱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另一个当事人傅云青。

傅云青笑了下,说:“我是想问他吃早点了吗,给他留了早点。”

詹鱼想说问就问,拉我手干嘛,但看到教导主任在旁边,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吃了。”

教导主任点点头:“你们俩现在也住一块,以后傅云青你来做詹鱼的考勤,每个星期给我交一次表。”

詹鱼:?

“主任,我觉得不太合适。”詹鱼提出抗议。

“哪里不合适?”

詹鱼沉吟片刻:“我和他的关系很差,网上的消息你都看过了吧,他要是恶意报复我怎么办?”

“傅云青可不是这种人,”教导主任哼笑一声,学着他刚刚的语气说:“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这么一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可不行。”

“………”

詹鱼还想游说一下,但教导主任一挥手:“行了,就这样,我这还有事呢,快走。”

虽然不甘心,但詹鱼也说不了什么,只能用自认很凶的眼神瞪了眼始作俑者。

傅云青微微侧眸,心跳不受控地有些加快。

第一节课十分钟后,傅云青才回到教室。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没说什么,点点头让他回座位。

詹鱼本来正在睡觉,但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就醒了。

傅云青身上总是有一股皂角香,很好闻的味道,比香水香氛都好闻。

男生在旁边的座位坐下,詹鱼本来是朝着窗户睡的,这下就成了对着他睡。

詹鱼有些尴尬,干脆闭着眼,准备继续睡。

十分钟后。

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压着声音问:“你他妈一直盯着我干嘛?”

跟个红外线摄像头一样,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在盯着自己!

傅云青手臂下压着试卷,还有草稿纸,垂着眼,看着就像是在认真做题一样。

“所以你就是喜欢我吧?”詹鱼压着眉眼,凶巴巴地问。

但凡这家伙敢说一个是,他立刻反手就把他举报上去,让班主任给他换座位。

“看着你就是喜欢你?”傅云青反问。

詹鱼一愣:“当然不是,别人看着我不是,你看着我就是。”

“为什么?”傅云青问,“因为我是同性恋?”

詹鱼被他的话惊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环视了下周遭,前面的林雨菲还没回来,杨程程低头在做题,旁边一个组的人正埋头在课桌里玩手机。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同性恋能着你了是吧,”詹鱼咬牙,“要不要我给你装个喇叭?”

这是什么光荣事迹吗?说的时候也不知道小声点。

“同性恋的是我,你怕什么?”傅云青淡淡道。

詹鱼反省了三十秒,说得很有道理,他又不是同性恋,在这做贼心虚什么?

“我这是在关心朋友。”他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傅云青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话。

下课铃刚一打响,詹鱼倏地站起身,班主任还没来得及说下课。

安静的课堂被椅子拖开“嘎吱”一声打断,所有人下意识回头看过来。

詹鱼沉默了下,问:“下课了吗?陈老板,我着急上厕所。”

陈潇捏了捏眉心,摆摆手:“走走走,下课了。”

班上喧嚣声渐起,詹鱼往厕所仪式性走了一趟,洗了个手就上了国际班的楼层。

国际班的楼层比普通班的装修要好,上到这一层,气势都不一样了。

走廊上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明目张胆的拿着手机,游戏机玩,也不怕老师看到没收。

这些在国际班都是默认允许的,只要别在课堂上拿出来就行。

詹鱼走到陈博洋他们在的二班。

二班门口站着几个男生正在聊天,嘻嘻哈哈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楼层。

门被这几个人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人勉强能通过的缝,一个女生站在门口,见状骂道:“神经病啊,堵着门。”

“怎么就堵着了,这不还有空隙么,”一个男生笑嘻嘻地用脚点了下狭窄的过道,“怎么,学习委员这是胖得挤不进去?”

那女生脸颊圆圆的,说不上胖,但也不是班上苗条的那一批,闻言气得脸颊涨红。

詹鱼双手插兜往班里走,门口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得一个趔趄。

“操,你他妈没长眼睛?”说话的男生伸手揪住詹鱼的衣服。

“怎么?”詹鱼淡淡地撩起眼皮,挑唇笑了下,“想打架?”

看清撞了自己的人,那男生揪着衣服的手下意识就松开了,半晌,他尴尬地笑笑,伸手帮把皱了的衣服抚平。

“鱼哥啊,你怎么有空上咱们这层楼啊?”

其他几个男生见了,纷纷后退让出路来。

不管詹家什么态度,至少詹鱼打架是真没几个打得过他的,反正扬城附中是没有。

不等詹鱼回答,在教室里听到动静的陈博洋已经激动地跑过来了:“我的哥!!”

詹鱼后退一步,退到别人的身后,这才避免了陈博洋饿狼式拥抱。

“鱼哥,你怎么来了?”兆曲跟在他的后面,陈夏楠也在。

想到教室里的某人,詹鱼烦躁地啧了声:“上来透透气。”

陈博洋愣了愣:“海拔越往上,空气越稀薄。”

詹鱼看着他,似笑非笑:“来国际班书没少读是吧。”

脖子凉嗖嗖的,像是有一把冷刀刷的一下划过去,陈博洋缩了缩脖子,嘿嘿直笑:“那不能,我还是那个学渣的我。”

几人把詹鱼带到自己的座位。

他们在这个班还是坐最后一排,比起普通班,国际班的座位更加松散,一个班就三十多个学生,空着的座位不少。

“鱼哥,开一把吗?”陈博洋拿着手机,兴冲冲地问。

“来。”詹鱼摸出手机,口袋里带出一根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

詹鱼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图片,咬了咬腮帮。

咖啡色的糖纸上,画着几颗咖啡豆。

看着就让人心烦。

“要吗?”詹鱼举起手里的棒棒糖问旁边的陈博洋。

陈博洋看了眼,惊奇地咦了一声:“鱼哥你还有咖啡味的棒棒糖啊?”

“我以为你只吃牛奶味呢。”兆曲见了也很惊讶。

陈夏楠凑上来,笑呵呵地伸出手:“我要我要,刚好牛奶味吃腻了,尝尝咖啡味的。”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棒棒糖的时候,詹鱼一缩手,把棒棒糖包进手心:“算了,这根棒棒糖时间久了,下次给你们带。”

“没关系,我不介意,没过期就行。”陈夏楠说。

“我介意,”詹鱼把棒棒糖塞进口袋,“来,开游戏。”

“好吧。”

四个人围在一起,等待进入游戏的时候,詹鱼伸手进口袋,摸了下刚刚掉在地上的棒棒糖。

以陈小云那爱哭,小心眼的性子,真要把她的糖给了别人,估计能气上好几天吧。

詹鱼啧了声,算了,以他和傅云青现在的奇怪氛围,他可不想哄那家伙。

游戏开到一半,上课铃就响了。

“鱼哥,你还不回教室啊?”陈博洋有些遗憾,玩得正嗨呢,这下课时间也太短暂了点。

詹鱼往桌上一趴,神色倦懒道:“不回,下节课不去了。”

反正在哪儿睡都是睡,在这还不用被人盯着。

这里本来是兆曲的位置,闻言兆曲挪到前面去,和陈夏楠坐一桌。

他们三儿关系好,也没找其他的同学凑同桌,三个人经常换着坐,课本都经常分不清谁是谁的。

国际班的老师不管学生上课干嘛,只要不要大吵大闹,影响楼下上课,就都由着他们。

反正都是些不愁以后的富二代,轮不着他们这些日薪小几百的人担心他们以后怎么过好日子。

见他要睡觉,同桌的陈博洋也不打扰他了,自己找了本漫画出来看。

这节课是历史课,讲台上的老师无视台下学生的行为,自顾自地讲课。

“博洋--”詹鱼唤了声。

陈博洋闻声偏头看向他,詹鱼细细斟酌半晌,问:“要是有个男生说喜欢你,你什么反应?”

陈博洋嘶地吸了口气:“估计会菊花一紧吧。”

詹鱼:?

“为什么会菊花一紧?”詹鱼问。

陈博洋一愣,反应过来,是了,他鱼哥别看打架凶残,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样子,但其实纯情得要死。

连他们平时讨论小I电I影都不爱听,更别说是同性恋的那些事情。

“咳咳,你确定要听?”陈博洋小心翼翼地问,“我要说了,你不会觉得我肮脏吧?”

上次他们聊到某位“老师”就被骂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说来听听。”詹鱼挑了下眉。

什么样的内容是他听不得的,还得用肮脏来形容。

偷偷瞥了眼讲台上的老师,陈博洋捂着嘴凑过去,小声地解释了一遍。

詹鱼耳根倏地窜上一点红,良久,憋出两个字,“肮脏!”

陈博洋:QAQ

果然他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鱼哥你为啥会这么问,”想到什么,陈博洋大惊失色地卧槽一声:“不会是有男生找鱼哥你表白了吧?”

“怎么可能,”詹鱼下意识反驳,后知后觉好像有点反应太大了,又找补了一句,“我就是听到别人聊天,好奇,所以问一下。”

“别人聊啥天能聊到这个?”陈博洋比詹鱼更好奇。

吃瓜这种事,谁不爱呢,他能一整晚在瓜田里蹦跶,就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的瓜。

詹鱼清了清嗓子,先给自己叠个甲:“我是听班上聊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嗯嗯,然后呢?”

“就是吧,其中一个小时候特别孤僻,跟自闭儿童一样,我……我听说的那个男生看她孤零零的,他自己也孤零零的,就去问她要不要做朋友。”

说到这,詹鱼停了下,陈博洋立刻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长大了,自闭儿童就喜欢上了那个男生,”詹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想了想,他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喜欢,那个人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样,深怕别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就这样?”陈博洋狐疑地问,“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吧。”詹鱼心想,更多的也不能说了,毕竟性别认知障碍这事儿要说出来,陈博洋一准认出来自己说的是谁了。

陈博洋一拍大腿,脸上的神情从严肃转化到兴奋,跟变脸似的,“卧槽,这不就是救赎文的套路,互相救赎,这种CP最好磕了!”

“好磕在哪儿?”詹鱼怀疑自己的大脑结构和他的不一样。

“竹马竹马,互相救赎,两个人一起长大,从校服到西装到礼服,这还不好磕?”

见他不能理解,陈博洋哎呀一声,“鱼哥,你细品,要是有一个人这么出现在你的人生里,奔着救赎你而来,你就不心动?”

詹鱼双手抱胸,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可他是男的。”

“性别算什么!”陈博洋气势汹汹地说,“爱情无性别。”

他的声音有些大,顿时引得周遭的几个人朝这边看过来,詹鱼下意识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

陈博洋挣扎了下,小声说:“鱼哥--”

詹鱼反应过来,咳咳两声松了手劲儿。

“不用担心,”陈博洋摸了摸脑门,“咱们国际班没人管,说啥都行,不用心虚。”

“谁说我心虚了。”詹鱼外强中干地说,声音里底气不足,“倒是你,堂堂铁血直男,怎么懂这么多!”

陈博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最近无聊剧荒嘛,夏楠就给我推荐了几部BL,别说,还真有点好磕。”

“好磕什么,”詹鱼抱着手,不高兴地说:“好兄弟弯了,作为兄弟不害怕吗?”

陈博洋一愣:“又不是我好兄弟要跟我拼刺刀,我怕什么,难道鱼哥你有兄弟弯了?”

詹鱼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有几个兄弟你不知道?”

“哦哦,也是,”陈博洋挠挠头,“我们三儿都没弯,生生还小,总不能是傅学霸吧,哈哈哈!”

詹鱼:“………”

作者有话说:

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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